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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腰部扭伤,霍青梅只能趴在床上,心里简直闲的发毛。
“小姐,糕点来了。”西水端着一个托盘走来,脸上却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霍青梅瞅了她一眼,随意道:“那个讨厌鬼又来了?”
西水点头,“还硬要奴婢将这些给小姐您。”
“嗯?”闲着无聊的霍青梅懒洋洋道:“拿过来看看。”
西水一边端着托盘走近,一边嘟嘟囔囔道:“您是没有看到淮山王那副样子,简直就像是能把奴婢撕了似的。”
“哼,他就那么一副怪脾气,还以为谁都要哄着他呢!”霍青梅一面说着,一面探头去看盘子里的东西。
“哎,这荷花酥……”谁知道她首先注意到的是这盘糕点,忙不迭塞了一个到嘴里。
“小姐,慢点吃。”西水忙为她倒了一杯水。
霍青梅抿抿嘴,偷笑道:“这可不是咱家厨子做的。”
“这是大公子让奴婢端来的,难道是大公子从外面买来的?”西水不解道。
“才不是呢!外面哪里有这么好的东西,这可是……”霍青梅又忍不住像偷腥的猫儿似的笑了起来,“这可是哥哥亲手做的哟!”
西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大公子……怎么可能!”
都说君子远庖厨,霍嘉长公子这手好厨艺可是霍青梅小时候硬磨出来的。
霍青梅双手捧着脸颊,眼睛亮闪闪的,果然还是会做饭的男人最帅了,要是……要是顾崇文男神能给自己做顿饭就好了。
西水看着又陷进诡异思维里的二小姐,无奈地出声道:“小姐不看看淮山王殿下送的东西了吗?”
因打断了白日梦,霍青梅不满地扭过了头,随手挥了挥道“他那个人惯来会打了你一巴掌再给你个糖吃,我才不要看呢!”
西水想起嬴长安那双阴测测的眸子,打了个哆嗦,迟疑道:“说……说不得是好东西……”
霍青梅怀疑地上下打量着她,“你该不会是看上了那个人了吧?”
西水简直要被这个猜想吓哭了,“小……小姐……”
霍青梅展颜一笑,“哈哈,西水还是这么单纯。”
“小姐不要戏弄奴婢啦!”西水红着脸小声嚷着:“淮山王那个人琢磨不透,这番笑语要是被王爷听了去,那奴婢的小命就不要要了。”
淮山王嬴长安何止是令人琢磨不透,简直就是喜怒无常!是鬼畜!是变态!
霍青梅都快要扯烂了床帏流苏,终是不情不愿地摆弄起他送的东西来。
嬴长安送的东西不过区区三件,一个是白玉瓶装的红色小丹药,一个是根簪子,上面雕满了簇簇桃花,而这根簪子下正压着一张眼熟的笺纸。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霍青梅咽了一口口水,翻开了那张薄薄的笺纸,一股淡淡的恍若空山水气的味道慢慢逸散,青梅笺上紧挨着她的字迹下是一首小诗,字迹嶙峋鬼气,唬人一跳。
“我擦,眼睛要瞎了!”她哀嚎着扑进了被子里。
西水将她丢到床下的笺纸拾了起来,慌忙道:“这是怎么了?哎,这不是小姐要流的笺嘛,难怪奴婢当时怎么也没有找到,原来是在淮山王殿下的手中。”
“那个混蛋,又毁了我跟顾神更近一步的机会。”
更可怕的是那一手字,所谓字如其人,写出那么一手鬼气森森字体的人怎么可能好相与啊!
果然“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得到这么一个像是烈日朝阳的人居然有这么一手字。
“我果然最讨厌他了!”
西水的表情一阵游移,其实淮山王殿下的字在西水看来还是很有气势的,还用这样的字写了如此缠绵的诗,真真……不过,看小姐那咬牙切齿的样子,恐怕没有仔细读过这首诗吧?
她默默为淮山王殿下点蜡。
“那这笺……”
“拿去烧了!”
“呃……”好虐。
霍青梅又拿起那个白玉小瓶,打开盖子仔细闻了闻,语气不明道:“真是多管闲事。”
“这是……”西水好奇地张望。
“玫瑰丹喽!”霍青梅摸了摸嘴唇,嘀咕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哼,这霍家简直任他来去了。”
“奴婢看这簪子蛮漂亮的,您一定喜欢!”
