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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梁欢,将手里的东西丢给他,目光盯着那个在人群中上跳下蹿的偷儿背影,冷笑道:“敢在我面前跑,小爷让你瞧瞧,什么才是跑!”
“你……”梁欢的话还没说完,韩苗苗已经撸着袖子,箭一般的蹿了出去,眨眼之间就不见了,他啧啧叹道,“跑的还真的快。”
身后,那个喊着抓贼的少年也跟着往那边跑,弱不禁风的跑的很慢,而他身后还随着两个一样身材的随从,提着许多东西。
这两个随从打扮的有些古怪,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儿。
三个人一路跑一路喘着气,连喊抓贼的声音都越来越小了。
梁欢也跟着跑了过去,等他到时韩苗苗已经将那个小贼踩在了脚底,周围围着群看热闹的百姓,就听到她道:“偷的东西呢,给我拿出来。”
那人眼睛被打的黑了一圈,嘴角也有血迹,他哼哼唧唧的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指了指自己的腰间:“在……在这里。”
韩苗苗弯腰抽出一个蓝底绣茶花滚着金边的钱袋子,沉甸甸的,估摸着里头不少银子,她在手里抛了抛道:“算你识趣,以后再叫我看到你偷东西,就见一次打一次。”
“是,是,以后再不敢了。”小贼道着不敢,韩苗苗就踹了他一脚,回头朝着众人道,“这钱袋子是谁的,过来认领。”
人群中,就有个长相清秀,睫毛很长眼睛很漂亮的少年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潞绸的短褂,下面是一条褐色的长裤,打扮上说不上华贵,但是气质却是有别于普通人家的少年。
韩苗苗不由多打量了一眼,看着少年问道:“是你的钱袋子,你说里面有什么东西。”
“没什么,只有几两银子并着一把药匙而已,姑娘不信可以打开来看看。”少年彬彬有礼,声音不高有些怯生的样子,似乎寻常不怎么和生人打交道的样子。
韩苗苗挑眉看了他一眼,脚下的小贼动了动一副打算趁其不备逃走的架势,她一抬脚踹了对方一下,压在背上,“给我老实点。”就打开了钱袋子看了一眼,递给少年,“下次小心点,戴个这么好的钱袋子出门,不是找偷吗。”
少年接过来道谢:“多谢。”又道,“不知姑娘住在哪里,改日我好让家人登门道谢。”
“金簪胡同同安堂。”韩苗苗腰板挺直的道,“我师父静安县主说了,做事只要是心甘情愿的,就不用图别人的谢,你走吧,我将这小贼送去兵马司。”
她话一落,旁边就有人鼓掌,喝道:“原来是同安堂的。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好样的!”
场面分外热闹。
少年目光闪了闪,道:“记住了,今日的事多谢了。”话落,带着自己的两个随从走了。
梁欢抱着零嘴站在一边嘻嘻笑着,又忍不住撇嘴,这些人真是没文化,什么名师出高徒,静安县主教她的是医术,和她打架斗殴有关系吗。
还高徒,她连药名都没背全。
韩苗苗将小贼送去了兵马司,又将梁欢送回了家,自己则回了白世英那边。
刚到巷子里,就看到自家门前站着一人,她几乎不用细看就知道是谁,皮笑肉不笑的喊道:“白先生,怎么不进去坐啊。”
“原来是韩姑娘。”白徵望着她微微一笑,道,“我还有事,就不去了,告辞!”话落,他抚了抚袖子,大步而去。
韩苗苗撇撇嘴进了门,见白世英在院子里望着透着芽儿的银杏树发呆,不由叹气,两个人一个在门外站着,一个在门内发呆,也不知道都在想什么,有仇报仇,有情续情,哪里来的这些多愁善感。
“我去洗澡。”韩苗苗笑呵呵的道,“白姐姐,我准备端午节的时候回家一趟,四月中旬就走。”
白世英侧目看她,含笑道:“有家回就多回去看看,盘缠你不用发愁,我给你准备。”
“不用了。”韩苗苗道,“我自己有银子,而且,我也不用花钱。”
白世英笑笑,端着茶不知在想什么。
顾若离正在和方朝阳一起用晚膳,李妈妈一个劲儿的给她夹菜:“县主多吃点,您正长身体呢,这段时间都瘦了。”
