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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琬脸一红,止住哭声,抽噎着。气鼓鼓的抓住黑衣男的大麾,用来擦了擦眼泪,顺便用力揩了把鼻涕,然后嫌弃的丢开,扁嘴道:“谁喊爸妈呢?谁喊爸妈呢?喊你爸呢!”
黑衣男抱臂笑道:“是啊,你喊的可不是我爸。”
苏琬眼眶一红,又要哭了,木仙子忙抬脚踹黑衣男,口中怒道:“苏舜钦,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声音一柔,“琬琬别理他,委屈了跟妈说,妈替你做主……”
“行,我闭嘴。你就把她宠成长不大的小鬼吧!”黑衣男耸耸肩。
苏琬柳眉一竖,瞪圆了眼,双手掐腰,咆哮:“宠宠宠!你还有脸说宠!你们这样也算宠?!哥家里的丫头就是要淹死在蜜罐里了!你,还有你!算什么妈妈又算什么爸爸!有你们这样当人爸**吗?姑娘我长到二十五,你们回家的次数一只手数得出来……”
“要不是本姑娘记性还好,没忘了挂墙上的两张脸,见面不相识的情况海了去了!”
苏琬出离愤怒了,现实里找不到真人骂,只好在梦里找公道。
良久,木仙子摸摸苏琬的头。
“骂够了?”
苏琬拍开她的手,扭身不理她。
木仙子也不生气,拉着苏琬的手慢慢前行,原本为虚空的脚下出现了一朵两朵红花,然后是千朵万朵,逐渐变为望不到尽头的花海。彼岸花绚丽绽放,每朵花上都住着一个灵魂,茫茫然坐在那里等候什么。
黑衣男跟在身后,嘴里闲闲地说:“当初是你自己选择跟你爷爷住,才二十几年就回家了四五次,这已经是她惦记着你不放心了。”
苏琬跟被点燃的爆仗一般,猛地炸了,就近揪着地上的花往他身上砸。
“你还得意!你还有脸说!什么我选择?一岁的小孩懂什么选择!抓周抓了个电脑就是选择爷爷?你这个不孝子!不良父!滚滚滚!滚出本姑娘的梦!你不要我,我还不要你们呢!反正我现在认了个便宜爹……”
“砰!”黑衣男大掌压住苏琬脑地,朝下按,龇牙道:“姑娘家家,说话文雅点。”
木仙子摇了摇头,干脆重重一脚,将黑衣男踹向高空,化为一颗星子,闪了下,消失天际,然后理理苏琬的发鬓,也不说话,只拉着她慢慢踱步。
苏琬的心,随着轻缓的步伐逐渐平静下来,半晌,突然停住。细声说道:“妈,我杀人了。”
木仙子回身,问:“你怕吗?”
苏琬低着头,手指捻着腰上垂着的丝绦,嘟囔道:“当时不怕,现在觉得很可怕,我杀的时候很兴奋,以后会不会变成杀人魔啊?”
木仙子拍了拍她的手,拉着她坐下,周围风景一变,火红的彼岸花消失。白鹤划破长空,莲叶田田的湖面泛着粼粼波光,零星两…粉色探出头来,水下金鱼嬉游,身侧烟柳低垂,微风拂过,带来似有若无的丝竹之音。
“你觉得杀人魔都抱着什么心理?”
苏琬折了根柳枝,捋了几朵柳絮丢水里,yin*游鱼来食。她扁嘴说:“我哪知道他们的心理……肯定是不正常,心理变态呗。”
“你心理变态吗?”
“你才心理变态,你quan家……”苏琬收声,又哼唧道:“我当然肯定不变态!”
“这就对了,你还怕什么?难道你的自制力已经弱到连做什么都无法控制的地步了吗?”
“那当然不会。”苏琬撇了撇嘴,向后躺倒,拿柳枝遮在眼上,烦躁的说:“其实也不是怕不怕的原因,就是觉得烦!不舒服!心理不是滋味!你懂吗?想你也不懂,如果在地球,杀人了要坐牢!更何况还一次性解决了一百多人!足够吃好几颗花生米了!偏偏我又不觉得自己有罪!别人要杀我,我总不能站着让他杀吧,怎么也应该是正当防卫,顶多算防卫过当……总之我现在就是烦杀人犯的问题!”
