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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徐怀听了腿都软了,他自小没习过武,拿把扇子还行,叫他搭弓执戟,和那群满身汗臭味的贱民一道儿操练?还不如杀了他呢!他自知是诸葛端云不放过他,心中把上元那日的倒霉事儿悔了个千百遍,却仍是暗暗记恨,说道:“老将军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他连这面子都不给老将军?”
蒙阔心中气闷,拿起酒盏来一口喝下,这才记起里面因着军规盛得并非是酒而是水,不由想起方才为了多了几坛子酒被当众训诫的事,更记起一会儿还要去挨军棍,当着众将士的面儿丢老脸,不由怒火中烧,恨恨摔了酒盏!
徐怀见蒙阔黑着脸,身上常年带兵的霸气吓得他两腿发软,却仍是挑拨道:“说来也是。大将军怎会把老将军看在眼里呢?若真敬重老将军,您府上的小姐也不会给遣送回去。”
“混账!”蒙阔似被踩了脸,大怒地掀了桌子,泥地上军报地图笔墨洒了一地,他怒狠狠地盯着徐怀,吓得他扶着柱子,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蒙阔怒目圆睁,狠狠盯了徐怀许久,只把他盯得差点没晕过去,这才缓缓平息怒气,只盯着帐外,眼中阴郁暴怒,一言不发。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安阳
心平
安阳一听说要回宫,忙紧张地望了眼柳子轩。她自出嫁至今,都是每三日就回宫中请安去,前些日子胳膊伤着了,她怕母后见着责怪,这便有段日子没回宫去了。现在云姑来了,要么是母后得了消息,要么是觉得她没回宫请安有失礼节,总之,她今日一定又要受责骂了。
安阳深知母后的严厉,想想一会儿可能出现的情况她就忍不住苦了脸,可怜兮兮地望望柳子轩。母后说叫她回宫用午膳,没说叫轩哥哥一起去……
柳子轩将她求救似的表情看在眼里,温和地笑了笑,转身对云姑说道:“今日本想与公主回伯府小聚,既然母后有旨,轩自当谨从。不知可否容轩与公主稍叙片刻?”
云姑神色淡然,颔首道:“驸马爷过谦了,奴婢候着就是。”
“那便请姑娘且去花厅用茶吧。”柳子轩依旧谦谦有礼,亲自将云姑请进花厅,见宫人上了茶来,这才与安阳往花厅旁侧的屋子去了。
一进了屋子,安阳就忍不住拉着柳子轩的衣袍不松手,小声说道:“轩哥哥,怎么办啊?母后一定得了消息了。我、我旁的都不怕,就怕、就怕母后骂我。”
柳子轩笑着摇摇头,安慰她道:“公主且宽心。纵使母后责备几句,也是因着心中挂念。公主不必惧母后如此,若问起话来,实言便好,掩饰反而叫母后心中不快。”
安阳点点头,看着柳子轩半分不乱的神色,听着他的温言温语,心里的紧张竟去了大半。
柳子轩却略微抬眼,似乎看了看花厅的方向,垂眸时神色如常,只是俯□来在安阳耳边低声说了些话。
耳边痒痒的,安阳缩了缩脖子,脸蛋儿红了红,想笑却被柳子轩的交代慢慢吸引了注意力。
当安阳挽着柳子轩的胳膊从屋里出来时,欢快的笑容已经又回到脸上,云姑起身,给柳子轩行过礼,这才带着安阳坐了轿子往宫里去了,柳子轩便独自回了伯府。
如今已是十一月,大周正是深秋与初冬交替的时候,风些微有些凉,安阳一身黄绿宓荷的高腰对襟齐胸襦裙,步子轻快地小跑进慈仁殿上,紫蓝的染花披帛随着身形飘飞,自有那么一股子灵动的韵味。
她跑进殿上,本想行礼,抬眼却见上首非但元皇后端坐着,竟然连父皇也在。不由喜形于色,提着裙摆就跑了过去,抱着武德帝的胳膊,甜甜地唤道:“父皇!”
武德帝沉声笑了笑,元皇后却垂了垂眼,斥责一声:“嫁了人无人管教你了,这规矩就松了?如今见着父皇母后,连个礼都不会行了?”
