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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拿过电话,里面传出阿瑟焦急的声音:十八,你在哪儿了你?我去找你吧,我今天一定要找你,你快说你在什么地方啊?怎么这么吵?
阿瑟的焦急更加剧了我的难过,我不敢吭声,因为我一吭声就会忍不住哭出来,我只是不停的恩着,我深呼吸了一下,放低声音:阿瑟啊,我今天真的没有时间,改天吧,我现在跟朋友在一起呢,不太方便,改天我找你好不好……
阿瑟着急的打断我:十八,你晚上回来么?我等你,多晚都行,好不好?
我硬着心肠:我晚上去朱檀家过夜,不回去了,改天吧,我想放松两天,挂了!
我挂了电话,听见身后传来掌声,左手已经唱完了一首歌,然后我听见左手对着麦克风的声音:下一首,张信哲的《过火》,谢谢。酒吧里面响起音乐,左手安静的弹着吉他。
……
是否对你承诺了太多
还是我原本给的就不够
你始终有千万种理由
我一直都跟随你的感受
让你疯 让你去放纵
以为你 有天会感动
关于流言 我装作无动于衷
直到所有的梦已破碎
才看见你的眼泪和後悔
我是多想再给你机会
多想问你究竟爱谁
既然爱 难分是非
就别逃避 勇敢面对
给了他的心
你是否能够要得回
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
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
让你更寂寞
才会陷入感情漩涡
怎么忍心让你受折磨
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
如果你想飞
伤痛我背
……
我突然开始有点儿恨左手,为什么要唱这样一首歌?小淫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跟我说句他以前的女朋友要来了有那么难吗?就算跟我说不喜欢我了又能怎么样?为什么我总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人 ?'…99down'是不是男人都这样,关键的时候都不说话,把选择的权利丢给女人,女人选择什么就是什么吗?那好,这次由我来选择。
左手提着吉他过来吧台的时候,我还在精神恍惚的想着要怎么收场我和小淫的事儿,吧台服务生递给左手一杯啤酒,左手小心的看着我:十八,跟你商量个事儿。
我半低着头,看着啤酒杯,沙哑着声音问:什么事儿?
左手停顿了一下:十八,你的那个旅游套票,我真的要了,但是叶小连回家了,她不在学校,我就算买下了,也,也只能去我一个人的,不还是浪费了一张票吗?
我有点儿心不在焉:找方小刀吧,他不是闲着吗?
左手挠挠头发:他?他不闲着的,这几天就去市内找他女朋友了,真的会剩下一张票的,挺可惜的……
左手交叉着双手,迅速的看了我一眼:一千多的套票,人家酒店管吃管住的,还在海边儿,啧,真是,可惜了……
我把口袋里面的两张套票递给左手:给钱!!票给你,钱归我……
左手掏出钱包,迟疑的看着我:十八,要不,要不我请你去吧,我找不到人的,而且这票是朱檀给你的,我要是带着别人去,朱檀也不干啊?说不定你要是不要,人家还想着送给别人的……
我瞪着左手:你是说,你把套票的钱给我?然后再请我去?你没病吧你?
(C)
左手开始数钱:这票你已经打折扣了,我,我这些天也没什么事儿。
我脑子中闪现着恶毒的计划,好啊,小淫,你不是喜欢跟我躲躲藏藏么?我也会躲躲藏藏,我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离开一个星期,咱们彼此彼此,回来我再跟你算帐!!不就是分手么?我倒要看看没有男朋友我会不会活不下去了。左手把两千块塞给我:给,这是票钱!
我把钱重新塞给左手:给,票钱我不要了,我们一起去北戴河,但是你要负担全程的车费,还有吃喝开销。
左手愣愣的看着我:十八,可是,票的钱,其实……
我恼火的看着左手:要么按我说的去做,要么你买走两张票找别人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左手的喉结动了一下,看了我好一会儿,点点头:好吧,我负担全程的交通费用,十八,可是这样你是吃亏的,这票其实很……
我摸着手里的套票叹了口气,自言自语:本来,这张票,是留给小淫的,现在不用了……
和左手一起从酒吧回学校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我喝得迷迷糊糊,但是意识却非常的清醒,左手背着吉他,和我一起晃悠在学校外侧的马路上,路过阿瑟租的房子,我停了下来,看向三层的窗户,里面竟然还亮着灯光,我想,这样散漫的夜晚是适合两个人一起喝喝酒聊聊天的,是适合依靠着让自己感觉安全的人放心的睡去的,只可惜,那个窗户里面的灯光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了。我的手不自觉的捏着啤酒罐,发出咔咔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无比的落寞和空旷。
我不自觉的把手里已经空了的啤酒罐砸向让我恨的咬牙切齿的那扇窗户,左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夺下啤酒罐,低声说:十八,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我无法忍受小淫和我的情侣衫穿到别的女孩子身上,我也无法忍受我花钱买的那些吃的,被小淫拿去给别的女孩子吃,那些东西是不值钱,可是那都是我买来的!!我更是无法忍受小淫白天找我晚上找别的女孩子的事实!!
