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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孙夫人只有妥协,答应让她女儿作平妻,但必须今晚就洞房。方志诚初时不肯,说他儿子受伤未醒,不宜在此刻成亲。
但是孙老爷却说,反正已经这样了,你也不便再搬动他,不如就让他今晚睡洞房里,既全了他闺女的名声,又举行了婚礼,还让你儿子得到了休息。
方志诚一想也是这个理儿。何况若是三郎醒来又不同意,岂不麻烦?但轻薄了人家的闺女,这个后果总要承担的。三郎本是有担当的读书人,今儿怎么这般胡闹呢?
他不明白,但也知道,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因此便同意了。
更何况,他也担心小七儿知道这事情后会不高兴,但明日之后生米煮成熟饭,以小七儿的贤良,自也不好说什么了。
方子湛自那之后便没有再醒来过,连被人套上红袍,搬入洞房,都不知道。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方小福这么快就赶来,而且是带了这么多人打上门来。他们没想到的事,还有很多。
方小福正哭得伤心,方志诚正哭得愈发悔恨。方杨氏看着眼前的场景越想越气,便指挥三姐妹别剪被褥了,也剪剪床单床罩。
三姐妹一想也对,她们三哥肯定不喜欢自己在这儿躺过,这是别人家的洞房,于是去剪的剪床铺,扯的扯墙上的装饰物。
孙定威已被眼前姐妹们的行为吓傻了,不愧是方迎春的姐妹,一个个都这么凶悍哪。
孙老爷没有再出声阻止,只是哀声叹气着,不知如何是好。洞房横竖毁成了这样,这婚礼也进行不下去了。只是这婚约关系……
万一方子湛真的好不了可怎么办哪?虽然方子湛是自杀的,他们孙家还是要担些关系的。最重要的是,月娇不能进门就当寡妇哪。
“你们先把月娇放开,这婚礼之事先延后,等明日我去会会方文川,咱们再来谈后面如何处理这事儿吧。”
孙老爷子咳完,终于缓过了这口气,便缓缓开了口。方家来势汹汹,而且方子湛又伤成这样,他们必须先退一步。
“爷,月娇已嫁给三郎哥为妻,这洞房都入了,怎能延后啊?”孙月娇一听,抬起梨花带泪的娇容,大声反对,“万一这泼妇硬是不让我进门,叫我以后怎么活啊?”
“你爬男人床你还想好活?有那发骚的心思,不如多想想一会儿上公堂怎么跟大老爷交代吧!”方小福霍地抬头,大眼早已哭得红肿,恨恨地瞪着孙月娇。
如果来的时候她只想救回方子湛,并且挽回他的名誉,那么此刻,她是连将这女人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
“我没有!”孙月娇立刻辩解。
“你没有?难道我夫君睡着了有妖法,可以将你变到床上去不成?”方小福大声质问,声音有些嘶哑。
“不然你怎么解释,你一个闺女,跑去客房给男人送什么茶水?你孙家下人死光啦?还是你孙家教养便是如此,见男人就上?”
“你、你!”孙月娇气得浑身颤抖,但还是挣不脱两个媳妇的大力拉扯,即使裹着大红新娘服,她也知道自己的手臂上留下淤青了。
“方姑娘,请你留点口德吧。你也是姑娘家,何必说话这般难听呢?”孙定威忍无可忍,便开了口。
“我只是口德差些,但比那些德行有亏的人强千万倍了。我只是说话难听些,但比那些做人难看的也是云泥之别!”
方小福转眸横了孙定威一眼,冷冷还击。
现在,她看孙家任何人都是敌人。对待敌人就要像秋风扫落叶一般,给敌人留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爹,你先扶娘回屋歇着吧。爷,派个小厮去趟方山村,请方家爷过来一趟吧。这事儿必须要有个结果,再闹下去,也没完没了了。”
孙定威知道方小福无法沟通,只能向自家长辈提建议。
孙老爷正在为自家夫人轻揉着胸口顺气,听了儿子的建议自然是同意。这时候正好孙夫人也悠悠地醒转过来了,便扶着她要走。
孙老爷子还未及开口,忽然院子外面猛地响起一阵敲锣声,吓了他们一跳。又是敲锣声,而且怎么有种此起彼伏的感觉?
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人声,就有看热闹的人带着激动的语气:“小媳妇家又来人了!”
