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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女儿好好的,她什么都愿意接受。
如今,她膝下无子,郭家以后注定会落入郭谷之手,到时她的女儿只怕会随着她一道受到打压,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给女儿找个实力强横,能护得住她的婆家,叫郭谷投鼠忌器,不敢轻慢。
以白雁归受到的器重与表现出来的实力,还真是一个极好的人选,尤其,听说黎氏也看中了他,想让他成为郭禾的夫婿。
魏夫人冷冷一笑:顺便能给黎氏添添堵,她也是极乐意的。
魏欢结巴了:“可可可……”那是死对头一方的啊。
魏夫人美目流波,似笑非笑:“可什么可,还是你自己想娶田儿?”
魏欢更结巴了:“不不不……”两人当好兄妹就好,他一见田诺就心虚,可消受不起这个把他压得死死的表妹。
魏夫人玉指轻点他额角:“我就随便说说罢了,看你,真不经吓,汗都出来了。”
魏欢想哭:这是亲姑妈吗?不行不行,他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压压惊。
看到魏欢退出侧厅,魏夫人的心情比出来时放松了许多,正要回宴会之所,又有脚步声传来。她回头,就看到郭畅挥退下人,走了进来,喑哑着嗓子叫了声:“阿承。”
魏夫人看向他,他已有些微的酒意,长髯飘飘,向来威严的面目泛着不正常的红,看向她的眼睛带着迷茫。
魏夫人没有动,只是漫不经心地问道:“大人怎么逃席了?”
郭畅一步步走近她:“我们做长辈的在里面,小辈们都不自在,索性出来让他们松快松快。”
魏夫人挑眉:“可妾身还没吃饱。”
“是吗?”郭畅在她面前站定,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低低笑了起来,“要不,我叫他们重整一桌酒席,去我那儿,我们单独小酌?”整整九年,她拒绝见他,再相见,她还是当初让他心动的模样。
魏夫人托着腮,咬着唇,犹豫不决。
那模样实在撩人。郭畅心绪激荡,再控制不住,一把将她拥入怀中,附在她耳边低低道:“就我们两个,好不好?”
魏夫人推了推他,却哪推得开,气恼道:“你放开我,好好说话!”
郭畅酒劲上头,但觉温香软玉,触手生暖,哪舍得放开,无赖地道:“你不答应我就不放。”
魏夫人被他纠缠得无可奈何,没好气地道:“好好好,我答应你还不成吗?”
郭畅大笑,拉着她往外走去,丝毫没有发现,身后的美人虽然面带红晕,目光却是清澈冷冽如初。
他曾是她的英雄,是她年少岁月所有的爱恋与向往,却亲手毁掉了她对他所有炽烈的感情。纵然已经相隔九年,曾经造成的伤害却始终无法抹去,可她还有女儿,为了田儿,她也需与他虚与委蛇。他欠她们母女的,她总要全部讨回。
*
田诺心思纷乱,压根儿没注意到父母的逃席。正心事重重间,忽然听到有人喊她。
抬头,见郭谷领着几个弟妹站在她面前,举起铜爵笑道:“妹妹归家,实乃天大的喜事,为兄敬妹妹一杯,愿从今往后兄妹同心,一家相亲。”
这杯酒,众目睽睽之下,田诺自然推拒不得,干干脆脆地举杯,一饮而尽。
周围一片叫好声,侍女立刻帮她重新满上。郭禾也端着铜爵上前,笑嘻嘻地道:“阿姐,我也敬你一杯。欢迎你回家。”
田诺有些犹豫,她的酒量实在不好。
郭禾噘起嘴来,佯作伤心状:“阿姐,大家都看着呢,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只喝哥哥的,不喝我的。”问跟在她身后的几个小的,“你们说是不是啊?”
几个小的自然顺着她道:“阿姐可不好厚此薄彼。”
田诺没法子,只得又喝了一杯,头脑开始有些昏沉。
三个小的见郭谷和郭禾带了头,自然不敢怠慢,也一起上来敬酒。郭谷和郭禾的酒都喝了,田诺自然不会拂了他们面子,又是一饮而尽。
三杯下肚,酒意上涌,她不胜酒力,一手撑住额头,眼前开始发花。
郭禾笑眯眯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而不往非礼也,阿姐,我们也该敬敬阿兄和弟弟妹妹们。”
天冬见状不妙,阻拦道:“二娘子,我家娘子已经不胜酒力了。”
郭禾惊讶:“才喝了三杯……你去问厨房要些醒酒汤来。这里我来照顾。”
耳边的声音渐渐模糊,她似乎又被灌了不少酒。等她一个激灵醒过来,发现一个陌生的丫鬟扶着她。前面黑漆漆的,灯火通明的锦荣轩落在身后,兀自热闹。她心里一惊:“你是谁,这是在哪里?”
