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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有正经名字,它叫茶叶蛋。”陆晨风盖棺定论。
夏桐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为什么陆晨风对茶叶蛋的新名字也不满意。
后来,她在电话里面问尤琳:“我起的名字多可爱啊,朗朗上口的叠词,不可爱吗?”
尤琳说:“可能是你对着一只做过绝育的猫这样叫它,戳伤了它的自尊。”
夏桐更疑惑了:“那短短呢?”
尤琳在电话里沉默了一瞬:“可能是你戳伤了你的老板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
夏桐不忍细想。
这天下午陆晨风最终拗不过夏桐,跟她抱着猫出了门。可能这只猫真的和夏桐有缘,只有在她的面前它才那么乖顺。
茶叶蛋是陆晨风在路边捡的,当时他还住在市区,回家的时候手上拎了一个茶叶蛋,这只小橘猫就屁颠屁颠地一直跟着他到了家门口。一人一猫在门口对峙两秒,最后的结果就是,他家里从此多了一只品种并不名贵的流浪猫。
陆晨风看见夏桐一直抱着猫,便对她说:“你把它放下来,它知道回家的路。”
夏桐傻乎乎地说:“它很轻的,我不累。”
陆晨风转过头 :“谁说怕你累了?”他都忘了,夏桐别说抱一只猫,抱一个人都不在话下。
茶叶蛋在夏桐的怀里挣扎两下,自己一溜烟钻进树丛里玩去了,夏桐只看见它圆乎乎的小屁股一扭一扭的。
似乎是看穿了夏桐心里的担心,陆晨风告诉她:“茶叶蛋不会离我们很远的,它以前在外面流浪的时候受过伤,所以很喜欢家里的环境,不会一去不返。”
陆晨风给夏桐说了一些茶叶蛋的事情,它刚被收养的时候,陆晨风发现它后腿靠近肚皮的地方有一个明显的伤口,送去宠物医院检查才发现里面裹着一颗小铁钉,伤口已经感染。它当时跟着陆晨风的原因,不是饿了,陆晨风想了一下说:“大约是在向我求助。”
夏桐仔细听着陆晨风说话,他醇厚的声音,他平缓的语速,甚至连他说话时吹过的风,都令人沉醉。
两人并肩走在附近的山道上,清风穿林而过。夏桐到陆宅以来还不曾出门好好看看这山上的风景,山林风光四时皆有不同,漫山遍野高大的树木上的叶子在夏末从翠绿变成浓郁的墨绿,有些的叶尖还透出一点点只属于秋天的黄。
如果是一对情侣走在这条无人的山道上,定是极其浪漫的,就这么走着,不需要说话,满耳都是暖风吹拂树叶的沙沙声,还伴有清脆的鸟鸣声。眼前的景象如此之广阔,山峦林海,随风起伏,好像人心也跟着宽广起来。
夏桐和陆晨风都穿着灰色的运动衫,区别是夏桐穿了一双白色运动鞋,而陆晨风穿的是黑色的,远远看过去,倒挺像是和谐的一对。
半山腰,陆晨风坐在高高的石头上向下望,夏桐跟着爬上去,坐在他的身边。
“这个地方我小时候经常来,一坐就是一整天,那时候从这里向下看,看不到高楼,甚至连山下的小镇都看得模模糊糊的,周围还没有被开发,这里好像世外桃源。”
夏桐惊讶不已,陆晨风小时候就住在这里了,那么这栋房子的设计可以说是十分超前的。
“第一天来的时候我就想说,这栋房子的设计好特别,简直是杰作。”
陆晨风笑了一下,夏桐没有读懂他笑容的含义。
这一晚,夏桐和陆晨风不约而同地失眠了。
Chapter 03 这叫躁动,你动心了
夏桐失眠是因为她怀疑自己生病了。她躺在床上,两颊发红,在安静的房间里她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陌生而怪异的感觉充斥在她的心头,这不是生病是什么?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拿出手机发帖询问:“总是在想一个人,一想到他心里就觉得烦躁不安,这是什么毛病?”
