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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早哪能任她胡闹?好说歹说讲通了道理。一打听她爹又出府去了,赶紧套好了车,想到之前她的确承诺过要带枣儿好好玩的,她之前不是关在这个府,就是关在那个府,也的确可怜,便带着枣儿从侧门出了门。
大报恩寺就在城中,离定远侯府约有小半个时辰的路。
宋早久未坐过马车,颠了一路,晕头晕脑地被荷花和兰花拉出了车门。
一行人朝着林阳公主所居的静院中走去。
刚绕过大雄宝殿,却与一人撞个正着——
秦牧?他怎么跑来这了?
对在这遇着宋早,秦牧看来也吃惊得很,再看到某匹活蹦乱跳的马,他的脸色又黑了。
宋早见对方没有先开口的意思,只好自己上前施了一礼:“见过秦将军。”
秦牧点点头,眼睛盯着枣儿:“宋县君,既然枣儿已无大碍,不如——”
话音未落,刚刚还乐得恨不得长着翅膀只差飞起来的枣儿突然两眼翻白,身子一歪,“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听这声音,砸得可真够瓷实的!
可……这也太假了吧!
宋早瞟着秦牧,后者果然唇边一丝冷笑,伸手点了几点:“你们几个,给我把你们的枣将军‘请’回去!”在定远侯府后院,他带的人不好进去捉马,但现在既撞到他手里来,若还能叫她走脱,自己这个将军也不用做了!
宋早这才看到,他身后不远处还跟着几名穿着制服的士兵,这些人个个脸熟得很,全是从燕子屯出来,找她盖过红戳的!
冷不丁看见这几个人,宋早还有点臊得慌。她微一愣神,几个人已经把枣儿围了起来。正要阻止,却见刚刚还“晕”着的枣儿突地一下弹起来,“希律律”地大叫着冲进了后院。
宋早头疼:你装就装吧,装到底也行啊,装到半路自己把自己的台给拆了,丢不丢人哪。她就说嘛,她一走,这家伙铁定是变蠢了!
不过,她倒不怎么着急:枣儿调皮归调皮,还是有分寸的。倒是荷花惊叫起来:“这马朝公主的院子去了,可别冲撞了公主啊!”
宋早这回真的急了起来:她娘那个性格,若是捉到枣儿在她院子里瞎折腾,怕不要把她片了吃肉!
她一个着急,往前蹿了一步,顿时两手着地,就要跑进去救马,耳边听得惊叫一声:“小姐!”
她突地反应过来:她现在不是马,不用四条腿跑步的!
怎么办?
她赶紧身体放软,就势往地上一躺,作出一脸痛苦之色,哼叫着道:“啊,摔得好疼啊!”
兰花和荷花一边一个,急忙把她搀了起来,一个问:“小姐有没摔到哪?”一个急声吩咐其他人:“快找找看马车里有没有跌打药膏!”
看来她的演技还够用的。
宋早微松一口气,眼珠一转,对上了秦牧的眼神。
后者黑眸中有着浅浅的疑惑,只在她身上转了一转,竟给了宋早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宋早急忙别过头去:她当马时就想说了,秦牧这双眼睛太利了,好像什么都逃不过他的观察似的!
不得不说,跟枣儿在一起待的时间久了,宋早的动物性直觉有了很大程度的提升。秦牧的确是在想:这个宋县君,他是不是曾经在哪认识过?为什么总有种挥之不去的熟悉感?
好在这个念头只在他脑中一滑而过,目前他最想解决的,当然是那匹越来越会闯祸的蠢马!
两路人目标一致,几乎是一前一后地到达了林阳公主所居的静院。
宋早还没来得及让人通告,便听见里面愤怒的斥骂:“姓宋的,别以为你今天用一匹疯马冲了本公主的岗见到了本公主,本公主就会如你所愿!”
