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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圣上瘾犯了,您可千万不要心软,无论他怎么求都不能点头。”
樊氏紧紧攥着顾若离的手,望着她道:“你……你留在宫中吧。”
“我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要不我每日下午来吧,您看行不行?”顾若离顿了顿道,“下午时人比较困顿,意志也比较薄弱,我下午来帮您。”
樊氏点头。
顾若离去看赵勋,赵勋颔首道:“我陪你去抓药。”
“好!”顾若离行礼告辞,“两个时辰后我再回来。”她又看了眼樊氏,樊氏点头表示明白。
她和赵勋一前一后的出了门,就听到太后出声和圣上道:“你也太糊涂了,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吃来路不明的药。当时我还奇怪,太医院那么多人,你怎么偏偏任命他做了副院正,没想到居然有这种事。”
赵勋和顾若离出门,苏召正从对面走了过来,两面碰上,苏召就失笑的看着赵勋,道:“奴婢去裘府阻止您时,就心里直犯怵,你饶他一回是因为圣上,这要是一会儿您脾气上来,当着圣上的命杀了裘太医可怎么是好,没成想,还真叫奴婢猜到了。”
他先不杀,确实是因为怕伤了情分,可等过了明路了打了招呼,他就没什么可顾忌的了,苏召想,无奈失笑。
赵勋面无表情。
顾若离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朝苏召打了眼色低声道:“多谢您提醒他,要不然他直接就将人杀了,圣上心里肯定不痛快。”又道,“这些日子我会常入宫中,我请苏公公您吃酒。”
这两人如今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实在是让人无话可说,苏召就看着顾若离无奈的摇了摇头,一瘸一拐的走了。
赵勋走在前面,顾若离追了两步和他并肩走着,隔着阔阔的衣袖她抓了他一根手指握在手里,又不动声色的添了一根,继而握了半个手掌,赵勋虽不看她,但嘴角都是笑意,反手一转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大大方方的走着。
顾若离失笑,咕哝道:“走慢点!”
“嗯。”赵勋步子放慢了点,回头看着她问道,“不怪我杀人?”
顾若离摇头:“杀的好。”又道,“此人该杀!”
赵勋扬着眉看着她,以前的顾若离可不会说这种话……如此看来,她也在悄无声息的改变着。
被他改变着。
赵勋微微笑着,眉梢高高的飞起来,顾若离拉了拉他的手,低声道:“先陪我去孙府看孙大人吧,他的病还没有全好。”孙道同要回家,说留在同安堂给她添麻烦,回家后接着吃药也没有关系。
赵勋颔首,道:“好!”
两人出了宫门上马车,顾若离想起什么来,问道:“不过,裘太医死了,他背后有没有人指使的事怎么查,线索是不是就断了?”
裘太医让圣上服用罂粟当然不可能是无意的,只有可能是真害圣上。
“没有他一样查。”赵勋揽着顾若离道,“此事你不用管,我心中有数。”
顾若离就笑着点了点头,赵勋在她唇上亲了亲,低声道:“此次也将我惊了一跳,看来孙刃和周修彻也不顶用,我看……”他没说完,顾若离就捂住了他的嘴,“你别说派一只军队来护着我,我也养不起这么多人。”又道,“医术上的事情我自己会小心,平日出门若是有危险,孙刃他们两人也够了,你不用担心了。”
赵勋含笑捏了捏她的鼻子。
顾若离就叹气,想起圣上的毒:“……瘾发作起来,如万蚁噬心,实在难熬,也不知圣上能不能守得住。”
“大约要多久能彻底肃清毒素?”赵勋看着顾若离,他也是第一次知道,罂粟可以使人产生依赖并且难以戒掉,顾若离回道,“生理上戒毒,其实半个月就差不多了,最重要的是心理上,他不能一直想着这事儿,所以往后太医院不能再存有罂粟,也决不能让圣上再有机会接触到此药。”
赵勋理解了意思,颔首道:“药的事我去办。”
顾若离应是,两人去了孙府,孙夫人年纪很大但身体却是很好,高兴的迎了出来,一看赵勋也在她顿时有些紧张的行了礼,朝两人道,“此次我家老爷的事得亏由二位鼎力相助,臣妇代全家向二位磕头道谢。”说着真要跪下来,顾若离忙过去扶住他,含笑道,“夫人客气了,我们和孙大人本就常有来往,他有事我们当然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此事也并非孙大人一人的事,我们更不能不管。”
“还是要道谢。”孙夫人已经听说裘太医师徒两人都死了的事,“若非你们,这事不易善了!”
