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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不知所措。一只蜜蜂嗡嗡飞过,她一直憋着的眼泪决堤,怎么也停不下来,最后就这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走出校门。
她也不知道那时候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哭,只一心想着他跟别的小姑娘跑了,她真是太讨厌这个世界上的男人了。
但夏桐的自愈能力超强,第二天,她就忘了这件事情。没想到,过了几天,这个小男孩突然哭着跟她道歉,还将他收集的所有漂亮的进口彩笔一股脑地塞给夏桐 :“夏小胖,对不起,我再也不敢欺负你了!我妈妈让我问你,你们家可不可以把生意还给我家?你做我的女朋友吧!”小男孩一边抹泪,一边哽咽着说,眼睛还恋恋不舍地看着送出去的进口彩笔。
夏桐被他突如其来的道歉吓到了,也跟着大哭 :“不要!我讨厌你!你怎么没羞没躁的,我不要做你的女朋友。”两个人僵持着,哭声此起彼伏。
班长过来问他们怎么了,想要替他们解决问题。可是两个人只知道哭,脆弱的小班长深感无力,心中感到愧对臂章上的两道杠,也跟着哭了起来……
老师在全班宛如丧葬现场的惊天哭声中走进来,目瞪口呆。
后来,夏桐再也没有见过这个被她“暗恋”过的小男孩,听别的同学说,他转学了。
夏桐后来才想通其中的关键,这根本是她“女儿奴”老爸、老妈在背后的干涉,他们的逻辑简单粗暴:什么,居然看不上我们家女儿?拿钱砸!砸到你知道疼为止,这对于夏家,也就是动动手指的小事。
无独有偶,后来,凡是被她“多看两眼”的男生,总是会以各种奇异的姿势,带着便秘一般的古怪表情请求她做他们的女朋友。
夏桐终于受不了,回家之后大叫:“我是多没出息,才要让你们这样费心地‘撮合’?”意识到这一点后,她再也没有动过情。
这就是夏桐青春期为数不多且不愉快的感情经历,而陆晨风,是她长大以后第一个让她毫无抵抗力的人。
所以,直到今天,夏桐除了一腔孤勇,面对刚萌芽的爱情,更多的是无从下手。
她十分需要别人给她肯定,告诉她:夏桐,你很勇敢,你做得对。
把时间拨回现在,看着困惑的夏桐,姜医生笑了一下:“有人倾盖如故,有人白首如新,这说明感情的厚度和广度与相处时间的长度未必对等,我觉得你们这样很好。快吗?不存在。”
夏桐目送姜飞白离开的身影,轻轻吐了口气,但愿如此吧,也不知道陆晨风是怎么交到和他性格如此迥异的朋友的。
回到房间,夏桐呈大字状仰躺在床上。她的手机响了,一看屏幕,尤琳,她立马接通,果然姐妹就是关心她,问她情况怎么样了。
她小心翼翼地说:“我们……好像离谈恋爱,只差一步了。”
尤琳的叫声差点让她把手机扔了:“什么叫只差一步?”
“就是,我说喜欢他,他好像也说了喜欢我。”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夏桐欲哭无泪。
“我的小姐姐,我真替你着急。两个人都有好感,那还不是在谈恋爱吗?你们有什么理由不能在一起吗?他有别的女人吗?还是你有别人的男人?”
“没、没有啊。”
“那不就行了!你们各自单身,互相喜欢,不在一起,天理难容。”尤琳似乎又想到什么,“等等,你告诉我,你们谁先表白的?”
“嗯……我。”夏桐脸红。
“小桐,就冲这一点,我对你刮目相看。”尤琳给她充分肯定,“但是,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你知道有句俗气的话,Love is blinding,爱情是盲目的。女人一旦陷入爱河,往往没那么理智,你又是先表白的那个,想来想去,我这心里总感觉不那么踏实。”尤琳在宿舍里,跟夏桐说完这话后,指甲油她也不涂了,专心思考起夏桐的事情来。
“小桐,说正经的,你告诉我,你之后要怎么办?”
“不知道,我也没想过,我就是脑袋一热……”夏桐在床上打滚。
尤琳真是为这个天真的死党操碎了心:“真是拿你没辙了。你告诉我,你是真心喜欢他吗?”
“当然。”
“有多喜欢?”
