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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彦极其轻的叹口气:“公主,您要这些个小倌做什么?您不是才新婚的么?”
我一梗脖子:“要你管!本公主寻欢作乐还需和你报备?让你选是抬举你,休要罗嗦,不然本公主还舍不得给了!”
令狐彦一皱眉正要开口,门外却有人冷冷的哼了一声。
我们在雅间本来与外界相隔,只是为了方便看买卖,开了窗户又开了大门,外头一览无余,外头瞧里头,亦是清清楚楚。
那一声哼,如同钟磬精敲,碎粹堂皇。
所有人一惊回头,顿时瞧见外头廊檐走道上立着的宇文岚。
锦服华袍,冠玉束顶,流苏彩绦,英姿堂堂。
只不过此刻面沉如水,眸聚阴云。
他身后,跟着几个青年俊杰,一脸好奇,俾睨之色毫不掩饰。
令狐彦瞧见他们,琥珀瞳眸一闪,压下了眼皮。
宇文岚却遥遥望着我,语气阴郁:“却是不知,公主有此嗜好?”
我从未见着宇文岚这般不阴不阳的语调,平日虽然不亲近,却也挺客套,冷不丁这么一句话,令我到抽一口凉气,平生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忍不住想反唇相讥,可是瞧着那发青的脸,紧绷着的唇,我一时竟然发作不得。
宇文岚眼眯了眯,突然迈步往我这走来,那气势,令人生出几分拔腿要跑的胆颤来,一旁的薛妙菡一改平日豪兴的作风,凑着我耳朵咬:“要不要那么怕?拿出点气魄来嘛!”
我白了她一眼:“你怎么不帮我?”
薛妙菡瞄了眼越走越近煞气腾腾的宇文岚,一抖肩膀摇头:“我看,他就是你的劫!”
这句玩笑话,后来谁也不知,却是一语成谶。
薛妙菡又道:“你的劫你自己搞定,本夫人就不掺和了,先走一步,想姐姐的话,来府上喝酒啊,哈哈!”一撩红袍,拔脚就走。
死女人,你等着!
我腹诽不已,却不敢追她,眼瞧着她如同一阵红色的旋风,刮过迎面而来的宇文岚,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而那宇文岚眼风动都不动,径直朝我走来,一眨眼,人已经站在我跟前,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天色不早,公主是不是该和为夫回去了?”
我头一回听他自诩为夫,然则心中却没有窃喜,却是忐忑不安,我终于头一回深切的感受到什么叫沙场历练出来的杀气,大理寺卿正王怀古评价驸马语调有金石杀伐之音,可令凶悍暴徒股栗,我腿倒是不抖,但是心抖。
身子被拉着趔趄,脑子里晕乎乎天旋地转的,眼见着宇文岚拉着我脚步不停,一旁令狐彦突然一伸手拦阻道:“令狐见过宇文将军,公主许是喝了不少,请担待则个!”
我只能瞧见宇文岚后脑勺子瞧不见他神情,只是看他停顿了一下,侧头看向令狐彦:“有劳令狐公子惦记,今日有事,恕某不能与阁下共叙,容下回再聚,告辞!”
再一次被趔趄着往外拉去,离了老远我好不容易回个头,令狐彦还立在门口,身影一闪而过,我便被宇文岚拉下小楼,沿着楼外私家园林的鹅卵石石径出了月洞门,来到巷口。
外头停着辆马车,我未及站稳,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岚哥!”
我一抬头,就瞅见殷傲霜亭亭玉立的站在马车旁,雪柳梨花的模样,一瞧就窝火。
宇文岚却没等我发作,开口道:“傲霜,我有些事,改日再去拜访伯母,我让老王送你回去!”
殷傲霜微微一愣,往我身上瞥了过来,眼神黯了黯,却道:“那,傲霜就不打搅了,岚哥你多保重!”
说罢又看看我,那眼神,那刻意加重的语气,都令我不爽,然而宇文岚却已经拉着我的手往马车上扯,我眼瞧着殷傲霜看向我被宇文岚拉扯着的手,突然又开怀了起来。
也不计较手腕上的痛了,冲着殷傲霜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得意洋洋的被宇文岚一把拽进马车,不等我坐稳,马车摇摇晃晃便启动了。
入了马车,宇文岚便放开我手,背靠着车壁闭起眼来。
沉闷压抑的气氛顿时弥漫车内,我揉了揉手腕发红的皮肤,委委屈屈看了看宇文岚,又不敢发作,酒开始上头,我也靠着车壁打起了盹来。
浑浑噩噩了不知多久,摇晃停了下来,仿佛被人抱下车去放在了个平坦的地方,我嘟囔了句,翻了个身寻找到一处舒服的地方,团起身子拱了拱,彻底松懈了下来。
磨人琴,杀狗针
宿醉果然是件痛苦的事情,我扶着炸开来的脑袋哼哼唧唧醒过来时,只觉得头劈开一般的疼。
铃铛雀跃的唤道:“公主,您可醒了!快,把这药喝了,一会就不头痛了!”
