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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风带着少许的闷热,也夹杂着阵阵荷香,拂面而来,那风中摇曳的花朵不知塘边的人所怀何事,只一味的趁着几场雨的滋润便拼命的绽放着,花朵被风吹动了一下,上面的蜻蜓又换到另一朵上落脚,不停地扇动着透明的翅膀。
这时听桔梗喊道:“公主慢些走,小心孩子。”
刘弗陵和苏文清闻声转过身,只见霁雪一脸带笑的跑至刘弗陵身前道:“弗陵,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刘弗陵忙伸手稳住她后,笑道:“看你急的,有事让人传一下即可。”
“我太高兴了,所以等不得了!”
刘弗陵宠溺的边替她理额头的发边问:“何事?”
“以后,我可以和你白头偕老了,母亲和我说了,生完这一胎后,我就可以和杜鹃成为一体了,弗陵,我真高兴!”
刘弗陵在她额前理发的手顿了一下,然后伸手揽过她,不让她见到自己的表情,才回道:“真好!”
苏文清闻言忙别过头看着荷塘,然而眼前却一片模糊。
待霁雪进屋休息后,阿巫医和阿布伦随刘弗陵回到了漪澜殿,才到殿内,阿巫医便开始泣不成声了,她一直忍着,就怕霁雪发现,如今再也忍不住了。
阿布伦怎么劝说她也不停下,刘弗陵立于窗前,轻轻收起窗子上的竹帘,然后一直安静的看着窗外。
少顷,阿巫医擦了眼泪,开口道:“草民失控了,还请皇上不要见怪!”说完,扭头对阿布伦道:“去外间守着,我有话和皇上说。”
“无妨,可是霁雪这次生产会有不测?”刘弗陵坐回案前回道。
阿巫医点点头:“目前还不甚清楚,但如果出现血崩或者难产,霁雪的魂魄很脆弱的时候或许会离魂!”
“离魂?”刘弗陵想起在南疆见到傻傻的杜鹃,那就是离魂吗?
“想必皇上已经猜到何为离魂,你曾经破了霁雪的情蛊所以离魂后依然能被你唤回,但是此次若离魂,估计就难了!”
刘弗陵一下子怔住了。
阿巫医见他这样,压下心底的悲伤接着道:“现在,我要先给你把脉,你的病我和文清会继续想办法”说完,未等刘弗陵反应,她径自伸手拿起他的手把脉。
脉象真如信上说的一样,她惊愕的抬起头看着他,但是他还沉浸在之前的对话中,还未等她开口,他便起身道:“我要去守着霁雪。”说完后,向屋外走去,谁知才走了几步就晕倒了。
阿布伦忙进屋扶起他。
他这次是刺激过大,气血攻心,阿巫医忙拿出银针扎了几针后,就见他幽幽转醒了,她忙劝慰道:“我只是说如果,皇上不必急着担心,方才我已经把过脉了,还请皇上日后不要过度操劳,就当是为了霁雪和孩子吧!”
刘弗陵听完,苦涩的笑笑:“谢谢!”
八月桂花香,长门宫里的桂花香气阵阵飘入屋内,霁雪在这样的季节生了。
当清风轻摇花枝抖出满殿的芬芳时,所有人忙得团团转,因为霁雪阵痛了很久却未生下孩子,屋外的刘弗陵更甚,他不停的来回踱步,霁雪每喊一声他就急一分。
苏文清安慰道:“皇上不必太紧张,生产都这样的,阿前辈在里面,应该没事。”
阿布伦也安慰道:“瑾茹生吉娜的时候也这样,所以没事的。”
正紧张,突然听到孩子的啼哭声,外间的三个男人才松了口气,刘弗陵高兴的往里面冲,被寸芯赶了出来。
只听阿巫医欢呼道:“还有一个,是龙凤胎!”
这下可把大伙乐坏了,霁雪看了眼孩子后,嘴角带笑的晕了过去。
谁知才过一会,便听到惊呼:“皇上快进来,霁雪血崩了!”
脸上的笑容还未散去,刘弗陵急急冲至霁雪身前,见她紧闭着双眼,紧张道:“霁雪醒醒,我是弗陵”
然而她依然没任何醒来的迹象,阿巫医在一旁催促道:“别停下,我先替她止血,你喊着她!”
刘弗陵不停的喊着霁雪,一遍又一遍,从早上一直到下午,但是她依然紧闭着双眼,微弱的呼吸时有时无,大家都焦急的守在榻前却不知该做什么。
少顷,刘弗陵干哑的嗓音开口道:“你们先退下吧,待她醒来后无论是傻是痴,她都是我的霁雪。”说完,他把头埋在榻上,手紧紧的握住霁雪的手。
少顷,霁雪幽幽转醒,见到榻前的刘弗陵轻轻抖着肩膀,感觉手背上湿湿的,她开口道:“你喊的时候我听到了,可是我见到了陈皇后和父皇,所以就不想醒来。”
刘弗陵惊喜的抬起头问:“那怎又舍得醒来了?”
