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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这嘴、当真是损的很。”
另有一个更软糯些的声音,低声道:“可……我觉得……何姑娘,模样当真是好看。”
那笑声顿了顿,片刻后,一开始略显尖锐的女声沉了下来,“……当年的洛京双姝,你若是见过一个,就不会做如此想了。”
那软糯的声音微扬,“洛京双姝?可是那位成安郡主?听闻刘郡马去后,她便住进了福临庵中,虽未出家为尼,但却是吃斋念佛,全然不理俗事了。”
那年纪略长些的姑娘点了一下头。
“那另一位呢?我怎么没听说过?”
“……”
萧祁嘉一开始听到“洛京双姝”这个名字的时候,就竖起耳朵来仔细去听。
她本来以为系统只保留了四个男主的结局,但现在看来,它把百合……额、不是,把友情线的结局也存档了。
不过,杜长宁出家?
她还真没法想像。
她那么招摇的一个人,怎会愿意穿那种全身上下一个颜色的袈裟?
而且吃斋念佛?她素来定不下心的人,怎么可能?
萧祁嘉想着,眉头不由蹙了起来。
卫修慎见她这神色,还以为她想起了当年的旧事。
想要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
那低低嗟叹着的女声渐渐远去,卫修慎神色僵硬了好半天,才硬邦邦地憋出了两个字——“别哭”。
突如其来的两个字,惹得萧祁嘉伸手去摸自己的脸,确认那颊上确实是干的。
卫修慎按在树干上的手抬起,缓缓地落到萧祁嘉头顶,开始还有些僵硬迟疑,落实了之后,却熟门熟路地使劲儿揉了几下,轻道:“你还有我。”
萧祁嘉心跳似乎漏了一拍,长睫颤了颤,一时沉默。
顿了片刻,卫修慎又道:“咱们回去罢。”
他后悔了……
能当面告诉周瑕那老不死的,人在他这儿,固然好。
但是他怕了,他怕她对周瑕露出一丝一毫的不同。
失而复得太过惊喜,他却再承受不起一次得而复失的悲恸……
萧祁嘉却摇头拒绝了他这提议,“留卿儿一人在这儿,我不放心。”
卫修慎眉头锁紧,复又松了些许,“只是卿儿?”
萧祁嘉纳闷儿他这话的意思,难不成这是还要她担心卫言宜和何凝?
可她和那两位,还没熟悉到这份上啊?再者,两人都带着自己的丫鬟,要她担心做什么?
卫修慎看出她的疑惑,眉毛微扬,脸上终于露出今日第一个笑来,“好,我陪你。”
*
另一边,何凝因为路遇周瑕,往回走时脚下都是轻飘飘的。
虽然没能说动对方送自己回来,但两人也是相谈甚欢。像周丞相那样的读书人,大多含蓄,想来只是因为初次想见,大家都不熟悉的缘故。
只是,她还没走到宴上,就听见一阵嘈杂吵闹。
循着声往那处走去,原本围观众人视线都纷纷落在她身上。
何凝也不意外,以她的相貌,无论何时都是众人的焦点,她对此,早就习惯了。
只是,这次的视线却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意味,何凝心中生疑,拨开人群,快步走了进去。
却见自己的丫鬟坠儿正同另一个丫鬟撕打在一起。
见她来了,周遭都是一阵窃窃私语,何凝没有细听,但那些话还是一个劲儿地往她耳朵里钻。
无非是“穷乡僻壤”、“教养”、“想不到”……之类的话。
何凝听着这一类的话,脸上青青白白,最后也不知是因为怒气还是因为尴尬,涨得通红。
卫言宜也寻声赶了来,看见和坠儿撕打的那丫鬟,脸色一变,冷声喝道:“住手!”
坠儿认得卫言宜的声音,闻言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可正和她撕打的那丫鬟却不理,又趁势狠狠薅了几把坠儿的头发。
坠儿要还手,却被卫言宜冰冷的目光钉在了原地。
正撕打的那丫鬟毫不客气地补了几脚,这才施施然起身,冲着卫言宜行礼道:“见过卫四姑娘。”
被这么一个小丫鬟这么下面子,卫言宜脸色发青,但她也知道,那人身边的人素来横行惯了,勉强撑出个笑来:“未曾想,成和郡主竟也来了冬宴。”
一道张扬的声音透过人群传来,“怎么,我还来不得了?”
