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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依片刻,皇太极忽然抬头,脸上挂着不正经的笑:“所以咱们还是生个自己的孩子吧!”
海兰珠顿时目瞪口呆,伸手就要打他,却被他一把握住小手,一道压在软榻上,痴缠起来。
翌日,皇太极被守门的催了又催,才磨磨蹭蹭的在海兰珠的瞪眼下,踩着点的洗漱用膳,赶往十王亭。
临走时,他当着下人们的面,凑过来在她白嫩嫩的脸颊上重重亲了口,低声耳语道:“咱们晚上再来,我非得折腾出个儿子来!”
周围的丫头们看着海兰珠臊红的脸,掩面偷笑。
皇太极离开不多时,阿娜日便依着海兰珠的吩咐,将管家请了来。
敦达理恭敬弯腰磕头:“奴才给大福晋请安!”
海兰珠放下手中茶盏,挥手示意:“起来吧,不必多礼。”说着,她便示意阿娜日,“给管家看座。”
敦达理立刻摆手婉拒,他做奴才的何曾有主子让他坐着回话的!
海兰珠笑道:“无妨,咱们今日要商量的事多,你坐着吧。”
见他坐定,她便开始发问:“咱们正白旗手上的汉人,出逃的可多?”
女真实行八旗制度,不仅仅是把所有人口划分为八旗,还包括了土地、经济等等自主权,实际上相当于分了八个小国,各旗主贝勒分而治之,皇太极所领便是正白旗。
敦达理思索道:“咱们正白旗汉人出逃,约十之有三,要说少也不少,然同别的旗一半的出逃人口来看,还是好一些的。”
海兰珠点头,复又问:“那现如今各旗管着这些汉人的,可都是女真人?”
“没错,各旗人口不论族类,皆由女真人管束,上至旗主,下至甲喇牛录,皆是我族之人。”敦达理小心回道,他实在不明白大福晋意图何在。
海兰珠又问:“既如此,可是大汗有过诏令,不许外族人担任这些职务?”
敦达理仔细思索片刻,摇头道:“未曾,由我族人为甲喇牛录,乃是建旗以来之惯例。”
海兰珠点头,门口的丫头又来报:“范文程先生来了。”
范文程应声而入,当下要叩头行礼,海兰珠忙叫人扶起:“范先生来得及时,我还以为先生近日必然公务繁忙。”范文程近来由着皇太极的举荐,得了章京的职位。
范文程微微一笑:“福晋哪里话,再忙,只要您召唤,我也得来。”
海兰珠笑道:“既如此,我便直言,我欲以汉人管束汉人,您二位怎么看?”
敦达理与范文程闻言俱是一惊,竟互相对视,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第58章 新策
58 新策
“我欲以汉人管束汉人; 您二位怎么看?”
敦达理心中一惊,斟酌道:“福晋,这……恐怕不妥。”他偷觑海兰珠,见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才继续道; “此举有违先例; 其他各旗皆如此; 奴才以为不妥。”
他的反对; 海兰珠早已料到。虽与她意见相左; 她仍认真倾听; 并不责备,转而问范文程:“先生有何见解?”
范文程唇角微微颤动; 他先以汉人礼向海兰珠深深一揖,良久才起身,满是感激道:“若能在正白旗开此先例,于关外汉人实在是大有裨益!范某替关外千千万万汉民,谢过福晋!”
海兰珠示意他免礼请坐,又道:“比起我,先生更该谢的是四贝勒; 他从来主张两族和平共处,若非族中种种阻力; 只怕爷早已扭转了眼下水火不容的情形。”
范文程连连称是:“家兄亦言; 大金能慧眼识人者,唯四贝勒尔。我范氏名臣之后; 落在旁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只有四贝勒,百般恩泽,宽厚谦逊,实在令我等感激不尽……”
海兰珠点头,范文程未来将是皇太极的得力干将,得到他的衷心,格外重要。未来也将有许多汉臣相继归降,此时留个好名声,将来行事也更方便些。
“如此,先生是赞成了?”见范文程点头,海兰珠又对敦达理道,“两人赞成,一人反对,少数服从多数,咱们接着便要着手干了。”
敦达理连忙离座躬身应和,奴才们的意见向来不值当,福晋能问已是尊重。
“此事还需二位相互配合。”她对敦达理道,“你去仔细核查,咱们现有汉民人口多少,无主荒地又有多少,将具体数字都报上来,这些地,我都要分拨给汉民耕种。”
她复又看向范文程,目光炯炯道:“至于范先生,你将是我大金第一位管束汉人的汉人官吏!”
