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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器种类繁多,可谓应有尽有,校场中间确实有个搭起来的木台子。
只是,那木台子上站着两个人。
见到这情况,连永阳都愣了愣,显然没想到午时休息的时辰练武场上还有人在。只是其中一人的背影她一见就认了出来,笑道:“我就知道,连午间小憩也不放过的人定是我那练武成痴的大哥。只是,旁边那位……”
那人还在远处,看不太清楚,只是依稀身量比贤阳高出大半个头,一身浅紫的衣袍,似乎正张弓搭箭,指着远处的靶位。虽然还未走近,但宁阳已经大体能猜出那人是谁了。皇宫里,贤阳喜欢穿浅黄色的衣袍,武阳喜欢淡青色,每次见到都穿着浅紫的衣袍,而且身量又比贤阳高出大半个头的,只能有一个人。
显然,看出来的不止宁阳一个。
安阳笑道:“怪不得大姐姐今儿中午提议我们来这儿,该不是早得了消息,大哥哥和端云表哥在此比试吧?”
“你这小妮子,真不知你平日都看些什么书,亦或者你院儿里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小小年纪,个人精儿似的,好像什么都懂!若真是提前得知,我还会带你们来?”永阳笑嗔道,态度却也大方实诚,只是唇角微微弯起,眼睛也看向远处的诸葛端云,看来她心里对这次偶遇也是开心的。
安阳全然不在意,瞅了瞅纯阳,又笑道:“大姐姐说得对,要是提前知道,至少不会带二姐姐来。”
纯阳立刻红了脸,头已经低得不能再低,小声解释道:“四妹妹,你别乱说。我……我没那心思……这些事情都要以父皇的旨意为准……”她声音细小,安阳好不给面子地笑了起来,永阳却已经向比武场走了过去,纯阳绞着帕子似乎想要快点远离安阳的样子,只是刚迈了两步才发现,跟着永阳过去那岂非代表着她急着想见诸葛端云?于是这个九岁的小女孩立刻止住了脚步,可是之前步子已经迈出去了,再回来又显得心虚,便只能红着脸回头看着立在原地的宁阳和安阳,很是尴尬。
宁阳几步走过去拉着纯阳的手道:“二姐姐,大姐姐都已经过去了,咱们既然来了也去吧。”纯阳得了台阶下很是高兴,小鹿般的点点头。
却听安阳在身后小声咕哝道:“真是的!难得遇上个冷面帅哥,就这样被别人给占了先机,我怎么就这么点儿背?为什么不早穿过来几年?”
这话若是让别人听去或者不太明白什么意思,宁阳却是懂的。古代常因为瘟疫、战乱等原因使得人口剧减,并且多子多福的观念深入人心,统治者常常鼓励早婚早育,一般女孩子十三岁就可以嫁人,如果没有战争,国家富足,或许有些女孩子会及笄后,也就是十五岁以后再嫁人。而男孩子娶妻的年龄也差不许多。诸葛端云今年已经十三岁了,即使现在三国并不在战乱中,他这个年纪定亲已是平常事了,再过两年也一定要娶妻了。
这也是为什么武德帝会让诸葛端云从永阳和纯阳当中挑一个指婚的原因。就年龄来讲,宁阳和安阳与诸葛端云是绝对不合适的。当然,有很多男人五六十了还能娶个青春年少的女子回家,但那不是填房就是作妾。而她们的身份注定了不可能给人作妾,当然了,像长公主那样嫁给大夏皇帝为妃的情况除外。
安阳应该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郁闷的吧。不过郁闷归郁闷,她说的话未免太口无遮拦了。宁阳看了看纯阳,见她仍旧低着头,一副很紧张的样子,似乎没有听到安阳刚才的嘀咕声,心里微微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回身假装听不懂地问道:“咦?四妹妹,你刚才说什么?什么穿过来?你今天身上带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过来么?”
安阳这才惊觉说漏了嘴,忙摆手道:“哦,没有没有,三姐姐你听错了。”然后她又望了望前头永阳的身影,笑着跑上几步来拉住宁阳的手道,“你看大姐姐都已经过去了,咱们也快去看看吧!那天见识了端云表哥的剑术,今天再看看他射箭的功夫!”
