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忽然被推出来的保安队队长站在卿卿面前,一米八多高的壮汉黑黝黝的脸紧绷着,尤其是那眉角的刀疤,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不像好人。
“请问找我有事吗?”
陆悍皱眉,盯着人没有说话。
男人周身的戾气太重,卿卿被盯得头皮发麻,一时语塞。
现在还下着大雨,陆悍一半身子站在屋檐外,从额角顺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滑下一颗雨滴。
卿卿悄悄地,将手里伞往旁边倾斜,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屋檐外猛烈的雨势。
陆悍的眼神一瞬间温柔,像坚冰化水,内里洪波暗涌。
“有你的快递。”
“好的。”卿卿松了口气,“我下班的时候再来拿吧。”
只到背影转角再也看不见了,陆悍才回到保安室抽烟,手里夹着烟盯着监视器不说话。
保安室的众人看着陆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他们这群狗头军师乱出馊主意,估计要被队长给往死里操了。
陆悍起身,凳子划过地板发出一阵刺啦声,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他。
将手里的烟甩给旁边的人,陆悍转身离开保安室。
——队长今天心情明明很好啊!
保安室那一出只是小小的插曲,卿卿朝着教学楼走去,可越走越不对劲。
小腹坠感加深,忽然脸色一变,大步冲进了教学楼的卫生间。
在卫生间里,卿卿看着底裤上一片血红,头都大了一圈。
把包翻了底朝天,最后只能硬着头皮,打电话麻烦别人送张卫生巾来江湖救急。
哒哒哒——
门外忽然响起女人高跟鞋砸在地板上的声音。
“琳达,你今天口红是什么色号?”顿了顿,“显得皮肤好白。”
“真的吗?”琳达娇笑道,“昨天我All了一套CPB的口红,不知道随手涂的是几号。”
对方干笑两声,没有说话。
琳达显然被赞美的心情很好,哼起了小歌。
旁边的人忽然道:“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还是卿卿的皮肤最好了。”
歌声戛然而止。
“人家那才是真正的天生丽质。”
因为一只口红,塑料姐妹情正式宣布破裂。
卿卿听得目瞪口呆。
“哼——”
琳达不屑,“长得漂亮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虚荣的女人。”
“啊?”女人奇怪道。
女人卫生间必用句式。“你不知道吧——”
“她用的那把伞是高仿,包包也是仿的。”
“不会吧,我看她不像是那样的人。”
“人不可貌相。”琳达抱怨道,“因为她,我都把那个同款包包送人了。”
“等等!”女人忽然惊道:“那不是卿卿的伞吗?”
琳达也吓了一跳,走过去看了墙边的伞,松了口气摆手道:“这把伞不是她的。”
“你怎么知道?”
“这把伞上面还有刻字,应该是专门定制的。”琳达神秘兮兮道,“这个牌子可不是谁都能定制的,没富过三代连店门都不知道哪里开。”
“那么有名?”
“错,正是因为他不出名。”
……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琳达看了眼墙角的伞,摸了两把又放了回去。
“这伞可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
峰回路转,这一出接一出的,她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那么多戏。
某宝上随手买的包和伞居然撞了大牌?
这她还能说什么。
“卿卿——”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坏了屋内的三个女人。
“琳达,你看到卿卿了吗?”
琳达梗着脖子,“她不是在办公室吗?”
“没有啊,她现在应该在厕所。”
此话一出,三人面面相觑。
背后说人坏话,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心虚。
第3章 第三亲
水龙头没有关好,滴答滴答的水声在安静的卫生间里格外清晰。
卿卿收拾好走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
“走吧走吧,快上课了。”
琳达屏息,看着卿卿脸色微微涨红,“你、你——”
从她身旁擦肩而过,卿卿拿起了墙角的伞离开,只留下一室荒唐。
卫生间里的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那把伞怎么会是她的——”
“你问我我问谁!”
