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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淄郡王挑眉盯着静嘉,“小姑娘心眼儿还挺多,等本王带你出去,你看见了,就知道了。”
静嘉扁嘴,执拗地坚持己见。“王爷不说清是为什么,臣女就不去。”
临淄郡王哈哈大笑,伸手拍了下儿静嘉额头,“叫你傻姑娘,你还真是傻,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不去了。成了,本王还有事要办,这就走了。”
他话音方落,便听姚黄在外面敲了敲厅后的门,急切道:”二小姐,奴婢瞧着刘管家把秦姨娘请来了,您快让王爷到屏风前面去。”
临淄郡王闻言不由沉了面色,“你不是倪府嫡女么?怎么还会怕一个姨娘?”
“那是我娘的陪嫁,王爷……请您到屏风前去。”静嘉敷衍地解释了一句,继而义正言辞地提出了要求。
临淄郡王瞥了眼静嘉紧张兮兮地表情,没再反驳,只是一面绕过屏风,一面道:“本王直接走了,你回去就是,不必担心。令尊令堂要是问起本王的来因,就说本王问你有关姚氏的事儿。”
静嘉称了句是,静聆临淄郡王的脚步声渐渐弱了下来。接着回身打开身后的门,随着阳光的涌入,秦姨娘与刘管家亦是一前一后的到了静嘉面前。
两人俱没料到静嘉此时打开了门,不由一怔,继而向静嘉欠身行礼。“见过二小姐。”
“秦姨娘怎么来了?”静嘉面儿上挂着笑,目光却停到了刘管家身上。“刘管家不信王爷?”
刘管家忙躬身道:“老奴不敢……实是挂心二小姐。”
秦姨娘亦是从旁附和,“王爷可是走了?妾身听刘管家说了来龙去脉,是以来看看二小姐这儿,可有什么妾身能帮上忙的。”
静嘉与静娴感情深厚,待秦姨娘自然也比旁人亲昵些,“有劳姨娘挂念,王爷很有礼,只是问了几句姚二小姐的事情。我尽数答了,王爷便走了。”
“原是这样,倒是刘管家多虑了。”秦姨娘微带责备的瞥了眼刘管家,接着上前挽住了静嘉,“二小姐此时可有事?自从良媛入了宫,妾身一个人孤寂得很,若是二小姐不嫌弃,便来榴苑坐一坐罢。”
静嘉很能理解秦姨娘的心情,反正回“明月引”也不过是绣花儿,极爽利地答应下来,随秦姨娘去了榴苑。
秦姨娘善茶艺,自然少不了要亲自烹茶招待静嘉,与秦姨娘说话儿说到临近午膳的时辰,才回“明月引”。
邵氏等人在夕阳西斜时分抵家,静嘉得了信儿,便去德安斋寻邵氏。邵氏正是满面疲惫,云萱绞了热手巾递给她。
“母亲万福。”静嘉向邵氏一礼。
邵氏抹去了脸上的灰尘,将手巾递还云萱,敛裙坐到了软榻上。“你倒是过来得快,今儿可把娘累得够呛,真是身子不济了,远不如前。”
静嘉朝母亲笑着,依着旧例坐在邵氏身侧。“娘这不是才出了月子嘛,颠簸了一日,怎么会不累呢。嫂子和姨娘们肯定也乏得很,娘早晚身子会好起来,然后长命百岁。”
“竟会浑说。”邵氏笑嗔了静嘉一句,却掩饰不住脸上的熨帖之情,“云萱,让鲁妈把二少爷抱来。”
云萱称是而去,因着小二少年纪小,尚由乳娘带着住在厢房中,因而不过片刻,云萱便领着怀抱二少的鲁妈步了进来。
鲁妈向邵氏欠了欠身子,口中却称:“二少爷问母亲安。”
邵氏伸出手来,鲁妈十分知趣地把孩子递到了邵氏怀中,邵氏哦哦的哄着孩子,静嘉忙是凑上前。她只见二弟瞪着小圆眼睛,不哭不闹,时不时张张嘴,却不出声,十分安静的样子。
静嘉隔着襁褓,捏了捏弟弟的小手,然后抬头问邵氏,“娘,弟弟什么时候才能有名字啊?”
