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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木布泰满眼不以为然:“这也算关心?我做什么,全都是错的,在你眼里,只有哈日珠拉才是对的!”
满珠习礼顿感不可置信:“为何你总是认不清自己错在哪里?我不懂,不懂你为什么总要和哈日珠拉比!”
“我也不懂,论样貌轮出身,我哪样都不比她差,就因为她是姐姐,我是妹妹,我就不能和她比吗!”布木布泰语气激动,满脸通红,眼里全是受伤和不甘。
满珠习礼直摇头:“哈日珠拉可从未想过和你比,好好的当姐妹,有什么不好……”
这个妹妹,他大约从没有真的认识过。
“我难道天生就该给她作配?凭什么?你有没有为阿妈想过?”布木布泰已满是泪水。若不是为了争个不输哈日珠拉的好前程,为了让阿妈能扬眉吐气,她何以出此下策?
满珠习礼此刻已然平静下来,他怜悯的看了眼布木布泰:“别拿阿妈做借口,作为哥哥,我奉劝你,收起歪心思。只要你好好做人,什么时候都不晚。不要小看十四阿哥,他是后金大妃的儿子,就算比不上四贝勒,但也不是你能随意摆弄的。”
他说完,转身便走,只留下怨愤未平的布木布泰,呆在原地不停掉泪。
…………
大金的队伍,少了来时一车车的财物,回去时轻装简从,速度快了不少,未过多久便已回到了新都沈阳。
方一入城,皇太极便领着多尔衮入汗宫向□□哈赤请安述职。
□□哈赤看着这两个年龄相差甚远的儿子,很是满意。
他把多尔衮叫到身边,沟壑纵横的脸上,露出对幼子的拳拳爱意。
“多尔衮也长大了,此次你行事虽有些莽撞,到底还是把自个儿媳妇搞定了,为父很是欣慰,等成了家,就能封贝勒了!”
多尔衮眼里立刻闪出对战功和爵位的渴望:“儿子一定不负父汗期望,助父汗拿下这万里江山!”
□□哈赤赞赏的点头,一番夸赞鼓励后,便道:“好了,去你额娘身边瞧瞧吧,她天天念叨着你呢!”
待多尔衮离去,□□哈赤又对一言不发的皇太极道:“老八,你做的很好,多尔衮这孩子,想来也是懂事的!”
……
阿巴亥早已知晓多尔衮已经回来了,在屋里许久,只等他见过父汗便要来了。
门口小太监同主子一条心,也伸长了脖子盼着十四阿哥的身影。
“大妃,十四阿哥来了!”
小太监话音刚落,多尔衮便踏进了门。阿巴亥猛的起身,睁大眼好一番上下打量,见儿子没胖没瘦,浑身完好,这才安心。
多尔衮在母亲面前一向沉稳,此时别后重逢,依然一丝不苟行礼。
阿巴亥拉起他:“哎,你这孩子为什么总是这样见外?一点不像你弟弟。”
“可不是吗?哥就是假正经,像我似的无拘无束多好!”多铎嬉皮笑脸,他一早来给母亲请晚安,便赖着没走,要等多尔衮回来。
多尔衮瞪了眼弟弟,一板一眼道:“我这是有分寸!”
阿巴亥一听分寸,心里又有些不快。
“你啊,哎!”儿子刚回来,她不忍心责怪,可又忍不住说两句,“叫你去蒙古找媳妇,可只要你找一个,你倒好,一下弄两个回来,额娘帮你千挑万选了这么久,才终于找了个好亲家,你这一弄,可不膈应了人家,还怎么指望人家帮你出力呀!”
多尔衮并不说话,他明白母亲的心思,十二哥阿济格天资不行,不受重视,多铎年纪又太小,母亲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指望将来父汗百年后,自己能得了那位置。
可她实在异想天开,不说自己尚未封爵而父亲已年迈,前头的八哥,才能卓著,战功显赫,早已笼络了人心,就是再给他十年,他也未必能赶得上啊!
而母亲却始终被执念所困,她一面费心讨好父汗,一面无论大小压力,都不间断的与二哥代善暗通款曲。
看来情深意重,然而说到底,不过是想争取二哥的支持。可二哥那样一个既狠心,又有眼色的人,怎么可能帮着他们孤儿寡母?
阿巴亥说了几句,见儿子也不辩解,到底还是心疼,忙叫了小太监端上各色茶点,招呼两个孩子好好吃着。
好容易离开了母亲身边,多铎好奇的问道:“哥,你到底怎么想的?我看你不像是那样轻率的人啊。”
多尔衮面无表情,回想起布木布泰可怜的样子,又渐渐与海兰珠重叠。他眼神飘忽,真心可贵,只不知她的话,到底有几分真?
