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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记着呢。”
许君弈抚摸她的长发,轻声道:“你跟我讲典故吧。”
“好,那我就给你讲讲天上人间甚至是海里的故事……”
翌日一早,四人都早早的起来了。锦瑟带着药箱,跟着他们一起去看灾民。今日一天的时间都在给灾民看病,煎药。寒风中的环境恶劣,前后吹了两天的风,锦瑟防不胜防,回去当晚就开始发热畏寒,吃的药也不管用。
许君弈焦急问道:“你那边还有什么药没有用上吗?”
锦瑟想了想,从药房里抓了点沐浴用的药出来,李佳钰亲自帮忙洗的。半夜又出了一身汗,许君弈帮忙擦了身子,换了干净的衣服,折腾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总算是恢复了常温,就是身子还有些虚弱。
白天她留在了客栈里,其他三人去帮忙了,傍晚才回来。许君弈和她一起吃了晚饭,然后道:“明天我们就可以启程回去了,高兴不?”
锦瑟点头,带着些歉意,“这身子真的太差了,回去之后我一定要好好训练训练。”
“已经不错了。”许君弈笑道:“快吃饭,前天晚上的故事都没有讲完。”
“谁说没有,我都把你给讲睡着了,你还好意思说。”
许君弈尴尬的笑了笑,“今晚坚决不睡了,听着你讲完如何?”
“我拒绝。”她说。
“那,来点其他的也行。”他痞笑着,眉毛很配合的动了动。
锦瑟面色一红,扭过了身子,“懒得搭理你。”
晚上换许君弈讲他小时候的事情了,锦瑟很认真的在听着,偶尔也会询问他一些事情。最后两人都睡了去。
第二日早餐后,结账,走人。这次没有骑马坐的是马车,相对来说走的慢一点。路过过了一个夜,第二日中午才回到了村里。
楚于丞跟着一起来了,中午就留在家里吃饭。这饭还没有吃到一半儿,沈家就来人了。沈老三喊道:“君弈,快带上锦瑟一起去林府吧,林奶奶怕是不行了。”
锦瑟和许君弈愣住,也顾不上其他人了,直接抱着锦瑟上了马,朝着林府赶去。
李佳钰看着锦云询问道:“林奶奶是林青竹的奶奶?”
锦云点头,“对,青竹哥哥就是县令的儿子,上次姐姐打的林小姐,就是青竹哥哥的妹妹。”
李佳钰扯了扯嘴角,起身道:“不行,我也要去看看。”
锦云忙拉着她,“钰姐姐带上我吧。”
“那还等什么走吧。”她拉着楚于丞和锦云跟着追了过去。
锦瑟和许君弈先到一步,她在无人的时候就去了空间里,将急救药箱拿了出来。走到门口,下人们看到她来,忙喊道:“箫姑娘来了,快快有请。”
路上许君弈问道:“通知青竹了吗?”
“已经飞鸽传信过去了,不知道老夫人还能不能撑到少爷回来。”
许君弈白他一眼,“别胡说八道。”
“是,许公子。”
锦瑟紧着心,才问:“老夫人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
“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出事之后,秀娟姨就差人去喊了沈府的少爷,麻烦沈少爷走一趟,请姑娘来瞧瞧。”
锦瑟和许君弈走到院子外面就一听到一阵哭声,她二人一愣,剥开了人群直接进了屋子里。秀娟坐在床边紧握着老夫人的手,一遍遍喊道:“老夫人,锦瑟姑娘和许公子马上就来了,您可千万别睡,听娟给你讲段子,唱大戏,啊?”
后面有些哽咽,林光仁看到锦瑟和许君弈,忙喊道:“锦瑟姑娘快来瞧瞧。”
秀娟看到许君弈和锦瑟,一时没有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许君弈问道:“奶奶到底是怎么了?”
锦瑟呼喊着:“奶奶呀,我是锦瑟,我和小弈来看您了。奶奶,还记得我吗?”
老夫人睁开了眼睛,转动了昏黄的眸子,看清楚她,又看向许君弈,伸手喊道:“小弈,小弈。”
“奶奶,我在。”他过去握住老夫人的手,“您有什么话要说的?”
