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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沈云疆对这里的地形完全不熟悉,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她将墨尔德斯扶起来,拖到一个隐蔽的草丛后面。
除了他身上两处中弹的地方一直在流血,还有从山坡滚下来时可能被石头划到,在他的右臂处划出长长的一道。现在必须要马上止血,不然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她这次离开医院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毕竟她是准备去另一个医院不再回来的。
她把墨尔德斯的衬衣撕开,他的后背中的那个比较麻烦,她将他的衬衣撕下来一片团成团按住他的伤口,可是很快就湿透了。
她坐在地上感觉束手无策,随手揪了一把身下的小草,反而被扎了一下。她突然眼前一亮,依稀记得这种带小刺的草是有止血功能的,于是赶紧坐起来,借着月光又在周围找了几株。
她将草药用石头砸碎然后敷在墨尔德斯的两处枪伤上,然后用他剩下的另一半衬衣撕成条给他绑了起来。
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效果,当务之急还是要送去医院,虽然她其实也有能力为他取子弹,可是这种环境下恐怕会直接弄死他。
由于失血过多,他的身上有些凉冰冰的,沈云疆一筹莫展。她也没办法像电视剧里的女人一样抱着他给他取暖,要知道她的身上可比他还凉呢。
她隔一会儿就试一下他的鼻息,生怕他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止血草起作用了!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惊喜,又发现他开始发烧了。
沈云疆快要愁死了,她将手插在围裙口袋看着他眉头皱得紧紧的。
嗯?她居然在自己围裙的口袋摸到了两粒小药片。她回想了一下这两个小药片的来历,顿时松开了眉头。这是她之前喂一个伤员吃药时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因为弄脏了她就随手放进了围裙,给他换了新的。而且最关键的是,这是两片消炎药!
沈云疆将围裙脱下来,准备去河边打湿给他降一下温然后弄点水给他把药喂进去。
去河边的时候她又看到了那两具尸体。
经过集中营和战地医院的洗礼,她现在对尸体已经有免疫力了。她跑过去在他们身上翻了翻,非常幸运地翻到了一些伤药,还有香烟打火机和一个扁扁的小方瓶,她拧开闻了一下,是酒。
她将这些东西都拿走了,将墨尔德斯的伤口用围裙擦干净然后用酒精消毒,然后将搜罗来的伤药给他重新撒上然后包扎。最后的问题是,这两片小药片该怎么给他喂进去?
虽然已经脏了,但是这种环境下也没得挑了,有就是万幸了。
通常电视剧里都是女主角用嘴喂的,沈云疆托着下巴看了他半天,觉得下不去嘴。
可是药物珍贵,容不得浪费,自己的命也跟他息息相关。她艰难地掰开他的嘴用手指将药片塞进他的喉咙,在塞第二片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手指被含住了。
可能是她的动作有点粗鲁,墨尔德斯被这一番闹腾居然醒来了了。
“松嘴……”她面无表情地说。
墨尔德斯那温热的舌头卷了一下她的手指然后张开嘴让她抽出了手指。
沈云疆很嫌弃的在他的裤子上擦了擦,“既然你醒了,把药吃了吧。”
她将那个金属外壳的方酒瓶的口递到他嘴边,里面是她接来的河水。
“不用,已经咽下去了。”
“好吧。”
晚上的气温还是有些冷的,沈云疆将墨尔德斯的制服给他盖在身上,将他包严实。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等死吗?”沈云疆问道。
“我一直没有回去的话,会有人来找我的。”
“可是你这个样子能不能活过今天晚上啊,我真的很怀疑。”
“放心,死不了。”
沈云疆吸了吸鼻子说:“也是,祸害遗万年。”
“你那张嘴真的欠收拾。”
沈云疆不屑道:“来啊,现在起来收拾我啊,我让你三招你都打不过我。”
墨尔德斯看着她那副骄横的模样,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笑,“我不舍得。”
“什么?”
