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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的婢女弟弟昨日见到了,真是个忠心的奴才,姐姐好福气!不知是皇姐宫里的昨日还向皇后娘娘讨了她,还请皇姐见谅!”
“你说桔梗啊?她就是个贱婢,难得你看得上。”
“那皇姐是否愿意割爱?”
“可惜了,今早皇上把她要去建章宫奉茶去了,那样的宫女明光宫里多得是,你看着满意便选一个带回去罢”盖长公主边乐呵呵的把玩他送来的玉边说道。
“既然被皇上要去了,那就罢了,如皇姐所说,只是个宫娥而已!”刘旦说完看着盖长公主笑笑。
刘旦和盖长公主聊了一些封地上奇闻逸事,一个下午的时光就过去了。回到别馆,他忙叫下人回报在宫里看到的情况,但是桔梗一直在皇上身边奉茶,没发现其他的,这样捉摸不透的感觉他特别不喜欢。
是夜,漪兰殿内,刘弗陵和霁雪正在下棋。
“我赢了!”霁雪高兴的说道。
刘弗陵笑笑道:“今夜我们打平手!”
少顷,霁雪道:“桔梗就暂时留在建章宫吧,晚上你来用餐的时候再带来,我也没什么事不用人伺候的!”
“要不我再去找人来照顾你?”刘弗陵问。
“算了,我现在这样子不是熟悉的人估计会被吓到的,别麻烦了!”
刘弗陵点点头:“也罢,最近好几拨人都在调查桔梗,找个陌生人进漪兰殿我也不放心!”
“你查到燕王旦的情况了吗?”
“燕王旦,其母为李姬。元狩六年立为燕王。为人辩略,博学经书杂说,好星历数术倡优射猎,招致游士。前太子(刘据)死后,上书求入京师,欲立为太子,却被削三县。之后便传闻燕王旦沉迷于女色,不问世事!”他答道。
“也就是说他是自被父皇削三县后意志消沉,故而沉迷女色整日醉卧花丛?”她问。
“传闻是这样!”
“你信?我可不信,我想起小时候还没出宫的他,虽只是远远的看过,但是他不似广陵王刘胥,虽一母所生但是当初我还惊讶于他们兄弟的不同!”
“我也不信,但是他只是进京进贡于理正当,我查不到其他。”
“你小心防范着即可,千万别疏忽了皇姐,如若皇姐向你说起想回公主府之类的你就允了她吧!”
“这个倒是没有听说,昨日我去明光宫看她,她也未说起不喜在宫里。”
“至于皇后那里你也多去陪陪,虽未行大婚之礼,但她已经是天下的国母无可厚非!”
“我知道了,但是我只能给他皇后的位置和身份,其他的我给不了,这个她早晚得学会适应!”
刘弗陵说这话的时候霁雪看着他的侧脸,仿佛看到了父皇当年对自己说话时候的神情。
父皇当年说:“你让朕做什么?你的母后她已经贵为皇后,朕身边的女子都得学会适应,毕竟朕能给的仅此而已!”
“但是母后是父皇的结发妻,难道父皇对母后就不曾有过不一样?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
“曾经或许有过,但是自进宫以后,在朕眼里都一样,朕身边的女子,她们的所为决不能超出一个帝王的底线!”
霁雪想到此,呆呆的望着刘弗陵问:“你的帝王底线是什么?你也有帝王底线吧?”
刘弗陵发现霁雪走了会神后问起这样的话题,猜想她可能想起过去了,不解道:“你问的是什么,我不大明白。”
可是霁雪只是边流着泪边问道:“你也是帝王,那你的帝王底线是什么?是什么?”
发现霁雪的不对劲刘弗陵忙伸出手摇了摇她说道:“霁雪你醒一醒,我是弗陵,我不是父皇,你别再想过去了!”
霁雪这才发现自己想得太入神了,忙转头擦了擦眼泪。
刘弗陵看到她稍有缓解,才认真的注视着她:“我也有自己的帝王底线,但对你,我没有!”
霁雪惊讶的看着他,她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
“怎么?不相信?我们是亲人,和别人都不一样的亲人,所以对你,我没有底线!”
“我相信你,父皇没说过这话,但是父皇却做到了,只是我辜负了父皇,是我害死了他,怎么办?我已经一点点的想起来了!”
“不是的,父皇是正终寿寝,没人害死他,你别多想了!”他忙安慰道。
“是吗?但是我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好像说了什么把父皇气得吐血了,好像是在太子据去世后,我记得我问父皇母后是他的发妻何故还得如宫里其他女子一般?父皇说进宫的女子最终的结果不会有所不同!”