一口一个“本公主”,看来,她娘这回是真的很生气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睡太晚,好困,评论明天回,小天使们晚安
第48章 传说中的阿弥陀佛
静院门口把守着两名披甲士; 这些人自然是认识她的。看见宋早,他们吃了一惊; 便要来行礼,她挥挥手止住。
进了门; 一眼便看见她娘林阳公主一身缁衣芒鞋; 长发挽在僧帽中; 一副居士的打扮; 正横眉立目地站在庭中。她气得胸脯不住起伏,却紧紧盯着宋慕; 眼中隐有焦灼之意。
倒是她横眉立目的对象; 宋早她爹脸涨得紫红,咝咝抽着气; 一手捂着胸; 一副摇摇欲坠; 仿佛马上要撅过去的模样。
他的身后; 枣儿含胸缩背,倒是个老实罚站; 知道错了的情态。只是看这满院子泼洒的五颜六色的颜料和宣纸,地下还有一张画了半截的佛像,宋早也能猜出,她到底又犯了什么事。这亏得林阳公主是自己亲妈; 否则今天即使是秦牧来求情,恐怕也救不了她。
宋早忙抢上前去,叫了一声“娘”。
林阳公主猛地回头; 只见自己的女儿好生生站在眼前,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一下怔住了。
还是宋早往前走了几步,林阳公主才如梦初醒,红着眼睛扑上来,将宋早一把抱住,颤声叫道:“早儿,娘的早儿,娘没做梦吧,你是真的好了?”
她一头说,一头眼泪掉下来,滚烫的眼泪滴在宋早的颈中,引得宋早也心酸:“是我,娘,我好了,来接你回家。”
林阳公主身子僵硬了一下,没搭她的话茬,只揽着她,把她往屋里引:“你什么时候大好的?娘也不知道,娘真是没用,没护着你不出事,也没能守到你好的这一日。”
那事本来就是意外情况,宋早不愿她过于自责,赶紧开解道:“娘不是在这大报恩寺给我祈福吗?说不定就是娘的诚意感动了佛祖,才使我大好了。”
林阳公主果真开心得双手合十:“真的?那我可要好好谢谢佛祖了。”忽而又面带怒意:“就是你爹想的歪主意,引了一匹疯马闯进来,弄坏了我为佛祖画的像,若是你再因此出事,我必和他没完!”
宋早擦了擦冷汗,干笑一声:“娘,你误会我爹了。这马,它不是爹引来的,其实是我带来的。”
林阳公主一愣,狐疑望着她,问道:“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来给你爹说情的,你莫骗我——”
宋早怕她越想越拧,连忙打断她:“娘,我骗你做什么。这马真不是爹引来的,她还有个来头,就是皇上封的那匹‘枣将军’。”
皇帝封了一匹马做官的事,林阳公主当然不会不知道,只是她记得:“那不是武安侯秦牧的马吗?”
她刚说完,门外有人来报:“公主,武安侯秦牧求见。”
看来卫士已经核查完了秦牧和随从的身份。
林阳公主却没说要见,而是望住宋早:“你不是说这马是是你带来的吗?武安侯又是怎么回事?”她倒不是认为宋早跟秦牧有什么关系,毕竟两人之前连面都没见过。
宋早便把她醒来后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了林阳公主。
林阳公主一听这里头还有这些干系,一下急了:“这么说,这马于你还有些关碍?”她是资深佛教信徒,女儿跟这马几乎是同时一个晕一个醒,后头还出了这么些巧事,她自然不敢不当回事。
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不承认也没办法,宋早点点头,还安慰她娘:“应当就是巧合,娘你别着急。”
怎么能不着急呢?
林阳公主腾地起身,想起自己刚刚还叫卫士来捉马,也不知伤到没有,急火火走出门去吩咐道:“那马别伤到了,丁香,你去问问慧能大师在不在寺中,说我稍后去拜访他。”见之前通传的侍卫还在等候吩咐,又道:“你去把武安侯请进来。”
对还在院里罚站的宋慕却视而不见。
还是宋早看她爹可怜,叫了一声:“爹你进来吧。”
宋慕不意被自己女儿看到这副斯文扫地的面目,正满心不自在:他跟林阳公主少年结缡,恩爱了十几年,还是头一遭闹矛盾闹得满京风雨。他是侯府公子出身,跟林阳公主一样,两人正经没受过什么委屈长大的,这一回女儿出事,可以说是他们俩有生以来受到的最大挫折。
因而,林阳公主大怒离府,他心里也是满心怨忿,并没有立即阻止她离去。时间长了后,他心里早后悔了,只是无论如何也拉不下面子去请妻子回家。好不容易女儿醒了,他总算有理由来找林阳公主,但想起妻子之前的决然,生怕跟女儿一道上门会再丢一回脸,便想着自己先悄悄跟妻子报个喜,也好叫她消气后夫妻双双把家还。
哪想到,他这里还没见到林阳公主,女儿后脚就跟着也来了,还把他最没面子的一幕看个正着,顿时满心别扭着僵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