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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时有点懂得一个词，叫“往事不堪回首”了！
顾砚宁哭笑不得地看着怀中的小丫头，却见她一双美丽的眼睛清清澈而无辜，好似在说，她刚刚有说错什么吗？
“你呀，真记仇！”
余悦低头，伸手扯了扯他的头发玩，似乎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顾砚宁好笑摇头，再次开口说服她，“悦儿，再叫我一次好不好？”
然而余悦老神在在，就是不愿意再开口。
他说开口就开口，有好处吗？
都把她关在屋里一个春天了，不带她出去玩，她就不叫！
顾砚宁和她朝夕相处了一年多，怎么不知道这小丫头心里的小算盘，他抬手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宠溺又无奈，“小狐狸！”
“最近山下成片的荷花盛开了，过几日天气好的话，带你去看看？”
余悦一双稚嫩漂亮的桃花眸瞬间流光溢彩，她伸手抱住顾砚宁的脖子，啵地一下亲在他的脸颊上，“阿宁，阿宁……”
顾砚宁眸光一柔，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不吃亏的小丫头。”
余悦无辜地看着他，是他教她，让谁吃亏，都不能让自己吃亏的哦，这可不能怪她。
顾砚宁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
就她这精明的小样子，以后估摸他也不用担心有谁会让她吃亏了。
当然有他在身边，谁能让她受委屈？
……
时光匆匆，在余悦每天想着摆脱奶娃娃身份的日子中，春去秋来，五载过去了。
已经六岁的余悦，长得愈发精致可爱，一双稚嫩的桃花眸潋滟澄净，小脸粉嫩白皙，一颦一笑都能勾得人心发软。
最是难得的，她十分乖巧听话，从不闹人，对长辈，小嘴甜还知道关心人，对下人，也是非常和善，一时间，雪宸山庄的所有人恨不得把她捧到心坎里，要星星不给月亮，对她那叫一个宠爱。
而且，她还非常聪慧，学什么一点即通，特别是医术，学得也是有模有样，让顾亦然这位义父不知多欣慰，每天见到人，就是笑呵呵地将自己的女儿夸奖一遍，天天说自己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有这么一个女儿，就连他寄予厚望的顾砚宁现在都不能跟余悦相比。
倒也因着她对医术的兴趣和天赋，在她四岁的时候，顾枫然突然提议说是要收她为弟子。
顾亦然虽然有些诧异，但对于自己的师弟终于不再浑浑噩噩，愿意把心思放在别的地方，他自然是乐见其成，而且，他专攻医术，而他的师弟却是毒术无双，他愿意教导小悦，也是她的福气。
虽说顾亦然总是说女儿家的开开心心就好，但是哪个做父亲的不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女儿越是优秀，他自然越高兴。
而余悦也松了一口气，这几年，她一直在想着怎么让顾枫然收她做弟子。
第1741章 师兄，别吃窝边草（26）
为此，故意在他面前表现出优秀的医学天赋，时常去看望他，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也许是因为剧情的改变，这一世余悦不是被顾枫然捡到，没有最初就收她为弟子。
或许也是因为没有了其他牵挂，顾枫然也就没有离开雪宸山庄，去其他地方隐居，反倒是一直就在这，给顾欣然守着坟墓，这些年来，精神都不怎么好，除了偶尔关系顾砚宁和她，其他什么都不上心。
为此，她阿爹也是操碎了心，可即便能起死回生的大夫，也治不了心伤啊。
好在这些年顾枫然没有轻生的念头，否则余悦也很担心她阿爹也会撑不下去了。
如今，顾枫然愿意收余悦为弟子，教导她毒术，有了别的一点期盼，顾亦然也能松了一口气。
……
“咦，师兄，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余悦刚从书斋回来，便见到一抹白色的身影站在院子中，和影无在说话，她有些诧异地问道。