宁阳也不再追问,就当是被安阳骗了过去。心里却想着,反正已经提醒过你一次了,别有下次就成了。
习武之人耳力大都不错,宁阳等人走到练武台前时,诸葛端云已经放下手中的金丝大弓,远处的靶子上一支羽箭狠狠嵌在红心里,他却看也不看,将弓递给贤阳道:“下回比试挑个人少安静的时候。”
贤阳尴尬地咳道:“永儿向来只在晨时来练武场的,今儿前来想必是一时兴起,遇上表哥实在是凑巧了。”
看来诸葛端云是误会了,他以为永阳知道他在此与贤阳比试射箭,特地前来相见的。这也不能怪他,武德帝想要将永阳和纯阳其中一人指给他的消息在宫里已经传遍了,自从那日起,凡在宫中或是在帝都街上走动,见了他的官员无不借机或试探或讨好,若非他是大夏的王爷,这些朝臣还知道不能离他太近,只怕礼都送到他的别庄门口了!诸葛端云向来是个喜好清净的,这段时间对他来说,实在是烦不胜烦。
诸葛端云态度冷淡,倒令在场的永阳和纯阳有些尴尬。纯阳之前就被安阳说红了脸,现在更加不知所措,眼睛直直地盯着地上的青石砖,头都不敢抬一下。
永阳却昂着头,眼里有着身为公主的灼灼骄傲。她命人牵来一匹名为烈风的骏马,手执着马鞭踩着宫人的背就动作利索地翻身骑了上去。她于马上俯视着诸葛端云道:“永阳不才,想领教下端王爷的骑射功夫,不知敢应否?”
初春的大周国已经很暖和了,午时的暖风拂过,永阳火红的衣裙浅浅飞舞,十一岁的少女虽然还未长成,却已有些英烈的飒飒之姿。
诸葛端云微微蹙眉,也不答话,只是干脆地跃上一匹枣红的骏马,挺直了脊背淡淡地看了永阳一眼,俨然一副刚才永阳俯视他的模样。
宁阳忍住笑,想起年宴时武德帝曾说过,永阳的性子与当年的长公主有些相像。于是心里不由觉得,其实诸葛端云和与永阳倒是有些合适。只是可惜了纯阳,这个小姑娘自从过了年就被李充仪逼着去接近诸葛端云,怎奈端王爷的日子过得像个老头子,一成不变。上午去芷兰宫祭思母妃,下午回别庄喝茶看书,偶尔去拜见下皇帝,像今天中午应贤阳的约来练武场已是难得,因此纯阳很少能找到时间与他接近,即便是有,她的性子也做不来这种事。
偏偏李充仪不死心,逼着纯阳做点心绣帕子的,就差直接送去芷兰宫里去了,害得纯阳几次去宁阳那里时,眼睛都红得像只兔子。
宁阳心里感叹着,却见诸葛端云与永阳已经策马奔驰起来。一紫一红两道身影手持弓箭驰骋在练武场上,烈阳下,马蹄声声,踏踏而去,激得人心里的热血都禁不住沸腾。宁阳仰起头,看向头顶澄净的晴空,顺着青天白云将目光投向很远的地方,那视线仿佛要越过道道宫墙望向外面的世界。她不曾对此生身为公主的事有何不满,只是不知此生何时才能踏出这道宫墙,哪怕只有一次,她想要看看外面广阔的天地,她也想要骑在马背上,体验一次驰骋天地间的快意。
向往的心神越飘越远,回过神来氏,只见骑射的比试不知何时已经结束。诸葛端云坐在马上正看着自己。宁阳立刻收回心神,忙转头去看远处的靶子,只见那靶子正见的红心旁插着一支羽箭,而红心正中的地方已经破了一个洞。
看来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端王爷的武艺果然出众!永阳心服认输!”永阳已从马上下来,脸上全是兴奋的笑,早没了之前因为诸葛端云的态度而生的郁闷和挑衅的表情。
贤阳哈哈大笑道:“我这妹妹自小是个心高气傲的,常自言不输男儿,这一句心服认输的话我还是头一次听到!”
诸葛端云也从马上下来,却不言语,只道:“本王向来有午间小憩的习惯,这便不打扰了。”
虽然现在早过了小憩的时辰,不过众人也都知道这只是个借口离去的托辞,因此除了安阳之外都恭敬地行了礼,带宫人带着诸葛端云的侍从到来,便恭送他离开。
诸葛端云转身离去经过宁阳身边时,浅淡地道:“适合来练武场的女子并不多,至少三公主并不适合,下回还是别来凑热闹了。”言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安阳看着诸葛端云离去的背影,又奇怪地看了眼宁阳,问道:“三姐姐,你是不是哪里惹到端云表哥了?”
宁阳瘪了瘪嘴,欲哭无泪,她要是知道就好了!真不知道这个毒舌男看她哪里不顺眼,难不成欺负她很好玩?
永阳心情大好,走过来安慰道:“三妹妹别往心里去。方才我与端王爷比试骑射时就发现了,他的功夫绝不止于此,偏偏既能理所当然地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