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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刘氏激动地解释着,眼泪哗哗地往下淌,一双眼早已红肿,她期盼地望着方子湛,朝着他双腿一软就要跪下。
“这件事你到底知道多少?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不说真话,还存着什么侥幸的话,以后我们便无母子情谊。”
方子湛往旁避开,声音带着颤抖的冷意,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可见他的愤怒。
“她就说她想家了,趁着今天三叔三婶走亲戚去了,就溜回来,想求我说情,让她回家。”方刘氏不敢再有隐瞒,连忙说道。
“娘也是看着她说得可怜,毕竟也是娘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闺女,怎忍心将她往外推?想着这些日子她应该学乖了,何况她又送了那只镯子给我……”
“娘想着她还知道送礼物给娘,看来是真的懂事了,又问清楚她是不是自己知错了,以后还会不会在家里胡闹?”
“她说不会了,晚上还要跟哥哥嫂子道歉来着。娘就心软了,说让她以后在家里安份点,还有活儿做,可以多赚些体已钱,不要生事,得罪人,对自己也没意思。”
“她都应了,娘才松口的。只是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娘也是慌了,就想着不承认好了。”
方刘氏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却也将事情说了个一五一十。
“爹,你陪着娘去将镯子拿出来,再回去仔细瞧瞧,可有其它物品,或是银票,一并拿出来送到堂屋吧。”
方子湛冷眉紧蹙,声音有些疲累。
方志诚早已听得一阵难过。他清楚,婆娘这翻话怕是真的,这符合她的性子。当下也无话可说,拖着她便朝自己屋里去了。
方子湛和方小福则朝姐妹屋里走去,屋里正翻箱倒柜一阵热闹地搜赃,见了他们来,方小满立刻道:“三哥,八百两银票在炕角地坑和衣柜暗格里找到了。”
“嗯,那什么玉佩呢?”
“玉佩还没见到,刚刚我和小秋、彩霞将所有衣柜都找了一遍。”方小满认真解释。这所有衣柜其实就是两个。她们三姐妹,还有小七儿以前住这里时,是四人共用两个衣柜。
不过如今小七儿搬隔壁了,小秋搬去了彩霞屋里,这里就她和二姐的衣物,空柜子也让她装了做布袋和坐垫的物品。
不过坐垫做好都卖出去了,布袋也没存货,如今只剩下一些布料在里边,找起来也容易。
“小满,如果你是方迎春,有不能让别人发现的贵重小物件,你会藏在这屋子的哪里?”方小福四处看了看,突然回头问方小满。
方小满被问得一愣,随即尴尬地低了头,小声道:“我不会偷人家东西。”
方小福撇了撇嘴,很想说你也曾半夜撬我门栓,这不是偷是什么?不过转念一想还是打消了这念头。
如今方小满表现还不错,如果当初她只是一念之差,现在后悔并改过自新了,自己又何必再揭发此事,让她无地自容?
正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方迎春已经没回头路了,她方小满还有。方小满是聪明孩子,她能为自己选择一条正确的路继续走。
那就给她一个机会吧。
“我是说假设。就像做一个游戏,有人躲起来让人找,有人要把躲起来的人找出来。如果知已知彼,不是胜利在握吗?”
方小福耐心开导着她,兴许她也是在为以前的事情心虚,才如此强调吧。
方小满明白了这意思,便点了点头,歪头想了想,忽然朝炕前的矮箱走过去,指着那箱底道:“如果是我,要藏这类小东西,就从这矮箱底缝塞进去。”
因为矮箱一直搁在那里,箱子里搁着冬衣棉被,一般也没人去搬箱子,但箱子一直在大家眼皮子底下。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方子湛立刻走过去和子鸿、子胜一起,将矮箱抬起来挪开。
“呀,真的有!”小秋惊讶大叫。彩霞身子一矮,便将那块搁在地面上的玉佩拿了起来,只是那条金线络子沾染了些泥污,已经脏了。
“走吧,我们去堂屋。”方子湛面无表情说道。
“其实这次还是幸运的,方迎春藏东西的时间不多,估计就是娘出门挡住爹的那会儿功夫,仓促间藏了这两个地方,也没将银票分开来藏。爹便推门进来了。”
方小福轻轻叹息,说了自己的猜测,转身往外走。
☆、99。第99章 打你还脏了我的手
堂屋里,方徐氏还在哭诉,方迎春还在哭闹,但一张脸已被方子健打肿了,可见这性子有多倔了。
方志诚和方刘氏先一脚进屋,正拿出那只金镯子,方刘氏哭着跪了下来,解释她所清楚的事实,方迎春在一旁破口大骂,说她娘全部知情,是她娘指使她做的。
就在这时候,方子湛几个也进了堂屋,将八张银票和那块脏了络子的玉佩放在桌面上,方子湛后退几步跪下。
“子湛没有尽到兄长的责任,让妹子做下这等错事,子湛愿承担一切后果,请三婶娘息怒,请爷、奶责罚。”
众人听了都是大惊。就连方迎春都是怔了怔,随即放声大笑。
“方子湛,都是你的错,如果当初不是你赶我走,我会去镇上吗?会发生今天的事情吗?就该你来承担!这是你欠我的!”