软糯的女童声音入耳，顾砚宁清淡的眉眼染上一丝暖色，他转身，见穿着对襟淡粉色绣花襦裙的精致女孩向他走来，薄唇微勾，“没有什么事情就先回来，今日可有跟着林先生好好学习？”
顾亦然没有什么“女子无才就是德”的想法，对于余悦的教育，他跟顾砚宁一视同仁，为她专门请了先生来教导她学文识字。
余悦看着面前身姿挺拔，即便只有十一岁，却清俊无双、风姿俊逸的少年，眉眼一弯，“师兄什么时候看我荒废过功课了？”
少年眉梢微挑，雪宸山庄谁人不知悦小姐聪慧无双、乖巧懂事的，但与她朝夕相处的顾砚宁却比谁都清楚这小丫头内里的狡猾腹黑，顶着玉雪可爱、无辜乖巧的小脸蛋，经常把人给坑得骨头都不剩，对方却还在为她数钱。
至于性格好？
顾砚宁优雅的薄唇微抽，回想起有时她偷偷跑到后山爬树抓鱼，被他发现后，他沉声训了她几句后，这小丫头转头就能跟他冷战好几天，非得把他弄得没脾气，最后好声好气地哄她，带她出去玩，才愿意把事情揭过去。
顾少主这些年每次听到自己师父和下人总是夸她听话懂事，从不让人操心的话，总是笑笑不说话。
只有他最清楚，这小丫头骨子里叛逆得很，调皮捣蛋，样样精通，而且小小年纪，特别有主见，她想做的事情，他就只能妥协，最重要的是，说不得、骂不得，只能捧着宠着。
可能怎么办？顾少主就这么一块心头肉，除了对她宠溺无度，也舍不得她受一丝委屈。
顾砚宁将她抱起来，笑着问道：“是真的在学习，还是跟林先生说你想去药房识药草，然后偷偷又跑去后山玩了？”
余悦虽然六岁了，但这些年，顾砚宁对依旧对她如同奶娃娃一样，动不动就将她抱在怀中，她也反抗过了，可惜没什么用就是了。
无奈，她也就随他了，反正等她大一些，他想抱她也不行了。
第1742章 师兄，别吃窝边草（27）
毕竟古代，即便身在江湖，也是非常注重男女大防的。
此时听到他拆她台的话语，余悦虎着脸，严肃地看向他，“师兄，你可不能胡说啊，我是那种打鱼晒网的学生吗？”
顾砚宁眸中浮现笑意，想回她一句：还真是，但这话说出去，估摸这小丫头又该和他闹了，只好沉吟一下，“确实不是，我的悦儿一直都是最听话，最乖巧的学生了。”
影无：“……”少主，您说这话，良心就不会痛吗？
身为顾砚宁的贴身暗卫，影无自然也非常了解余悦的真正性子，那就是一个小魔女，乖巧听话什么的……
影无想起两年前，他不就是向少主告状说悦小姐偷跑出去玩吗？
结果呢？
悦小姐被少主训了，关在屋子练字三天，而他也蹲了三天厕所，差点把肠子都拉出来了。
显然，就是他敢告她的状，让她不好过，那她就让他也跟着一起受罪。
而他再跟少主告状，就被少主训斥连一个四岁的奶娃娃都能暗算他，实在丢脸，最后，被丢回去魔鬼加训了三个月，皮都脱了一层。
最重要的是他身为暗卫首领被罚，底下那些小兔崽全部在看他笑话。
那一次，影无差点就怀疑人生了。
后来，他深切地明白了一个道理，悦小姐就是位披着兔子皮的小魔女，惹不得，绝对惹不得，因为让她不高兴了，会被她折腾死的，而少主，不仅不可怜他们，还会再加一把火。
综上所得，惹谁都不要惹这位小姑奶奶。
影无内心的复杂活动，余悦是不知道的，知道了也不care，此时见顾砚宁识相地改口，满意地点点头，“师兄与我一起长大，自是最了解我了。”
“你呀，”顾砚宁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记得功课也要做，免得被师父问起，小狐狸尾巴藏不住了。”
“师兄，你说什么呢？每次阿爹考我功课，都只有夸我的份呢，是师兄在羡慕嫉妒我的聪明吗？”
余悦晃了晃头上的铃铛，摇头叹气，“我知道我一向比师兄聪明，师兄也不用因此心里自卑，我是不会看不起师兄的。”
顾砚宁：“……”这小丫头，是给点阳光，就灿烂上了是吧？
“悦儿如此聪慧，师兄自是非常欣慰，师兄记得自己六岁的时候，已经把四书五经，以及《本草纲目》、《神农百草》等典籍熟读，还熟练了师祖自创的剑法，想来悦儿比我还聪慧，这些学得更胜一筹，明日我就跟师父说，相信她老人家一定会很欣慰的。”
余悦：“……”
等等，大哥，你说啥？
《本草纲目》和《神农百草》就算了，身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