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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盛开看着铜镜内那一袭白衫男子,微微一笑,“三天了,你总算是抽出了时间来看我,千漓醒来了是吧!”因为就在刚刚,她的心口疼了一下,这心口一疼足够代表花容千黎正在想念她。
面对她的从容,白如玉的眼里染上了杀意,“告诉我,月下西楼起火是怎么回事?这一把火是你让人放的吧!”
“啧啧啧——我就说啊,我们这么些年来真的是白认识了,白如玉你看看,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你们的矛头总是指向了我,从来都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将所有的罪责给我承担!”
她将描笔往桌子一放,起身看向了白如玉,在看到他眼里明显的杀意,忍不住冷冷地笑了起来。
白如玉竟然对她起了杀意。
“我只问你那一把火是不是你放的!”
“我放的又怎么样?反正在你们的心里你们一个个都将所有的坏事扔给了我。”
她冷冷一笑,翻了一记白眼,满满的不屑。
“你呀,就是死不悔改!”
白如玉深深呼吸了口气,看着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木盛开,或许在他们四人相聚九王府的时候她就已经改变了,或者该说一直以来的木盛开就是这样的,可是他没有看出来。
“那你还记得玉池吗?前天被封的尉迟将军府发现有被擅闯的痕迹,而这一件事情是由七王爷全权负责,当初尉迟将军府满门被抄斩,唯独尉迟念不见,时隔这么长时日,尉迟念化名为尉迟还易容为这一副样子出现,她是来报仇的,如今除去李时光,接下来她的目标便是九王爷。”
木盛开微微蹙眉,“你说什么?玉池便是尉迟念?不可能!”
“不可能?如今证据确凿,你觉得呢?你不是想来不喜欢承认吗?今日我便让你承认!来人啊,将玉池押过来!”
这一件事情,他还要感谢花容拂晓,若不是他的人发现尉迟将军府被擅闯的痕迹,他们还找不出玉池呢!
有了玉池,木盛开还能死不承认吗?
玉池落到他们的手里吗?
这个女人怎么就那样不小心!
木盛开冷冷地盯着眼前的白如玉看,看来今日白如玉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玉池……尉迟念……
原来从北里县城的时候被这个女人跟上,她便是带着这样的心思,怪不得她对李时光的恨意如此深,他们害了她满门抄斩。
只是最后没有想到自己可能会败在玉池手里,这一点让她极为不甘心!
没过一会儿,一个满身是血的女子被人拖了进来,很显然她刚受了重刑,手脚戴上了铁链子,整个人血淋淋地趴在了地上。
尉迟念仰起了脸目光冷淡地盯着他们,木盛开一看到趴在地上一身是血的女人,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心里的慌张在看到那一张陌生的脸孔时瞬间就消失无踪。
“如玉啊,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呢,随随便便找一个女人过来就说是玉池,你也要找一个
在容貌上有些相似的吧,你看看那一张脸怎么可能是玉池呢!”
白如玉冷笑,“之前的玉池易容,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便是她原来的模样。尉迟念!因缘际会结识了九幽门的人,从而得到九幽水毒害北里县城的百姓与所有赈灾的人,那一张脸也是九幽门给她的人皮面具,平常人是看不出来的,除非用特制药水才能拿起人皮面具。尉迟念,将你所知道的一切说出来,我还能给你留一个全尸,否则……你让人偷偷给将军府的人收尸的事情即将暴露出来,并且我一定让人让他们尸骨无存!”
尉迟念瞪大了双眼,愤恨地看着那一袭干净得白衫,紧紧地抿着唇,眼里的恨意足够毁天灭地,她看了许久最后无奈妥协。
“我说!”
她沉重地开口,望向了木盛开,“木盛开,你一定感到很意外吧,我真的很感谢你,若不是你我可不会那么容易就先除去李时光!当然了,除去李时光也是你一直想要做到的事情。”
“不——你不是玉池!”木盛开慌张起来,冷冷地盯着趴在地上的女人。
事情已到这样的地步,尉迟念只有开口如实招来,她不能让她好不容易才入土的亲人受到打扰,甚至落个尸骨无存的地步。
“在北里县城的时候,木盛开确实一直在找机会对李时光下手,最后在所有人每日必喝的药里下了蛊毒,除了李时光还有九王爷的,李时光所中的蛊毒乃是噬心蛊,九王爷所中的是连心蛊。三日前那一场大火,虽然也是我想做的,不过木盛开交由我来做,她先是在熏香里做了手脚,让李时光嗅到熏香的气息便动弹不得,出声不了,再让我火烧月下西楼,这些便是我所知道的。”
“不——”
木盛开摇头,她怎么就忽略了自己所养的是一匹狼呢?
