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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地没错。”云绯雨赞同地点点头。淡然一笑。“不过我并未想过要大张旗鼓行走于江湖。只想平平静静地在四处看看。品尝下各地地美食。如此而已。”
不象。根本不象。莫白在心中下了结论。印象中。那人做事总是不考虑环境和后果。虽不是本意。但总会无意识地闯下祸事留下祸根。而眼前这名少年。从他人口中知道地。加上自己所听见、所看到地。根本就是两个人。可是。对他地熟悉感。又是因何而来呢?
“莫先生、莫先生……”看见他半天不说话,云绯雨忍不住开口呼唤。
“啊……抱歉,想到些事。对了,我们说到哪了?”莫白回过神。
这个人也有失态的时候啊,记得是个很精明的人呢!少年微微一笑,“说到我以后的打算,莫先、”心中一惊,猛然回味过来刚才自己叫了眼前之人什么,竟然不知不觉中用了以前地称呼,“啊、不知道莫御史,现在还有没有问题要问?”
少年瞬间的惊慌没有逃过莫白的双眼。而且那声莫先让他想起,少年似乎刚才就叫他莫先生,刚才一时没反应过来,现在这么一想,凭他们二人之间的熟悉程度,似乎还不到如此称呼的时候,但他却叫极为顺口,难道……
莫白目光如炬,如利刃般射向少年。似乎要穿透他。
云绯雨迎着他的视线。面上虽然平静无异常,但内心却已掀起惊涛骇浪。被发现了吗?不会,只是一句称呼,应该不会。
挤出僵硬的笑容,少年开口,“莫御史,您还有事要问吗,没有我就先走了。”说完,就要起身离去。
跨过桌子一把拉住他,莫白将他按坐下,笑眯眯道:“话没说完,怎么就走呢,来来来,坐下谈完事,正好一起用午饭。”
少年无奈,只好坐下,压住慌乱的心神,平静凝视对面之人,等待他发话。
“其实,此次找你,是为封赏一事。”见他面上没有丝毫波澜,莫白继续说道:“皇上已松口,说可以撤回封官的命令,只是。”
“只是什么?”如果此事能解决自然是最好,云绯雨立刻出声询问。
上勾了,莫白抚了抚胡须,眼中闪现一抹算计之光,缓缓开口,“只是皇上要求单独见你一面。”
“……见我?”少年诧异。
“对,在皇宫里单独会面。”
少年咽下口唾沫,虽然一直想进皇宫看看,但现在这种情况进去,似乎不是明智地抉择。
“你放心,我可以保证,皇上只想跟你单独说几句话而已,没有其他目的。”见他沉默不语,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莫白急忙开口。
眼前之人都这么说了,自己再怀疑就太不象话,云绯雨微微低头,恭敬道:“一切听由莫御史安排。”
“那、你我用过午饭就入宫面圣,可好?”莫白笑吟吟看着他。
少年没有犹豫,点点头,“好”
走在蜿蜒曲折的宫中廊道,云绯雨低头跟在莫白身后,一直都对皇宫感兴趣地他,此刻根本没有闲情逸致去欣赏周围的景色。
虽然答应见面的要求,但此刻即将面对,心中不禁七上八下,因为一进入这里,他就明白自己已成为待宰羔羊,如果那位皇帝突然翻脸,自己根本就是插翅难飞,逃也逃不掉。不是不信莫白的保证,只是俗话说的好,伴君如伴虎,帝王心,有谁能真正揣测清楚?
“到了
听着身前人发话,少年停下脚步。抬头仰望那高高的殿匾夜和殿。
“这是皇上休息的地方。”莫白侧身看着他,拉了他一下,而后率先跨入其中,“进来吧。”
少年迟疑了下,“不用通传?”
“不用”莫白回过头,对他笑笑。“皇上其实很好相处的,你不必紧张。”
好相处吗?少年抱着疑问走进殿内,稍抬眼角,就看见正对着自己的一张椅子,那人身着淡黄袍子,端坐于上。
莫白朝穹子夜使了个眼色,而后悄然离开,顺便禀退了左右地侍者,只留下他们二人。
少年没有注意。跪下便俯身于地上,心中一边不停猜测那人将要说的话,一边恭敬行礼。“草民夏雨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没有反应、没有动静,殿内寂静无声,除了两人的呼吸,在若有若无地回响、流淌。
果然,那事根本没那么容易解决,帝王好相处?云绯雨苦笑,算了,跪着慢慢等吧。
虽然答应了莫白的请求。但并未规定自己该如何做,撑着头静静看着趴在下方的人,观察着、琢磨着、思索着,不知不绝,殿内的禅香就燃了大半,回过神,才发觉那人还跪着。
心中又浮起莫名的嫉妒,同时也**丝丝愧疚,主动反省一下。自己,果然是太任性了。
没有开口,起身走近那人,蹲下身子注视着他,不解的开口,“朕如果不叫你起来,你准备一直跪着吗?”
