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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杜澈搅得都要看不下去了。
最后终于忍不住,拿了一条帕子对着锦佩比划:“你是想把嘴塞住呢,还是自己不要出声。”
锦佩只得伸手自己捂住了嘴,不过还是嘟哝了一句:“我这不是想让你知道进度么?”
室内终于重归宁静,大半个时辰以后,锦佩忽然哈哈大笑,爬起来扑到杜澈身上:“快,快,给我扮白娘子!”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书稿递给杜澈看。
杜澈一脸难以置信的接过了手稿,看完这一页,真的很想上手撕掉。扔回给锦佩,也不看他手上的了,推开锦佩,去翻这个行卷人的署名:“任城吕子昂,我记住你了!”
“哈哈,不要这么没器量嘛。说实话这人写的很不赖的,后面还有几首诗的,我看了看,写的很是恢弘狂放,格局比我近来看的这些所谓才子的,真是强的太多,不信你看。”找出来给杜澈看。
杜澈看了也不得不承认,此人的诗无论立意还是用词都超越了目前所知的士子们。可是,扮白娘子啊,穿女装梳高髻,吕子昂,这梁子咱们结大了!
这天杜澈自然是托词没有衣装扮不成拖过去了。第二天在衙门里一直磨蹭到天都快黑了,再不回去就要宵禁了,才破天荒第一次不情愿的回家去。
回来了也是先在前院磨蹭了半天,又更衣又沐浴的。直到来人叫他过去吃晚饭,他才不得不往后院里去。锦佩提着筷子坐在食案前,左戳戳右点点的,一看到杜澈进来双眼都放光了。这还是杜澈第一次看到锦佩是看见他两眼闪亮的。心里认命的想,能有这么一回,扮就扮吧。
锦佩同学非常殷勤的给杜澈又是布菜又是盛汤的,还问饭菜合不合胃口,想吃什么告诉她,明天一准叫厨房做了来。杜澈很快就吃不下了,抬头问锦佩:“戏服拿回来了?”
锦佩满面笑容的点头,还放了筷子窜到内室去,直接提着戏服出来给杜澈展示了一下。算了,早死早超生,杜澈放下筷子说吃饱了。锦佩立刻叫人收拾了下去,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杜澈瞪了她一会才说:“我不会穿,你来帮我。”
于是夫妻俩挥退了侍婢,进到内室宽衣解带,开始变装。白娘子的戏服,设计的是里面是水蓝色交领襦裙,外面套一件长袖的月白褙子,发型则是一种扇形髻,这个形象是锦佩结合现在的流行趋势设计的。
衣服好换,锦佩特意拿了一套大一些的戏服来,给杜澈逐一穿上后,只是裙子稍短,露出脚面来,旁的还都正好。穿好了,系好衣带,锦佩退后几步,忽略那颗头的话,身段还是很不错的嘛,哈哈!又拉着杜澈坐到梳妆台前,给他散了头发,拿梳子梳通了,又犯起难来。她根本不会梳发髻啊!
“要不,我去唤个人来?”锦佩看着镜子里的杜澈问。
杜澈瞪她:“你敢!”哟,好一副美人薄怒的模样啊!
不会梳发髻,那就梳个马尾吧。锦佩把他头顶的头发都梳拢了,拿锦带绑了,底下的头发就任他披着,然后趴在他肩上看镜子里的形象,嗯,很有古装电视剧里男主角的模样嘛。
然后又拉了杜澈起来,让他站着,她自己却爬到榻上倚着,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圈,强忍着笑意,在杜澈发怒之前说:“小娘子,来给郎君我唱个小曲儿吧!”
杜澈脸拉得更长了,让她折腾了这么半天,倒忘了还要唱曲的。吕子昂,你给我等着!(还没出场过的吕同学,真是躺着也中枪。)
“快唱呀!”锦佩还催。
杜澈终于出离愤怒了,冲到榻前一把拉过锦佩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我这就慢慢的唱给你听。”
后来?后来就没再听到锦佩的声音,只有一阵阵的喘息声和衣服撕裂的声音(咦?),好半天,锦佩才断断续续的冒出一句:“不~算~,要~要穿着衣服唱的!唔,疼~”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节快乐哦!奉送一个小剧场:
杜澈一脸严肃:“作者大人,某现在终于确信,你是继母了!”
“啊?”作者一脸迷惘。
“脸先着地也就不提了,还让锦佩狠狠踢我一脚,这次还叫我穿女装!”