一匹足够一口咬断她脖子的狼。
一直以来她防备着玉池,可是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玉池竟然是尉迟念。
“如玉,你不要相信她的话,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呵呵……”
尉迟念嘲讽地笑出了声来,“敢做还不敢承认吗?木盛开,我能杀得了李时光还不多亏了你,若不是你,一切也不会那么顺利!可惜了我没有机会再杀掉花容千黎,所以你看看现在花容千黎对你那样好,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就算是月下西楼烧毁了,他不顾危险地跑去救你,无视李时光的绝望,既然蛊毒这样好,你也不必替他解什么蛊毒的,只要蛊毒一日在,他的心就向着你。”
只要花容千黎被木盛开弄死了,那么也算是间接替她报了仇!
白如玉没有再让尉迟念说下去,眸光泛冷地瞥了一眼满身是血的女子。
“来人啊,将她拖下去,好好看管着,好好伺候着!”
“是!”
侍卫立即上前将浑身是血的尉迟念给拖了出去,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如玉,你相信那个女人的话吗?”
“相信,为何不信呢?木盛开你真是死到临头还不承认吗?”
木盛开疯狂地笑了起来,得意地道,“我要是不承认,你能拿我怎么样?”
白如玉反问,“人证物证俱在,你觉得呢?”
此时,南胭脂推门而入,她举起了长剑,红了眼眶,“白小公子,让我杀了这个女人为李姑娘与九王爷报仇!”
白如玉夺下南胭脂手里的长剑,“木盛开,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我白如玉永远不会对你下杀手?我告诉你,这一阵子以来,我最为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当知道你对李时光下了蛊毒之后还为你求情,才会让千漓为难,让他为了顾及到我的感受而对你手下留情。”
他缓缓地将长剑举起对准了木盛开的胸口,“我对你仁慈,可你有对我仁慈过吗?时光她不止是我的妹妹,还是我最爱的女人,千漓是我的同窗,也是我最好的兄弟,可你呢?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你就不曾后悔过吗?你口口声声说喜爱千漓,非他不可,可你看看你把他害成了什么样子!神志不清,记忆丢失,憔悴如此!我真该杀了你!”
他的眼里浮现了杀气,浑身爆发出来的冷气,让人觉得寒冷,木盛开一步步后退,白如玉真的想要杀她?
面纱下的笑容已经不复存在,木盛开的双眸紧紧地盯着白如玉,“你要杀我?你可要知道既然清楚是我
给千漓下的蛊毒,没有我这连心蛊便解不开!难道想杀了我之后看着他痛苦之死吗?”
看到白如玉微微眯起的双眼,木盛开笑了起来,“呵呵,其实像我这样活着也是一种折磨,我的身子被毁了,容貌也毁了,我的手也弹不了琴了,我甚至还生不了孩子,我什么都没有了,如果黄泉路上有千漓陪着我,倒也不寂寞!你杀了我吧!”
白如玉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他确实很想要杀了她,可是在她做出了这么多的错事之后,到现在还死不悔改,甚至拿花容千黎的性命威胁。
若是不让她受到什么惩罚,那么岂不是太便宜了她吗?
像这样的女人,他要她好好地将旁人受的痛苦好好地品尝一番。
白如玉将长剑放下,冷冷地笑了开来,“木盛开勾结朝廷罪犯尉迟念,两人谋害九王爷与李时光,既然尉迟念的案子是由七王爷掌管,那么就将木盛开关入牢房,此事由官府定夺!我想这不论对谁来说都是最为公平的定夺了。”
此时六部都是花容千黎掌管,他想刑部的人一定很想在花容千黎面前好好表现,这个时候他们一定会有所作为!
而这案子乃是花容拂晓掌管,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木盛开。
对她最后的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