有圣上护着,裘太医伏不了罪。
顾若离抿唇笑了笑,孙夫人道:“二位请随我来,老爷一个多时辰前吃了药也换了药,这会儿刚醒,正念着这事呢。”
三个人进了卧室,孙道同躺在病床上,这一伤他虽脱离了危险,可因为年纪已大所以还是大伤了元气,人没什么精神,顾若离上前将事情和他说了一遍,孙道同凝眉道:“那除毒岂不是很麻烦?”
“是有点麻烦。”顾若离凝眉道,“只能慢慢来。”
孙道同叹了口气,道:“龙体安好,已是最后的结果,辛苦县主了。”
顾若离笑笑。
两人坐了一会儿回了同安堂,顾若离将药方给张丙中配药,和几位大夫说起宫里的事情,方本超拍着桌子道:“此人一刀毙命太便宜他了,就该千刀万剐!”
顾若离失笑。
赵将军都一刀杀了,你还说千刀万剐,岂不是说赵将军做的不对?!刘大夫就踢了方本超一脚,含笑和赵勋道:“将军做事果断,是百姓之福。”
方本超也反应过来,笑着道:“赵将军是自己人,不会介意我说错话的。”
“嗯。”赵勋微微颔首,拍了拍方本超的肩膀,道,“自己人,不必拘谨。”
众人都笑了起来,张丙中躲在药柜后头看着赵勋咕哝了几句。
“我先回宫里,阿丙,你去羊皮巷和我娘说一声,回来的时候顺道去和白姐姐打个招呼,我怕他们担心我。”顾若离提着药和赵勋一起往外走,张丙中应着是,“成,我一会儿就去,师父您放心去吧。”
顾若离重回了宫中,圣上精神萎靡的躺在床上,床边放着晚膳,樊氏正苦口婆心的劝着什么,听见顾若离来了她忙道:“娇娇来了,一会儿你吃了药好好睡一觉,明早起来就没事了。”
“药我拿去给金公公了,他会亲自去煎。”顾若离行了礼和圣上道,“我带了两种来,您喝一副,另外一副每日午时泡澡,热水泡熏一刻钟,这样有助于体内毒气排出来。”
“娇娇啊。”圣上觉得心里跟猫抓似的难受,“朕实在是……”不等他说完,赵勋打断他的话,出声道,“圣上,此事非同小可切不可顺其自然。您受累我们心中也不好受,这几日我们都会陪着您的。”
圣上想说的话被堵了回去,只得闭上眼睛负气的不理他们。
樊氏朝顾若离摇了摇头,无奈的道:“你来前他就闹了脾气了!”
一开始肯定会这样的,顾若离并不意外,她低声道:“今天先喝药,我再给他施针让他睡的好一些,明儿中午泡澡,若是顺利七八日就能祛除毒素。”
“本宫相信你。”樊氏望着顾若离,点着头。
等药煎好,太后也过来了,一行人关了殿门,连哄带骗的让圣上喝了药,顾若离施了针圣上这才慢慢睡了过去,等到半夜醒来又是一通脾气,樊氏见他难受的样子不由心疼:“要不……再给他吃一次那个什么罂粟?”
“不行!”顾若离没有说话,太后就已经拍了桌子道,“哪有做君王的被药控制的,这和前朝的雍宗练丹成痴有什么分别。”
樊氏就没了话。
圣上摔了两个茶盅,发了一通脾气后天就亮了,早朝自然也就推了,午时不到殿外就聚了一批朝臣,太后就和赵勋道:“此事只有你去,让大家都散了。”又道,“叫翁阁老和杨阁老管点事,别一天吃着干饭不干活。”
太后瞧着儿子这样心里也不好受,一夜没睡这会儿恨不得将裘太医的尸体拉出来再杀一遍才好。
“你也是,什么来路都没有查清楚,就得用人家。”太后指着圣上的鼻子骂,“这毒还是轻的,要是要了你的命怎么办。”
顾若离不敢听,跟在赵勋身后退了出去,坐在殿外听着他在外面和众朝臣说话。
忽然,她就听到一道陌生的声音,道:“你这孩子,拦着我做什么,我和你哥进去看看,要是没事我也放心了。”又道,“你瞧我这腿,来一趟也不容易,你还拦着我。”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