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你的什么?
少年大睁了落泪的眸子,惨然一笑,只感觉那沿着脖颈而下的吻越来越密,她腾出的手在他腰间轻轻一扯,便将那玉带解开,富丽锦绣的绫罗一件件被脱落,落在他身上的那双手含着惊人的热度向着他最隐秘的部位去掠夺,他挣扎着向后退去,身子挨着了身后的紫檀雕云龙纹嵌玉石座屏风,一时之时只感觉其上的玉石凉得沁人,而那个人穷追不舍,唇舌手足便如镶嵌在他身上的某个部位一般不肯放弃,他使了全力再退,只闻得巨大的一声响,身子猛然被她拉扯着后退,这雕云嵌玉的屏风顿时倒了下去,有玉石片片碎裂,殿外女官急急奔入,惊问道:“陛下……陛下,发生了什么事情?”猛然入眼处去是锦贵君□的身子,如玉润泽的肌肤秀丽的侧影,女官惊得目瞪口呆,进退不能,但听得女帝宽袖一掩,正正将他掩在衣襟之中,面沉似水吐出几个字:“还不快滚?!”
女官猛然省起,面红耳赤连滚带爬退了出去,关上了殿门。
……
含珠殿内的龙床之上,春意沉沉,年轻的女子一次次俯下身去,状若飞翔,极力向着少年靠近,在最隐秘的世界里,肌肤相触,泪液交融,彼此深入对方的身体,期望能在荒芜之地开出丰美诱人的花来……
英府厅堂之内,众人齐聚,明烛高燃,亮如白昼,连易小三儿亦位列其内。英乔父子见她二人连袂而来,方松了一口气。燕婉喜极泣,直拉着英洛抹眼泪,楚王李瑜那孩子那两日受伤,她亦照顾了几回,那样明秀如玉的孩子被洛洛打成了猪头,她还真要埋怨一句:这丫头心狠手辣!料定锦帝见着了楚王这番模样,英洛在牢中怕是要大吃一番苦头,虽有易柏跟着,但那孩子不过生得俊秀清朗而以,比不得周峥是死人堆里杀出来的,此番怕是要被英洛带累。哪知道二人竟是穿着簇新衣裳神清俱爽的回来,简直让人不可思议。她一连念了几句:“姐姐保佑,姐姐保佑啊!”
英乔父子闻得她这番祝祷,不由皆笑了。小三儿早拉着易柏上看下看,见他全身瞧不出一处伤痕来,更兼着气度柔和,眼神缠绵,眸光总不离英洛身周,不由嘻嘻笑道:“大哥这是因祸得福啊!”
易柏拿指在她脑门处戳:“你这丫头!”却猛听小三儿直吸气,叫道:“大嫂,快来管管我大哥,尽欺负我!”他笑怒道:“惹事!还不快回去!”
小三儿自易柏甩手嫁人,与易数忙得脚不沾地,难得来趟英府,有时碰着英洛也是姐姐嫂子的乱叫,英洛见得她兄妹这般模样,知道这是小三儿担忧其兄安危,不由劝道:“小三儿也不常来,今晚就住在府里,明日再回也不迟!”
那丫头顺杆爬,忙忙道:“姐姐,我今晚跟你在鸣凤轩睡!”英洛笑道:“好啊”亲姐热妹手拖手便欲回屋睡觉。
“洛洛。”三声重叠。
当场有三个人黑了面孔。
易柏首先沉下脸来,暗暗头疼:这丫头今日是专门拆台来的!
其次便是周峥与夏友,这几日守在家中日盼夜盼,只盼着英洛回转,焦心不已。周峥好几次差点进宫去求锦帝,皆被英田一句:“稍安勿躁”堵了回去,如今眼见着她好生站在这里,碍于燕婉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只得捺下性子来,总想着能有时间说几句体已话,哪知道易小三儿恁得可恶,在英府坐客便罢了,府内多得的客房,任是东厢西厢一夜十七八间换着住都没问题,为什么偏偏要挤到鸣凤轩去住?
夏友更是心恨,眼见了着易柏眼角眉稍春意盎然,他虽信服天牢这种地方确实做不了“不轨之举”,去年某次看诊,他也曾乔装改扮,为某位显贵深陷天牢的幼子前去诊脉,顺便见识了一下本朝天牢风光,但这二人携手而来,双眸相视之时,分明前怨尽消,他本拟今晚夜探鸣凤轩,刑讯逼供那丫头,但若这可恶的易小三儿入住,岂不满腹的盘算都落了空?
难得英洛今晚在三夫婿虎视眈眈之下,脑中灵光乍现,为防着自己被其中的一人给撕成碎片,拆腹入骨,竟是亲亲热热拉起易小三儿,诚挚道:“妹妹,你好久没来了,姐姐都想你了!”……………………抖落一地鸡皮疙瘩,打死都不承认这话是自己说的,再接再励道:“走吧,让星萝弄两杯热酒来,天牢这几日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咱姐俩喝点小酒去!”
