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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只怕更会在主子爷跟前表忠心诉委屈。”
李氏惯会在主子爷面前示弱,装神弄鬼,福晋知道钮祜禄氏这话不是假的。
就因为这样才更生气好吗?
钮祜禄氏观察着福晋的神色略有松动,立刻说了一句,“福晋跟主子爷是夫妻,夫妻之间又有什么不能说的,福晋一心为了主子爷,何必自谦呢?”
是啊,她这样做还不是为了让乌拉那拉家还银?
她这是支持四爷!
福晋心里慢慢的定下来,已经走到这一步,绝对不能功亏一篑,一定要扭转乾坤。
不然,她就真的是两手空空了。
后院里李氏跟福晋都是心急如火的想要见四爷,偏偏这几日四爷为了追缴欠银的事情忙的脚不沾地,回府的时辰越来越晚。
温馨该说的该做的都做了,任凭府里福晋跟李氏斗的风生水起,她只管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听说福晋生病了,特意去探了病,但是没见到人,被罗嬷嬷挡了。
这样更好,温馨这种时候还真不太想看到福晋那张脸。
温家来了信,说是接到了四爷的消息,让他们去户部还银云云。
温馨心里松口气,能让温家现在去还银了,看来四爷那边追缴欠银很顺利啊。
有人察言观色,看着形势决定自己什么时候还银,也有人做泼皮无赖撒泼无银可还。
温馨更稀奇的是十爷那边的事情,听说十爷手面大,府里银子是真的不多,为了还银,居然真的在变卖产业。
只是这回十爷卖家产不是历史上故意恶心四爷,故意败坏他的名声,而是悄悄地在找人脱手。
温馨在四爷半夜回来的时候问了一句,四爷告诉他,田文镜跟十爷耗上了,整日的呆在十爷府哪里也不去,就那么盯着十爷。
而且田文镜本事大,居然搞来了不少十爷的产业名单。
遇上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田文镜,还是掌握了他私产名单的田文镜,十爷也很绝望啊?
他能怎么办?
温馨惊呆了,田文镜还能有这样的操作?
实在是田文镜给人留下的酷吏的名头太响了,完全想不到他还会用苦肉计啊。
这人真是个人才!
除了以铁腕闻名,其实田文镜是个清官,治理地方期间,治盗极严,辖境几无盗贼,清理赋收,开辟荒田,是个有能力的官员。
四爷看着温馨惊呆了的样子,也跟着笑了,“抑光此举,也颇出乎我的意料,他这里倒是令人放心,倒是亮工那边出了些事儿。”
亮工,不就是年羹尧吗?
温馨精神一凛,看着四爷就问道:“听闻年大人极其能干,照理说他应该做的很顺利才是?”
四爷沉默了下,良久说了一句,“到底是心急了些。”
温馨瞬间精神一震,年羹尧这是出事了?
☆、325:呸!
蝴蝶的翅膀轻轻煽动,温馨现在困在后院,也不会知道外面的天地里到底出现了什么变数。
原本以酷吏闻名的田文镜倒是收敛了许多,怎么一向沉稳的年羹尧反而失了足?
心里这么想着,温馨就试探的问道:“听闻年大人自幼读书,颇有才识,弱冠之年及第,入翰林院供职,素以沉稳睿智闻名。我这等内宅女子都曾听几句褒奖之言,怎么会做出心急之事,是不是爷误会了什么?”
四爷颇有些惊讶的看了温馨一眼。
温馨恍若没看明白四爷眼神中的深意,半垂着头轻声说道:“能被爷看重的人,想来不该是急躁肤浅之辈。”
“你也曾听闻年羹尧之名?”