…………
皇太极照旧日日起早贪黑参与理政议事,到得夜晚,却又精神抖擞,痴缠着海兰珠。
“格格,爷回来了!”阿娜日照旧风风火火,一近傍晚,便跑到大门口去看皇太极是不是回来了。用她的话说,便是“帮格格防着其他福晋,可别让小人们截了胡”。
每到此时,海兰珠只笑笑,皇太极的其他妻妾,包括未来所有可能嫁给他的女人,都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只是她也明白,若有一天,他执意要去,便是她强求,也定留不住他的心。
“我方才远远的看着,贝勒爷今儿心情不错,格格大可放心了!”
海兰珠闻言笑她:“我放心?我可不急,倒是你,每天咋咋唬唬的,比我还急。”
话音刚落,皇太极浑厚的声音便传来:“急什么?”
阿娜日立刻收敛起来,低着头悄悄退到了外间。海兰珠起身迎上去:“我同丫头玩笑呢!倒是你,出了什么喜事,这样高兴?”
皇太极满脸喜色,眸光灼灼,执起她的手:“海兰珠,多亏了你!给汉人分了田地,咱们正白旗果然稳了不少!”他一把抱起她,在空中转了个圈,“今日行在路上,竟有几个汉民冲我下跪,说要感谢我的恩德!”
他将她抱到桌边坐下:“要说那范文程,果真如你所说,是个人才。他一个从不事农桑的书生,不过半月,就已将人口编制好,每日劳作也都上了道。”
海兰珠忙着给他布菜,手不停歇:“他原是个桀骜不驯的人,得亏你先一步收服了他的兄长,又照拂他的亲人,他才愿意如此卖命。”
说道此处,皇太极不禁感叹:“我常想,也许你同我,生来便注定是一对,否则怎么会连这样一对兄弟,都能分别遇见了你我二人?”
海兰珠想起前世,偶尔读到清太宗对辰妃的格外宠爱,她不禁恍惚,难道真的是命中注定?
皇太极伸手握住她持箸不时为他夹菜的手:“你别忙,光顾着我,自己都顾不上了。”说着,夹起一口菜递到她盘中,“咱们一起吃,我才能安心。”
同桌而食,同衾而眠,寻常人家都夫妇,大抵也是如此了吧。
近来田庄上风平浪静,全没有料想中的反对声,敦达理心中非但没有松了口气,反而惴惴不安。
“你是说,这些人一点未有异议,便全盘接受了你的安排,乖乖的让出了位置?”海兰珠听了敦达理的汇报,皱眉沉思片刻,缓缓问道。
敦达理点头:“我原以为他们因还有其他营生,故而不在乎甲喇之位。可奴才仔细查阅过档册,这几人均未在他处供职,亦非工匠商人。”
这确实是个值得怀疑的地方,先前准备的安抚这些人的手段倒一个也没用上:“可有派人暗中观察他们日常所接触何人?”
敦达理立刻答是:“已经吩咐下去了,不过还未查出什么不对劲之处。”
“你做得很好,继续盯着,除了爷,万万不要再对他人提起此事。”
她看看时间差不多,便由阿娜日搀扶着出了屋。今日照例各府福晋都要到宫中向大妃请安,此时哲哲与叶赫那拉氏等人已然侯再府门口,只等大福晋海兰珠一出来,便纷纷坐上马车朝汗宫去了。
到得阿巴亥宫中,已有许多别府的福晋到了。海兰珠带着四贝勒府的内眷们朝大妃行了礼,便退至一旁。她悄悄扫了一圈众人,果然一眼便瞧见了站在一起的岳托福晋与萨哈廉福晋,三人相视一笑,算是打过了招呼。
待女眷们到的差不多了,大妃便喝着茶,照例训导几句。众人皆以为,很快便要如往常一般,早早散了,大妃却不轻不重放下周中茶碗,那“笃”的一声,轻叩在海兰珠心上,她只觉大妃要说些不寻常的事。
果然,阿巴亥抬眼扫视众人,冷声道:“四贝勒福晋,你可知错?”
海兰珠应声站出来,不卑不亢道:“请大妃示下,但凡有错,海兰珠定虚心改正。”
阿巴亥冷笑一声:“那我就好好提醒你,你让汉人官吏汉奴与田庄,可有此事?”
其他福晋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