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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将他暂时关押在牢房里,等着慢慢问他。那庄辰却是报上了自家名号,那大老爷见庄辰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想来家里也是非富则贵的,再加上这事情林远是个主要的,便把庄辰给放了。庄辰见关了林远,自然替他叫屈,直嚷着冤枉,不一时云不屈也赶了来了,也在衙门大老爷面前诉冤,说是镖局子里的人径直闯到他书院里随意抓人,京城里没有了王法了。
这云不屈虽是一介文人,但是他的白云书院却是在京城第一号的,有许多富贵人家的子弟都送到那里读书,因此那大老爷也是知道他这么一个人。见他亲来保着林远,不免一时间犹豫不定。只得暂时收押了林远在牢房里关着,又叫捕快到乡下去将洪家老俩口接来,细细查问来由。
这林远被投到牢房里关着,虽说不象其它犯人那样打呀骂的,只是暂时将他收押起来,但是在他来说确实是冤枉极了。没想到自己一时心软,以为帮了那个拾荒的花苗,竟会惹出这么一场让他意想
不到的事情来。那个拾荒的少女竟然是那个有名的四海镖局的大小姐,这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这个镖局的名头他也听说过,以前他们林家没有败落之前,听说父亲的几个生意上的朋友运送重要的货物时常找这家镖局子押镖,他也曾经有所耳闻,没想到自己认得的这个花苗姑娘竟是如此的身份?可是为什么她要隐瞒了真实姓名来这里拾荒呢?又怎么会突然不见了踪影呢?林远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他这时只觉得自己的运气倒霉极了,碰上什么事情都会搞得一团糟。
这时的乐府里,小桃让姜氏哭得心烦意乱,她们此时这一帮子人也不知道林远究竟是犯了什么事情,只是干着急而已。林继祖此时站在妹妹林氏面前,又是羞愧又是后悔,还带着几分难为情,但是儿子如今也不知怎样了,自己家里又能耐有限,只有厚了脸皮来求林氏帮忙。
林氏瞧着亲大哥这副模样,又看他满头的头发灰白了大半,那旧时的怨恨不觉刹时间消去了大半,不由得上前拉着女儿小桃的手,道:“四妞儿,我虽不懂这里面的事儿,只是那个是你亲表弟,好歹也是我们林家的一根独苗子,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林家就算是断了香火,你若是有法子不如就帮他一把,横竖你也是个当姐姐的,没个弟弟被冤屈了咱们袖手旁观的道理。”
小桃本来是不知道林氏的意思是怎样的,以为娘亲是无动于衷的,现在看到娘亲的这种情形,心里也就明白了,回头看看那边自己大舅舅哭得那个样子,也觉得有几分可怜,那林继祖见小桃回过头来看他,便也遥遥的往这面儿瞧着,只是不太敢近前来,但他那神色上的紧张也就到了十分了。
小桃心里长叹一声,把头转过来对着姜氏道:“你也别哭别闹了,如今这事情既已经闹到衙门里去了,哭闹也是不中用的。现下天也晚了,人家衙门断没有半夜让你们进去胡闹的理儿,不如就让二哥去牢房里走一趟,先见着林远问问事情究竟如何,咱们再作打算。”
姜氏只要小桃肯帮忙,说什么她也是听的。便连连点头让小桃做主行事。小桃便跟乐武商量了,让他先回牢里去照看着林远,自己便向姜氏说道:“这天已晚了,二哥既已去了衙门,你们也且放些心,至少表弟他不会受什么罪,不过是这事情一时查问不清,那官爷暂时收押着他罢了,不会对他用刑的。你们两个也不要回去了,横竖明日咱们得到衙门上去打听信儿的,不如就在我们家客房里略住一晚,明日一早我自去请人帮忙。”
姜氏和林继祖夫妻两个听得小桃这样说,心里一阵阵也不知是何滋味儿?那林断祖自从和妹妹断了来往以来,双陆续来了京城得知妹妹一家如今发达了,那心里就想起以前自己哥俩个做的糊涂事来,懊悔已晚,唯有自己暗地里叹息而已。这时自己的儿子出了事情,他便得了这个机会和妹子一家站在一起说话,这却是他从未想过的事儿,那姜氏心里也是如此想的,心里就念了上千遍的阿弥托佛了。
这时小桃便叫了丫头进来,领着林继祖夫妻两个到客房里歇息去了。又想着两人着急林远的事情定是没有吃饭,便吩咐厨房的人现做些饭菜来给他两个人送去,自己搀了林氏往房间里来。
林氏受了这一场刺激,回到房里觉得浑身都疲乏酥软了,一时间也睡不着觉,心里倒记挂着林远这个侄子的安危。她这思想好比洪水一般,以前没开闸之前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今晚这一场风波闹得她心里百味交加,那心里一软便象河水泄洪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小桃将林氏扶到了床上躺着,又亲自给她盖上了被子,见娘亲抬起了一只手撑了头,而且还微闭了眼睛,似乎在烦恼着什么,便上前问道:“娘,如今你既已答应了帮忙,还愁个什么?”