听到四爷的话,温馨心里微微一动。
四爷此人生性善疑,对于信任之人颇为信任,不信之人总是多方观察试探。
年羹尧这人能进入四爷的眼,温馨综合历史跟杂闻上觉得有两点,第一年家的家世,第二年羹尧善于表现推荐自己,况且此人确有才干,在四爷用人之际很容易脱颖而出。
如果此时在四爷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以四爷的性子,对于年羹尧必然会多观察几年再收入帐下。
有这几年的缓冲功夫,想来四爷能慢慢的看清楚年羹尧的本性。
从私心里来说,温馨很排斥那个宠冠后宫的年贵妃。
这样做她不知道会不会对四爷的大业有什么影响,可是她作为一个女子,一个后宅的女子,首先是想要为自己跟儿子谋一条出路。
人性是自私的,温馨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圣母。
面临岔路口,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对自己有利的方法。
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是,年羹尧此人确实心有反骨,不能重用。
“爷跟我提过年大人一句,后来跟其他府里的通信提及此事,才听说了些年大人的壮举。我就想着爷慧眼识珠,能被爷看重的岂能使庸才。”温馨浅浅一笑,“这次追缴欠银一事有多艰难,年大人能为爷分忧可见其手段。”
四爷微微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峰浅浅的簇起。
温馨起身泡了茶来,放在四爷跟前,就听到四爷又问了一句,“你还听说什么了?”
温馨抬头看了四爷一眼,就抿唇笑道:“别的也没什么。”
看着温馨这个古怪的笑容,四爷就觉得一定有事,追问道:“有话就直说,跟爷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温馨就装模作样的叹口气,“也没什么,就是听说年家有双姝,貌美无双,就等着进宫大选,我就想着也不知道哪个有福气得了去呢。”
四爷哭笑不得,这就是还没影的事儿,怎么闻着一股醋味,伸手在温馨鼻子上点了点,“你呀,瞎担心。”
温馨想着这可不是他瞎担心,年氏可是康熙钦点赐给四爷的。
想到这里温馨就泻口气,要是德妃那里赐人,她还能使使劲。
皇上那里……就算了吧。
“怎么是瞎担心?年家果然如同爷所说,那年家的姑娘一定抢手的很呢。”温馨故作不开心的说道,然后装模作样的摸摸脸,“再过几年,我这张脸哪里还比得上新鲜水嫩的小姑娘去?”
“净胡说八道,爷岂是那么肤浅的人?”四爷故意瞪了温馨一眼,整天的就知道瞎吃醋,没影的事儿也真的愁上来。
不过四爷想想心里还有几分得意,这是稀罕他才这么担心呢。
得意极了的四爷,就把温馨抱进帐子里,跟她证明他对她好着呢。
别瞎担心了。
第二天送走了四爷,温馨心里还有些懊恼,昨晚上都没来得及问四爷年羹尧的事儿。
这人进了帐子就没别的事儿了。
温馨现在无事一身轻,温家欠银也还上了,她还给年羹尧上了个小小的眼药,福晋跟李氏斗得风生水起,四爷差事也顺利,这日子真是舒心的很。
***
温馨这里顺利,十爷那里都要被田文镜给磨疯了。
十爷这脾气有点混不吝,要是田文镜跟他硬来,他能有一百种法子治他。
偏他好言好语的劝他,关键是唠叨起来没完没了,这人跟念经的和尚似的,十爷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就想跑。
这田文镜奉旨追债,打又打不得,你骂他一顿他装听不到。
十爷觉得自己已经是滚刀肉,这个田文镜居然比他脸皮还厚。
惹不起也躲不起,不管你躲到哪里,这厮永远有本事找到你。
十爷实在是没辙了,他还能怎么办?
软的硬的,好的坏的都使上了,没用!
十爷这辈子就没这么憋火过。
被一个小官磨成这样,他哪里敢让人知道,太丢脸了。
因此十爷变卖家产还债都悄悄的,生怕被人听了去,丢人!
匆忙间卖产业多卖不上好价,十爷咬着牙滴着血,没想到田文镜这人瞧着不起眼,居然还有门路帮他牵线。
唉,别说,田文镜还真有些本事,给他卖出去的虽然没占便宜,但是也没吃亏。
十爷这会儿才瞧着田文镜顺眼了几分,银子还上了,十爷趾高气昂的撵田文镜走,把人亲自撵到大门口,前边的对着人呲呲牙,“田大人这回终于可以放心的走了吧?”
田文镜是一身的疲惫,满心的悲伤,十爷这个人实在是太难搞了。
此时四爷吩咐的差事完美的完成,他脸上也有几分真心的笑容,对着十爷拱拱手,“多谢十爷成全下官,户部欠银影响恶劣,百姓民生深受其扰。十爷敢为人先,堪当表率,下官折子上一定为十爷美言。”
十爷:呸!
爷不稀罕!
像他这样的阿哥,上头顶着几个能干的哥哥,下头又有年纪小的争宠,夹在中间不上不下最是尴尬。
他满心里就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