我抱着被子翻滚了一番这才磨磨唧唧爬起来,忸怩了半日,不肯喝那碗苦哈哈的药,结果铃铛嘻嘻笑道:“公主,这可是驸马爷亲自吩咐给您备的,您真不喝?那奴婢倒了去!”
要不说铃铛不愧是我亲自调校出来的贴身贴心亲亲好侍女,太了解我的软肋了,只要与宇文岚有关,我是喜(霸…提供下载)欢的更喜(霸…提供下载)欢,不喜(霸…提供下载)欢的逼着也要喜(霸…提供下载)欢。
当下我就夺过那碗药,咕咚几口就把药吞了个干净。
然后问道:“驸马爷呢?”
铃铛早料到我有此一问,一边侍候我更衣,一边道:“驸马爷一早就被人叫出去了,不过听他和管家说今晚上他会回来与老夫人吃饭。”
哦,我咬着下唇想了想,问:“铃铛啊,昨晚上,家里头又发生什么?”
铃铛道:“没有啊,和平日一样吧!”
我在宇文家为了成为一个称职的媳妇,天天在宇文家对着婆婆晨昏定省规矩做人,铃铛说我当初对父皇都没这么尽心尽力过。
这不废话么,父皇是自个爹,宇文家老夫人是宇文岚的娘,老太太虽然吃斋念佛看着和和气气,不过自古婆媳都是天生的仇家,若是不得婆婆喜(霸…提供下载)欢,那做媳妇的可就悲催了。
这道理,我是听我身边几个嫁了人的宗亲女说的,据说世家媳妇要想在家族里待下去,就要伺候好婆婆,因为夫君一般都是孝子,孝子的娘说话往往比圣旨还管用。
我与宇文岚的关系成败关键可就在婆婆这一关呢。
昨日去思慕洞天也是偷偷摸摸,虽然铃铛知道,却没有跟从,我让她帮我瞧着动静,万一婆婆问起来,好打个掩护。
哦,那好,我嘟囔了声,看来,宇文岚并没有向婆婆告状。
“那,驸马说什么了没?”我问。
“没啊!”铃铛想了下,突然笑道:“昨儿个是驸马爷把您抱进屋的呢?奴婢头回见驸马那么温柔,公主,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驸马对您不一样了呢!”
我闻言眼一亮:“真的?”见铃铛点头,心中更是高兴,想了下又觉得遗憾:“唉,早知道就不装睡了!”
昨儿个觉着宇文岚那气势太吓人,鉴于我以往犯错后被父皇训斥的经验告诉我,所谓避其锋芒,击其惰归,咱不能和他正面交锋,便只有采取迂回。
我装睡,结果靠着马车那么一晃悠,就真睡着了。
错过了宇文岚难得的温柔,真是悔青了我的肠子。
铃铛见我丧气,安抚我道:“有一回就有二回,公主别急,以后有的是机会见着的!”
我想了想,点头表示赞同,梳妆打扮了一番后,去和婆婆请安,陪着老夫人念了会心经,又回来继续我的刺绣大业。
话说自从我决定做一个模范媳妇称职妻子之后,我的行经据说令很多人大跌眼睛。
但凡我往日斗鸡走马用的玩意都被我收了起来,琴棋书画被我从犄角旮旯的蛛网里头重新拾了起来。
虽说这些个玩意我天分不足,根据铃铛不完全统计,我在半年内毁了十把大内私藏宝琴,捏碎了八副玛瑙棋盘,写折了一百二十支宫廷紫毫笔,画坏了一百二十斤绢子画卷。
至于成绩,头一个月练琴时父皇有一日和我委婉的说起,嫁人开心是好的,但好歹矜持一些,别深更半夜弹唱的让那些禁卫军不得不连夜抓猫打狗,据说是因为被我的琴声闹腾的太过欢实引的宫妃们养着的阿猫阿狗春心大动直接后遗症是整个皇宫绵延不绝大半夜都是欢实的□野合声音影响了多少人的睡眠质量,间接影响力是这一年的宫里头猫狗生育能力在那一个月都有了显著的提升,以至于宫廷司农寺各署仓监的负担都增加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