“妈妈,我吃饱了。”顾若离无奈,护着自己的碗,“您也坐下吃,别在一边伺候了。”
李妈妈呵呵笑着。
“你初潮是不是还没有来?”方朝阳忽然放了筷子神情严肃的看着她,“你自己瞧过没有,要是不懂就找个擅妇科的大夫给你看看。”
顾若离放了筷子:“来了,过了年就来了,我记得和您说过的。”
“来了,来了,郡主您是忘记了。”李妈妈笑着道,“这个月月中就是第三回了。”
方朝阳就放了心:“得亏赵远山走了,要是这会儿成亲,看你怎么办。”
“有什么关系,就让他等一等嘛。”顾若离失笑,又道,“我又不这个年纪生孩子,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方朝阳点了点头,道:“晚点生好,我生你的时候就是太早了,所以受了罪。”
“辛苦您了,朝阳郡主!”顾若离笑着给她夹菜“您也多吃点,补一补。”
李妈妈在一边擦汗,这世上怕也是没有哪个母女能和未成亲的女儿说这种话,也没有哪个女儿家能脸部红心不跳的讨论成亲生孩子的事。
可真是……
李妈妈撇过头笑了起来。
方朝阳白了她一眼,想起了什么,问顾若离:“颜大奶奶还活着吗,不是听说病的很重吗。”
“没听说死了的事。”顾若离回道,“但是肾脏衰竭不好治。”便是她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调理,期待慢慢好转。
方朝阳冷哼了一声。
“郡主,县主。”秋香笑着进来,回道,“建安伯府的三夫人来了。”
方朝阳就放了筷子,让李妈妈收了桌子:“请她进来吧。”母女二人就去了暖阁,过了一刻三夫人进了门,看见顾若离就道,“荣王世子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做的好,这样的人就该让他吃点苦头。”
“就你想的明白,也没见你今儿上街去丢个菜帮子。现在来和我们说轻巧话。”方朝阳指了指椅子,“坐吧。你来有什么事。”
三夫人掩面而笑,在椅子上坐下来,道:“我娘家弟媳的病好了,孩子也长的好的很,我特意来和娇娇道谢呢。”
“好了吗。”顾若离也很惊喜,“可真是大喜的事。”
三夫人点了点头,道:“往后再不敢让她接着生了,这一回可真是把我们都吓着了。得亏有你稳住了。如今能吃能睡人也开朗了许多,这三丫头也当个宝贝的疼着爱着了。”
看来,是真的好了,顾若离道了恭喜,笑道:“她要是想生就生,只是别给她压力,是男是女你们都无所谓一些,也少让她听那些闲言碎语就无事了。”
“你说的没错。”三夫人应是,笑道,“不瞒你说,我也是不死心的,我们姐弟二人在子嗣上太艰难了。也不知道作了什么孽了。”
她说着,眼角不由自主的一红,想到这些人听到的各式各样挖苦的话,心里难受。
“没孩子自在。”方朝阳睨了一眼顾若离,“你整天胡思乱想的想些没用的事。”
三夫人点着头应是,道:“是啊,我不该乱想的。”
“三婶。”顾若离看着她道,“您都吃过什么药,方子可都还在……大夫怎么说?”
三夫人一怔,回道:“要说吃药,前几年我真是没有停过,什么方子都试了。有的大夫说我宫寒,气机不畅,有的又说我先天不孕。”
顾若离皱眉道:“开的当归芍药汤加附子,艾叶?”
“是,我吃过这个方子。”三夫人点着头道,“先吃了三副,后来又加减了别的药吃了半年,可还是毫无用处。”
要是宫寒气机不畅,吃这个方子大体应该是可以的,她坐过去道:“我一直没给您看过,今儿正好您在,我帮您瞧瞧。”
“没……没用。”三夫人说着,还是将手给了顾若离,“算命的也说我和三爷命中无子。”
顾若离笑笑,扶了脉。
是有些宫寒气机不畅的脉象,但并没有道影响怀孕的地步,她问道:“您和我三叔成亲多久了?”
“啊……得有十几年了吧。”三夫人都不记得了,笑道,“你这一问还真是难倒我了。”
顾若离又道:“寻常葵水如何?”
“一直都不大准,以前一两个月才来一次,还腹痛难忍。后来吃了各种各样的药,虽没怀孕但却是将这些治好了,现在每月都很好。”三夫人道,“你可有结论?”
顾若离摇了摇头,道:“看你的脉象不像是难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