方小福走过去,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清脆的声音让方迎春猛然回神,两眼死死地瞪着方小福,“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敢打我?”
“方迎春你这个蠢货,三哥承担责任是因为你偷来的赃物还能原数奉还,可你烧掉的铺子所损失的银钱,是你卖身为奴也还不起的。”
“你以为是你的面子?是谁欠了你的?你出生时一定忘记带脑子出娘胎了,才会这般蠢,说没脑子的话,做没脑子的事!”
方小福生气地狠狠瞪了回去,抬手又要给她一巴掌。但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不屑地哼了哼,“打你还脏了我的手。”
“你!”方迎春气得想跳起来教训方小福,但被方子健和方子维按住了,只能跪在地上用力挣扎着。
“彩霞、小秋,去找根捆柴的麻绳子来,再将厨房灶台上的抹布拿来。”方小福冷着脸吩咐。
彩霞和小秋应一声立刻去了。不多时,便找来了一根麻绳和一块大抹布,用来抹灶台的,有些油污。
“大哥,将这蠢货绑起来,回头请示宗族,是送官坐牢、流放,还是直接动用族律沉猪笼,送她上路。”
“你说什么?”方迎春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眼底第一次出现恐惧。而这时候,方小福自然不想再听她废话,直接将那块抹布塞进她嘴里。
这下方迎春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中又只剩下愤怒和仇恨的光芒。
她的手脚也让方子健绑了起来,到是没有反绑,但因手脚绑得近,如今只能屈膝坐在地上。
这是方小福指导的绑法,既不会绑死方迎春,又防止了她会挣扎伤人或逃跑。
“方迎春,没人欠你的,到是你欠了很多人。你欠我们老方家的名誉、欠你三叔的照顾,欠你三婶娘的心意,还欠了娘对你的生养恩情。”
“你的时间不多了,好好反省吧。”方小福冷眼看着被绑着坐地上的疯狂丫头,本来不想多说的,但为了这个家,还是说了。
“你才十四岁,你本该还有几十年美好的光阴岁月,本该嫁个好人家,过你幸福的生活,可你呢?你都做了什么?你亲自扼杀了你自己的活路!”
“这不是别人欠你的,是你自己欠你自己的。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所有后果就该你自己来承担!”
方小福说完,不顾方迎春震惊的表情,茫然的眼神,转身回到方子湛身边,伸手去拉他:“三哥,这不是你的错,你起来。”
方子湛不肯起。方志诚在一旁直抹泪,这个铮铮铁汉半个时辰前还在想像着未来生活的美好,如今却已心如死灰。
老爷子一声长叹。方徐氏惊奇地看了方小福好几眼,对这小媳妇的印象本来不深,今日却让她大开了眼界。
方家将她被偷物件都交了出来,老爷子又应承铺子的损失老方家会承担,方子湛又如此诚恳识礼,她心里的怨气便都消散了,也止了眼泪。
“三郎,你快起来,有事情我们好好说便是。”方徐氏便在座位上朝方子湛伸了伸手,示意他赶紧起来。
见她开了口,老爷子才道:“三郎你起来,站着说话。”
方子湛便在方小福的再次拉扯下起了身,垂眸道:“吃过晚饭子湛便去镇上,给三叔赔罪,并承担所有损失。”
“如果数目巨大,子湛目前无力偿还,愿写凭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