木仙子摸摸苏琬的额头,让她躺在自己腿上,刮了刮她的鼻尖,温柔的道:“为什么要烦,你在逆天里动不动就发动宠物攻城,光屠城都不知多少次了,不过是死几个人而已,根本没必要烦心。”
苏琬转身,将脸埋进她怀里,咕囔着道:“那不一样,这里的人有血有肉,是真实存在,游戏里都是数据,而且能复活。”
木仙子用手指梳理着苏琬长发,说:“如果你不在乎,那就是一样的。不过我也不赞成你亲手杀人。那样心里负担太大,而且那种感觉要是上瘾了,戒起来会很麻烦。其实妈妈以前也亲手杀过人……”
苏琬猛地翻身,惊道:“不可能吧?你这圣母还能杀人?!”
木仙子用食指戳了戳苏琬额头,抿唇笑道:“别学你姨妈说话,我可当不起圣母这个称呼!当年有人威胁到你外公外婆一家人,你妈我千里追击,才把潜在威胁消灭掉,也跟你一样郁闷了阵子。后来一想,如果我不那么做,将来真让她伤到了家人,到时后悔也来不及,与其将来后悔,不如现在痛苦一阵。毕竟,不管你学什么,除了是让自己过得更好,还有就是让家人过得更好,为了这个目标……”
苏琬手握拳击向天空,接道:“斩妖除魔!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扫荡一切障碍者——向前冲啊!”
“对。”木仙子微笑点头。
“呦!好大的口气!”黑衣男如流星般坠落,蹲下身,捏住苏琬的鼻子。
苏琬抓着他的手就咬,在手背留下深深牙痕。
“嘶,你属狗的啊!”
“不好意思,遗传基因作祟,大家都说女儿似父,要怪就怪你基因有问题吧!”苏琬敲了敲自己闪亮亮的牙齿,很满意那猪蹄子上的一圈红印,齿痕整齐,牙口不错。
黑衣男屈指想弹她一脑嘣,苏琬把头脸埋木仙子怀里。
木仙子护住苏琬,瞥了眼黑衣男,嗔道:“琬琬说的没错,你那个咬人的习惯该改了。”
黑衣男低头在她脸上“啾”了一下,调笑道:“我只咬你。”
苏琬脸黑了,翻身爬起,踹开黑衣男,掐腰怒道:“你们有没有天理啊!平时你们亲亲我我说要过两人世界不回家也就算了!连梦里也这样!这是我的梦!我的梦境我做主!滚滚滚!都给我滚!”
“你这是妒忌呢?”黑衣男抱着木仙子挑眉道:“妒忌了就自己去找一个,不过你那眼光不行,手段也不行,学你妈,温柔点,太强势的女人会让男人怕,从而导致脚踩两条船……”
苏琬被说到了痛处,想起导致她穿越的那个渣男,脸都黑了,咆哮道:“死远点!别让我再看到你们这对不良夫妇!否则下次回去让爷爷罚你们跪祠堂!动家法!”
黑衣男捂住木仙子嘴,耸了耸肩,笑道:“你还能回去吗?如果有幸回去了,欢迎告状,我爸肯定没你爸厉害,最后被罚的一定是……你。”
“嘭!”
比人还高的巨石出现在两人原地,苏琬气得嗷嗷直叫,又抱着大柳树拔出来,横扫出去,但那对总不回家且老喜欢在她梦里串门的无良夫妻已经消失,只留下男人低低的笑声,好似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气死我了,简直是世上最不负责任的父母!”
苏琬丢开大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朝天拜拜。
“玉皇大帝保佑,希望老妈哪天爬墙……呸呸呸,我不要后爸,这个不算数,希望老妈多几朵桃花,气得那个臭老头食不下咽、百爪挠心,天天忙着赶苍蝇,还要被罚睡三天……三个月,不,三年沙发,憋得他内分泌失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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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火云洞 第六二回 妖王的九幽宫
第六二回 妖王的九幽宫
修真界从不缺乏八卦之人。
随处可见的茶馆酒肆聚集着大批闲极无聊之辈。他们资质普通,很可能一辈子都达不到金丹期,永远徘徊在修真大门之外,对他们来说,修炼前途无亮,漫长的生活需要乐子打发时间,最喜欢的便是以探讨修行为名义相聚一堂,然后八卦些修真界发生的新鲜事。
平日里哪派与哪派之间不合,门下弟子打起来了,又或者某某真人外出,在哪收了新弟子某某,乃至隔壁街某某在什么山采了灵药,换了颗什么灵丹……
东派长,西派短,风吹草动,鸡毛蒜皮等等诸事无不成为他们的谈资。
但最近,出现在众人口中最多的便是清云门,还有与清云门相对应的炎山派。
说起炎山派不稀奇,毕竟近些年来,炎山派以嚣张的姿态,张扬宣布要拉下清云门问鼎修真十派。清云门节节退避,眼见即将沦为历史,不少人等着看好戏。
单好戏是一场好戏,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惊得众人掉落一地眼珠子,事情的变化比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