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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商隐的那首无题?”江一凡斜着她好一会儿,说道:“是你把谱子写下来?还是你打算亲自教什么人唱?”在他的感觉里,叶欣颜应该不通音律。他仅听过她的那次唱歌,虽然全都曲调优美,节律明显,可这么长时间以来,叶欣颜所涉及到的书籍和消遣,从来没有关于乐器和曲谱的。
“这个,”提起这个,叶欣颜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时代的大家闺秀,讲究的是琴棋书画,即使这只是一小部分人才精通的,可粗通音律,凑合扒拉扒拉琴弦,吹个把曲子的女子,却是不少的。
“……那个,教人唱当然不太可能,”那是会露底的,“写谱的话,我不会。”
说着这么干脆啊,江一凡“噗”的一声笑出来,心里那酸溜溜的感觉瞬间就没了。
这家伙是什么意思啊,笑话她吗?
叶欣颜很是悻悻的瞪着他,说道:“怎么了?这有什么好笑的?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叶家大小姐不学无术。弹琴学谱这么复杂的事,我哪里会做?”
她越想越气愤,她这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帮他们这些窃国大盗想辙吗?
“你会不会记谱子?如果不会就算了,就当我没说。你们自己想辙去。”叶欣颜很是恼火的推开江一凡,说道。
“会会会,当然会。”江一凡连忙直起身,连声说道,“你夫君我是个大才子呢,虽然对音律不算精通,记录简单曲子,还是可以的。来来来,咱们这就开始,我去拿纸笔。”
叶欣颜气恼的瞪了他一眼,“还是妾身去吧,这种事情怎能劳动大爷您呢。”
江一凡笑看着叶欣颜去找笔墨,推开临炕的窗子,看了看外面,这时是午饭后,院里没人。他家宅子着实有些小,一会儿阿颜回来,得让她低声些唱才好,免得被那些丫鬟婆子们听到。
叶欣颜把纸笔拿来,对他说道:“我已经让宋平家的和玖玥几个回厢房歇息了,咱们低声一点,应该没人听到。”
江一凡把纸摊在炕桌上,叶欣颜坐在他一侧,两人头挨着头。
“相见时难别亦难……”
叶欣颜唱的很低很婉转,唱了两句,见江一凡提着笔没动,诧异道:“你怎么不记?”
江一凡愣了愣,他能说这个调子哀伤悠长,意境很美,所以他愣神了吗?
“嗯,刚才没准备好,现在开始吧。”
叶欣颜唱了两遍,江一凡把谱子记全,又填了词,之后半晌无语。
这个时代的歌舞大多用于取悦男子,叶欣颜还真没接触过这些东西,见江一凡默不作声,她心里没底。
她问道:“怎么样,是不是不行?”
江一凡这才把谱写曲子的几张纸吹了吹,满眼都是赞赏的看着叶欣颜,感叹道:“怎么会不行?给名诗名词谱曲的很多,但能把诗词中的伤痛怅惘表达如此到位的,却寥寥无几。
由一个女子把这样的歌声唱给太子听,就不单单是感官享受,还有对太子的刻骨相思……咳咳,总之,一定能打动太子就是了。”
他现在已经对叶欣颜的这个计划有十足把握了,甚至比之前用美色打动太子更有把握。他几乎能想象到一个美貌哀婉的女子,就这样把思恋极深的爱意呈现在太子面前,那个纵情声色太子会是多么享受且得意。
只是,他停了停,再看叶欣颜,“只这一首,是不是少了点?”
想用一首歌,长期取悦太子的确有点难度,而且这首歌还挺短。
叶欣颜想起那首叫做风筝误的歌,那首歌曲调优美,展现的正是古风意境。很容易上口,应该也很好配舞。
曲调她记得很清楚,但她来这里已经这么长时间,歌词不知道还能不能全部想起来。
很让叶欣颜意外,她随着记忆的自然流淌,居然把整首歌唱全了。
而江一凡听了,差点儿拍案叫绝。完成词曲记录,很激动地紧紧拥抱了叶欣颜,然后就很不仗义的把有些发懵的叶欣颜丢下,匆匆穿了鞋子和外衣,说一声去找胡先生,竟然就这么走了。
第八百八十二章 可以舍弃的一方
这是啥情况,过河拆桥吗?
