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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秋面露赫色,轻轻摇了摇头。
“你不是一直想入朝大展拳脚吗?这次正是个机会,你也不用再在这里守上三、五年,这样该明白了吧。”
白清秋低头想了想,而后望向眼前的男人,“难道少主让我天亮发兵就是这个意思?”
“嗯,这是个机会,由你入朝,替我颠覆朝野,如何?”云顷微弯唇角,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由我?由我替眼前之人来操作?
白清秋内心一阵激荡,掀开前袍往男人面前一跪。“谢少主信任,属下一定尽心尽力,定不会负少主所托。”
“起来吧,该怎么做你明白吧?”
稍稍一思索,一个计划在脑中成型,白清秋弯身上前一步。凑到云顷耳边低语片刻,男人面上则露出玩味地笑容。
“很好,你去准备吧,对了,明一早我就走,你只管办你的事,就不要特意送我了,现在还不是暴露你我关系的时候。”
“是,属下明白。只是。”白清秋面露疑惑,“少主您此次前来的目的不是要见夏雨吗,但现在还未见到。您……”
“呵呵,不急。”云顷淡淡道:“他迟早是要回延京的,以后有的是机会碰面,你入朝后就多跟他走动走动,此次他也算是立了大功,想必会被那小皇帝留在朝内。”
“那不就跟我们是敌人了?”无妨,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男人微勾唇角,眼中闪烁着兴奋地火光。
这个男人,果然将一切当游戏。白清秋在心中轻叹,但即使只当游戏,眼前之人也是最高掌控者,能跟在这样的人身旁,他无怨无悔。
“好了,你下去吧,走前我要休息会。”
“是。”白清秋收回思绪,恭敬鞠了一躬,“少主请好好休息。属下告退。”
门被轻轻带上,云顷坐在桌前没有动,他捏了捏酸涩地眉心,知道这是一直睡眠太少造成,但自从那人走后,他每日能睡一两个时辰已是庆幸。
一件件事情在眼前展开,一件件事情在眼前终结,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想将一切扰乱。彻底乱掉就好。只是这次,他竟然接三连二的改变原定的计划。只为一名未见过的少年,他也不清楚为何,只是冥冥中,他不想折断那娇嫩地羽翼,想要看着那双未展开的翅膀逐渐丰满,然后……
迷茫望向窗外,男人低声喃语,“雨儿,一年多了,已经、一年多了!”鞭,赶着马车朝战场方向行去。
满车的食物和水,还有身旁的一把利剑,在这种紧张时刻,他光明正大的前往战场,原因无他,只因时间紧迫。
路上很有可能遇见西炙兵,这他明白,所以在出发前他就做好战斗地准备,虽然很不想如此,但此刻已别无他法,还好前方道路多是黄土地,极少有树林草丛等遮掩物,所以不必担心遭遇暗算。
一路飞驰,绷紧神经,没有遇见丝毫阻拦和西炙的人,少年不禁有些惊讶,但他并未因此放松,而是将神经绷的更紧,不断加快速度。
望向远方,已遥遥可见黑压压的人群,应该是我队,少年心中一阵欣喜。
“喝
马儿接到命令,撒开蹄奔跑,可面前突然出现一条壕沟,少年迅速拉紧马绳,才逃过掉进去地命运。
下了马车,云绯雨先四下扫视一圈,直到确认周围无人,这才开始细细打量眼前的壕沟,不看还好,一看惊出一身冷汗。
壕沟内布满了尖锐的利器,如果不小心掉下去,绝无生还,而此刻,他就看到沟内已有不少尸体,从衣服上可辨出,这些人正是夜晔国地兵士,少年心中一阵难过,他现在大概明白,众将军和士兵被困的原因。
壕沟大约三丈宽,从左边地山脚一直延伸到右边地山脚,旁边两山则似一山,象被人用斧从中一分为二,山身垂直陡峭,尽是****的岩石表面,没有一棵树木,根本无攀爬地可能。
看着这样的地形,少年终于明白军队被卡住的原因,因为此次地就象一条峡谷带,而我军恰恰处于峡谷中间,被人封了前后去路,受困于中。
只是,这壕沟是如何出现的?少年不禁疑惑,如果一早就有,我队根本过不去,但一天地时间,这壕沟也做不出来,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云绯雨虽然满心疑惑,但知道现在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他看向远处,军队离这里甚远,自己的声音根本传达不过去,可是,不行也要一试。
站在马车上,他举着长剑挥舞,大声叫喊着,直到嗓子冒烟,也不见有人往这边移动的迹象。
该怎么办?少年焦急万分,但也只能眼巴巴望着远方,任由汗水湿了发面,在心中不停呐喊,铁牛大哥、尹大哥、池副将……看过来,你们快看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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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拉锯之战
光秃秃的岩石峭壁,没有一棵树,裸的黄土地,没有一颗草,烈日炎炎下,疲惫不堪的士兵,面色苍白的大将军,看着眼前这一切,池凤清叹了口气。这样的他们,这样恶劣的环境,他们、到底还能撑多久?