丫鬟默不作声,扶着她加快了脚步。
她立刻意识到不妙,用力挣扎起来,全身却因酒精的作用软绵绵的使不出丝毫气力,反而差点跌倒在地。
丫鬟的步伐更快了。
田诺心中一片冰凉:她还是大意了。可谁能想到,回家第一天,就有人敢在郭畅和魏夫人的眼皮子底下算计她。是谁算计她,对方究竟要做什么?胆大也实在太大了些。
前方忽然出现一道灯火,映出掩映在杏花丛中的一间小屋。窗纸上,现出一道男子的身影,正不安地走来走去。
田诺这下子完全清醒过来了,设局之人竟是要毁了她的清白!她又惊又怒,想要挣扎,身体却依旧完全不听使唤。
丫鬟看了她一眼,嗤笑道:“大娘子,你还是省省力气吧。”抓着她上前敲门。
田诺快急疯了,热血上涌,,蓦地低头对着丫鬟抓着她的手咬了下去。
谁知咬了个空。丫鬟忽然闷哼一声,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田诺失了支撑,控制不住身体,也跟着倒下,一只手忽然从她身后伸来,及时搂住了她。
她骇得差点叫出来,熟悉的清冷声音响起:“是我。”她一怔,随即整个身子都腾空而起,被人打横抱了起来,落入一个带着清冷药香的怀抱中。
一阵天旋地转后,她再睁眼,看到了男子熟悉异常的精致下颌与苍白肤色。
“阿兄……”她喃喃唤道,忽然有流泪的冲动。
第70章
他没有应她,抱着她迅速退到小屋旁的树丛后。云鸢蒙面上前,敲开门,将瘫软在地的丫鬟往小屋中一塞。
小屋中,灯火摇曳,很快传出女人的尖叫声与男子的粗喘声。
残存的清醒让田诺听得白了脸:“他们……”
白雁归没有看她,眉心微蹙,声音低微,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解释给她听:“里面的人一早被灌了药,送进去的即使是一头母猪,他都会扑上去。”
田诺“啊”了一声,身子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如果他没有出现,那她……
却听到他淡淡问道:“大娘子现在能站吗?”语气生疏得仿佛陌生人。
她一愣,心中一阵委屈,可迷迷糊糊中又知道,自己的委屈实在没有理由。斩断两人的关系,是她选择的。可他……他对她做的那些混账事他都忘了吗?她现在还在他怀中,有没有站立的力气他看不出吗?他却恍若未见,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眼眶越来越红,她赌气“嗯”了一声。
他立刻放下她,如抛烫手山芋。
她醉得厉害,哪站得稳,东倒西歪,却依旧赌着一口气,不愿向他的方向倒去。眼看一个踉跄,又要跌倒,身后人似乎轻轻叹了一声,跨了一步,伸出双臂接住了她。
她一头栽在他怀中,熟悉的气息瞬间充斥她的感官。她迷茫地嗅了嗅,脑子有些糊涂,她明明是朝着他的反方向倒的,怎么眼前接住她的人和他的气息感觉一模一样?因酒精迟钝的大恼还没来得及想通,他已抓住她的臂,将她轻轻拉离了他。
是他!他就这么嫌弃她?
她应该庆幸的,可,一定是酒精让她格外脆弱,她只觉得难受之极,心中的委屈无处分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冷淡的声音立刻在她耳边响起:“忍住!有人来了。”
她噎住,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他。他依旧没有看她,凝眉静静地看向锦荣轩方向。一大帮子人从里面走出来,郭禾焦急的声音传来:“有人看到阿姐往这边来了。”
她浑然未觉,脑中昏昏沉沉的,彻底搅成了浆糊,只是红着眼,双目水光盈盈地看着他。
他忽然又将手臂收紧,把她软绵绵的身子拥入怀中,有力的手臂环过她纤细的腰肢,紧紧固定住她。她头晕目眩,心中乱跳,正要挣扎,他忽然低下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声音轻而淡漠:“别乱动,小心被人发现。”
所以,他搂她入怀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害怕她站不稳发出动静,被人发现?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