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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心揣回到肚子里,便是吃糠咽菜她也会觉得无比美味。七月长吸了一口气,生憋着没让眼泪落碗里。流火看着她的表情,突然心里有点涩痛,如今她已经在身边,他的心还有不真实,只想将她抱在怀里再三确认才能肯定!以后再也不分离再也无戚戚,九天之上陪她,九泉之下陪她,兴消他还有一口气在,她就罩定了!
东西固然都是极好的,但七月到底是不如以前的饭量了。活动量没那样大,自然也就吃不下太多。
加上现在身体也比不昨当初,肠胃萎迷了一个来月,一碗粥下肚,又吃了几口菜就觉得饱。只顾可劲儿的给流火挟菜,只笑眯眯的瞅着他吃。
流火看着她的样儿,眼睛格外的潮却笑得十分安慰,像是最大的快乐就是瞧着他酒足饭饱。虽说见她胃口难开让他有些食不知味,但仍是因她的笑意生是风卷残云一点没浪费。
吃罢了东西,七月便打量着四周,见这山洞是个弯弯曲曲的细长条,倒像是一条长廊,从这里七月是看不到内里洞天的。洞口那里虽说没封口,但触目过去了空旷一片,也瞧不出什么楼台,想必这里也在郊外,而且只闻风声却不见风往里吹,里面虽无半点火星但很温暖。
除了这张石桌,边上还有一个石床,方才她一直睡在那里。石床其实就是一块很平滑的大石板,下头堆了几块石头。上面铺了厚厚的草垫,还有两床褥子。七月瞅着,见箱子都是堆在角落里的,有的上面还放着瓶瓶罐罐权当桌子了。
“这一个来月,你都是在这里养伤的,如今真是好些?烟瑕真的不回来了?”
“嗯,我好的很,一点事没有了。她回南海找她娘去了。”流火这时站起身,开始在几个箱子里翻,“这里该有女装,找一套你先凑合穿。回头等你好些,咱们再出去买。”
“其实我也好的差不多了。”七月站起身来收拾碗筷。
“以前一顿都三碗饭的,现在这样算是好了?”流火翻出一套衣服并一些瓶瓶罐罐,一径包了坐回到桌前,摁住她的手不让她再忙叨。
七月听了抿了唇有点不好意思,低声说,“那我以前吃的太多了嘛!”
流火喟叹,一拉她的手将她带进怀里抱着:“还是以前那样好,以后咱们买个大宅子,接着种花吧?”碧游宫给他的回忆,如今已经成一场荒唐至极的笑话,而只有与她相处的半年时光,是那灰惨讽刺之中最为真挚动人的温情。此时回想,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该把她丢在后院三个月不闻不问,错付了三个月的美好!
“你喜欢看书,咱们也建个书楼,把各地的书都找来。你可以慢慢看!”他抱着她,想着她曾经倚在老槐下看书的样子,落下一地的碎花,斜阳下的专注表情,那是何其动人的图画!垂头抵着她的肩,又有些昏昏欲睡。
七月贴着他,他的气息就在脸侧,温温的带出微微的痒,一时间又是心绪起伏。她微微侧眼看他,有些欲言又止。
流火替她拢了拢头发,突然低声开口:“那块玉碎了……”他微牵了唇角,“你爷爷给你的东西,你才刚交给我。”
她湿了眼眶,手抚着他放在她腰间的手道:“我是希望它能保佑你的,但……”
“很灵。”他低语,“没它我已经死了。”当时他已经不知道活着还有何意义,更不知道在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是那碎裂的玉锥进他的绝望,便是死亡也绝不把力量交给摧毁他希望的人……绝不!
七月偎在他的怀里,勾着他的手指:“都过去了,权当是场恶梦吧!”
流火吻她的颊,转了话题道:“夜纱与珊瑚知道水火生雷的法子,是你教她们的?”
他到了丛山镇的时候,虽然身体已经败坏到了极点,火息漫引已经是以自身为燃料。但火力放开也同样给了他濒死的敏锐,他并没有看错,云团之中已经蕴了霹雳。
“我,我看到了轩辕凌……”七月喃喃道。
“他来抓你么?”流火垂了眼眸。
七月想了想道:“我觉得他更像是找个借口来杀那对姐妹……,她们总算是救过我。”
流火看着她的表情,突然笑笑:“我听你做梦喊,管珊瑚要驭法。既然你不放心,过两日咱们回去瞧瞧。”
七月听了微红了脸,张开手看着左手中指上的小红点,复又想到紫卷上的话:“我当时是想……呵呵,现在也用不上了啊,不过好奇怪啊,照理说是一脉生而六脉俱生,为什么……”
流火握着她的手,轻抚着她的指尖:“你体质特殊,不会因一脉生而六脉全生的。”
体质特殊?七月听了登时便想到别人皆说的“妖力”,不由的偏了头看着他:“那我真的有妖力哦?”