“超出金钱、身份、社会地位,甚至健康的那种喜欢。”夏桐说。
关于夏桐的家庭背景,尤琳没有深想过,所以她以为夏桐是说自己的家庭背景和综合条件配不上陆晨风。尤琳安慰她说:“你能这么想当然是最好的,我知道和陆晨风这种天才交往,心理压力会很大,但是你也不差呀,你可是我们学院的大学霸,我支持你。这样吧,教你一招。”
“来吧,求赐教。”夏桐一下子坐起来,洗耳恭听。
“你强势点,把握时机,多制造二人独处的机会。家里闲杂人等太多,不利于感情进一步的发展。”
夏桐挂了电话,她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唉,压力好大,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这么难?但又能怎么办呢,她总不能锁上自己的心。
于是,在陆晨风醒来之前,夏桐拿着小本本,托腮望着陆晨风沐浴在阳光下的侧脸,默默地列好了如下清单:
1。 搬家。
2。 选家具。
3。 一起逛街,吃一顿双人晚餐。
4。 每天一起遛猫。
5。 跟陆晨风学玩游戏。
6。 让陆晨风关注我的微博。
……
10。 唉,满脑子都是他。
本子上,夏桐画了一个丑丑的后现代抽象小人,写上了“冰山牛排”四个字,并用箭头指向小人——无疑就是陆晨风了。从这一点来看,他们两个人必须是一对,都这么喜欢给对方起奇奇怪怪的外号。
话说回来,陆晨风醒后。
“你知道我今天会醒?”陆晨风撑着头问她。
夏桐摸了摸鼻尖:“你没醒的话,我可以把你扛过去呀。”
陆晨风腹诽:喂,我还要不要面子了?
夏桐好像听到了他的腹诽,眯着眼靠近他:“想什么呢?”
“没有。”
“你明明看起来有话要说!”
“真的没有。”
夏桐翻了个白眼,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说道 :“老板,既然你醒了,那我要提醒你,你还有半小时的洗漱时间,搬家公司稍后就来。”
小姑娘越来越横了啊。陆晨风一记凌厉的眼风扫过,无声地说。
夏桐摊手,晃了晃脑袋。
“管家呢?”陆晨风问。
“哦,对了,管家回老家去了,他说已经跟你说过了,但是没有说要去多久。你的起居生活,暂时都由我接手。”夏桐说。
“好。”他点头,表示知道。
“那我出去等你。”
不一会儿,陆晨风穿戴好走了出来。
其实搬家公司要搬的东西不算多,零零散散的东西已经被夏桐用纸盒打包,还有些陆晨风平时用习惯的物件。
他看着夏桐的安排,满意地点头。突然,他拦住夏桐,指了指身后 :“床也带上。”
夏桐愣住了:“不用带了,公寓是精装的,我都看过了。陈教授还特意打电话跟我核实过,所有的细节都按照你的要求一一搞定。”她十分怀疑陆晨风是不是处女座,他的要求已经细致到了厕所门后挂钩的颜色和玄关处桃木柄鞋拔的品牌,可怕的男人。
“对于一个长期受睡眠问题困扰的人来说,你说一天下来什么东西最重要?”
“睡觉。”夏桐不假思索地回答。
陆晨风欣慰地笑:“答对了,那么睡眠和什么有关系呢?”
“你的心情。”
“很接近答案了,再说说看。”
“有没有吃药?”
“继续。”
“某种生活和谐?”夏桐又猜。
陆晨风的脸色很难看。
“好啦,好啦,我再猜一次嘛。”
陆晨风不理她。
“是床!”夏桐举手。
陆晨风微笑:“所以,搬床吧。我认床。”
夏桐站着没动。
“还有什么问题?”
“老板,据我不完全观察,认床好像是你的充分但不必要条件。”夏桐言下之意:你说睡就睡,也不是那么认床嘛。
谁知陆晨风将她一军:“那就加上补充条件。”
“什么?”
“你之前回答过的。”
夏桐好奇地瞪大眼。
“三个字,看、心、情。我现在的心情,就是认床,明白吗?”
“是,老板,明白。”夏桐垂头,对她的龟毛老板,她是服气的。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怎么能跟没事人一样呢?
搬到新家,夏桐打量着公寓。
风格简约,和别墅一样铺着柔软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