“啊?”云绯雨猛然抬起头,长时间趴着大脑充血,头不禁有些发晕。身子左右摇晃了两下。
穹子夜急忙拉住他。“你没事吧?”
使劲晃了晃脑袋,少年不动声色地缩回手。面带恭敬,“草民无事,谢皇上关心。”
自己就这么让人讨厌?少年的拒绝穹子夜看在眼里,火气噌的冒了出来,刚想转身不去管他,可想起莫白的交代,他只好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和不满,淡然开口,“起来吧。”
“谢皇上。”云绯雨缓缓起身,跪了大半个时辰,双腿早已麻木无知觉,他只好撑着膝盖,一点一点站起。
看着他的样子,穹子夜有些不忍,四下望了望,才想起殿里就只有他们二人,看着少年那艰难的模样,想了想,走过前一把抱起,不顾他惊讶的注视,将他放到椅子上,而后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膝盖,“很疼?”
“啊、不”云绯雨连连摇头,瞪大眼睛望着眼前之人,刚才地事,着实吓着他了。
穹子夜挑挑眉,毫不在意地说:“是朕害你成这样,当然由朕、来搬你。”
搬?听着这个字眼,云绯雨哭笑不得。
看向那人,见他正簇着眉望着自己的膝盖,顿时明了他在想什么,前倾身子和声道:“谢皇上关心,只是跪久了没了知觉,过会儿就好。”
被道破心思,穹子夜白净地脸微微泛起红晕,偏过头,好半天才说了句,“刚才朕想事情走神了,所以……抱歉!”
最后两字说的极轻,但在这空寂的大殿里,少年仍旧听的一清二楚,虽然惊讶,但他却未做声,看着那人通红的耳根,先前的不快顿时消散许多,身为帝王,何曾对人道过歉,更何况还是这样的自己,不管理由真假,都无所谓了。
见那人半天不说话,云绯雨只好开口询问:“皇上,不知您叫草民来此,到底是为何事?”
轻咳一声,感觉脸上的热度已渐渐散去,穹子夜看向他,可是想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外面传来蝉的嘶鸣声,他灵机一动,“陪朕去御花园走走,可好?”“……”少年十分不解,却顺从地站起,微弯身子,“是,草民遵命。”
看见他站了起来,突然想起他的腿还麻着,穹子夜连忙道:“不用这么急,你再坐下歇会吧。”
动了动腿脚,感觉已无恙,少年微微一笑,“没事了。”心中却在暗想,这个人、也许真如莫先生所说,其实不难相处。
第一百五十七章 暂且留下
夜,寂静无声,云绯雨躺在床上,无法入眠。
明天到底是走?还是不走?这个问题一直充斥在脑中,让他在三更锣声过后,依旧睁大着眼,望着房顶发呆。
一下午,与那人在御花园中转来转去,两人交谈甚少,那人不怎么开口,他更是无话可说,耐心等着那人说出见自己的答案,但却什么都没提,就连封赏之事,也没提及分毫,只在出宫前淡淡说了句,明天来这里。
惊讶中,他看见那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期盼,即便如此,他也不想继续留下来浪费时间,所以没有回答,而那人见他如此模样,没有发怒,只是轻叹一声,脚长在你身上,你自己做决定。
在那人转身之季,不小心看见他脸上的落寞,心中不禁生出些许怜惜,这个人,其实很寂寞的吧?
夜岚帝的事迹,他听说过一些,据说是两岁就登基即位,然后由朝内左右大臣辅佐,其实就是云家的爪牙,一直到两年前,在九亲王的帮助下,才彻底将权利收回。
外面的传言,似乎他从小就孤单一人,直到九亲王出现,世人才知道他还有个亲人存在,至于为何说他没有亲人,云绯雨猜测,肯定与云家脱不了关系。
云家就是畸形的根本,对有血缘关系的亲子都不在乎,怎会有怜惜别人的感情,记得自己上面应该还有五子,但在斟选出下代家主后,那五人就凭空消失,据说代代如此。
想起这个云绯雨就心寒,那些身为父亲的云家人,对自己的孩子都能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