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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趴在地上,浑身抖得象筛糠似的,嘴里不停的喊着饶命。
喜鹊偏头一看,扶住自己手的人浓眉挺鼻,一双眼睛晶晶亮,正带着些担忧的看着她,却是她认识的,正是七王爷风翊宣的贴身侍卫陆平。喜鹊一惊,眼光一转,可不是风翊宣和萧十一两人站在自己跟前吗?
喜鹊又惊又喜又是后怕,眼泪刷的一下便流下来了,止也止不住。陆平正扶着她。以为她是跌到哪里不舒服,便问道:“喜鹊姑娘,你哪里不舒服么?”
喜鹊忙用左袖口擦了一下眼泪,便要跪下磕头,风翊宣跟陆平使个眼色,让他扶住喜鹊,问道:“喜鹊,你没在家里伺候你家小姐,怎么却到了这里?又怎么被强人掳住?”
喜鹊此时见了风翊宣和萧十一还有陆平,便象见了亲人一般,心里酸甜苦辣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只是哭个不住,巴不得马上见到自家小姐,扑到她怀里痛快哭一番。
萧十一见喜鹊哭得泪人儿一般,浑身软绵绵的,知道她是吓坏了,便对风翊宣道:“七哥,这丫头怕是吓得不轻,有话上车再说吧。”
风翊宣这才让陆平照顾着喜鹊,众人往树林外走。喜鹊见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树林外边,马车夫也是侍卫打扮,知道八成是七王爷和萧二公子这是要去乐府,就不知他们怎么鬼使神差的救了自己?喜鹊本不敢和七王爷同坐一辆车子,但实在刚才的事情吓得她两腿灌了铅似的,半点路也走得费劲儿,若不是陆平在旁搀着,怕是早趴在地上了,只好红着脸任由陆平半拖半抱的将自己送到马车上,和风翊宣和萧十一对脸坐着。
萧十一见她刚才在地上手已弄得脏了。如今又在脸上抹了几把眼泪,平日里一张清秀可人的脸蛋顿时象个小花猫儿般,不觉有几分好笑,但是人家一个姑娘家刚刚受了场惊吓,他也不好再笑人家,便忍住了笑问道:“喜鹊丫头,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喜鹊平日里和画眉随着小桃常去迎客来,跟萧十一也混得熟了,再加上萧十一这人向来没什么架子,一惯是乐呵呵的老好人儿模样,喜鹊和画眉在他跟前也能说几句话儿,也比较相熟,听得他问,又想起方才可怕的那一幕,便哭道:“王爷,萧公子,都怪我太大意,上了那老太婆的当,我以为她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才跟着她走的,谁料想她竟是个拐子。”
说着,边哭边将自己一大早想来市集上卖布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陆平坐在赶马车的那个侍卫旁边。也听了个清清楚楚,心里暗忖喜鹊太大意。
风翊宣和萧十一听了喜鹊的话,心中连道万幸,喜鹊便问道:“王爷和萧公子怎么会知道我被强人掳了?”
萧十一便正色道:
“算你这丫头走运,回家烧香拜佛谢菩萨去吧。我和七哥相约一起到你们府里去,走这条北城的路倒是近便些,多亏了陆侍卫坐在前边,马车到这里,他就说仿佛看到有个人象你的模样,跟着个老婆子往那树林子里面去了。我当时还以为他看错了,因为那时马车不过一晃而过。他却坚持说那定是你无疑。我前些日子在酒楼时听有食客说,这北市集处有好几个卖布的年轻姑娘媳妇在这里丢了的,想是被人拐了去了,当时我们就觉得不对,一个姑娘家跟着个老婆子钻那树林子做什么?怕万一是拐子又害人,便掉转了马车也往树林里来,可巧就救下了你。若是陆平今日没坐在车前头,或是晚来了一步,你岂不是要倒大霉?若是你出了一星半点儿的事情,你家小姐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岂不要心疼死了?”