老夫人笑呵呵道:“临死前还能见到你们两个,真好。只是没能喝上你们的喜酒,有些遗憾。”
锦瑟眼里氤氲着水雾,渐渐的凝结成了泪珠,滑了下去。许君弈红着眸子摇头道:“奶奶,您听我说,青竹马上就回来了。您上次不是说,要看到他把孙媳妇给您带回来吗?他已经在路上了,明天就到了。”
老夫人摇头,盯着那帷幔,“怕是等不到他回来了,那可怎么办?我只有在天上,保佑着他。小弈,青竹那孩子跟你一样顽皮,可是没有你稳重,你们小时候又是玩伴儿,情同手足,以后帮着青竹点。奶奶就这么一件事求你帮忙,就是放心不下青竹那孩子。”
“奶奶,青竹已经长大了,成熟多了,你放心吧,他只会越来越好的。”许君弈眨眨酸涩的眼睛,继续喊道:“奶奶,青竹马上就回来了,这么久没有见到他了,不想吗?”
老夫人眼睛流下了泪水,哽咽道:“想,每天晚上都做梦,想梦到他好难。他应该越来越英俊了才是。呵呵,奶奶累了,奶奶要去见你们的爷爷了。”
锦瑟忙喊道:“奶奶,不要,青竹还没回来呢,她若是看到一个冰冷的奶奶,该有多伤心,您再等等他,再等等吧。”
老夫人摇头含笑道:“太累了,人到了我这个年纪,活着遭人嫌弃,还是一死百了的好。你们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在天上保佑你们的。青竹若是回来了,让他不要难过,每年记得给奶奶上三炷香就好……”
“奶奶?”
“奶奶,您不能就这么走了,青竹还没回来呢,奶奶?”锦瑟忙擦了眼泪,扭头慌张的从药箱里拿出了救心丸,还有好多急救的药,甚至都用上了心肺复苏,都没有用。
许君弈将她给拉开,悲伤喊道:“小丫头,奶奶已经走了,你不要这样了。”
林光仁跪在床边,低头着一声不吭。锦瑟走过去问道:“奶奶,到底是真么回事,你说呀?”
林光仁一言不发,只顾着伤心去了。
秀娟哭着道:“今早老夫人出了院子,不知道怎么就和沈姨娘的丫头吵上了几句,那丫头就委屈的去找了主子,沈姨娘就来院子里闹了一通,老夫人就被气成了这样,还摔了一脚。”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被人给气的。上次我来的时候,奶奶的身子硬朗着,怎么可能说走就走了?”锦瑟左右看看,“沈姨娘呢,沈姨娘在哪儿?”
许君弈将她给拉住,安抚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先别冲动。静下心来,青竹回来的时候,也坚决不会饶过她的。”
李佳钰和楚于丞赶来的时候,人已经死了。他们只好站在院子外面,不就后沈家三兄弟也跟着来了,一听老夫人去了,三人都跟着哭了起来。
一直到第三天,青竹才回来,关玥跟着一起来的。老夫人的遗体已经放在了棺材里。他看到大门口挂着的白绫,翻身下马,普通一声跪了下来,他是一路跪着上了正堂。看到棺材后大喊道:“奶奶!”
这一声牵动了多少人的心,除夕,大过年的,人家都在欢喜地迎接着新年的到来,林府哭声震天。青竹起身要掀开棺材,却被林光仁给拉住。
“让你奶奶走吧。”
“我不!”青竹挥手将他给推开,嘶吼道:“你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我奶奶到底是怎么死的?”
林光仁双眸含泪,迟迟不语。
青竹走到锦瑟和许君弈面前,他看向许君弈,轻声询问道:“你不是说,会经常来看的她吗?你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
秀娟跪在地上,青竹蹲下去扶着问道:“娟姨,你肯定知道对不对?我奶奶是怎么死的?”
秀娟看向沈姨娘,指着道:“是她,是她害死了老夫人。”
沈氏吓的花容失色,退后了一步摆手道:“不不不,不是我。你说慌。”
青竹拔剑怒视,一双眸子充满了恨意,他指着沈姨娘,牙咬切齿道:“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因为你,我娘死了,又因为你,我奶奶死了,接下来回事谁?是我爹对不对,然后你想霸占林家的财产,带着你的相好远走高飞,是不是?”
最后三个字,他咬的特别重,声音清晰而又充满了仇恨。
沈氏一哆嗦,双腿软了下来,大喊道:“夫君我没有,什么相好你少冤枉我。夫君,救我。我真的没有害老夫人,更没有给你带绿帽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