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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问赵芙在孙府的近况。毓瑾颇是不屑,“还能怎样?哥哥欢喜她,便是爹娘再不满意这桩婚事又能如何?”
“不满?”静嘉皱眉,“赵家门第也算不错,配你哥哥是不亏了,怎么还不满呢?”
毓瑾似笑非笑,接过绿玉奉来的茶碗,同静嘉解释着:“我爹倒还好,怕是被哥哥顶撞惯了,反而不觉得有什么,我哥却是为了护着嫂嫂,和娘争执了好几回。”
静嘉一时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她早知道毓慎待赵芙乃是真心实意,自然百般呵护,却没料到他竟肯为了赵芙顶撞孙夫人。便是起先敦堂与赵菡新婚燕尔、蜜里调油,也是万万不敢为了赵菡同邵氏说个不字。
罢了,谁让人家是真爱呢?
毓瑾见静嘉沉吟不语,只当她是在感慨,兀自把话顺了下去,“我娘那样的好脾气,你也是知晓的,可哥哥忒过分了些,连让嫂嫂在娘跟前儿立规矩都舍不得,说是嫂嫂自幼身体不好,站的久了身子受不住。”
“然后呢?”
“然后……娘自然不答应,哥哥就吩咐人把午膳晚膳都送到他那儿去,只让嫂嫂在早膳时服侍母亲。”
静嘉忍不住叹了口气,颇有些戏谑的笑意,“你哥哥关心则乱,他怕反是给你嫂嫂帮了倒忙。”
“可不是!”毓瑾忙附和一声,“嫂嫂那性子,做人家媳妇儿本就不讨喜,偏他两人还都不自知,难怪母亲生气了。”
静嘉不自禁地偏首,把目光挪向窗外。
婚姻与爱情本就是两码事,你可以爱一个人在阳光下的笑脸,却不一定爱他在夜里的呼噜声;你爱一个人的优雅的举止,却不一定爱她挑剔的生活。毓慎和赵芙……不知道在古代,这样两情相悦的佳偶,能不能如胶似漆白头到老。
由爱生恨、由爱生怖的例子不在少数。
毓慎……愿你能得到你想要的幸福。
良久,静嘉方低低喟叹一声,“你若是愿意,还是从中多做斡旋吧。赵家于你哥哥来说还是颇为重要的一个助力,哪怕你不喜欢你嫂嫂,总也要为毓慎多做思量。”
毓瑾伸手握住静嘉,两人素手相叠,握紧彼此,“我省得,只恨你与哥哥有缘无份,竟走到今日这步田地。”
“今日怎么了?”静嘉笑着挑眉,“难不成没嫁给你哥哥,我便要孤独终老了吗?”
毓瑾抽出手来,在静嘉肩上轻作一捶,“没心没肺,我还不是替你愁永安侯世子的事情,听说他是个跛子,你嫁给他可当真是委屈了。”
静嘉弯唇,只摇了摇头,没有多解释。
毓瑾见她这副样子,以为静嘉是要破罐破摔,忙道:“我回去就和哥哥说,看看他有没有办法帮你,哥哥和临淄郡王关系好得很,没准能让永安侯老实下来呢。”
静嘉噗哧一乐,没有多说,却是颔首道好。
她有些好奇,不知道毓慎听说自己要嫁给那样的人,会不会后悔当初让自己出面拒绝他。
如果自己求助于他,他会不会像临淄郡王一样,宁可得罪太子也敢聘娶自己为妻。
毓慎,你会吗?你会担心我过的好与不好,生活如意不如意吗?
静嘉又与毓瑾有的没的聊了一阵,待到邵氏打发云萱来寻人,才送毓瑾离府。
大半天都过去了,静嘉却还没见到临淄郡王的影子,她忍不住一阵忐忑,王爷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然而,没让静嘉忐忑太久,夕阳西斜时分,邵氏终于打发人来“明月引”唤她——临淄郡王和倪子温一起来了府上,要为静嘉贺寿。
静嘉适才在床上躺了一阵,此时发髻微乱,忙不迭让姚黄替她篦一篦碎发,重新更衣。
一番梳洗后,身穿雁衔芦花纹样对襟衫儿的静嘉终于出现在了岳以睦的眼前。
“臣女见过王爷。”因着厅中倪子温和邵氏俱在,静嘉低首,把礼数做的十分周全谨慎。
岳以睦坐在正座上,声音听起来颇为愉悦,“二小姐不必多礼,听说今日是二小姐生辰,本王祝二小姐芳辰永好。”
静嘉再次欠了欠身,“多谢王爷。”
岳以睦朝跟着的阿童使了个眼色,阿童忙躬身上前,将一个锦盒献到静嘉跟前儿。“本王也不知二小姐喜欢什么,只让人从宫里挑了些珍贵的玩意儿出来,二小姐别嫌本王敷衍。”
“臣女不敢。”静嘉朝岳以睦微俯身,这方接过阿童手里的盒子,轻拨锦扣,打开来却是一整盒赤红饱满的小红珊瑚粒儿,上面摆了张纸条儿,静嘉隐约能看到其上字迹。
她再度偏首望向岳以睦,见岳以睦神色有些不对,便把那纸条纳入袖筒,没有急着看。瞧着静嘉如此举动,岳以睦颇为满意,当即笑道:“这珠子二小姐拿去随便串点儿什么吧,耳坠手串都可,若是不够,宫中还有,二小姐只管同本王说。”
“多谢王爷好意,臣女十分喜欢。”
“喜欢就好。”岳以睦靠向椅背,神色透出几分懒散。
因岳以睦说是来为静嘉贺寿,倪子温与邵氏等闲不敢贸然插嘴,只任两人一对一答,都是颇为从容。邵氏见静嘉没有什么失礼的言语,很是满意,以女儿如今这般,虽是心计上差了些,但做个世子夫人,还是拿的出手的。
虽说苏宁琛不太如人意,可只要静嘉能早日生下侯府嫡孙,坐稳位置,日后永安侯府不愁没有她说话的位置。这样一来……女儿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了?
