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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阳笑着点头应了。
待回到王府里,宁阳安静地坐在暖阁的炕沿儿上细思,奶娘、良儿和子陌服侍在一旁,三人相互看看,却是无言。
屋里静得出奇,过了半晌,见宁阳仍不说话,良儿这才忍不住说道:“王妃,奴婢也是自宫里出来的,说起来,这宫中之事大夏和大周也没什么两样。这德妃娘娘不帮着您,反倒帮着阮夫人,奴婢瞧着她定是记恨上您了,给您找不快呢!虽说得好听,叫您日后无事常去宫中走动,可她指不定下回还派人来叫上阮夫人,到那时,说的好听些是与您闲话家常,说白了您其实就是那陪客!德妃娘娘想扶阮夫人一把,与您作对才是真的!”
宁阳闻言抬眼笑看良儿,暗道入过宫的果然是非一般的敏感。她也是在想这事呢,如今和良儿想到一块儿去了,这就说明不是她在杯弓蛇影,胡思乱想。
若日后德妃真的常常叫李氏进宫,王府里定有闲言碎语……
宁阳缓缓站了起来,虽然她想过安稳的日子,但是这么下去日子只会越来越乱。为了不被动挨打,她还是早作打算得好!
“这些日子,杏儿那丫头,如何了?”
子陌闻言回道:“回王妃,与那巧儿争宠争得厉害,只差没打起来了。”
宁阳点了点头,也是时候把那丫头叫来了。至于时机嘛,她已经有主意了!
奶娘看出了她的想法,劝道:“王妃,您可不能把筹码都压在那丫头身上。”
宁阳听了转头笑道:“奶娘说道是,说起来……长公主有些日子没来王府了,过几日派人去宫里请来叙叙话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安阳~
试心
安阳的脸轰地一声红了,连脖子根都红透了,脸颊耳朵烧地发胀,脑中更是嗡鸣阵阵,羞急之下逃似地转身,懊恼地跺了跺脚。
身后传来柳子轩的轻笑声,随后便听他沉稳的脚步声向着桌子而去,最后立在了她身后。烛火映在他身上,在地上拉出一道欣长的影子。清雅的男子手上端着只药碗,温声说道:“公主,喝药吧。”
安阳自觉丢脸丢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哪敢再转过脸来见他?于是身子一扭,躲着说道:“不喝。”
柳子轩轻声笑了笑,仍温声问道:“公主当真不喝?”
“不喝!”安阳背对着柳子轩,瘪着嘴巴跺了跺脚。模样倒是有几分任性,只可惜话里却有些气弱,脑袋不动,眼珠子却不停地往后瞧。心里忍不住有些怕,轩哥哥会不会觉得她任性啊?会不会生她的气?
“公主可是嫌药苦?”柳子轩自是明白她心中所想,不由温声笑问,也算解围。
安阳闻言心里果然松了口气,却听柳子轩继续说道:“苦口良药,公主若不喝,夜间必生疼痛,如若重了,发热亦是可能的。还是把药喝了吧。”
安阳闻言撅着嘴,却一副要哭的样子。她不是不想喝药的,可是、可是……要她怎么见人嘛!想起方才的事,脸上的烧红不减反增,越发脚上像注了铅,没办法转过身去。
“此间温度尚好,若再过会儿,当要凉了。”柳子轩慢声说着,人却已经缓步至桌前坐下,说道,“公主来喝药吧。”
他声音温润,不急不缓,更无不耐之处。安阳听了心里过意不去,虽然仍恨不得躲起来,却终是不忍心拒绝喜欢的人这般劝说,立在原地犹犹豫豫了许久,这才挪了挪脚,身子转了几次才转过来,却是低着头几步冲到桌子前面,想要拿起药碗来一口气喝完,然后就去屋里找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柳子轩却是先一步将药碗端在了手里,执着雪瓷勺子调了调药汁,淡定非常地说道:“公主坐吧。”
安阳的手停在半空,虽尴尬却忍不住心怦怦跳了起来,眼睛不由自主地瞧着柳子轩的手,心里不停地琢磨。
莫非、莫非轩哥哥是要……喂她喝药?
