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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哪怕你再有惊世之才,哪怕他再欣赏,他也宁愿杀了这贱/奴,也不愿让她给自己戴绿帽。
凤厉靖怒不可遏地瞪着那个可恶的女人,狠声道:“贱/奴,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啊……。”苏媚儿惨叫着清醒,身体的痛觉立即被锁魂扩大了百倍向身体四处流窜,她对这种剧痛有深入骨髓的记忆,现在浑身都痛,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地方扩散开的,只知道剧痛一下子铺天盖地淹没了她,惨叫声中一双水眸惊恐万状又迷惑地望着凤厉靖。
凤厉靖看到她那模样,眸底掠过一丝不忍,但想到那个名字以及她刚才说的那些话,全身都是阴郁的寒气,伸手捏住苏媚儿的下巴冷冷问:“谁是子龙?嗯——。”
“梓龙?!他……。”苏媚儿痛的连牙齿和声音都在打颤,可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以她对他的了解,一旦说出是自己的爱人,阴毒狠辣的他说不定会马上掐死她。现在身上的锁魂没解,她还不想命丧在他手里。可她又不知道醉酒后的她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只模糊地知道想梓龙,说了很多想念他的话。
该死的,她以为他今晚会留在绛雪轩的了,所以才这么放任自己喝醉酒的。
“他到底是谁?不要让本王问第三次。”阴冷的话再一次响起。
“他……他是媚奴以前养的一匹……小马。”对不起,梓龙,你不马,你是匹只供老婆一个人骑的马。
“小马?”凤厉靖阴鸷的眼神闪过嘲弄:“你以为本王会相信他是一匹马吗?一匹让你发疯似的惦记的马?还是说媚奴有特殊的爱好,以马混在一起狎弄为乐?”他没忘记她说的是她的男人。男人!是她的男人!如果莫子龙是她的男人,那他凤厉靖是什么?
“我在南炎国的时候,本来就喜欢把爱骑比喻为自己的爱人,取名为莫梓龙!信……不信……由你。”苏媚儿痛苦地咬牙道。
马的名字?她的爱人?
凤厉靖恨了起来,恨她的撒谎,恨她内心居然藏着一个连他都不知道的人,捏着她下巴的手慢慢转向她喉咙,停在上面,讽刺道:“你还真当本王是傻子啊!世上会有谁那么深情、悲痛地喊马的名字?称它为自己的男人?”
“王爷……难道忘了媚奴的处……子之身是您在……三军面前破的了?!”痛到极致,苏媚儿连话都快要说不出来了,生理性的泪水不停地流,可头脑却清醒得如被钉在铁板上,想昏死都不能。
凤厉靖的手稍稍放开了,想起了她在三军面前,惨叫声中承欢的第一次,那腿间鲜红的处子之血。他确实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可怎么解释她刚才叫另一个男人名字的事情?还有说的那些话,怎么解释?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心里有男人,一个她深爱着的男人!那人是——卫子浩?莫子龙是她给他的称呼?如果是这样的话,还要留她性命吗?他从来就是霸道的,是他的人,绝不容许有一丁点的背叛,也无法容忍她心心念念的人不是他,而是另一个男人。
他没忘记苏媚儿当初在军帐中被逼供时那倔强的眼神,这样的人,是难以驯服的。后来,她的温顺,他以为是挡毒箭相救换来的,现在看来,事实真相并非如此。她留在他身边为了什么?伺机杀他报复。除了这个理由,不会再有别的了。
那还要留她性命吗??这念头在他的脑海里翻滚,稍稍松开的手不知不觉又卡住了她的喉咙,不停地在掐死她还是放过她的矛盾中挣扎。
苏媚儿感觉到一松一紧的手指如钢铁般绕着她的喉咙,剧痛中暗自蓄真气,准备拼死一搏。
“砰……。”窗户被撞碎,随着寒风进来的浅白色身影快如闪电,只见幽莹的空中劈过一道寒光,直攻掐着苏媚儿喉咙的铁爪。
“放开苏姑娘。”来者大声吼道。
“涯子,来得好。”凤厉靖怒了,放开了苏媚儿,与无涯子打成了一团。心想这次再也不必容忍了,一定要好好惩罚一下他们。一个是自己的床奴,一个是自己的好友。
这时,门外的侍卫全涌了进来。
凤厉靖喝住了他们上前帮忙。
“王爷,得罪了,今天不管你答不答应,在下都要带苏姑娘走了。”无涯子手中的白玉箫舞得虎虎生威,出的招式并不狠,但刚好可以缠住凤厉靖的身手,不让他再有空闲对苏媚儿出手。
“涯子,你硬闯本王寝殿,这是死罪。本王一声令下可以让你立即死在这里。”凤厉靖怒声喝道。没想到无涯子的武功那么强,居然与他不相伯仲。平时不显山露水的,两人也极少在这方面切磋武艺,更多的是讨论医术上的事,以及天下时势。
“你不会让我死在这里的。因为,我已找到了可以根治南宫姑娘病情的方子。”无涯子不紧不慢地说。
“什么?”凤厉靖停下了攻势,冷着脸问:“你确定可以根治?”