过来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她模样还未长开,但已经可以初初窥见日后的明艳。
不同于院中姑娘们的长裙披风,一身猎装、英姿飒爽。
她走得近了,视线却没落到卫言宜身上,而是上上下下、从头到脚地打量着何凝。
半晌,倏地冷笑了一声,“我要是不来,还瞧不见你带来的这么个……”
她又看了几眼,眼中的轻视不屑毫不遮掩,半晌,才缓缓咬出那后两个字,“……赝、品。”
作者有话要说: *
女主是要回家的呀。
小天使抓紧手里的钞票,不要随便买股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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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冬日天黑得格外早些。
郡主府的灯次第亮了起来,一辆辆马车从其中驶出。
车辆缓缓驶离,不管是男客女客,皆都是松了一口气。
车厢里,一位年轻的公子抹了抹额上的虚汗,低声喃喃道:“不去了、不去了,老子再去就是狗屎!”
身旁的小厮低声道:“少爷,要是不去这四时宴,吴姑娘可就不好见了。”
那少爷低啐了一口,“命要紧还是女人要紧?”
那小厮忙不迭地点头哈腰道:“命要紧命要紧!”
少爷咳了一声,“赶明儿,陪我去吴侍郎府上……拜访拜访。”
那小厮“啊”了一声,吞吐道:“少爷……还、还去啊?您上次,可是叫、叫吴公子给……打出来了。”
那少爷撇了撇嘴,就是挨上十顿八顿揍的,比起和卫侯爷周丞相一个桌上吃饭,那都能叫一句“痛快”。
他抱臂打了个哆嗦,只觉得身上那股冷劲儿还没褪下去,纳闷儿地摸了摸衣裳,这才恍悟过来,他那里衣都已经被冷汗浸透了,方才绷得太紧,都没发现。
不过,和卫侯爷、周丞相同坐一张桌上。这待遇,别说他爹了,就是他爷爷,怕是都没有过……唉嘿……这么算算,也不亏。
这么想着,那少爷脸上顿时又露出些奇异的微笑来。
小厮:完了、完了……这是给吓疯了罢?!
*
周瑕和卫修慎可不知自己给人造成了多大的阴影,这两人不离席,旁人自然不敢动,故而,此刻两人的马车是在最前面的。
也得亏周府和卫府不是同一个方向,不然谁的马车先行一步,这怕是都要说道个半天了。
周瑕斜靠在车厢上,面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他笑的时候,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可这会儿面无表情的模样,却只叫人身上发冷。
平稳行驶的马车突然停下,周瑕皱眉睁眼。
赶车的车夫扬声道,“大人,有人拦路。”
周瑕的拢在袖中的手指摩挲了一下,眼中飞快的略过什么,温声问道:“是何人?”
那车夫支吾没答,周瑕撩起那一整块雪白的皮毛做成的车帘,看向外面。
两位老人携了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孩跪在马车跟前,他们衣衫单薄且褴褛,只有那小孩子穿的厚些,是件几乎看不出原色的藕粉色夹袄,破损处正往外冒着白絮。
粉色……
周瑕瞳孔骤缩,陡然意识到什么。
他方才在林间,看到的那个身影……身着粉衣,可后来搭话的那位姑娘,却是水绿衣裙夹着白纱,分明不是他最初见到的那人。
再联想到,卫修慎近日奇怪的作为,还有今日席间的咄咄相逼。
周瑕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方才豪饮都一片清明的脑中,这是却生出些酒醉的恍惚来。
跪在马车前的那祖孙三人磕着头哭喊着什么,周瑕知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袁国公的子侄在乡里横行霸道,此次逼死当地一佃农,又强抢新丧寡妇,迫得对方投水自尽,以保全清白。
被留下的老人携家中幼童,辗转入京,来求个公道。
这其中的种种细节,周瑕知道的,怕是比跪在底下那祖孙三人,还要多的多。
太子暴虐成性,众臣早有不满。奈何皇帝子嗣单薄,除却太子,仅有一四岁稚龄幼子,又是左手天生四指,体有残缺、不堪为君。
况且太子背后,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