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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却不是这么想的,她觉得二房一家有些贪心,不过想起柳子轩的话,她还是慢慢压下心里的不喜来。总之轩哥哥说要以和为贵,那她就得好好忍耐,好好表现!
安阳给自己鼓劲打气,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点头握拳,看得二房一家心惊肉跳,马氏忙问道:“妾身方才……可有言语不周之处?”怎么瞧着公主要打他们似的?
安阳本不知怎么开这个话头,一听马氏的话,心里突来灵感,顺着她的话说道:“不是季祖母的错,只是季祖母说起求职缺的事,倒叫我想起前些日子朝中发生的大事来。”
马氏忙和儿子柳义才互看一眼,问道:“何事?”
安阳忙把年前朝中太子之争的事说了出来,说道:“这事就在年前,想必二叔回来后应当也听说过一些。我父皇最恨结党派争,虽说是为了立太子的事儿,但这两派斗得厉害了,结果惹得龙颜大怒,一连处置了二十多人呢!这其中有吏部侍郎乔大人、中州刺史薛大人,还有几个副都护、都尉之类的,官职都不小呢!”
马氏闻言望向儿子,柳义才点了点头,说道:“公主说的是,此事下官也曾听说过。”马氏说道:“老伯爵在府中也说过一回,只是因着这事龙颜大怒牵扯甚广,因而不敢多谈,只说了个大致。”
安阳又说道:“二叔父为官多年,应该知道我父皇此生有两大忌讳:一是结党派争,二是后宫乱政!年前这件事牵扯到我的几个皇兄弟,不但我外公元老相国那一派的人和德妃娘娘的娘家人受了罚,连贤妃娘娘的弟弟陆世子都关去了牢里。可见父皇真是气狠了。我也不是不愿意帮二叔父,我就是怕我在父皇气头儿上去问这事儿,非但父皇要骂我,只怕还得连累二叔父。”
安阳瞪着眼睛,努力要叫二房的人从她的眼里看出诚恳来。马氏一家子互看一眼,神色难免有些沉重。安阳见势忙又把那天柳子轩所说过的武亲王侧妃帮着娘家人求官,结果害得人家丢官去职,又害得自己险些降了位份的事说了出来,见二房的人神色更凝重,安阳这才安抚地丢个甜枣出去,说道:“我听说二叔父在外任职数年,当地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上任期间政绩优良,江水三年无灾!可是真的?”
见安阳有些崇拜似地问道,柳义才咳了咳,眼底有自豪的笑意,嘴上却谦恭道:“下官虽非治世良才,对为一方百姓父母官之事还是有些长才的。”
“那就是说是真的了?”安阳笑得眼儿明媚,乐观地道,“那不就行了!我父皇最喜爱良臣!每年的政绩考核卷宗他都是亲自过目的!只要是有真才实学的,都能得个不错的差事。要我说呀,二叔父不必觉得帝都官多不好求职缺,那些到处打点的到处走关系的,有几个有真才实学的?他们有几个敢见我父皇的?可是我觉得二叔父有这个本事!既然有真才实学,干嘛要学那些人?不如好好在府里准备,等我父皇召见的时候好好表现,到时候定有良差!”
安阳一口气夸完,只觉得氧气不够用,忙把桌上新斟上来的茶拿起来猛喝几口。待放下茶盏时抬眼就见二房的人脸上都有喜意。
马氏觉得此话有道理!他们二房的人被大房压了这么些年,本来因着当初去外地任职的事儿有些不满的,幸亏义才争气,在外这几年拼了政绩回来,本想着终于能胜过大房一头,不想大房的竟然尚了门好亲事,攀上了皇家!虽然心里千百个不甘,但奈何对方是嫡公主,家族跟着沾了好大的荣耀,他们二房的人便是再不甘也得往那好处想,心想着总有需着公主帮忙的时候。不想方才听公主一言倒觉得有些道理!若她儿子凭着公主的关系得了这职缺,日后还是得在大房面前做低伏小、看脸色行事。可若是能凭着自个儿的本事谋个好差事,至少在官场上抬得起头来,也算是扬眉吐气!
