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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大周的女子不好与人争斗,但也绝不畏惧别人的挑战!”永阳拿着那条属于乌尔雅公主的马鞭,直接递给了大渊太子乌兰奇察。
乌兰奇察并不接那条鞭子,只是看着永阳的眼神有几分奇异,他爽朗大笑道:“这条马鞭是公主的战利品,理当属于公主。”然而又对后面走过来的乌尔雅道,“真没想到!我们大渊国的勇士们争相赞美的第一公主,竟然也有输的一天。”
乌尔雅年纪与永阳想当,虽输了脸上却并无懊恼的神色,反而落落大方地道:“输了便是输了,不敢承认输了人不配被大渊国勇士们赞美。”然后,她满脸喜色地看着永阳道,“我的哥哥是大渊第一勇士,喜欢他的姑娘可以排到圣山脚下,但是我从来就看不上她们,因为她们赢不了我,不配做我哥哥的妻子。但是今天你赢了我,所以你得到了我的承认,自今日起,我的哥哥是你的了。”
不等宁阳等人面色巨变,乌尔雅有对武德帝道:“皇帝陛下,你的这位公主还不错,如果她做了我哥哥的拉姆,我敢向你担保,我们大渊国的子民都会喜欢她的。”
武德帝的笑依旧保持着帝王的雍容气度,他的眼里令人摸不透心绪,只是笑道:“大渊国的人果然直率爽朗,不知太子殿下以为如何?这里站着的女子都是高贵出身的,这些日子以来太子殿下可遇上了神圣天湖里的拉姆?”
乌兰奇察大笑道:没想到还真遇上了。“然后他看也不看其他女孩子,只热情地注视着永阳,认真地道:”美丽的公主,我的父亲是大渊的太阳,而我是神圣雪山上的雄鹰,但是将来我也会成为大渊的太阳,阿拉木神的指引让我遇见了你,如果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你将会成为大渊未来的贝玛拉姆!“
这是求婚,谁都听得出来。
如果不是看到永阳震惊苍白的脸色,如果不是知道她之前心里还放不下诸葛端云,宁阳一定会为在古代听到这么浪漫的求婚词而狠狠激动个几天。
永阳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她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这一天,永阳虽然没有直接答复乌兰奇察,但是大渊太子在皇家围场向大公主求婚的事没过几日便传遍了朝野上下,顿时有文人墨客与酒馆茶楼赋诗扬颂,把那日围场的事传扬成一段爱情佳话。
这年七月末,选妃进行到最后阶段,留下来的女子都是出身高贵容貌秀丽的,这些女子若是没被皇帝看中,便会被指给皇宗室族的适婚男子。每逢这时,都是皇帝先御观,然后再指婚,指婚的时候第一道旨意很有讲究,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皇帝第一个指婚的,这规定在皇室被称作指婚彩头。
然而今年的大选有着太多的意外,皇帝并没有先御看这些女子,而是越过这一程序,将第一道指婚的旨意下到了德芳宫。
帝长女长孙永阳公主英烈孝贤,四德兼备,封承定公主,赐与大渊太子乌兰奇察结姻,次年及笄嫁入大渊。
两国联姻的事就此定了下来。
27劝说
按照大周国的规矩,公主的驸马若是地位比公主高,那么公主成亲时便称为“嫁”,若是驸马的家门背景比公主低,那么便称为“下嫁”。一字之差,六礼的规格时日相差甚多。若是在民间,采纳、问名、纳吉、请期、亲迎六道程序是绝不能少的,而且规矩讲究宜忌繁多,只是在宫里有几样都只是过过形式,最看重的还是纳采,亲迎二礼。
乌兰奇察从大渊而来,迎亲之前都要随大周的礼节,不仅纳采甚为贵重隆重,而且请期之后公主还要在宫里呆上整整一年才能出嫁,因为嫁到异国他乡的公主不会归宁,有生之年再见父母亲人的机会大抵不会再有,为了表达对父母的孝道,父母也为了表示对女儿的喜爱,婚期定下来后公主至少要在宫中留上一年。
永阳被指婚的事让宁阳很是感慨了些日子,以前虽觉得永阳和诸葛端云的事很是不顺,但心里总想着永阳还未及笄,再等两年或许大夏战事平定就会有转机。却不想世上之事永远在意料之外,女人的婚姻总轮不到自己做主。好在乌兰奇察是个不错的男子,永阳嫁给他应该会被宠着。这个想法总算让宁阳心里好笑了些,只是不知道永阳要用多久去接受自己已与诸葛端云无缘的事实,希望她不要太过难为自己。