无涯子站定了身子,没有立即回答凤厉靖的问题,而是看着地上痛得缩成一团的苏媚儿道:“先给苏姑娘锁魂解药。”
看到苏媚儿那痛苦颤抖的样子,他真恨不得想马上杀了凤厉靖,即刻将苏媚儿带走。
见无涯子那样子,凤厉靖知道他所言非假,于是立即掏出解药令外室的丫头进来给苏媚儿服上,并屏退了所有的侍卫。
“还痛吗?”见苏媚儿已服下药,无涯子若无旁人地关心问。
“左手臂脱臼了。”这时候的苏媚儿早已没了醉意,试着走了几步,除了左手臂脱臼之外,没有伤筋断骨的。
无涯子走过去,帮苏媚儿脱臼的手臂飞快地接了回去。手在放开的时候,清俊的脸变了变,眸底闪一丝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风清云淡表情。
“谢谢无公子,这是媚奴与王爷之间的事,你实在没必要插手。”感于这男人的屡次出手相救,媚儿真挚地道谢及担心。
凤厉靖冷眼旁观地忍很久了,如果不是关系到琪琪的病情,他早已狠狠地折磨媚奴一番出气了。这个女人,总是很轻易就能挑起他的怒火和欲/火,让他的自制力直接降为负数。无涯子也是,如果不是还没探听到他背后的情况,以免打草惊蛇,他凤厉靖是大度到让他来染指自己女人的男人吗?
“不,苏姑娘恐怕要说错了。因为,你的事很快就会变成我的事了。”无涯子眸光温软,爱慕之情一览无遗。
“好了,锁魂解药我已给媚奴了。涯子,现在你可以到绛雪轩去了?”凤厉靖不耐烦地说。
“请王爷别着急。涯子还有一事相易……。”
“大胆!!”凤厉靖厉声喝道,不让无涯子再往下说。聪明如他,如何不明白无涯子想用根治琪琪的病情来交换苏媚儿的打算。
门外的侍卫们听到王爷的怒喝又冲了进来,杀气腾腾地持剑对着无涯子。
苏媚儿同样也想到了,不由惊愕地望着无涯子,他还真是执着啊!?不过,他急于要带她走,也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他要实施计划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所以他坚决想尽办法要带她离开。而,后天就是除夕。
面对十几把长剑相向,无涯子依然如玉树临风般神定气闲,风清云淡地笑望着凤厉靖。他知道南宫琪在靖王爷心目中的份量,如没这把握,他也不会冒这个险。
凤厉靖浑身冒着阴晴不定的气势,挥了挥手让侍卫们出去。
“苏姑娘于王爷不过是女/奴而已。去年,二皇子要用最好的千年人参来换王爷最貌美的玉夫人,王爷不也割爱了?!”无涯子道。
“先让本王看看你治病的法子。如果真如你说的那般可以根治,什么条件都依你。”凤厉靖的语气松动了下来。就算无法判断无涯子说的话是否真假,他也要试。
“王爷……。”苏媚儿忽地扑倒在地,抱着他的腿悲痛地哭道:“王爷,求你别把媚奴转出去,求求你了……。”我还没有探知那个计划的真相啊!我还没亲手杀你啊!我还不甘心走啊……
凤厉靖毫不犹豫地一脚把她踢开,率先走了出去。
当真是无情的很啊!苏媚儿心底冷笑,面上却哀戚如弃妇,一脸的泪水。
无涯子弯下腰递一块锦帕给苏媚儿,柔声道:“希望苏姑娘别再坚持了。呆会我不仅要向王爷求软骨散的解药,更要求王爷还你自由身。等着我,我一定带你离开。”
“无公子,你……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一定要挖出你的秘密计划。
无涯子的心揪住了,眼神却坚定了。
“涯子,你怎么来向本王证明你可以根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