两天经历的一切,让他终于明白,敌人最初的沉寂是为何。
昨日的战役,很明显是敌人故意将他们诱惑前来,就是要将他们困在此地。虽然最初展开了一场恶战,双方都损失了不少人马,但也因此,没有人怀疑过敌人的真正目的,而丧失了顺利撤退的机会,恐怕就是在敌方纠缠不休时,那座掩埋在地下的巨大壕沟,才被清理出来,露出了它狰狞的面孔。
这场战役,西炙军似乎已演练过无数遍,在双方奋力拼杀中,只凭一声号角,他们就不要命的迅速撤离,把我方军士弄了个目瞪口呆,虽然很快就反应过来追了上去,但由于太过突然,我方的追击杂乱无章,而对方的撤退却训练有速,因此很快就拉开了一段距离。
后面虽有几位将领的指挥,但由于先前的混乱,距离还是越来越远,于是,大将军下令停止追击,向后撤退。
只是,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就在我军返身刚开始撤退时,身后却又传来喊杀声,众将领迅速下令对敌,虽然做好了准备,但迎面扑来的箭雨,还是让我军防不胜防,伤亡惨重。
西炙人善骑善射,这是众人皆知,而先前一战只看见千人弓手,但此刻却一下子冒出上万人,即使步兵持盾上前阻挡,但伤亡已造成,就此一战,我军损伤一万多人。
就在我军恶狠狠反扑之时。敌军又在一声号角下,迅速撤退。
此战打的极为窝火,众兵士都感觉被愚弄,但几位将领却明白,战场就是如此,虚虚实实。只是,他们不解的是,在战场上一向只懂得横冲直撞、利用人壮马壮优势的西炙军,为何会突然使用诡计,但,让他们更想不到的事还在后面。
大将军此次没有立刻下令撤退,而是停在原地等待,他也窝了一肚子火,就想看看西炙军到底搞什么鬼。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动静,深入敌营肯定是不行,只好耐心再等待。眼见太阳高高挂起,时至晌午。
所有人都没想到此次战役会变为反复无常的拉锯战,早上就未用饭的众兵士,此刻经过一场大战,都是又渴又饿,看见众人萎靡不振的模样,大将军只好下令撤退回营,不过此次他留了心眼,一批一批进行。
果然不出所料。在他们全数后退时。西炙军又如鬼魅般出现。有了先前地经验。大将军立刻让步兵持盾上前阻挡。神射营架弓在后。准备见人就射。
只是。此番出现地不是弓箭手。而是持着半人高盾牌地骑兵。见此。大将军下令上前迎敌。却不料那些西炙兵在与我军相距二、三十丈远之时。突然掷来无数铁制短矛。铁矛地冲击力与穿透力。不是小小地盾牌所能抵挡。我军伤亡惨重。
敌人这种反复无偿地迂回战术。众将领已明白。他们是做足了准备才发动此次战役。只怪我军侦察不细。对敌人了解太少。最主要是不相信西炙军会多次使用诡计、轻敌所造成。
想必他们身后有出谋策划之人。大家同时想到地就是云家那人。但知道也毫无办法。而此时重要地是保存兵力。不做无谓地牺牲。于是大将军下令全体返营。不得恋战。
先前是我方追敌。此番轮到敌方追我军。众将士都颇为难堪。但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于是。大家全速撤退。然而突然出现地大壕沟。让众人措手不及。最前方数人因没留意脚下。而活活掉进里面被利矛扎死。见到如此情景。众人愤怒。
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此时众军士地怒气再也无法压制。所有人都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死。也要多拉一个西炙兵陪葬。可敌军似乎对我方地动向一清二楚。早在我军接近壕沟之时。就已停止了追赶。当我军准备抛弃生死反扑之季。他们已退到半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