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狗狗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成都粉子-第3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句话而泯恩仇,王建南的脸上也轻松了不少。
我说前天打红姐传呼,她一直没回,现在她老公也在找她了。
王建南说,这不是红姐的习惯做派,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马上回拨了过去。
自报家门过后,王建南拿着电话听那男人说了好一阵,突然焦眉烂眼地说:“你马上,立刻!到大慈寺茶馆来,把这两天的事仔细跟我讲清楚。”
我有点佩服王建南了,一个“绞家”居然敢命令人家的老公,这世界简直颠到了。
84
我强烈要求陪王建南一起去大慈寺,会一会红姐的老公。
朋友之间刚刚言归于好,当然让我觉得珍惜,再说,王建南毕竟给别人戴了绿帽,我担心万一红姐的老公闹出什么事来。
和王建南在大慈寺茶馆坐了20分钟,一个五官还算端正,但气质相当委琐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他就是红姐的老公,坐下后,他把最近一段时间家里的事大致说了一遍,说得来东拉西扯,完全没说到点子上,让人听不出红姐有一点点离家出走的理由。
王建南问他最近打牌手气好不好?
他吞吞吐吐不敢回答。
别人一看他的样子就会觉得,他最近手气肯定霉到家了。
王建南脸上的眉毛全部锁紧,我也觉得事情可能不妙,马上问他:“去‘砂轮厂’找过没有?”
他说红姐现在年纪大了,很少去“洞洞舞厅”。然后补充说,他老婆虽说在“砂轮厂”上班,但从不卖淫,从不随便在外面过夜,他还说这一点王建南可以作证,她肯定不会跟别的男人跑——
王建南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告诉他:“现在马上去找!一家一家舞厅挨到找!”
这男人刚把屁股抬起来,马上又坐下,扭捏了半天才说:“王哥,这回你看是不是再表示几个嘛。”
王建南从裤包里摸出几张钞票,这男人把钱一揣,屁颠屁颠地走了。
我现在终于搞懂,王建南为什么可以把红姐的老公码干吃尽。
王建南看他背影消失过后,对我说:“可能要报案才行。”
“开啥子玩笑,清平世界,国际化大都会,还会有人把她吃了?”我安慰他说,“再说一个女人出走两天很正常,当年周家梅夜奔成都,也是过了几天才给家里打的电话。”
已近黄昏,太阳越来越歪,大慈寺里的茶客越来越少。
红姐的老公还没回来,电话也不打一个,我和王建南越等越冒火。
这时,上回那个算命先生又在我们桌子前晃来晃去,看起来他今天的生意更惨,一副穷凶极恶,饿慌了的样子。
他走过来站在我面前说:“哥老倌,你的面相好得很哦,鼻大嘴大,相貌不是一般化。”
“快爬远点,你这些老一套。”我说。
想我胡总今年财运滚滚,即将发一笔10万元的大财,你娃居然也没有看出来。
“看不准不要钱!哥老倌,你左眉高右眉低,家有贤妻,外面还有暗妻。”算命人又讲了一堆套话。
我正要骂他胡说八道,算命人接着说:“你屋头的那位贤妻呢,最近有点问题,她肯定不在屋头,你们闹了矛盾,我看矛盾还深沉得很呢,我给你们俩个算一算。”
这几句话还比较受用,我“屋头的”当然就是周家梅,就算现在不是将来一定是,虽然现在我和她矛盾确实深沉,不过很快就可以摆平。
我瞟了一眼王建南,对算命人说:“你看看他的面相如何。”
算命人仔仔细细端详了王建南半天,最后说:“两位哥老倌,今天我要是算准了咋个说,照顾一盘生意,给几个烟钱好不好!”
“你算准了再说。”我说。
王建南心不在焉地看了我们一眼。
算命人故作高深,盯着王建南沉默了很久,终于慎重地说:“这位眼哥的面相长得稀罕,我这辈子没遇到几个,别的我不好说,有一点我可以批死,你下面有一颗痣!”
“下面是哪个地方?”我问。
算命人说当然就是命根嘛,还说如果我们不信可以马上找地方验证。
真是稀罕事,这也看得出来。我隐隐约约记得,上次我们在花水湾更衣室我好像见过。
我还想再确认一下,对算命人说:“你不要走,我们找地方看看,如果你说对了给你一百元。”
王建南坐着不动,他抬起头对算命人说:“不用验证,你娃这是狗咬虱子碰端了,不过你还是没有算准,不是一颗痣、是三颗。”
我问是真的?王建南点点头。
我摸出50元钱给了算命人说:“算你说对了一半。”
然后我问这表示什么。算命人一副装神弄鬼的样子,看着王建南敏笑不已,然后说:“这位眼哥自己心头明白。”
85
但是我不明白!