安阳一听,脸上明媚的笑容马上减了大半,揪着武德帝明黄的龙袍袖子,小声咕哝道:“这不是没想到父皇也在么,一高兴就给忘了……”说罢,这才老老实实地走下台阶,在下首的玉石青砖上跪了,按着规矩行了礼,称一声:“父皇安康,母后安康。”
“行了行了,快平身吧。别被你母后给唬着了,她是严厉惯了。”武德帝慵懒的声音传来,朝安阳招了招手,安阳忙起身又跑了过去,挽着父皇的胳膊不撒手了。
皇帝摇头笑了起来,对皇后说道:“这孩子还跟小时候一个样儿,朕瞧着挺好。都是一家人,偶尔礼节之事松一松也无伤大雅,皇后别跟孩子太较劲了。”
元皇后知道皇帝自小就纵着安阳,听了这话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脸上倒是见了笑容,说道:“臣妾这不是瞧她嫁了人还跟个孩子似的,心里着急么。”
武德帝却不以为然,笑道:“活泼些罢了,又非刁蛮任性,皇后可不必如此心急。有轩儿在,朕相信这孩子只会越来越懂事。”
皇帝眸色深沉,唇角却噙着笑,一如既往地难测。
元皇后闻言却是垂了垂眸,隐隐为这话里的意思心里生出些苦涩难言。虽如此,她仍是依言笑道:“皇上说得是,臣妾操心了。”
皇帝只笑了笑,抬眼见安阳面色红润,眉眼明亮,这便笑道:“安儿气色不错,看来轩儿待你甚好。”
安阳点点头,元皇后却哼了哼,看了她一眼,淡声说道:“若真是待你不错,怎会叫你伤着?”
安阳抬起眼来,和元皇后的视线撞在一处,瞧得出她眼来的责备来,这便也不和她撒谎,就把事情经过细说了一遍,然后说道:“轩哥哥这几日对我一直尽心照顾着,我怕母后担心……所以没敢进宫来……”
“哼,你是怕母后责怪你那驸马才不敢进宫来的吧?”元皇后摇了摇头,却笑看向一旁的皇帝,说道,“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知帮着夫婿说好话。”
“女子之德,本就该出嫁从夫。皇后这话可有些酸啊。”皇帝沉声笑了笑,听着是在调侃皇后,皇后也只是垂眸而笑,却再不言语。只瞅着皇帝看过安阳包着的胳膊,唤了御医来又给瞧了瞧,又将尚药局里仅存两瓶的贡药雪山青莲膏赐了一瓶与安阳,叫她好生养伤,不可留了疤痕。
安阳喜滋滋地接了御药,这时有宫人进得殿来禀告说:“启禀皇上,刘大学士和开国伯柳老爵爷已经在尚仪殿中候着了。”
元皇后听了这两人的名字神色不露,只笑着起身道:“皇上有朝事要忙,妾身送您吧。”武德帝却摆了摆手,说道:“安儿今日回宫,你们娘儿俩聊吧,朕且去了。”
元皇后领着安阳在后头行礼跪安,皇帝却带着宫人渐渐出了慈仁殿。
待皇帝的身影不见了,元皇后和安阳这才起身,各自坐了,云姑上了茶来便立在皇后身后,安阳看了元皇后一眼,怕她责怪,忙讨好地笑道:“对了,母后。我进宫来时特意叫轿子转了个弯儿,去南街老店里买了母后最爱吃的点心。”她看向云姑一眼,云姑福身退下,不一会儿就把点心端来放在了元皇后旁边的小桌上。
元皇后瞅了那点心一眼,却未尝。只抬眼问道:“从小到大也没伤着,这回知道疼了吧?”
安阳忙赔着笑一个劲儿地猛点头:“疼!疼得我差点没晕过去!好在轩哥哥换药的时候知道和我说话聊天,分散我的注意力,不然换一回药我就得哭一回。”她笑嘻嘻地咧了咧嘴,撒娇道,“母后,轩哥哥真的对我挺好的。他这个女婿其实不错的,母后以后一定会喜欢上他的!”
元皇后闻言哼了哼,不知是气还是不气,只不冷不热地说道:“他倒是想对你不好,他柳家有这胆子?”
安阳听了这话心里有些难受。她的地位是比轩哥哥高,可是他们相处的时候也没那么生硬。刚成婚那些日子,轩哥哥是处处守礼来着,可他知道她是公主,却还是敢跟她说他有心上人的事,而且他也敢开她玩笑。现在她倒是觉得,他们这样相处挺好的,至于轩哥哥心里的人,她一定会再努努力,争取叫轩哥哥更喜欢她一些,也争取叫母后更喜欢他一些……可是母后似乎一直对他有成见。
“母后,我知道你一直气我婚事没听您的,可这事是我向父皇请的旨,跟轩哥哥没关系,您要气就气我吧……”安阳绕着帕子,垂着眼小声说道。
元皇后听她语气有些服软,这才没好气地道:“还学会认错儿了,果真你那驸马教的好。”
“母后,我不是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