每次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这小子打招呼,太容易冷场了。邵氏喃喃和儿子说着话,听静嘉发问,不经心地接口,“等过了百天,你爹自然会给你弟弟起名儿,到时还要记入族谱。”
静嘉闷应一声,继而打量着自己这个弟弟。大概是随着月份足了起来,加之乳娘的悉心喂养,弟弟已经没有当初的羸弱之感,脸也变得肉嘟嘟的,五官都舒展开来。仔细看,已经能瞧出眉眼里与邵氏相像的地方。
“娘,弟弟和您长得像呢。”
邵氏闻言自然浮出笑意,“儿子随娘,女儿随爹,你大哥不是也与我像么,这是福气。”
静嘉不由撇嘴,“三妹妹就和宋姨娘长得更像,好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原先多水灵的姑娘。”
邵氏抬首看了眼鲁妈,把小儿少交还到了乳母怀中,吩咐道:“用了晚膳再抱二少爷过来。”
鲁妈称是退了出去,邵氏方接了静嘉的话,“你这丫头,说话怎么不知避着人 ?'…3uww'早晚有你吃亏的地方。你三妹妹就是被宋姨娘惯坏了,不懂规矩,以后也嫁不到大户人家去,顶多找个本分的书生,不然有她受的。你也是一样的,愈大愈不长心眼儿,总这样,你让母亲如何放心?嗯?”
静嘉一怔,极快地低下首去,”娘,女儿知错了。”
邵氏叹了声儿,恨铁不成钢一般轻捶桌角儿,“光认错顶什么用,你得把娘的话都记到心里去。用不了几年你就要及笄出嫁,娘连嫁妆可都替你攒好了,你可别辜负了娘为你的准备。”
“我知道,娘放心,我以后会多警醒的。”静嘉不知该如何接话,只有诚恳地表态。
邵氏仿佛遇上什么事儿一般,颇担忧地看了眼静嘉,摇头轻喟,“罢了罢了,都是没谱儿的事,你先回去吧,娘也累了。”
静嘉摸不准邵氏在想什么,迟疑一瞬便起身告退。待出了德安斋,方拉着一旁的云芦问:“娘今日可遇到谁没有?”
云芦偏头想了一阵,做恍然状,”约莫是初一的缘故,今日还真是巧遇上许多夫人太太,先是见到了几位孙夫人,并不是咱们常来往的那位,因而只寒暄了几句。后来又碰上永安侯夫人,打了个招呼,咱们便回来了。”
静嘉微愣,难不成母亲是在担心自己嫁到孙家后的日子难过?静嘉一时说不上心里的感觉,她依旧是期待有一天可以成为毓慎的妻子,却不愿意在毓慎心里装着另一个人的时候成为他的妻子。
她当然可以容忍爱情里的不完美,但静嘉不能确定的是,自己和毓慎究竟是不是爱情。
还是最俗套又最伤人的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大概是那日母亲太过疲惫,刘管家和秦姨娘并没有将临淄郡王到访的事情及时告诉邵氏。直至翌日用了午膳,邵氏才过问静嘉临淄郡王所为何事,静嘉按着临淄郡王的吩咐答了话。
邵氏不由摇了摇头,”唉,看来姚家是盯紧了临淄王妃的位置,罢了,这些皇家事,咱们还是少掺和的好。”
静嘉不知如何应付,只能称是。
九月七日,久未有消息的静娴,却突然从宫中派了个内宦出来,带着长命锁、玉如意等东西,说是补给二少爷的满月礼,那内宦恭恭敬敬地向邵氏解释着,“咱们良媛上月病了一场,耽搁了二少爷的满月礼,望倪夫人不要介怀。良媛如今病愈,想家想得紧,太子说希望二小姐能入宫陪陪良媛。”
邵氏眉心微皱,静娴虽是庶女,毕竟是倪家的女儿,再者说,静娴不入宫则已,既入宫,势必要与倪府的命运关联起来。“请问公公,良媛是怎么病的?如今可大好了?”
那内宦言辞恳切,而内容却不免有些敷衍。“夫人不必担心,太子殿下向来关怀良媛,不过是风寒之症,自然有太医悉心照料。”
邵氏犹豫半晌,复而又问:“那太子可说了让二小姐几时入宫?”
“太子正是吩咐奴才,今日来与夫人商量商量。太子说,十五那日最佳,却不知二小姐可方便。”
邵氏不由得踌躇,仍是不大放心,“太子只说让二小姐一人入宫?”
那宦臣一笑,“正是,太子听闻夫人身子不好,说不必劳驾您了。二小姐与良媛感情深厚,又是年岁相仿,势必能好好为良媛解忧。”
邵氏找不出什么托辞来,只能替静嘉答应了下来。“那便依太子之意,九月十五罢。”
“多谢夫人,多谢二小姐。奴才自会回禀殿下,如无意外,十五那日便是奴才来接二小姐入宫,陪良媛用了晚膳,奴才会再送二小姐出宫。”
处境 '捉虫'
静嘉彼时并不在德安斋,太子的意思,也是由邵氏转告给自己。
邵氏担心着静娴在宫中的处境,不住地嘱咐着静嘉入宫后要注意问静娴几件事,而静嘉却直觉地认为这件事是由临淄郡王操控的。以临淄王与太子的感情,托太子借静娴的名义把自己诏进宫,当然不在话下。
但临淄郡王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不惜让太子出面,非要把自己坑蒙拐骗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