小三儿狐假虎威,料定自家大哥不能当着岳丈对自己发威,转头灿然一笑,道:“伯父姨母早点安歇吧!三位姐夫,你们也早点歇息吧!”
三……三位姐夫?
易柏忍不住偷偷磨牙!
周峥与夏友落寞一笑,偏偏拿这位古灵精怪的易府三小姐无可奈何,唯有礼数周全道:“三小姐也早点安歇吧!”这话怎么说怎么透着一股酸意!
既使是最开明的家长,如英田者,虽曾干预过女儿的闺房之事,但有时候亦不能强拧着来,就像现在。他只有微微颔首示意二人早点退下。二小女自为得计,相识一笑携手而去了,留下厅内三位黑着面的娇婿。
偏偏英乔近日身体大好,竟是与从前一般无二,还要特意加一句:“各位妹婿若睡不着,不如去为兄处酌点小酒吧?”
简直是兴灾乐祸的过了头!
他未料三个人一般儿心思,总要将这肚里一腔怨气找个人泄出,英乔这一声岂非正撞在箭上?他三个遂齐齐点头,道:“兄长美意,岂敢推拒?”竟是一边一个,身后还相跟了一个,架着他走了,屋内的英田与燕婉只闻得英乔扬声道:“父亲姨母也早点安歇吧……哎哟喂,妹婿,妹婿,轻点儿,那里疼……”哗声喧笑,也是去得远了。
英田与燕婉相视一笑,道:“这群孩子……”
二人相随而出,但见英府之内银装素裹,英洛与易柏身在天牢这几日却是连日大雪,二人亦不用仆人小厮陪伴,相携而行,积雪未融,是故行走缓慢,暗夜中有幽香沁人,燕婉惊喜道:“姐夫,莫非是那株金钱绿萼梅开了?”
英田抚须笑道:“怕是!”
二人沿着雪中曲径而去,不多时便寻得了那株梅树,虽是月色昏暗,但那幽香却是错不了的,但听得英田轻吟了一句:“万木冻欲折,孤根暖春回!”便不再吟下去。
近处月影之下,有花苞娉娉婷婷娇娇怯怯打开,一时里幽香盈鼻,燕婉侧头俏笑,隐有少女时代的顽皮样子,道:“姐夫怎么不吟了?”英田心有所感,只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来。
暖春。
快来了。
旧意谁教改(一)
第二日晨起之时,英洛的三位夫婿各个头眩神迷,却是彻夜醉酒之故。最惨的莫过于英乔,被他三人合起伙来灌个烂醉,出溜到了桌案下去,昏睡了一夜,堂堂英府大公子,形容十分之狼狈。还是第二日贴身小侍信一推门进去服侍他起床方发现了抱着桌脚酣睡的自家公子,不由失笑。而英洛的三位夫婿,却是自共侍一妻来,难得“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了一回。至此三人不得不正视对方的存在,虽私底下仍免不了暗涌如潮,众人面前到底学会了“兄友弟恭”的样子。
小三儿第二日一早天未曾亮,估摸着自家兄长未曾起床之时早溜回了易府,就怕被长兄逮在英府的哪个犄角旮旯里收拾得瑞气千条,不能见人。
幸得第二日是休沐,迟些也无妨,等这些醉汉聚齐了用早膳之时已近正午,厅堂之内,苗家四女已服色齐整,换了苗女打扮,穿花着银,立于厅堂之上等待,一旁燕婉相陪。这四女自夏友去了药铺,便被他差遣了在药铺帮忙,今日隆而重之回府,不免让人猜想一二。
四女自入住英府,众人危难之际数度援手,虽说瞧在夏友师徒份上,到底算得有情有义,今日一早燕婉得下人来报,方知四姝前来辞行,竟是欲归苗疆,侍奉双亲,便忙忙的嘱郑管家去备了大礼答谢,又另备了精美衣饰等物四份,算作添妆之意,奈何四女坚辞不受。她四人跟在夏友身边,医术方面已不是当日离家之时可比,既是得遇明师,自然兢兢业业,少有懈怠。
众人进厅之时,正见得五人推来辞去的一番情景,夏友几日前已知她四人必然离开,当先一步道:“阿然,长者赐,不可辞!既是要归家,便收下罢!”
阿然自跟了这位师傅几年,每日虽被呼来喝去,却也甘之如饴,今日离别在即,目中酸涩,遂强撑笑颜,与其余三姐妹欢欢喜喜收下了燕婉所赠物品。
夏友与英洛又另备了一份礼物,算作是师尊与师娘的临别饯礼,英田一时吩咐下去,府中大摆宴席,厨子拿出看家本领,这顿中饭直吃到了过午,阿然更是在席间与众人拼酒,拿出苗家女儿的不拘洒脱来,饮得醉醺醺,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