“有。”他一本正经,看得她有点发毛。他抱紧她在耳畔说:“之前没你不能活,之后没你亦活不下去!”
七月心内一悸,随之脸霎时红透。在她眼里,他一向都是谦和温脉,也不常说什么甜言蜜语。如今这话仍是口气淡若浮风随意,可听到耳中传到心里却成了千锤万鼓敲,只觉他气息浮荡吹得她耳廓发麻,撩得她快烧着。记忆里的残酷片段似梦非梦,其实昨天他们到底是什么滋味她真的不知道了。
她只记得心痛,撕心裂肺痛到极致,至于别的,她哪还有感觉?但此时一想,心里乱跳,生是觉得在他腿上都快坐不住了。
第021章 上药
流火可以体会,他也是一样的,濒死的绝望造就的激昂,让身体感觉不到任何快慰或者疼痛只有垂死的相依。那个夜晚会让他刻骨铭心,他死了又活过来,她也是一样!虽然那阴霾已经淡化成了一场恶梦,但新婚的温情同样的也随之有了遗憾。
如今她就在怀中,让他意随心起,火随情狂。只想将她细细掰揉慢慢尝,与她缠绵直到天荒从此溺毙在温柔里。
但见她病病歪歪的样子,她一直情绪大起大落都是不利于身体的。此时肿着两只眼,头发乱蓬的像团草,尖尖的肩胛骨令他的下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细腰在他手里像是一掐就要断,让他如何也下不得手。
却又偏是馨香入骨,肌若蜜糖,饶是套在宽宽的男式袍子里,咧着的襟口总是若隐若现带出几点旖旎之光。他睨睇着她,她不该有遗憾,半点也不该有。
七月干巴巴的笑了两声,窘着脸低语:“我要真有妖力能帮忙就好了,哪还至于……”
“你该洗澡了。”流火的唇贴着她的颈,声音透着点懒洋洋,“然后再给你上点药。”说着,突然手掐她的腰将她提起来,从箱里抄出一张大毯子,把方才找出来的药罐一兜,抄起就走。他的动作根本就是跟他懒恹恹的声音完全反着。
七月一听脑子立时反应起之前来,她是不知他之前如何给她上的药,而且也从没听说这种事还需要上药的!想一想那情景脑子就要炸了,嗓子里泛甜,竟一声都发不出。双腿本能的一甩,险些压不住袍底春光,她的脸赤红如血,手紧紧摁着他的手,眼瞅着他一径往里,深处竟传来潺潺水声,像是有水滴滴答答落石面的声音。
这洞里深处竟是如此阔广,生让七月都忘记了挣扎只顾盯着这别有洞天发呆。外面他们所住的洞其实只是通往这里的长俑通道。弯弯曲曲尽头竟是一个大深潭,黑幽幽看不到底,而他们所站之地,此时更像是个中悬台,两边呈环臂状的斜坡,一直通到潭边。
“这里以前不知是人还是妖灵在这里住过,这水底通内河,我下去探过,没有怪东西。”流火抱着她慢慢沿坡向下走,一直到了潭边这才松手让她下地,“当澡堂子还是不错的。”
“澡堂……这样会淹死人吧?”七月脸上的紫胀还没褪尽,已经又蒙上一层黑。在这里洗会出人命的,别说她是旱鸭子了,就算浪里白条也不行。而且走近了便感觉到一股霜气,倒像是个大寒潭,他的确可以隔桶令水增温,但这么大一个深潭……
“边上没那么深。”流火站在她身后,把带的东西放在潭边,“你下去试试就知道了。”
七月凑过去瞅了瞅,边上能看到底,但瞅着也不浅。她还在犹豫,但下一刻已经头重脚轻,被流火挟着一带直接连人带衣浸个湿透。
预想的寒彻并没到来,他四周的水流已经在他入水一霎变得温暖。渐渐的越来越暖,带出雾意弥漫在他们四周。
七月害羞的很,脚底下没根,她若站在地上一定没顶!窘着脸往远处瞅,只觉深不见底,心里十分慌张,双手只顾紧紧的抓着他横拦腰间的手臂。突然头上微沉,水珠倾落之间弥漫出淡淡的香气,发间头顶是他手掌的柔和力度,身后是他的胸膛,让她的心霎时变成如水般的温软,半垂着头任他摆布,将那三千烦恼丝又尽归柔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