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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三天了。”胡立冷笑看着她,“看来你要给我陪葬了。”
顾若离捻着针,淡淡的道:“那可不一定!”
“庸医。”胡立哼了一声,咬着牙忍着疼,神智已有些不清,顾若离看着他声音柔和,“你的腿伤如此严重,怎么没去庆阳求顾老爷子医治?”
“关……关你什么事。”胡立说话已经断断续续,她轻声道,“原是不关我的事,可是现在和我关系匪浅。”
胡立一怔,定定的看着顾若离的脸,她真的很丑,皮肤黑黄,疤痕触目惊心,这张脸唯一能看的地方只有那双眼睛,看人时清清凉凉的澄澈透明,不染一丝污垢……可这又怎么样,丑还是丑,他回的愤世嫉俗:“这世上的大夫,皆是庸医!”
“是你见识少。”顾若离转头去看正捻着针的刘大夫,“刘前辈,您说顾老爷子是不是庸医?”
刘大夫想也不想就摇头,肯定的道:“别人或许是,但顾老爷子不是,顾二爷不是!”
“所以,你说了不算。”她看着胡立满脸同情,胡立大怒,喝骂道,“去了又如何,他若能治好,还有你在这里大放阙词!”
他真的去了顾府,还找过祖父?!顾若离只觉得耳朵里嗡嗡的响,花费了许多力气才让自己没有失态:“你真的去找过他?!什么时候。”
胡立神智不清,并未留意她的异常,闭着眼睛疼的脸都扭曲起来。
“胡立。”顾若离有些迫不及待,“你说话啊,你们什么时候去的顾府,看到了什么,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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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呢,不知道啊~反正公众章得还有一段时间,沉住气哈~
☆、019 隐情
疼痛只持续了一刻,便渐渐消减下来。
胡立怔住。
这几个月来他日日夜夜都在承受着生不如死的疼痛,无休无止的……
可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样,疼了一刻会渐渐淡消下去。
而他心头所有的愤懑,也好像随着疼痛的消失,缓缓散开。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腿。
腿还在,他也还活着,可疼痛却第一次没有再持续下去。
胡立猛然睁开眼睛看着顾若离,凝视着不说话。
“胡立!”顾若离凝眉,压抑着心中的急切,沉着气问道,“你去看过顾老爷子,他为什么没有给你医治?”
胡立依旧看着她,抿着唇,攥在身侧的手渐渐松开,过里一刻他再次闭上眼睛,回道:“当时发生了别的事,我并未见到他,你要是好奇可以去问先生。”话落,他翻了个身,不再理她。
什么叫没有见到?发生了什么事。
问吴孝之,她要是能问,就不会在这里套他的话。
顾若离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闷闷的喘不过起来。
“霍……”刘大夫觉察不对,正要说话,她忽然站起来,显得有些颓废,“我出去走走,有事便喊我。”
刘大夫应了一声,看着她的背影,竟莫名生出一丝莫名的悲凉,不禁叹了口气。
顾若离一路出去,军帐周围很安静,先前常来回走动的人明显少了许多,就是连周铮也看不见。走到湖边,她立了许久才平静下来。
“顾三。”霍繁篓晃悠着走过来和她并肩而立,看着湖面问道,“胡立说了?!”
顾若离凝眉,冷目看着霍繁篓:“我们很熟?”
“很熟啊。”霍繁篓嬉皮笑脸扬着眉梢,“咱们可是兄妹啊,霍姑娘!”
顾若离转身要走,霍繁篓拉住她的手臂,正色道:“胡立怎么说?”
她面无表情,他讪讪然松了手。
“他说他没见到祖父。”顾若离看着平静的湖面,语气寥落,“也许他们真的只是碰巧去了而已。”
“别泄气啊。”霍繁篓习惯的想拍她肩膀,抬了手又收了回来,“胡立只是个千总,说不定他也不知道呢。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顾若离回头看着他。
路边,周铮骑马飞奔而来,一身风尘,霍繁篓看着他眉梢便高高扬起来,低声道:“你猜,他们为什么留在这里,周铮,陈达等人这两天去做什么了?!”
顾若离不解,他又道:“他们在找大夫,擅内科的大夫!”
“内科?!”她心头一怔,那就不是为了胡立的伤,难道就是因为这个胡立才没有见到祖父?
