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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堂脸上微红,看向静嘉,“来试试?”
“嗯!”静嘉学着平日敦堂上马前的样子,先拍了拍马的脖子,接着伸手扶住马鞍,抬起左脚踩在脚蹬子上,用力把自己身子撑了起来。
正这时,那马驹突然跺了跺足,接着竟向前步去,速度虽是不快,静嘉却吓得够呛,紧紧的巴着马鞍,斜着身子就挂在了马上。敦堂正欲用力托一托她,那马却突然小跑起来,步速越来越快,静嘉本就没坐稳,此时被马背一颠,整个人就歪着倒了下来。
敦堂脸色一变,忙追上前接住静嘉,然而饶是敦堂反应再快,也比不上静嘉自由落体的速度,不过是眨眼的工夫,静嘉便摔到了草地上,敦堂到底只抱住了静嘉的上半身。
磕到屁股的静嘉疼的眼泪都溢了出来。
看着妹妹眼眶霎时红了,敦堂立时便起了急,“磕着哪儿了?能动吗现在?”
静嘉看了眼追上前的岳以睦和毓慎,揉着眼睛哼哼了两声,没有答话,只是半翻身,想要趴到地上。这一翻不要紧,敦堂眼睁睁看着静嘉淡粉的襦裙上印出一团暗红。
电光火石之间,敦堂作为已婚有子男把前因后果都联系了起来……临淄郡王突然的求娶、静嘉支吾不肯告知原因、适才的干呕还有现在的……
敦堂狠厉抬头,直望向岳以睦,“临淄郡王……”
在场的三个已婚男人看到这团血迹,都不由得往歪处想去,岳以睦接到敦堂这样的目光,更是回过味儿来,脸色一黑,脱口道:“不是本王。”
倒是毓慎还冷静些,打断哔哔哔用眼神互相射杀对方的两人,问向静嘉:“静嘉,你怎么样?”
静嘉趴在自家哥哥的胳膊上,只觉得哥哥肌肉越来越紧,却不知发生了什么,此时被关心,呜呜地回答:“好疼,肚子也好疼。”
敦堂脸色一变,打横抱起静嘉,抬步便往外去。
这么一动作可不得了,静嘉只觉下身有股奇异的感觉,竟好像……好像失禁一样,该不会是摔成尿失禁了吧……诶,等等,静嘉随着小腹一抽,突的想起一个“久违的人”,她脸霎时便红了,抬起头来望向敦堂,“哥……哥哥……我、我裙子上有没有红啊……”
敦堂磨牙,“你别怕,哥定会押着这禽兽对你负责的!”
静嘉脸色一白,什么禽兽不禽兽的,这是我好朋友!好亲戚!是我大姨妈!
“快快快放我下来。”静嘉使劲砸着敦堂,“我……去叫姚黄,叫姚黄来。”
敦堂大步流星,根本不理静嘉,只是大声喊了一句:“姚黄!魏紫!”
这两人本是尽职尽责的守在马车旁,没有跟着静嘉,此时听到敦堂声嘶力竭的呼唤,忙迎上来,“少爷,小姐怎么了?”
敦堂脸色沉痛,摇头不语,静嘉羞得不行,越过敦堂的肩头,看到毓慎和临淄郡王离自己都有一段距离,忙尽可能地压低声音道:“我来葵水了!”
她没记错的话,古代是这么叫的吧?
果然,姚黄魏紫很快回过味儿,脸都非常配合的红了起来,只有敦堂,思维显然慢了半拍,都把人放到了马车边儿上,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妹妹说了什么。
“你……你不是流产……?”
静嘉抬脚就往敦堂身上踹,“哥你想什么呢!”
敦堂脸上也飘出了可疑的红云,“咳,不管是什么,都得赶紧回府了。”
“啊?”静嘉有些懊恼,“我还有话没跟王爷说呢。”
“你要和本王说什么?”
静嘉抬头,岳以睦已经走到车前,他后面跟着的毓慎……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这辈子竟然当着三个大老爷们儿月经初潮!呜……静嘉撞死在马臀臀上的心都有了。
见静嘉不说话,岳以睦只以为她是难受的厉害,便道:“罢了,有什么话想说一会说也行,去本王的别院吧,离着还近些,本王让人传太医来。”
事涉静嘉,敦堂也不与临淄郡王推辞。示意静嘉到马车里坐着,掉头去找自己的马。毓慎是最后一个从静嘉身边儿走开的人,静嘉与他尴尬地对视了一会儿,才缩到马车中。
姚黄早就得了邵氏的嘱咐,正等着自家小姐什么时候来葵水,替她普及普及知识,孰料静嘉淡定得很,只是……看起来有些惆怅?