“哦,对了。”岳以睦再度开口,目光却是移到了邵氏的身上,“本王听敦堂说二小姐身子不大爽利?”
邵氏没有多想,只当是静嘉来葵水一事,笑着应道:“不打紧的,如今已经好很多了。”
岳以睦摇了摇头,面儿上做哀痛状:“女孩儿家的身子不可轻忽,本王已经同胡太医打过招呼了,过几日他会上门为二小姐诊脉,本王的……唉,不提也罢。”
邵氏闻言,自然明白岳以睦的欲言又止是因想起了他之前的嫡妻。难得临淄郡王好意,邵氏没有推拒,“有劳王爷惦记,臣妇感激不尽。”
“不必客气。”岳以睦摆了摆手,“本王来,其实还有一桩事想同倪大人说。”
静嘉心骤然漏跳了一拍,下意识地攥紧袖口。
倪子温被蓦地点名儿,忙坐正身子,“王爷请讲。”
果然,岳以睦的眼神十分明显的在静嘉身上停了片刻,接着暧昧地朝倪子温笑道:“本王还是同倪大人私下说吧。”
“这……那请王爷移步臣的书房。”倪子温起身,摊手相请。
岳以睦施然起身,朝邵氏颔首为礼,随倪子温出了厅中。
邵氏只当两人要谈政事,自然而然将岳以睦今日来的理由代换成了政务,至于静嘉,怕不过是一个顺道。思及此,邵氏颇为宽仁地同静嘉道:“你今日也累了,回去歇着吧,等晚膳的时候再过来。”
静嘉向母亲一礼,抱着手中的盒子欢喜不及的往“明月引”中返,待进了自己的闺阁中,静嘉一面把盒子递给魏紫,一面迫不及待地从袖筒中摸出那张纸条,展开细觑。
“此物最相思。”
静嘉忍不住露出笑来,这王爷倒还挺知情知趣,拿珊瑚珠儿当红豆。
魏紫手里捧着那锦盒,不由问静嘉:“小姐,这珊瑚您打算串成什么?奴婢择日让人去做。”
静嘉低眉一笑,重新拿回盒子,将纸条塞了进去,接着一并递还魏紫,“都仔细收起来,原封不动的保存好。”
“是。”魏紫虽不明静嘉的心思,却仍是照做。
静嘉不知岳以睦是什么时候走的,但她晚膳再去德安斋时,明显感觉到气氛的不对。敦堂又回了营中,赵菡早就不必再立规矩,席上人人都是低眉用膳,停也不停,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用完晚膳,静嘉正准备告退,却是倪子温开口将她留下。
待众人离去,倪子温忽的一拍桌案,“孽子,给我跪下!”
惩戒
静嘉悚然一惊,忙不迭提裙跪到地上,这是倪子温头一回朝她发火,她不敢顶撞,表现的还算顺从,只是免不了用余光去打量邵氏的神色。
孰料,邵氏亦是一脸严肃,丝毫都没有要替她求情的意思。
“你和临淄郡王是怎么回事!”
“什么?”静嘉皱眉,“父亲的话女儿不懂。”
倪子温冷哼一声,“你知不知道临淄郡王今日跟我说了什么?他说他想娶你做续弦!”
静嘉垂下眸去,片刻后方道:“女儿不知。”
“呵。”倪子温不怒反笑,“你倒是一退六二五,你当我不清楚你什么心思?嫌永安侯世子不如意是不是?先求了你大哥来做说客不成,这回是去求了孙毓慎帮你的忙吧?”
“女儿没有。”她是真没去找孙毓慎。
“你甭跟我狡辩,你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