或者说,在赵勋去顾府另有原因。
“为什么要找内科的大夫,这里还有别的病人?”
霍繁篓摇摇头,并不确定的样子:“赵远山的军帐我近不了,但是从这些人神色来看,不大像!”
那为什么四处寻找内科名医?!顾若离忽然想到了刘大夫,她抬脚就走,霍繁篓喊住她:“顾三!”待她回头,他道,“我们可是兄妹呢。”
顾若离皱眉,和霍繁篓解释:“刘大夫就是擅内科的大夫,我当时没有多想,如今才想起来,方大夫和陈大夫可都是外科的,他或许知道什么。”胡立的病不会医治的人都只会当外伤治疗,怎么会请一个内科大夫来。
“那你问问。”霍繁篓没有反对,又交代道,“或许能有收获。”
顾若离望着他,点头而去,霍繁篓忽然追上她压着声音道:“若是不成,我们就尽快进京,到了京城总会有办法的。”
“知道了。”她颔首而去。
顾若离回了军帐,方本超在外面煎药刘大夫守在胡立床头打着瞌睡,听到脚步声他醒过来,朝顾若离笑了笑。
“刘大夫。”顾若离坐在刘大夫身边,斟酌了用词,“我一直有件事不解,想问一问您。”
刘大夫正色,看着顾若离。
“胡立的腿,无论是您还是陈陶都是只当外伤治。”顾若离眉头微蹙,“可您是内科大夫,他们为什么会请您过来。”
刘大夫神色一变,警觉的看了眼胡立,压着声音道:“他们请我来并非是为了胡立。”说着也露出不解,“说是还有别的病情要请教,可我等了四天了,他们也没有再提此事,反而让我留在这边照顾。”他原想问吴孝之,可这两天都不见他人,只得压着不敢提。
真的不是因为胡立,而是有别的病人!
“霍姑娘。”刘大夫低声道,“你有没有觉得骁勇将军有……有些奇怪。”
顾若离不解的看着他,他接着又道:“他奉命驻守开平卫,可却出现在这里。我觉得不是圣上传他回去的……如今京中两个主子……将军又是将太上皇救回来的人。”
刘大夫觉得赵勋可能会有什么大动作,他们老百姓谁做皇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下太平。
他虽敬佩骁勇将军,感激他救回太上皇挽回了大周的颜面,可军国大事,不是他们这样的人操心的。
平安最重要。
刘大夫低声道,“我感觉事情不简单。我们要多加小心一些。”
顾若离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如果他们还有病人,如果他们还急切的需要内科大夫……
那么,她是不是借此机会打探到别的事情。
顾若离做了决定。
“我饿了。”胡立醒了,看到顾若离和刘大夫交头接耳有说有笑,淡淡的道,“要吃肉!”
语气却要比前几天好了一些。
前几天都不大愿意吃饭,今天居然喊饿了,顾若离收了心神,耐心回道:“等药吃完你再沾大荤,先忍几天吧!”
胡立正要说话,刘大夫怕又吵起来,胡立说难听的话,忙笑着和打圆场:“成,成,我们这就去取肉来。”话落,又朝顾若离眨眨眼睛拉着她出来,低声道,“随他去吧,你若再坚持指定又是一阵闹腾。”
“我去做饭吧。”胡立是真的不宜沾大荤,顾若离道,“那边有粳米,我给他熬粥好了。”
刘大夫欲言又止。
赵勋这次出门似乎一切从简,随行只带了一名伙头兵,在后头的土坡下砌了个大灶膛,行军锅一架,每天煮的不是白花花的肉,就是白花花的鸡汤,若要改善也至多在汤里丢几颗青菜。
实在谈不上美味,仅仅裹腹罢了。
“李大哥。”顾若离过去,看见李录正站在锅前用大铲子翻肉汤,见着顾若离过来他随意的扫了眼,“什么事。”
顾若离笑着道:“胡千总想吃肉汤,可他吃着药不能吃太荤,所以我想……”
“什么想不想的,这里只有肉。”李录将铲子往锅里一丢,“他要没死,就让他自己来。”
“等吃了东西,让他过来和你说。”她指着对面堆着的米面,“我取一点粳米,想用鸡汤给他熬粥喝。”
“随便。”李录答完随即一愣,看着顾若离面露疑惑。
这才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