“霁雪,别想了,都过去了,父皇离终前将你托付于我,他希望你能成为大汉朝最幸福的公主,所以我们都不能辜负了他!”
秋夜的寂静再次来临,草丛中的萤火虫时明时暗,霁雪听了刘弗陵的话后不再强迫自己回忆那段残缺的记忆。
时间带走了记忆同时也带走了痛苦,刘弗陵虽然不清楚父皇驾崩前的那段往事,但是他不希望霁雪记起,他希望霁雪的记忆都是新的,只是有关他的记忆,和过往的种种都无关。
第十六章 流光容易把人抛
时光荏苒,转眼迎来始元七年秋,这一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
霁雪每天都在担心与欣慰中度过,她担心所有那些隐藏着的危险会突然出现;担心自己熬不过这一年,因为她最近想起的往事越来越多。虽然苏文清曾多次安慰过她,但现在夜里能安稳入睡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同时,她也欣慰于刘弗陵一日日的变化,他越来越像帝王了。
这一年春季,有人报武都郡氐族人造反,刘弗陵派执金吾马适建、龙侯韩增、大鸿胪田广明等人率领三辅地区及太常所属的刑徒,一律免其刑罚,前往武都郡镇压。
夏季,六月,因为平定叛乱,刘弗陵下旨大赦天下。
秋季,七月。又是一个七夕节的来临,比起去年的七夕乞巧节,今年的七夕就显得风平浪静了许多。但是七月里比七夕更重要的事情是出现了日全食,一时间天地间皆变色所造成的恐慌让很多人都难以忘怀。
日全食的前几日太史令告知皇上:“近几日天象奇特恐有天狗食日之兆!”于是;刘弗陵特意进行了祭天仪式。
这日,刘弗陵在建章宫与几位重臣商议朝事,自从平定武都郡的叛乱后也没再听闻哪里有叛乱,这着实让大家都松了口气,突然有人报:“不好了,皇上,天狗食日了!”
“放肆,没看到皇上正在议事吗?这样大呼小叫成何体统?”霍光对进来报的黄门怒斥道。
“奴婢该死,请皇上恕罪啊,只是奴婢说的是事实,奴婢不敢有所隐瞒!”那小黄门原是殿外扫地的,一看到情形不对便也顾不得许多冲进了殿内。
“福贵去出去看看如何了,前几日太史令已向朕说过此事,定是今日了。”刘弗陵淡淡吩咐道。
少顷,福贵回报:“皇上,确实是天狗食日!”
“退下罢!”刘弗陵看着小黄门道。
殿内的大臣一听说天狗食日便各有想法,有人觉得那是不祥之兆,胆小的已经开始在心里担心着了。
“今日天狗食日之事,众卿有何看法?”刘弗陵淡淡的问。
“回皇上,虽说有不祥之兆,但皇上已经祭过天了,臣觉得应该已无大碍”霍光上前回话道。
“哼,大将军说的轻巧啊,若是有什么闪失你能对今日之言负责?”桑弘羊问道。
“那依御史大夫之言当如何?”刘弗陵问。
“回皇上,臣认为是朝中有奸逆之臣故而有天象提示世人当防范”桑弘羊答。
“御史大夫所言实为不妥吧?”霍光反问。
“那大将军是认为我胡言乱语了?人在做天在看,一切终会明了”桑弘羊愤愤的答。
眼看二人又要开始争论了,刘弗陵忙打断:“二位大人皆是为天下苍生着想,因此不必再争,众卿平日里都恪尽职守不辜负天下百姓即可!”
“臣等定忠于皇上,恪尽职守!”一时殿内大臣齐回道。
日全食过后刘弗陵让大臣们都退下了,然后换好便衣急急向漪兰殿奔去。
其实他还是有些担心霁雪的病情,据他所知霁雪的病很特殊,也听苏文清说当年医治她的是南疆的巫医,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不会影响到她。
一口气跑到了漪兰殿,见霁雪和苏文清正在殿内悠闲的说着话,刘弗陵才松了口气。
一看是皇上来了,苏文清忙上前行礼。
刘弗陵摆摆手:“平身吧,遇到天狗食日所以朕来看看。”
霁雪笑笑:“我没事的,不用白日里特意跑一趟,最近事多,你也多休息一下吧。”
入座后,刘弗陵好奇的问:“你们二人在我来之前,聊的什么话题?”
“回皇上,臣在和公主说南疆的趣闻。”苏文清答。
“是吗,可惜我不能出长安,不然甚是好奇霁雪呆了十年的地方!”刘弗陵感叹道。
“皇上若想知道南疆的风土可以让南疆的郡守或者在夜郎的汉官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