其实永阳这个年纪若放在现代,便是喜欢那个男孩子,感情也大抵是少女情窦初开 的懵懂,就像甜蜜酸涩的初恋,世上没有多少人能与自己的初恋相守到老,过了那段灰色的日子,人生总归要继续,待老来回忆起那个曾喜欢过的少年,能微微一笑便已是幸福。
自从永阳的指婚作为第一道旨意下到了德芳宫,武德帝便干脆将指婚的事儿放在了前头,几日之内圣旨连下,选妃留到最后的女孩子除了一人之外都被指了婚。留下的这人是陆郡王府里的湘郡主,正是那日在练武场上见到的陆小世子陆呈的姐姐。
这位湘县主是要被封妃的,这个明眼人一看便知。虽然花了这么多的心思大选,皇帝到最后只纳了一位女子,这让朝臣多少有些不满,但是谁也不敢说什么,毕竟那位陆郡王自皇帝还是皇子时便是支持皇帝的一派,算得上心腹之人。而且这些原本瞄着皇帝后宫 的朝臣之女虽被指了婚,对象却都是宗族子弟,而且前程都是不错的,并不是那些平日里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其中两个家族的女儿还被指给了皇子,可见皇帝还是隆恩佑臣子的,于是皇帝后宫的妃子人数一事就此揭过,无人再提。
被指给贤阳做正室王妃的是平国公之女施氏,虽族里在朝中所任不过虚职,但爵位品级也算高的,与贤阳也算合适。而被指给武阳的是子爵府上的小姐董氏,其父在朝中任工部员外郎,正四品下,虽品级有些低,却是个实职。
武阳今年才十二岁,成亲倒是不急,只是婚事先定下来。贤阳却不同了,他已经成年且封了王,明年初王府便能建好,因此一切都按六礼的程序来,日子定在了明年二月初八。
这段日子宫里宫外都是一片喜气,许多人忙着嫁娶之事,其中最忙的当属德妃了。她是既要忙着娶儿媳妇又要忙着嫁女儿。虽诸多事宜有礼部与身边得力的宫人帮忙操持,但许多事情还是要亲自过目,因而忙的是脚不沾地。德芳宫一时之间成了宫里最热闹的地方,每日请安的人多到走了一拨又来一拨,远远便能闻到喜庆的味儿。
然而,德芳宫里却有一处与这气氛格格不入,那里便是永阳的屋子。自从指了婚,她很少出来见人,那些道喜的声儿传进耳朵里总觉得心烦。
午时小憩的时辰总是相对安静些的,本想着能情景一会儿,德妃便来了房里。永阳正卧在榻上,见得母妃进来只得起身行礼,眼圈儿却是红红的。
“行了,难受便在榻上卧会儿吧,这屋里就咱们母女俩,母妃不计较礼仪的事儿。”德妃坐到塌沿儿上,用帕子给永阳擦了擦眼下,又爱怜地为她理了理有些散的发。
永阳心里积郁,却也知礼,自然不会当着母亲的面儿再卧回床上,只是在塌沿儿上坐了,说道:“母妃这几日忙着,午间难得清净的时候何不小憩几刻?”
“你这样子,叫母妃如何放心得下?”德妃话里倒不曾有指责之意,只是担心多一些,过了许久见永阳垂首不答话,德妃叹了口气道:“如今事已至此,母妃便不怕说些不适的话惹得你心里难受了。古语有云:‘不怕嫁得穷秀才,只怕嫁得无心郎’,那大夏的端王对你无心,你这么聪慧的孩子怎就看不出来?”
永阳低着头道:“前些年要为长公主守孝,况且那时女儿年纪尚小,父皇的指婚有些突然,他心里许也没准备,后来又碰上奉召回国的事。。。。。。”
德妃听得她言语里仍有些倔强,不免苦口婆心地道:“我的儿啊,这些事是借口不是,你心里当真没个数儿?母妃是过来人,男人的心思一眼就能看出个七八分来,那端王爷若是对你有心,你年纪小怕的什么?先去你父皇那里把你求了来,只等着稍大些了成婚便是。他在咱们这儿三年都不曾对你父皇的旨意有所答复,难不成你还想着他回了夏能再回来把你娶了去?况且大夏此时战事正盛,待平定了也不知哪年哪月,端王爷日后是福是祸谁也不知,便是能好,少说也要个几年。你此时正是妙龄待嫁的好时候,难不成要一直等成老姑娘?”
永阳听了眼泪再也止不住,扑簌扑簌地往下掉,说道:“既如此,他何必当时不直接言明?或是去与父皇说明白了,如此反倒不会误了我这些年的心思。”
德妃叹了口气道:“端王爷性子孤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