林氏微微的睁开眼睛,向女儿笑着摇了几摇手,小桃笑道:“娘莫非是后悔了?想起当年的事情来了,若是后悔了尽可以跟女儿讲来,我去赶了她们走了就是了。”
林氏叹口气道:“不是,我是想这么些年了,我有时想起你两个舅舅来,虽说怨恨他们当初心肠未免太狠些,但是总归想着他们应该过得不错,没想到也不过就是那几年的好日子,如今他们竟败落到这样一个地步,想是人总归着不能做专心事儿,若是做了早晚会遭报应的。你瞧你两个舅舅不就是,好好儿的做着生意,竟一下子落得个一败图地的下场.....”说完,便摇着头叹息不止。
小桃笑道:“你老人家真是个心慈手软的,原来还硬着脖子说是不认呢,如今听到林远表弟出了事情,就吓得脸色都变了模样,叫我怪好笑的呢。”
林氏笑道:“你这臭丫头还打趣你母亲呢,我这心里如今酸甜苦辣五味俱全了,我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了,你还来逗我呢。明**一早去求七王爷么?”
小桃摇了头笑道:“娘怎么什么事情都要提到他?他一个王爷也不是吃闲饭的,哪里有时间专等着给我们家处置这些事情。况且林远表弟我觉得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一时误会而已,等到明天听听二哥回来是怎么说法?我们再定夺,若是一丁点儿的事情就去找王爷,人家还以为林远表弟真的做了什么错事,才把个王爷请了出来硬要弄他出来呢。”
林氏想了想女儿说的也有道理,便点头答应了。小桃见她实在困乏,便吩咐了艳红好好照料,自己回屋里自去寻思对策去了。
再说那林继祖和姜氏被丫头带到了客房里住下,他们夫妻两个因着林远的事情往城里赶,到了这个时辰肚里也是没有吃饭的,方才既然林氏和小桃都已经答应帮忙,看起来自己儿子也算是没事了,他们两个这心一放到肚子里头,那一股火气也慢慢的撤了大半,肚子里便觉得翻江倒海的闹开了,这却不是闹肚子的闹,却是因着一天没有吃过饭饿的。
说来也巧,厨房里听了小桃的吩咐就做了几个菜,让下人们给林继祖夫妻两个端了上来。那姜氏的一双眼睛,还没等那丫头进屋站定,就早注意到她手上托盘里的饭菜上去了,那丫头把饭菜摆在桌上,便退了出去。只见桌上四大盘子的炒菜,在中间围着两个大青花瓷碗,单论那两个大碗,姜氏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一个是红烧猪蹄膀,老大一块的红肉皮,盖在碗上面堆着,另一份是口蘑鸡蛋汤,只瞧那一片片的鸡蛋,在浓汤上面飘浮着,真比她们家过年节时吃面的卤汤还要油重着十分。单是这两个菜,姜氏觉得自己就可以在吃饱了后再加三碗大米饭,何况此外还有四个碟子的炒菜,二荤两素,都是色香味儿俱全的。
姜氏心里就想道,也不知道他们家是不是天天如此?吃个饭倒要这些菜来搭配着,就是自己家以前没败落的时候,也没有到这个份儿上。她如此想着,鼻子里闻着那饭菜的香气,再也忍耐不住,横竖看了看屋子里就只夫妻两个人,也不怕人笑话着了,便上桌子前坐定了,拿起筷子来就吃。
那林继祖也是饿了,也坐上来吃起饭来,因着他心里还有几分挂念着儿子,吃饭时也没那些闲心思,只吃完了便躺到床上去寻思去了。那姜氏可就象是得了宝贝似的,在那些菜碗里夹着鱼呀肉啊的,不停的往自己饭碗里送过来,那碗里的饭菜几乎要堆成一座小山了。她夹满一碗便消灭一碗,也不知吃了多久,终于让她吃饱了。其实论起姜氏的饭量来,真可以再吃个十碗八碗的,只是初次到人家来,还要在这住一晚,头一次吃饭便吃了个碗底朝天,未免让那些下人笑话了,所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