☆、见吕子昂
第二天锦佩就叫人去约了这位吕子昂;明日来府里一叙,然后穿了出门的衣裳去看悦兰。
她们俩终于将建戏园子的事情提上了日程,如今正在商议选在什么地点比较好,找了好几处地方,不是价钱太贵,就是地点不满意。锦佩想的是先把地方选好了;再去找皇帝老爹拉赞助,把优秀的人才给她们输送输送;顺便给点经费什么的。而且现在她和悦兰去求,皇帝只有应的;因为悦兰小姑娘有了身孕了。
也因为悦兰的有孕,锦佩整个年都没有过好,淑妃念得她耳朵起茧就不用说了;连皇帝都说了她几次,嫌她心思不用在正地方(这种事是用了心思就能有的吗?!!)。两个姐姐更是,搜罗了好多求子秘方给她,连远在突厥的谨言都来信关心这件事。好在这个时候杜澈没有来添乱,反而安慰她说,儿女之事是命里注定的,他们也都年轻,不必太在意。
其实锦佩本人是不担心的,她去年夏天才停了避孕药,而且就算再晚两年生又怎么了?只是整天被念不免有些心烦罢了。
悦兰最近妊娠反应终于不那么强烈了,听说锦佩来了,还出来接她。
锦佩伸手扶着她胳膊:“今天气色倒好。”
“嗯,终于不折腾了。”悦兰一脸庆幸,“三郎说必定是个小郎君,这么淘气,待生出来了,一定要好好打他的屁股。”
锦佩笑了:“能折腾才能知道是个健壮的孩儿呢。这几天胃口怎么样?”
“好得多了,一碗饭还吃不饱呢。”
说了几句闲话,锦佩才转入正题,拿出她叫人描的长安城坊市图,指点给悦兰看:“上次看好的那一处价钱实在降不下来,他们又找了一处,在永和坊,偏是确实有点偏,但地方大,价钱也是极合适的。”
“也太远了。崇德坊那一处呢?”
“地方太小,旁边的几家都没有想卖的。”
姐妹俩相对叹气,用特权吧,不太好,而且御史会弹劾,不用特权吧,事情还真是不好办。锦佩索性说:“得了,咱俩也别费脑筋了,哪天你觉得身子爽利了,咱们一起去看阿爹去,顺便把这事一总求了他。”
悦兰有点迟疑:“这样好吗?阿爹不会生气?”
“不会,他自己现在也顶爱看咱们排的戏。况且,咱们的新戏哄得姑母高兴,阿爹还没赏咱们呢。”腊月里益阳府里终于出孝,将养了两年多,益阳的身体总算好
些了,只是却再不肯出门,而且变得笃信佛教,在自己住的院子里设了小佛堂,无事就读经念佛。
皇帝看姐姐这样,心里总是有些抑郁,益阳不肯出门,他就常上门去探,锦佩她们也就常常跑去陪益阳说话聊天。后来更是直接把悦兰府里的歌姬舞姬带去,演了歌舞戏给益阳看,总算能让益阳稍微开怀。
和悦兰商量好了见皇帝的说辞,锦佩又陪她一起去看了看梨园里排的新戏,看时辰不早了,才坐了车回去。她到了家,刚换了衣服,喝了杯茶,杜澈也回来了。
“今天回来的倒早。”锦佩看见杜澈进来就说道。
杜澈听在耳里总觉得她是在笑他昨天回来的晚似的,就“嗯”了一声,又转移话题:“今天有一桩大新闻。”
“哦?什么大新闻?”
“伊力扎王子昨天夜里在邀月阁和人打架,把人打死了。”
“你说什么?在邀月阁打架?”伊力扎是登力的长子,锦佩的便宜外甥。
杜澈点头:“听说最近伊力扎王子迷上了邀月阁里一个舞姬,昨天有个人当着他的面去调戏那个歌姬,他一怒之下就把那人打了,一时手重,就给打死了。”
“死的是什么人?”能去邀月阁的,总不会是普通老百姓。
“是一个进京应考的士子,樊城刘家的子弟。”果然,刘家虽算不上顶级世族,但前朝也已是官宦人家,本朝只是平平,可也出了几个刺史。
“那现在如何了?”
“昨日出了事是金吾卫的人直接去接了伊力扎王子回驿馆的,今晨已经上奏圣人定夺。”
这事嘛,估计也就不了了之,伊力扎虽是质子,可两国关系现在很友好,总不可能叫他偿命就是了。
“可是,我记得,这两位王子在京中一向都很老实的,怎么突然出了这样的事?”锦佩有点疑惑。
“也谈不上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