霍青梅捏着那根簪子,这个东西上辈子他也送过,也是用来赔礼道歉的,真真恼人。
“他也就会送这些罢了!”她嘟着嘴不满道。
西水笑嘻嘻道:“不论是谁送的,只要小姐喜欢咱们就收着,反正也不是咱们吃亏。”
霍青梅弯唇一笑,水润的眼睛在阳光下波光粼粼,“你说的对。”眼眸一转,她又看到了西水手中的笺纸,思绪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顾神怎么样了……”
虽然西水一直不明白小姐为什么一直称呼顾崇文公子为顾神,不过这个时候不要打扰小姐想入非非就对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西水抱着笺纸靠着窗栏都快睡着的时候,霍青梅突然道:“西水,拿纸笔给我。”
西水猛地一惊,手忙脚乱地把差点扔掉地的笺纸合在了掌心,望着小姐那张神采奕奕的脸,心领神会道:“还是青梅笺,熏雪松香?”
霍青梅脸一红,羞涩道:“你这坏丫头还不快去!”
西水嘻嘻哈哈地跑了出去,徒留霍青梅在床上捧着通红发热的脸颊默默沉思。
午后暖阳熏得人昏昏欲睡,亭子四面挂着的纱帐随风微微拂动,霍青梅正嫌屋里烦闷,便在亭子里摆了屏风绣榻,慵懒地抱着竹枕小憩。
“霍青梅!”一声炸响吓得她差点把心从喉咙里吐了出来。
“讨债的来了!”霍青梅皱着眉嘟囔着,掩耳盗铃地将竹枕压在了自己头顶上,整个人像是猫咪一样缩成了一团。
“拜见淮山……”还没有等西水说完,嬴长安就像是小旋风一样冲了进来,刚拐过屏风,一见霍青梅这副姿势,脸色还没调整过来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笑什么啦,你来做什么!”霍青梅一甩头发,扭头瞪他,可脸上那副惨烈的表情分明显示自己又不小心使用到那脆弱的腰了。
“你这呆子在做什么呢?”嬴长安径自坐到她的榻上,脸色有些发沉。
霍青梅抽出竹枕就去砸他,“你下去!你给我下去!这像是什么样子!”
嬴长安任由她动作,就像是被她挠痒痒般脸色不变道:“现在倒是知道不好看了,怎么就许你私相授受就不许我坐坐你的榻了?”
“你、你胡说八道!”
嬴长安轻哼一声,就欺负霍青梅没有办法动弹,直接抬脚仰面躺倒在同一张榻上。
“小姐,你怎么样了?”西水在亭外说着便要进来,只听霍青梅一声大喊:“别进来!”
“是,小姐。”
确保没有别人看到两人躺在一张榻上后,霍青梅忍着腰痛死命地去踹他。
“喂喂,快点给我滚下去!”
“啧啧,你的性子就是太急了。”嬴长安将双手枕在脑袋下面,悠悠然道。
“嘿,我发现你这人怎么这么给脸不要脸啊!”霍青梅按着长榻手蹬脚刨地要把他给弄下去。
“我看看……”说着,嬴长安便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牢牢地盯着她看。
霍青梅心里一阵发毛,梗着脖子道:“你看什么呢!”
他启唇一笑,笑容照得人眼晕,霍青梅强自镇定地闭上眼睛,脸上却感觉到粗糙温暖的触感,她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就见他笑嘻嘻地用手扯了扯她的脸皮。
“咦?我的脸皮怎么长在你的脸上啊!”嬴长安故作惊讶道。
霍青梅这才知道他是在反驳她之前的话,还轻薄了她一番,不禁怒上心头,“你、你混蛋!”
这么多年,上辈子、这辈子就改不了这爱吃人豆腐的习惯!
“嗯嗯——”嬴长安嬉皮笑脸道:“我是混蛋,我只对你混蛋!”
“啊!”霍青梅恼火地捧着他的手就狠狠地咬了一口,直至感觉到嘴里的铁锈味才反应过来,便立刻将他鲜血淋漓的手扔到一旁去,扭过头不去看他。
他却伸出手仔细欣赏了一番她留下的牙印,笑道:“怎么啦?难道这就害怕了?你可真是个老鼠胆子。”
“你个变态!”霍青梅小声抱怨着。
嬴长安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和煦道:“现在很恼火吧?想揍我一顿吧?啧啧,只可惜你的腰不能动。”
霍青梅背对着他,直接把他当作空气。
“这就叫你学会了以后要好好保养身子,否则连报仇都不成。”他继续慢悠悠地挑衅着霍青梅。
她不理会。
嬴长安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