“没什么。”
“哦。”
两个人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夜幕下的树林被月光渡上一层薄纱,高大的树木枝桠间停靠的乌鸦偶尔拍拍翅膀发出噗噗的声音,漆黑的灌木丛中好像下一秒就有择人而噬的野兽呼啸而来。
沈云疆搓了搓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感觉有些害怕。
别看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是她还真的害怕这种丛林,特别是晚上,总感觉树上或者草丛里等一下就会窜出一条蛇啊虫啊蜘蛛啊之类的东西。
有风吹过,树叶轻轻晃动,打碎一地月光。
“是不是很冷?”
冷倒是不冷的,就是心里有些发怵,她咽了下口水说:“你说这里一会儿会不会有蛇跑出来啊。”
墨尔德斯扬了扬眉,第一次发现她原来也有害怕的东西。“这个不好说。”
“啊?”沈云疆本来指望他给她吃颗定心丸的,“真的会有啊。”
“在这种树林里,蛇是很常见的。”墨尔德斯不动声色地说,“而且很粗很长。”
“……”沈云疆下意识地又往他那里靠了一下,明明很害怕了,却还是装出一副“给你个表现的机会”的样子说:“我……我刚才救了你,等下有蛇的话,你上!知道吗?”
“把枪给我。”
沈云疆赶紧递给他。
墨尔德斯看到旁边的香烟打火机说:“给我点支烟。”
沈云疆忙不迭的将烟放进他的嘴里然后用打火机点燃了,她看着打火机说:“我们要不要点一堆火?”
墨尔德斯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将烟雾吐出说:“不行,太危险了,万一招来敌人怎么办?”
“哦。”沈云疆觉得有道理,为了驱赶蛇虫而招来更危险的人是有点得不偿失了。
墨尔德斯抽了会儿烟,感觉精神稍微好了一点,他撑了撑有些下滑的身体,坐直一点,对她说:“随便说点什么吧,比如你的国家和你的经历?”
“我的国家啊,是一个自由、民主、和平的国家,人民安居乐业……”她刚说了两句,突然意识到不对,这不是2018年,而是1942年。
“还是说说你吧。”她赶紧转移了话题。
“我没什么好说的。”
“……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沈云疆朝天翻了个白眼。
墨尔德斯看她气呼呼的样子抬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说:“是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一战战败、经济危机、穷困潦倒、加入Hitler…Jugend(希特勒青年团)、担任集中营指挥官然后现在第六集团军上校。”说完之后还朝她的鼻尖吐了个烟圈。
沈云疆用食指戳进她脸前的烟圈,然后摇了摇手指将它戳散,觉得有点意思,说:“来来来,再吐一个!”
墨尔德斯看她玩心大起,拉起她的手,抬起她的无名指吐了个烟圈套住。
气氛陡然之间变得暧昧起来。
沈云疆不自在地抽了抽自己的手,可是没抽动于是皱了皱眉头说:“不玩了,放开我!”
墨尔德斯的大手包住她的小手说:“手这么凉,不知道心是不是也是凉的?”
51 第51章 属于他独有的温柔
沈云疆抽回手; 背对着他不说话了。她捡了根小棍儿在地上随意划拉着。母胎单身二十多年的她; 在这样的夜晚; 又突然听到这种有些暧昧的话,多少感觉有些不自在。
如果他还像之前那样不顾人意愿强制的行为她还能骂他; 可是这种情况和气氛总感觉有些奇怪。
之前好像在哪里看过一个结论,大致意思就是; 一起经历过危险、刺激之类的事情会更容易萌发感情,因为人类会将受到刺激后剧烈的心跳和动心联系在一起。
墨尔德斯觉察到了她不明显的害羞,在她身后低低地笑了一声。他将那条没有受伤的腿曲起来; 翻了个身用手撑着地想站起来; 却不小心带动了背上的伤。
沈云疆听到动静转过身看着他说:“你要干什么?”
“我们得去找个能隐蔽又能取暖的地方,秋天的夜晚还是很冷的; 这样在这里坐一夜是不行的。”
沈云疆听了,站起来弯腰将他扶起来,然后一手抓着他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一手扶住他的腰。
由于他的衬衣被她撕掉了; 他上身只披着一件军服外套; 于是她的手就直接摸到了他的小腹。
不愧是军人; 身材精壮结实。沈云疆除了自己老爸的肚子还从来没有摸过男人的身体,可是自己的老爸中年发福; 啤酒肚也是比较软的; 她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