马氏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住地点头,只差没笑眯了眼。而柳义才也笑在脸上,心里有些兴奋,似乎已经能想到面圣述职那日圣上对他政绩的褒奖,若圣上再知道他哪条路子都没打点,指不定更赞他贤臣良臣!而且柳家向来就得圣上器重,难保他这回不会真的得个顶好的职缺!马氏母子心里雀跃,唐氏在一旁看着也有盘算,如今回了帝都来,有公主府和伯府的名头罩着,自家夫君再谋个好职缺,日后他们一家几口便在帝都安家了。眼见着再过几年两个儿子也要行冠礼了,到时谋前程总归要比在外地容易些。自己在娘家本是庶出,不受宠,嫁来柳家也是嫁了个庶出的,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想柳家忽而得势,日后她回娘家也要扬眉吐气了。
二房的人各有所图,心里都是欢喜,直把安阳奉承了个遍,马氏说道:“多谢公主提点!若非公主点醒妾身,险些要走了歪路。”
安阳被夸得头晕晕,一听马氏说完了,忙说:“一家人不必客气”之类,心里却把柳子轩夸了个遍。
马氏见要求的事有了结果,又瞧着安阳有些累了,这才起身行了礼告罪求去。安阳心里直欢喜,却叫禾儿备了些吃食点心,说道:“这是府里厨子做的,是宫里御膳房里差来的大师傅,做的点心好吃着呢。季祖母拿回去用吧。”
马氏这辈子没吃过御厨做的点心,听得这话自然是眉开眼笑,千恩万谢地接了过来,又行过礼,这才带着儿子儿媳和孙子离开了公主府。
安阳几乎瘫坐在椅子里,呼出一口长气,暗道等轩哥哥回来了,这回的奖励,加上上回的,连本带利,她是一定要要足了!
只是这日午时柳子轩却没回公主府用膳,他差了个随侍回来说是同僚在酒肆里摆了酒席,因而午膳便不回府用了。安阳只得自己吃了午膳,然后去休息。一直等到快酉时了柳子轩才回来。安阳见他面色有些困乏,于是便忍下了邀功的心思,先拉着他去软榻上歇息了。
直到柳子轩醒来,夫妻二人用过晚膳,坐在窗边的圆桌旁喝茶时,安阳才把上午的事细细说了,拍着胸脯笑道:“我记得轩哥哥说要举例子才能让人信服,所以我就把年前父皇龙颜大怒的事也拿来吓人了!怎么样?我不是很笨吧?”
柳子轩看着安阳,听得认真,一直待她把话都说完了,这才点头笑道:“甚好。今日我不在府上,此事亦处理得妥当,想来不需过个几年,当可出师了。”
安阳知道柳子轩这是在夸她,她虽然也知道要完全靠自己还需努力,但得了夸奖还是很高兴的。于是她立刻转了转眼珠子,兴奋地问道:“那轩哥哥还记不记得上回在伯府里见叔父婶婶他们,那天我的表现怎么样?”
柳子轩见她眼儿明亮,一看便是有歪主意,不由垂眸浅笑,心里明了。
“那日的表现也甚好。”他说道。
果然,话音刚落,两只手掌就摊在他面前,安阳脆声说道:“那要奖励!那天的和今天的,两样!要大的!”
柳子轩闻言笑了一会儿,抬起眼来看着安阳问道:“那依安儿的意思,想要哪样奖励?”
这话把安阳问住了,她撅着嘴儿,望着天花板想了很久才说道:“不知道,上回也想不出来,所以交给轩哥哥想吧!”安阳越想越觉得这样省心,她只等着要奖励就可以了,至于是什么,只要是轩哥哥给的,她自然喜欢的。
柳子轩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垂眸笑了笑,只温润地道一声:“好。”便再也没了下文,之后便和安阳说了些今日与同僚相聚听到的些许趣事。安阳很容易被转移了注意力,不知不觉两人便聊了许久。直到窗外传来二更的更鼓声,安阳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奖励还没要到。刚想开口询问,奶娘进屋说道:“二更天了,这些日子公主和驸马爷皆劳累了,奴婢这便去铺床吧,公主与驸马爷早些歇息。”
之后便是一阵忙碌,柳子轩去了浴房沐浴,安阳在屋里沐浴,一番梳洗,待安阳入了帐子躺下,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柳子轩才回了屋。如同往时一般去了外袍穿着中衣入榻躺下。
正月里的天气还是冷的,屋里烘着小火炉,本来也不太冷。安阳却因为只穿着亵衣便缩在被子里,只把脑袋露出来,瞅着柳子轩问道:“轩哥哥,奖励……”
柳子轩闻言转过头来看她,见她只露着脑袋的瞅着他,眼里期盼中带些不安定的情绪,一看便知又在往别处想了。柳子轩垂了垂眸,掩了眼里越发浓郁的笑意。
安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