“哥,想什么呢?该不会,滋味太好,让你着了她的道?”
多尔衮回神,想起那个旖旎的夜晚,到底也是他初尝那滋味,耳朵不自觉泛红。
他绷脸:“臭小子,我不过顺手送八哥一个人情,你胡思乱想什么!”
多铎点头道:“那就好,女人欣赏把玩一下很好,可把自己栽进去,那就不值当了。”他复又贼兮兮凑过来道,“都说女人的滋味,爷们尝过便再也戒不掉,哥,到底是什么样儿啊?”
多尔衮耳朵越发红艳,一巴掌拍在多铎光溜溜的脑门上:“滚远点!想知道,过两年自己去!”
第52章 秘密
52 秘密
春意正浓; 草原上雨水渐渐丰沛,越来越多的嫩草已郁郁葱葱。
“阿娜日,发什么呆呢?”
这丫头呆坐在这许久,地上的嫩草都被她无意识的揪下了不少。猛然听见海兰珠的声音,她倏的一下跳起来; 脸上委屈的表情也没来得及收起; 一滴眼泪挂在眼眶要掉不掉的; 很是可怜。
海兰珠一愣; 拿了手帕仔细帮阿娜日擦掉眼角的泪水; 柔声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格格我给你出气去!”
阿娜日瘪着嘴,抬手用力抹了把脸:“还不就是那些个小人!格格都回来了; 马上快出嫁了,那些闲言碎语还是不停!”她恨恨道,“台吉还说要为您揪出哪些嚼舌头的人呢,果然只是说说而已!”
海兰珠不在意的笑笑,她可从没指望过寨桑这个父亲。一来他摇摆不定,没有主见,二来他偏听偏信; 格局不大。在科尔沁,能真心为她打算的; 除了自己; 只有贴心贴肺的满珠习礼和阿娜日。
阿娜日不满海兰珠的无动于衷,抓着她的袖子道:“格格; 您快长点心,为自己好好打算打算吧!人家这么欺负咱们,还不是看准了咱们家大哈屯去得早……”
海兰珠微微一笑,拍拍阿娜日的手:“你这丫头,天天儿的跟着我,光长了肉,脑袋却一点长进也没有。”
阿娜日眨巴着眼睛,满脸疑惑。
“你还记得我曾问你可认得阿妈在世时,身边伺候的旧人?”
阿娜日忙不迭点头:“记得记得,花了好几日才从她夫家寻了来呢!”她遂又低头,“若是我阿妈还在,哪里需要这样辛苦的去寻别人……”
海兰珠不忍提及她的伤心事,忙道:“你可别再难过了,今晚,跟着格格我去看好戏吧!”
…………
亥时刚至不久,博礼便隐隐有些困倦。
“爷还没回来吗?”她脑袋晕眩,眼皮耷拉,一手扶额撑在案上,懒洋洋的问旁边侍立的丫头。
丫头看了眼帐帘的缝隙,福身道:“还未见爷身边的侍卫来报。”她悄悄抬眼,见博礼困顿的样子,小心询问道,“大哈屯,是否需要奴婢去打听打听?”
开了春,夜里仍有凉风,是以帐内依然严严实实封着,毫不透风,搅得人越发容易犯困。
香炉里的香缓缓燃烧着,渐渐浓郁,熏得人发软。这大明来的精致物件,果然能消磨心智,让人沉迷其中。
博礼头也不抬,眼也不睁,只挥手叫这丫头出去了,偌大的毡房中便只留下自己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一刻,也许是一个时辰,门帘再次掀开。
博礼掀唇:“问着了?爷到哪儿了?”
没有预料中恭敬的回答,只有轻缓的脚步隐隐绰绰,渐渐靠近。
博礼不由不悦,费力睁开眼,要看看这丫头怎么能如此无礼。
毡房中的烛火不知何时已被熄了一半,光线昏暗暧昧,伴着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青烟,一片模糊。
隔着一层烟幕,一个修长纤美的身影直直的站着。白色的衣裙熟悉又陌生,却断断不是她身边的婢女。
博礼脑海中“轰隆”一声巨响,歪在榻上的身子僵得动弹不得。
她猛然瞪大眼,紧紧盯着那身影,半张着嘴,下唇不住颤动,好半晌也没发出声音。
那身影也不往前,也不说话,只面无表情的看着博礼。印象中温柔恬静的脸此刻泛着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