叶欣颜推开窗子,看着江一凡的背影消失在小院门外,心中满是感叹。
男人啊,果然都靠不住。瞧瞧江一凡这厮,前不久还因为她醋意满满,之后又甜言蜜语的和她腻在一起,手里的事情一但有了着落,二话不说立马跑路。
她还是实在点,睡个好觉,下午去做她的正经行当去吧。这种兼职窃国的勾当,还是让这些野心勃勃的男人们去做吧,她一个小女子,还是躲在暗处坐享其成好了。
…………
韩玉芳的母亲姜夫人没耽误一点功夫,听了韩相爷和自家老爷的交代,立即动身前往禹王府,去等自家那不省心的女儿回来。
将近未时末,满心愤懑和不甘的韩玉芳才回到王府。
刚从马车上下来,万言就过来禀报,韩相爷府上的姜夫人已经到了一会儿,现正在王妃娘娘的院子里等娘娘回来。
韩玉芳立即想起前日母亲曾经交代过她,安平郡王府的赏花宴历来办得隆重,让她一定注意言行,维持禹王妃的体面和尊荣。
她今日……她今日就是在维持王妃的尊荣,怎奈那叶欣颜太过张狂没规矩,才有了今日之事。
韩玉芳瞬间就有了底气。
她身为王妃,让一个七品小官的家眷行礼参见,难道还错了不成?可叶欣颜呢?她有没有一个低品级官员家眷的自觉?在没得到她允许的情况下,就从跪伏状态自行站起,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退席,完全不顾皇家和王妃的颜面和尊荣。
还有,是谁这么短的时间,就把宴席上的事情告诉了母亲?
韩玉芳原本有的一些忐忑,变成了对叶欣颜嚣张的愤恨。所以她看见姜夫人的一瞬间,心中竟有了十足的委屈。
姜夫人看着自己女儿面带愤怒的进来,而在看见她的一瞬间,竟然还有了小女儿找人做主的神情,心中止不住的叹息。
姜夫人并没有因为韩玉芳的而委屈有所松动,她沉着脸迎上去,先给韩玉芳行了礼。
韩玉芳连忙上前几步,扶住她说道:“娘,这是在咱们自己屋子里,您这是干什么嘛?”
姜夫人正色道:“礼不可废,王妃娘娘如今身份尊贵,给王妃行礼是臣妇的本分。不用大礼叩拜,已经是娘娘对臣妇的优待了。”
韩玉芳面脸色立时难看起来,难道母亲也要替叶欣颜做主,站在叶欣颜一方吗?
而她身边的那个嬷嬷也很是讪讪的。
“娘,您这是怪女儿吗?今日这事根本就不怨女儿,是那叶欣颜太过张狂、不懂规矩,根本就没把女儿放在眼里。”韩玉芳很是委屈。
姜夫人示意自己的丫头和贴身嬷嬷退出去,然后又对韩玉芳说道:“臣妇有些话想单独和王妃说说,不置可否?”
韩玉芳看着姜夫人严肃的面容,只得屏退一干下人。
房间里只剩下姜夫人母女两人。虽然房间里再没有其他人,姜夫人也只是坐在侧位的一张椅子上。
韩玉芳气恼的坐在姜夫人身边,气咻咻的说道:“才刚发生的事情,娘就跑来向我兴师问罪,是谁给您传的消息?是不是殿下去找祖父了?”
随即,她好像明白了什么,猛地站起来,“对,一定是这样。我说叶欣颜那个狐狸精为什么会急着中途离席,一定是她去找殿下了,迷惑殿下给她做主!”
姜夫人沉声喝道:“闭嘴!你一个女子,贵为王妃,怎可用这等言语去说朝廷命官的家眷。还如此诋毁禹王殿下,简直无礼之至!”
韩玉芳则很不服气,“什么叫我用这等言语说她?娘亲您是没见她在郡王府,把一个姿容寻常的丫鬟,描描画画,就描成一副能勾人眼的狐媚样子。难道她这样还不是狐狸精吗?正经人家的妻室,哪里会做这等事?”
姜夫人自然不知瑾融、江一凡和叶欣颜他们在谋算什么?可是,相爷和自己老爷说的话,她却很清楚,也很明白其中的关键。
“你若执意如此,我也不多劝你。你就等着犯下大错,被王爷逐出王府吧。”姜夫人冷着脸说道。
“娘您怎么能这么说女儿?”韩玉芳惊诧莫名。她是当朝首辅的孙女,和禹王爷门当户对,是上了皇家玉牒的王妃,母亲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姜夫人依然冷着脸,硬起心肠说道:“不是娘想这么说你,而是你自己想要这样的结果。”
韩玉芳怒气冲冲的看着母亲。叶欣颜不过就是江一凡的正妻,江一凡虽说和殿下关系不错,可以终究是个低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