我想起一直以来,我对王建南的一些猜测:首先,他和刘至诚一样从不嫖妓,刘至诚当然是有女人送上门来,完全没有必要,王建南却是不想也不需要;上次把婷婷发给他后再没有半句下文;还有他和沈秋之间的事,更让人觉得十分古怪。
他在隐私方面真有问题?还是他是情圣?抑或两种都不是?男女感情世界里有我未知的领域?
算命人正想走,我赶紧抓住他袖子说:“你把话说清楚,我再给你50元。”
算命人附在我耳边,悄悄说出了两个字。
听到这两个字,我心头一震,如遭雷击,差点把耳屎震出来一大坨。
在每个人的人生经历中,都会遇到几次如遭雷击的震撼。这样的震撼可能是幸福的,幸福得昏头转向、魂不守舍。比如说我读高一那年,第一次看见沈秋在舞台上跳双人舞,我知道了世界上还有如此美妙的东西可以让人黯然消魂;再比如我在师大礼堂第一次见周家梅,她青春的身体、美丽的容貌确定了我当年的奋斗目标。
但有时候这种震撼是痛苦绝望的,记得上幼儿园时,有一天我穿着开裆裤,蹲在街边小便,屙完尿提上裤子就问老妈:“毛主席爷爷上不上厕所屙尿尿?”
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当时老妈脸上痛苦和绝望的表情,那不是痛苦的修辞学,是地老天荒的痛苦,也不是修辞意义上的绝望,是绝望本身。好像一个女人同时失去一百个亲人,又被一百个男人同时强暴。
那天以后老妈对我如避瘟神,整整一个月不敢抱我一下,不久毛主席去世,老妈榨干了最后一滴眼泪花,终于把思想搁平,既然要逝世,那上厕所肯定免不了。
但我今天受到的震撼,与幸福或痛苦无关,与希望或绝望也无关,它只是一种惊讶!
简直可以说,算命人刚才告诉我这两个字,改变了我对友谊、对爱情的一些看法。
我认为大家都是成年人,谁也不比谁傻,这两件东西如此简单,我们早就理解了,不可能有任何值得我们惊奇的地方。但不得不说,正是这天下午的惊奇,以及随后在我和王建南身上发生的事情,让我必须把这段生活忠实记录下来。
回到茶座上,我很久没说一句话。
王建南正在读报,版面上有一行醒目的标题,说的是警方又破获了几起拐卖妇女儿童的大案。
显然他正在为红姐的事忧心重重。
平生第一次我意识到,在我与王建南的朋友关系中,我比较自私。所谓自私,就是只关心自己JB,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尽管每一回泡妞前后,我都对王建南说,粉子面前人人平等,其实平等常常是以朋友的谦让为代价的。
我想起了去年夏天在卡萝酒吧门外,趴在府南河边上呕吐的敏敏。那天的情景历历在目:她狂吐的样子像是放声悲歌的样子,她痛哭的样子现在想来真让人撕心裂肺。
我后来完全搞不清楚,这样的事算不算得上犯罪?
现在,我知道了王建南更隐秘的事以后,我很难为以前很多事心安理得。
像王建南这样的人,算命人后求说他这种类型的男人是千里挑一,对此我深信不疑,我知道古人说:“百岁之狐为美人,千岁之狐为淫妇。”意思是说,一只狐狸精修炼一百年可以成为美人,修炼千年才成为淫妇。虽然是封建迷信,但也说明,不是随便那个娟娟素芬、阿猫阿狗都可以当淫妇的。
看来,我以前对王建南的猜测全部错了,他既不是性无能,也不是情圣。他只是一个光棍,一个很普通,又很不普通的什么棍。
我个人认为,王建南没有去坐台,已经是人才的极大浪费,我居然还抢他的粉子,确实很不公平,对女人更不公平。
当然,从我的愿望出发,让王建南去“坐台”当然很好,但从现实角度上看,也不太合适,甚至还不如在广告公司搞文案策划。
这个行业最近几年竞争越来越激烈,要赚大钱很不容易,除非卷走某个富婆的细软逃跑到沿海。我估计,以王建南的自身条件,如果要包装成“青春偶像”型,好好装酷打扮一下勉强算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