“小姐,你不用担心,这不是……”
“我知道。”静嘉打断她,“你让我安静待会儿。”
“唔。”识时务者为俊杰,姚黄选择了沉默。
静嘉靠在车壁上,这是毓慎婚后两人第一次见面,竟然生疏得这么可怕。
很多事情,大概真的是一旦过去就再也回不来了。世界上最残忍的,终究还是时间。
时间会消磨她曾经的失落,也会消磨她曾经的热爱。
再见毓慎,再见我的少年。
不知过了多久,静嘉还没来得及晕车,就被翻山倒海且久违了的痛经袭倒。顾不上没有姨妈巾和身下黏糊糊的异样,静嘉现在只知道疼啊疼啊疼!
疼着疼着,静嘉失去了意识。
而等静嘉再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床上,睁开眼,身旁是魏紫,姚黄不在,哥哥不在,王爷毓慎统统都不在。静嘉哼哼了一声,一旁叠衣物的魏紫回过身,朝她笑道:“小姐醒了?奴婢已经给你换过干净衣物了。大少爷和王爷他们在正厅里谈事,姚黄去给小姐煎药了。”
果然,魏紫还是十分体察她心意的。
静嘉点了点头,小腹还是坠坠的疼,连腰后都带着酸意。她勉力坐起身来,捂着肚子,神色颇是憔悴,“我来葵水的事情,你没同旁人说吧?”
魏紫脸刷的红了,她声若蚊呐,细微得很。“太医是王爷请来的,所以王爷、大少爷,还有孙少爷……都、都知道了。”
……!!!
静嘉只觉得自己耳朵根儿像被人点了把火似的,直烧到面颊上。“我晕多久了?”
她是想问,自己还有多久能回家。
魏紫继续讷讷,“将近一个时辰了,太医说您经脉瘀阻,长期心神失养,内欠调和,是以底子比寻常适龄女子都要弱,特地吩咐说要让您多歇一会儿,不要扰了您休息。”
长期心神失养?太医是想说自己长期失眠吧。
静嘉颇郁闷,自己瞒了这么久的事情,就被这个太医给揭穿了,真讨厌。不等她再说什么,魏紫眼眶已是有些发红。“小姐身子不舒服,怎么不早和奴婢们讲呢,小姐年纪还轻,若是就这样落下病根可怎么办?”
她正要开口去劝,便见姚黄端着一碗汤药进来,脸上亦是既愧且怨,连声附和:“便是小姐信不过奴婢,总也要跟大少爷说呀,太医给您诊完脉,莫说大少爷,连王爷和孙少爷都是脸色阴沉。”
约定
静嘉讨好地朝姚黄魏紫二人笑了笑,“我没有信不过你们,只是怕你们担心罢了。”
“那也不能这样作践自个儿的身子。”姚黄轻斥,不等静嘉发话,她已是抚裙坐在了榻沿儿。“小姐赶紧把药吃了,咱们便既往不咎,太医说了,您年纪尚小,有得是调理的机会。”
静嘉闻着那扑面而来的苦味,皱了皱眉,却还是端起碗一饮而尽,用手背蹭了蹭嘴角。“我真的不是想作践自己,就是觉得不要紧来着。”
她几乎都忘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眠,时日久了,便也习惯了。晚上躺在床上,总能想些有的没的,回忆回忆过去,童年,或是在现代,都是一种乐趣。
待天蒙蒙亮的时候,她也能勉强再睡一会儿。
!
人最怕的便是习惯,培养一种习惯或是戒断一种习惯,都有着个中痛苦,而耽溺于习惯之中,却是轻易得很。
姚黄没有同她犟,只是嘱咐着:“小姐不管遇到什么事,万不可不珍惜自己的身子,这世上可没什么能比您重要。对奴婢来说您重要,对您自己来说,您更重要。”
她知道静嘉与毓慎之间的纠葛,便认定此事祸起毓慎,一番言论是想提醒静嘉自重自爱,别再为失去的人伤心。
静嘉既已放弃毓慎,自然没有往这一层上想,只是苦笑,自己这丫鬟看来是盯上自个儿了。“好,我听你的。”
姚黄将托盘递给身后的魏紫,接着从袖筒里抽出帕子,在静嘉手背上擦了擦,“大少爷说了,您一醒来就让奴婢去请他过来,小姐且等等,奴婢去去就回。”
“哎,等等!”静嘉忙将姚黄拦下,自己最尴尬的时候竟然让三个男人全知道了,她一时半会儿可不想见他们,“你只让哥哥过来就行,说我身子不适,不便见王爷和毓慎。”
“二小姐哪里不便了?”
靠!怕什么来什么!看到门边儿上似笑非笑的临淄郡王,静嘉愤慨地捶了下儿床。见自家小姐脸涨的通红,姚黄不由得笑了笑,然后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