见安阳不动,柳子轩笑了笑,伸手把身旁的椅子又向外拉了拉,眸却似不经意间望了望她的胳膊,只慢声说道:“公主请坐。”
安阳这才乖乖坐下来。
鼻间浓浓的药香气扑来,安阳蹙了蹙眉。她本是极讨厌喝这种苦药的,下午喝忍着喝完最后一口,险些没把嘴里的胃里的全都又吐出来,她是很受不了这种中药的。然而今晚也不知怎么着,见身边男子轻执碗勺,缓缓地调着,那黑浓的药汁还飘着丝丝热气,可是男子袍袖轻拂间神态温润淡雅,竟有种说不出的韵味,仿佛那药经了他的手再苦的气味也变得有些香了。
安阳兀自想着,一只雪白的瓷勺轻轻送到她唇边,她着了魔似的,竟微微张开唇儿,一口吞了下去。
唔……似乎,也没那么苦。
安阳心怦怦跳着,仍是觉得有些脸热,也不敢抬眼看柳子轩,只低着脑袋垂着眼儿,见有勺子递到唇边来,就张嘴喝一口,顺道瞄两眼那纤长的指节,素雅的袍袖。
桌上的烛火噼啪地响,屋里除了喝药的水声再无其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安阳竟一声不吭地把送到唇边的药汁喝了个只剩碗底。等她发现的时候,这才觉得嗓子根儿已经苦得麻了。正皱眉间,一碗茶水端到了她面前。柳子轩侧首看了看窗子,温言问道:“奶娘可在屋外?”
窗外忙响起了脚步声,奶娘开了门进得屋来,问道:“驸马爷唤奴婢?”
“劳烦奶娘煮碗冰糖雪梨汤来。”柳子轩说道。
奶娘瞧了一眼正一只手端着茶碗咕咚咕咚喝水的安阳,忙点头下去了。
安阳喝干了一碗茶水,一只帕子递到她眼前,为她拭了拭唇角,这才收了起来。安阳低下眸去,微微侧了侧身子,仍是有些躲着柳子轩。
两人等到奶娘回来,柳子轩又亲手将那雪梨汤调得凉了些,这才端着喂安阳喝了几口,直到安阳点头说不苦了,这才放下了碗。起身将放在旁边的药粉和布带拿了过来。
之前擦的药粉已经有些被烫伤处渗出的黄水染湿,柳子轩垂着眸,将药粉又撒上一些,见安阳的胳膊缩了缩,不由停了停手上的动作,待放下药粉拿起布带来包扎时,终是淡声问道:“公主何以瞒我?”
安阳抬眼瞄了瞄他,犹豫了许久,才小声答道:“我……我是怕轩哥哥知道了,要以为我什么都做不好……我、我其实是能做好的。”
柳子轩手上动作极轻,听得此话却是摇了摇头,似无声一叹,垂眸浅淡地道:“当真是傻丫头。”他包扎伤口的动作很慢,也包得不厚,只包了两层便停住了,轻缓地放下安阳的裙袖,说道:“早些歇着吧。”
安阳点点头,奶娘在屋外听见了便进屋来说道:“公主可是要歇着了?奴婢帮您宽衣吧。”
柳子轩听了却笑道:“奶娘也去歇着吧,公主的胳膊晚间亦碰着,此间自有我守着。”
奶娘愣了愣,眼里继而生出喜意来,忙给安阳和柳子轩道了安,福身下去了。安阳却还未回过神来,呐呐地问道:“轩哥哥……晚上要睡在这儿?”
柳子轩浅笑道:“待公主伤势大好了,轩再回沁怀居去。”
安阳听了几乎不敢相信有这么好的事,她这算是因祸得福吗?无论如何说,她心里自是要多开心有多开心。只是这开心没过一会儿便又犯了窘。她进得里屋,在妆台前去了钗环,将要宽衣时,柳子轩说道:“公主手上不方便,此事由轩代劳吧。”
安阳咦了一声,后知后觉地红了脸。她披着乌发,垂着头,脸儿红彤彤,眼睁睁看着腰间裙带被挑落,华锦如丝,顺着雪肩缓落。妆台上一盏琉璃粉灯映着,少女肤白如雪,娇嫩如露,高腰的内襦托着胸,雪白莹润,微微起伏着,似紧张,似诱惑。
柳子轩仍是一派温润,然眼底却难得地有些别样的神采。他袖袍微拂,手已来到安阳背后,帮她解了内襦,雪蓝的肚兜跃然眼前,上面绣着含苞未放的雪牡丹,琉璃灯罩上的飞鸾如流影般映在少女身上,朦胧稚嫩,惹人怜惜。
柳子轩的眸掠过那只包裹着布带的手臂,略微垂了垂眼,将安阳抱入帐幔中,盖上丝被,自己方才去了外袍,着了中衣入帐,将安阳的左臂放在他身上护着,这才说道:“早些歇息吧,明日晨起,轩自修书一封与家中,言明公主不便之处,待日后伤势大好,公主再陪祖母上香去吧。”
安阳闻言撑着另一只胳膊,裹着被子从床上半坐起来,问道:“这合适吗?我已经和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