吃瓜群众积极回答:
“楼主,这叫躁动,你动心了。”
“想要又没得到,所以烦躁。”
夏桐看着这些高票回答,心里更加焦躁,“噌”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打开窗,干脆不睡了。
她对陆晨风动心?左思右想,陆晨风都不是她的理想型,她理想中爱情发生的地方应该是学校辩论社、晚会后台、篮球场,甚至可以是街角的面包店,她从来没有想过在一栋陌生的房子里,和一个陌生人朝夕相对之后,竟然就对他动了心,尤其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就闹出那么大的乌龙。夏桐使劲摇头,企图把陆晨风的脸从自己脑袋里甩出去。
陆晨风躺在床上,翻了个身。
陆晨风比常人容易疲劳,嗜睡症造成的长时间不规律睡眠没有让他精神充足,反而令他头疼不已,所以他一向很珍惜晚上的睡眠机会,但是他这天晚上罕见地失眠了。白天的时候夏桐夸奖了这栋房子的设计,其实这栋房子的设计者是他过世的母亲,他母亲当年凭借这栋房子的设计,一举斩获国内外无数建筑设计大奖,甚至还有新锐设计师奖、美国建筑学会金奖……曾经风光无限的梁女士是他的童年偶像,但是后来事情的发展却不尽如人意。
夏桐披着衣服从隔间出来,像平时一样看看他的睡眠情况,结果看到陆晨风也还没睡,问他:“睡不着吗?是不是空调的温度开得太低了,我给你调一下。”
山里早晚温差大,虽然还在夏天的尾巴,但是晚上温度并不高。陆晨风贪凉,室内温度总是调得很低,他的心里总像是攒了一团火焰,燃烧着,摇曳着。
既然睡不着,他干脆对夏桐说:“走,陪我去阁楼上躺躺。”
陆家的阁楼夏桐是第一次上来,当她看到这宽敞漂亮的阁楼时才发现这栋建筑是多么巧夺天工。
阁楼有整整一面斜坡状的玻璃墙,与屋顶连接处是一面可开合的玻璃天窗。玻璃天窗缓缓打开,天上的星星宛如触手可及,好像跺一跺脚就会接二连三地落在头上。山里的能见度极高,晚风带着清爽的水汽柔柔地扑在脸上,好像手指穿过情人柔软细密的长发,手背滑过痒痒的感觉,让人恋恋不舍。
蝉鸣和树叶摩擦的声音宛如自然的低声呓语,叫人心醉。
陆晨风已经在躺椅上躺下,还拍了拍身边的空位:“你也过来。”
夏桐顺势躺下,那一瞬间,仿佛整个星空近在眼前,星辰密布,天上繁星如街市明灯。她不禁问:“你数过天上的星星吗?”
“没有。”
“我也没有,傻到去数天上的星星的人,该有多么无聊。”
是啊,多无聊的人才会去跟那些永远也数不尽的星星较劲,陆晨风笑了笑,闭上了眼。
夏桐侧过脸看着他,阁楼里只有角落点着昏黄的地灯,在夜幕与温柔的光线之下,陆晨风的轮廓越发清晰。夏桐把手臂枕在脑袋下面,就这么看着陆晨风的侧脸,他的鼻梁可真高,睫毛也长,夏桐不禁想,他是不是浑身上下就没有难看的地方?
就在夏桐明目张胆地看着陆晨风的时候,陆晨风忽然睁开眼,他清亮的双眼和她的眼神相撞,他的脸上闪过笑意 :“看我是要收门票的。”
夏桐撇嘴道:“我是工作人员,免费参观。”
“你经济困难吗?整个假期一天不落全贡献给我了,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假期不想出去玩吗?”陆晨风问她。
夏桐想了一下,也不知道该说困难还是不困难。她确实钱包空空,但是她的情况又十分特殊,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陆晨风解释。她跑这么远来上学,其实是为了脱离她爸的光环,活出自己的样子,所以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她严词拒绝了家里的资助。
她爸派人给她送银行卡,她有骨气极了,坚决不收,然后那人就走了——等等,他为什么就这么走了?!傲骨铮铮的夏桐看了一眼扁扁的钱包,心中万马奔腾,不对啊,这个大哥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好歹要再劝说一下她吧?她说不要就真的不给了吗?所以,她现在是真的穷。
看夏桐半晌不答,陆晨风没有再问。两人相处这么些天,倒是很少像今天这样放松地在一起聊一些有的没的。
没过多久,陆晨风再看夏桐时发现她已经睡着,她睡得倒是又快又香。其实夏桐只是一边发愁,一边闭眼幻想着自己在数钱,没想到数着数着就睡着了。
陆晨风把天窗关上,用薄毯把她裹起来,轻松地把她从躺椅上抱起来,几乎没费什么力气。陆晨风心想,怀里的人可真是轻,骨架也小,给人一种柔软又易碎的感觉。管家听见动静起来查看,正看见抱着夏桐进卧室的陆晨风,陆晨风对他做了一个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