“……”
一上午,卿卿跟着李珍学习怎样备课上课,几乎没有一点空闲的时间想其他事。
刚从外面回到的李珍走到她身旁,“卿卿,毛校让你去一趟她办公室。”
卿卿手上的笔一顿,李珍拍了拍她的肩膀,“快去吧,剩下的我来改。”
“要不……我改完再去吧。”
“快去,领导找你还磨磨唧唧的。”
李珍以为毛校找她是工作上的事,只有她自己知道原因。
那一场失败的相亲,卿卿想想都觉得头疼。
“咚咚咚——”
“进来。”
卿卿推门进去,典雅的君子兰在茶几上绿意盎然,毛建萍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满屋茶香肆意。
抬头看到卿卿时,那张福盘大的脸盘,眼睛笑眯成一条线。
“卿卿来了。”
这名字取得好,谁喊上一句都像是失散多年的朋友。
“毛校长。”
毛建萍的脸一绷,“现在没外人,这叫生分了啊。”
“毛阿姨。”
“诶!”毛建萍帮她倒了杯茶,“昨天玩得开心吗?”
……看来毛校长信息不太灵通啊。
“昨天我去晚了,所以没见到江先生。”
毛建萍这个气,“那小子多大人了还没点定性!”
卿卿干巴巴地笑着。
“那——你们私底下没有聊聊?”
卿卿一脸尴尬,“……可能大家工作都挺忙的。”
多好的姑娘,她家那个让人操心的老儿子估计是没有这个福气了。
毛校长只能叹气,也没有强求,看来两人是有缘无分。
在校长办公室喝了杯茶的时间,卿卿回去已经是午休时间,办公室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折叠床,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每次中午都和打战抢地盘似的。
卿卿今天没有心思睡午觉,看着静静靠在桌角的伞,坐在位置上兀自发呆。
这把伞细看和她的那把一点都不像,伞柄上的水晶头气质立分高下,藏在伞轴里的花体英文名透着一股雅致的贵气。
回忆起来,难道是昨天咖啡店里,她不经意拿错了别人的伞?
突然有人问:“卿卿,刚刚毛校长找你什么事?”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有些突兀。
毛校长的丈夫是圣施顿的创办人之一,她的一举一动可都是众人行事的风向标。
卿卿一时语塞,“……也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会单独叫你去校长办?心底呵呵冷笑。
卿卿不是傻子,一听就大致猜到了背后的深意。只不过,不管她怎么回答她们都不会满意。
敷衍了事,当她是在遮遮掩掩不说实话;实话实说,估计到时候又会引起另一番轩然大波。
明白了之后,还不如难得糊涂。
没在办公室待下去,拿起手机离开办公室去顶楼透气。天台的温室是小学的植物园和实验基地,很多科学课都在这里上。只是中午的时候,这里极少有人涉足,成了卿卿的秘密基地。
不过现在,秘密基地来了一个小客人。
“你怎么又在这?”
穿着圣施顿笔挺的西装校服,明明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却看上去成熟极了。
黎熙俊瞥了她一眼,一声不吭地转了过去。
卿卿笑了,所以说孩子是天使,如此直白的情绪也就只能在他们脸上看到了。
卿卿并排坐过去,脱下身上的外套搭在他身上,这里虽然没有外面冷,但是还是不比教室温暖。
小锅盖深吸口气,头埋进了她的大衣里。半响,含含糊糊了声“妈妈的味道”。
卿卿没听清,“什么?”
小锅盖头没有再说话,只是将脑袋更深地埋进大衣里,只看到圆圆的头顶,有几根呆毛顽强的立着。
像只小刺猬,用尖锐的刺包裹住自己,不让人靠近。
安静的温房里,墙角的小桃红做着冬天的梦,梦见漂泊的诗人将泪滴在她的花瓣上,泪水悄无声息地流下。
卿卿大腿一沉,大衣垂了一半落在地上,膝头上的小刺猬已经睡着了。
将大衣拉上盖好,卿卿动作轻柔地将他脸上的泪抹去。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在这里陪了他一个中午。
因为一句“新妈妈没有妈妈漂亮”,恻隐之心像蝴蝶的翅膀微微噏动。
豪门那些事她不清楚,但是孩子却是最无辜的。
校长办公室的电脑能接通学校里的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