“因为他们和我说你在等我,所以我就回来了!”
闻言,刘弗陵附身抱紧她道:“回来就好!”
坐月子期间,刘弗陵几乎就没离开过长门宫,奇怪的是他的病也不再发作,每天看着桔梗和寸芯忙着照顾那两个孩子,心里就特别的踏实。
大的是男孩,小的是女孩,看到一双儿女,他笑笑道:“夫人就是能干,一下全有了。”
霁雪总是被他的话弄得羞红脸,不自然的把头埋进被褥里。
孩子满月那天,霁雪高兴的问刘弗陵:“想好给孩子取什么名字了吗?”
刘弗陵听了,只是起身,然后望着窗外渐渐暗下的天,回道:“明天你和他们回南疆吧!”
烛火被风吹得抖了一下,所以照得他的侧脸忽明忽暗的,霁雪惊讶的抬头问道:“弗陵是和我说笑吗?”
然而他只看着窗外道:“我没说笑,这皇宫不适合你,更不适合孩子,我已经答应霍光明年和皇后行大婚礼,然后合房。”
“你不是说等几年就好了吗?怎么变卦了?”
见刘弗陵只是闭着眼睛不回话,霁雪提高嗓门问:“你骗我的是不是?你是不是还答应了霍光要纳霍成君?”
刘弗陵艰难的回道:“是的,所以你走吧!”
霁雪一把打翻案几上的针线箩,起身骂道:“骗子,你怎么可以给了我希望又让我绝望呢?我都已经决定站在你身后陪你一起走下去的!”
见霁雪一脸的泪水,刘弗陵忍不住软下声音道:“别哭了,这些早晚都要面对,明天我送你!”
谁知,霁雪摇摇头,然后一把抓起案上的剪刀对准自己的脖子道:“我刘霁雪哪那么容易打发?若是你不要我了,我也不会就这么乖乖的走掉!这皇宫是我的家,就是死,我也要死在这里!我倒要看着你如何能忘了我和别的女人日日春宵!”
见她一下子这么激动,刘弗陵忙哄到:“你把剪刀放下,我们好好说话。”
霁雪大喝道:“说,到底什么原因?别说那些没用的借口!”
说着,大颗大颗的眼泪又开始滑落,她了解他,肯定是出事了,不然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方才乍一听的时候她很生气,但是当看到剪刀的那一刹那她想通了,所以毫不犹豫的举起剪刀,只有这样他才会告诉自己答案。
刘弗陵抬起头无奈的看着她,缓缓开口:“霁雪,我要死了!”
这下,霁雪惊得连剪刀都忘记了,她想过朝政上的事,却没想过会是这个答案,她勉强的笑问:“莫不是想骗走我,所以说这样的谎话吧?”
刘弗陵闭上眼睛重复道:“我要死了,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所以你和他们走吧,好好抚养我们的孩子!”
闻言,霁雪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恍惚的看着烛火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几个月前,我真是个骗子,骗你结发却不能与你偕老!”
突然,霁雪笑了,笑容配上不停滚落的泪珠,只听她回道:“你骗的不是这个,是吃干抹净后想赶我走。”
她的笑容,让他满满的心疼,他苦涩的开口:“所以,你走吧!”
他话刚说完,霁雪猛的起身回道:“我不走,只要你没骗我,我就高兴,我去和他们交代一下,让她们把孩子带走。”
刘弗陵拉住霁雪的衣袖,哄道:“霁雪,听话!”
可霁雪抽出衣袖,急匆匆的向外走去,一会又一脸带笑的回来,坐近他道:“他们答应了,以后我哪里都不去,就陪着你。”
他轻叹一声问:“那孩子呢?”
霁雪伸手抱住他回道:“我占了她的女儿,如今我还她两个孩子,瑾茹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你真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配你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刚刚好!”
刘弗陵只是无声的抱紧她。
少顷,霁雪道:“弗陵,不管还剩下多少天,我们都要一起走下去,你答应过要陪我白头偕老的。”说着,她拿出香包在他眼前晃了晃,接着道:“我们已经结发,不管日后你去哪里,我都要追随!”
刘弗陵听后只是一脸伤痛的抱着霁雪,烛火又抖了一下,他的视线慢慢模糊。
霁雪执意留下,阿巫医和阿布伦带着孩子走了,临行前霁雪再次看了看孩子,在他们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后,对阿巫医道:“谢谢母亲能让我自己选择!”
阿巫医又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