风翊宣也道:“你这丫头平日里跟着你们小姐,我瞧着是个聪明伶俐的,怎么今日倒上了那婆子的当?以后若是真要出门,千万不要再一个人,好歹也要两个人做着伴才好。”
他两人说一句,喜鹊便点一次头,知道他们是看在小姐的面上,真心的担心她,何况这三人还救了自己免受那未知的痛苦,就跟救了自己的命差不多了,心里感激不已。
她们这旧时的女子们,对于贞C两个字,那是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的。方才喜鹊在麻袋里挣扎的时候就想,若是真到了他们要对自己动手动脚不规矩的时候,她便要咬舌自尽也不能让他们得逞的。虽然喜鹊这样的丫头没读过什么书,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是做为一个女子,以贞洁自守做为金科玉律却是谁都知道的,所以除了她未来的丈夫之外,她是不愿意任何一个男子来跟她纠缠的。今天她突然被那老拐婆子yin*到家里去,差点上了人家的一个大当,险些陪上自己的性命,她真的认为这是一件奇耻大辱,而且是性命攸关的事情。这会子她好容易脱出了虎口,心里还是只管砰砰乱跳。
过了约有半个时辰,马车来到乐府门口停下,喜鹊先就跳下车来。一只脚才落地却觉得脚步虚浮,一头往地上扎去,她前面陆平见她要摔倒,忙伸手扶住她,看上去倒象是她拱到人家怀里去了。
陆平淡笑道:“喜鹊姑娘,小心,慢些走不要急。”
喜鹊听了陆平的声音,只觉他扶着自己的两只手坚实有力又温暖,不知怎的竟觉得脸上一阵发烧,竟不敢抬头看他,只低着头闷闷的说了声:“多谢陆大哥相救,我......我.....”
陆平瞧见她羞得满脸通红的样子,也是心中一动,听她说话都结巴了,又有些好笑,他是个武人,没有文人那么多酸规矩,便扶正了喜鹊笑道:“别谢来谢去的了,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因喜鹊低着头,却瞧见陆平脚上穿的一双千层底的布鞋有边角有些磨损了,也没有修补,心里一动便暗自记下了。
今日里,乐府里的下人早就被周管家告知家中要来贵客,而且听周管家说,这位贵客还是位皇亲国戚的王爷,所以一大早,全家上下的仆人都被调动起来打扫亭院,都换上崭新的下人服,就怕这位王爷挑出自家的毛病来。
林氏一大早天不亮便起来了,和老头子乐山一起穿上了平时过年节时才穿的新衣裳,商量着若那位七王爷真的来府上拜访,该说些什么?乐文和乐武今日没有出门,告了假在家里专门等着瞧这未来妹夫,乐贤也不去铺子了,指挥着下人在乐府门口连红灯笼也挂出来了。
小桃在后院桃仙居却不知道前面弄得热闹,只去了厨房看她们准备的菜,于氏早就吩咐厨房众人将昨晚小桃写在单子上的菜蔬给预备齐了,都洗剥干净,切条的切条,切块的切块,那一锅熬得清澈透明却香气四溢的鸡汤用小火炖在灶台上。
于氏见了小桃亲来,忙上前来笑道:“姑娘,你昨儿要的东西我都预备齐了,还有那青虾我也养在木盆里,昨晚我瞧了,还活蹦乱跳的呢。”
小桃笑道:“嗯,你手脚倒很麻俐,我瞧瞧那大对虾。”
她这里说着,小珍和豆儿早已长眼色的走到那昨日她们收拾的那大木盆前,把那木盆给从厨房里端了出来。谁想到木盆刚放到地上,小桃还只才看了两眼,就听旁边的豆儿轻声说了一句:
“不对啊,这虾少了。”
她这轻轻的一句话听起来淡淡的,却象是在厨房里扔下一枚重磅炸弹似的,厨房里顿时就象开了锅似的闹腾了起来。
此时厨房里除了于氏,还有一干子厨下众人,听了这话都象被雷打的似的不动了。豆儿的话她们都听见了,说虾少了的意思就是说厨房里有人将东西偷拿了,这罪名可不轻,要知道那不是主子们吃剩的东西或是平日里做饭时多尝两口肉,多倒出来两口酒的小事儿。那青虾是昨日才有人送来的,小姐让放着今日做着宴客的,如今主子们还没动呢,倒被主子跟前儿的丫头说东西少了,这岂不是说厨房里有贼,而且还是个大胆儿的贼。
于氏是管着厨房的头儿,出了这样的事儿,她第一个逃脱不了责任,只了豆儿的话,于氏几步跑到那木盆前看了几眼,颤着声儿问道:“豆儿,你......你可别瞎说......这对虾昨晚儿我亲自搬到厨房里放着的.....怎么会少了呢?”
小桃看了眼慌张的于氏,又看了看皱着眉头的豆儿和小珍,问道:“你俩可看仔细了,到底少了没有,可别胡乱说,这可不是几个虾子的问题,主人家还没动的东西,先让人拿去吃了,这事情可严重了。”
小珍和豆儿听自家主子一说,也知道这事儿不小,便一起又走到木盆前细看了一回,小珍回头道:“姑娘,昨儿个我和豆儿来厨房里还帮于婶子将虾子从木桶里倒到木盆里去的,昨晚上我们是看过的,今日这猛眼一瞧,倒觉得真好象少了些似的,昨日这木盆里大对虾挤得密密麻麻的,今儿瞧着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