左手生硬的拽着我的手臂,压低声音:走了,大半夜的你干什么啊?非要喜欢小淫不可吗?给你自己留点儿自尊好不好?
我踉跄着被左手拖回学校,左手放开我:回去吧,其他的事情我准备就好,早点儿休息。
女生楼的大门已经锁上了,我有气无力的拍着大门,好一会儿才听见阿姨睡眼惺忪的声音:谁啊?来了!!
阿姨打开门:你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姑娘家家的,又是大半夜的,出了事儿怎么办?以后早点儿。
我附和着进了女生楼,不想回自己的宿舍,我怕见到小诺之后不知道说什么好,想来想去,慢慢腾腾的爬到师姐的宿舍,昏黄的女生楼道里面,墙壁上拉长了我寂寞的影子,脚步声还带着回音,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个幽灵。我懒散的倚靠着师姐宿舍门墙壁,嗓子嘶哑的叫不出声音,我只好轻轻的拍着门,好一会儿,才传来师姐的声音:谁啊?
师姐披着睡衣拉开宿舍门的一瞬间,我顺着墙慢慢的蹲到地上,有气无力的说了句:师姐,是我。
师姐拢拢乱的头发,吃惊的拽着我:十八,你怎么了你?怎么喝那么多的酒,出什么事儿了?倒是出什么事儿了?
在被师姐拉起来的那个瞬间,我抱住师姐,开始大哭,我抱住这个跟我一直都没有什么朋友交情的女人,开始痛哭流涕,师姐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十八,别哭了,什么事儿把你难为成这样了?跟我说说,恩?
我哭哭唧唧的把小淫和那个姑娘的事儿跟师姐说了,师姐叹了口气:十八,不是我说你,小淫一直很招人的,你干吗要喜欢上他啊,从我认识他那天开始,他就没消停过,唉,我还以为你运气挺好的呢?得了,这事儿你就当个教训,以后别招小淫了,你俩,不合适,算了吧,你得找佐……你得找踏踏实实的。
人生真是奇怪,很多时候,在自己最受伤得时候,在自己身边的往往却不是自己最想看见的人,所以我们才会觉得更加的委屈,委屈的感觉天真的会塌下来。我和师姐两个人,唉声叹气了一夜,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儿,本来不怎么相干的人,偏偏都以为对方要比自己更可怜,师姐说虽然她身体受到了重创,但是她并没有投入过多的感情,所以她比我要好的多。我嗤笑,都这个时候了,谁比谁能好多少呢?天知道。
这一夜,我几乎没有睡,我翻来覆去的想,翻来覆去的委屈,每次都委屈的不行,我在想,我到底有多不值钱?小淫才会这样对我,每次委屈我都要深深的喘口粗气,犹如窒息一般的难过,我真的很想拿刀劈了小淫,要不劈了我自己也行。
第二天上午,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小诺睡的一塌糊涂,口水流到毛巾被上,头发比鸟窝还乱,我苦笑,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小诺是多么的幸福,原来没心没肺是这么的幸福。我开始慢慢整理形状,洗漱用品、换洗的衣服,小诺翻了个身,迷糊的看着我:十八,你昨晚去哪儿了?小淫找你快一百遍了,电话都打爆了,我被吵的根本就没睡好,唉,你干什么?收拾东西去哪儿啊你?
我把整理好的东西装到旅行袋里面,木然的回头看着小诺:小诺,要是阿瑟和小淫再找我的话,你告诉他们我去同学哪儿了,一个星期之后才能回来。
我看看身上穿的情侣衫,想到小淫的那件穿在某个女孩子身上,我忽然一阵恶心,我迅速的把情侣衫脱下来,换上衬衫,心里还是不解气,用牙咬用手撕扯,终于把那件情侣衫撕扯了个稀巴烂,一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