方小福听见,便知第二批人马到了。她的计划将进入下一阶段。
“三儿!我的儿啊,你快出来见见娘,告诉娘是谁欺负了你?娘就是作鬼也不放过他们!”方刘氏的声音如惊天动地的雷声,让路人都纷纷避让。
☆、194。第194章 闹成一团
不多时,方刘氏就顺着方子维的指点,来到了洞房里,见到儿子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早上出门时穿的浅袍上还有血迹,顿时张大了眼,扑了过来。
“三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快回答娘啊!”方刘氏猛一见儿子竟成这样,真是吓坏了,连声音都变了调。
“娘,三哥被孙家人陷害,以死明志,可恨爹竟然还帮着坏人来逼害三哥啊!”方小福立刻开口告状。
有方刘氏这么强大的战斗力,孙家还有方志诚暂时没空闲管她这边了。
后面,方子健也一脸焦急地跑了进来,大声喊着:“老三,你怎么样了?有没有被欺负?”
在方子健后面跑进来的除了二爷,竟然还有村长和汪郎中。
没想到村长和汪郎中都在第二批人马里赶到了,方小福又落下泪来。她感觉,现在一个外人都比家里至亲的那两个要有人情味儿。
汪郎中一进屋哪儿也没看,就冲到床边推开嚎哭着的方刘氏,捉起方子湛的手把脉。
方小福见状,连忙推了推方刘氏:“娘,先别哭,别吵着汪先生看诊。”
方刘氏吓得立刻顿住声音,连方志诚也赶紧安静下来,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汪先生的医术,在方山村可是有名儿的,三郎有救了啊。
汪郎中并没带药箱,是以方山村耆老代表的身份跟着村长来讨公道的。是到了镇上才知道方子湛受伤了,便要去平安药馆找人。
正好遇见他儿子背着药箱跑来,一问才知,正是往孙家给方子湛看诊的,因此父子便跟着大家一起赶来。
“三郎急怒攻心、郁结不散,需要疏怒收悲,不然很危险。而脖子上的伤是致命伤,今夜能不能醒过来,看他造化了。”
汪郎中把了脉,翻看了眼瞳,又检查了牙关,这才说道。
然后他转头,脸色难看地望着方志诚:“方家二房,没想到你老实人也有这么犯浑的时候,若三郎有个什么,看你怎么有脸进祠堂!”
汪郎中虽不是方家人,但这话说得可重了。在古代对香火看得极重,如果谁家断了香火,也就是断了祠堂。
古人家族观念很重,进祠堂就是被家族认可,进不了祠堂就等于不承认是这个家族的人。一家之长能管一个家庭,一族之长能管整个家族的人。
这权势地位都是层次明显的。
而汪郎中这里说的进祠堂,是说方志诚若因自己的愚蠢害死了自己的儿子,是无法对家族交代的,也没脸去见列祖列宗。
汪郎中说出这样的话,就是孙老爷子都不敢造次。如果方子湛真的死了,孙家脱不了干系,你杀人儿子就等于在拆人家祠堂。
这在古代,也是重罪。就是律法判不了你,人家家族的人也能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
“姓孙的,你们害我儿子,老娘跟你们没完!”方刘氏安静地听完汪郎中的话,过了一会儿,仿佛突然爆发起来的狂风骤雨。
她猛地转身,怒目狠狠地瞪视了一圈儿,突然朝着站在门口还没离开的孙老爷和孙夫人扑过去。
“你们这帮畜生,贱货!想男人想疯了!我三儿那么懂事的孩子,竟然要毁在你们手中,给老娘纳命来!”
方刘氏冲过去就一手揪住孙夫人的衣袖,一手逮住她的头发猛扯,孙夫人吃痛之前先吓得哇哇大叫,何曾见过这般凶猛的阵势?
“亲家母,你冷静一点!”孙老爷急了,想去拉扯又顾虑着男女有别,不由焦急地看向方志诚,“亲家,快劝劝你夫人!”
方志诚恍然回神,扭头看去,连忙喊道:“婆娘,你别冲动,这事儿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方小福还坐在床里,握着方子湛一只手掌,想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他冰凉的掌心,见了眼前的场景,不由撇了撇嘴。
都这会儿了竟然还叫亲家,这孙家人还真是厚颜哪。
“管你几句话,我儿在孙家重伤,命悬一线,这是实情,你们孙家就别想撇清关系!”方刘氏扯了孙夫人的头发就往墙边推,又拖回来往桌边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