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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回了母亲,刚刚大老爷吩咐了一些事情,我要连夜处理,今天就不过去了,改日我会亲自向母亲谢罪”
“二爷再忙也总要用饭,更何况二爷出门六七天,大太太……”
“早些回去吧,不要让母亲久等了”
萧俊不等宝珠说完,便已抬腿上轿,示意起轿了,宝珠站在那呆呆地看着轿子渐渐远去,这才想起大太太还在养心园等着呢,忙转身往回走去。
萧俊坐在轿里,一个劲催轿夫快走,几个轿夫已经累的满头是汗,萧俊在轿里都能听到他们呼呼直喘,可还是感觉轿子慢,萧俊实在忍不住,喊了声:“停轿”
几个轿听了,急行中骤停,一个咧歇,轿子差一点翻了,众轿夫稳了稳心神,总算站稳了脚,萧俊不等轿子停稳,便已纵身下轿,转头对轿夫说:
“你们在后面慢慢行走吧”
说完,展开轻功向萧湘院奔去,转眼便没了踪影,几个轿夫目瞪口呆地望着二爷离开的方面:
这二爷,赶着投胎啊,竟在自家门口练起了轻功!
第154章 猜错了
四个轿夫见二爷走了,哪还管那么多,齐刷刷地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萧俊一眨眼便来到了萧湘院,门房见二爷一个人回来,吃了一惊,忙上前打了门,束手立在一旁,萧俊一进仪门,便直奔东厢而来,到了门口,却猛地停下了脚步,怎么也踏不上那级台阶。
洞房夜元帕的事情,让他先入为主地认定梦溪早已不是清白之身,每想到这,都像有根刺扎在心上,虽然东厢里的这个人让他爱入了骨髓,但毕竟是古人,面对这种事情,始终有个心结,打不开心结,也就进不了那东厢的门。
在门口呆愣了片刻,猛一转身,正和得了信,匆匆出来迎接二爷的红珠撞了个满怀,红珠一个咧歇,差点摔倒,被萧俊一把扶住:
“二爷,您这是要做什么?”红珠惊魂未定地问。
萧俊见红珠站稳了脚,松开手,对红珠说道:
“去传二奶奶,爷回来了”
红珠一愣,这二爷自老太君寿辰过后,就没用二奶奶伺候过,甚至连面都不见,今天刚回来,这么晚了,又要二奶奶伺候,看他刚才急冲冲的样子,想是去东厢的,突然又改了主意,二奶奶又做了什么事,让他这么急冲冲的过来兴师问罪,想到这,红珠开口说道:
“二爷,二奶奶这两天正病着,这么晚了,不如让奴婢去传了张姨娘或者翠姨娘过来伺候”
“传二奶奶”
萧俊说完,迈大步向正堂大厅走去,早有小丫鬟候在门外,替他打开了门,一路跟着他进了大厅。
几个月的接触,红珠也觉得只要别惹着这位奶奶,她心还是很善良的,至少没像姨娘那样作践她们,这让红珠对二奶奶或多或少地有了牵挂,内心也盼着二奶奶好。
二奶奶几天前吐血昏迷,老太君只命人传了大夫,连过来看一眼都没有,大太太更是连个话都没有,一副巴不得她快死的样子,好在老太君传话不用二奶奶去请安,只让她在房里静养。
没想到这位爷更绝,直接将人揪过来伺候。想起二奶奶那苍白的病容,红珠也心生不忍,无奈主子的吩咐,只得硬着头皮来到东厢房,敲了敲门。
梦溪吃过饭,正倚在床上和坐在绣墩上的知秋说着话,听到敲门声,一皱眉。
“这么晚了,谁这么不长眼睛”
知秋边起身边说,还没出屋便见知春进来回道:
“二奶奶,二爷回来了,传话让您过去。”
“二爷回来了,什么时候?”梦溪听了,看着知秋问道。
“二爷今个儿下午回来的,一回来就被大老爷叫到了寿禧堂,奴婢以为晚上一定会去大太太那用饭,便没和您说,哪知二爷竟回来这么快,难道没用饭?”
“叫得急吗?”
“听红珠说,二爷好像有什么事情要问二奶奶似的,刚刚一进院门便直奔东厢房,不知为什么又回去了,只传二奶奶过去”
梦溪听了,心里一动,回来便被叫到寿禧堂,连大太太那都没去就急匆匆地找她,差点就进了东厢,什么事这么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休妻”。
一定大老爷和老太君合力让他休妻另娶,想到这些天她在府里的冷遇,和老太君对表姑娘的热情,她就越确信了这件事。
盼望了好久的休书,终于来了,此时的她竟无喜无悲。
“二奶奶,怎么了?”
知秋见二奶奶神色不对,忙问道。
梦溪只摇摇头没说话。知秋见二奶奶神色反常,便是一惊,猛想起这些日子萧府的风向,秀姑娘都快被捧上了天,听翠姨娘屋里的四儿从大太太那回来说,秀姑娘这些日子正忙着秀嫁妆呢。
想到从不踏足东厢的二爷,竟破例要进东厢,一股不祥涌上心头,翕动了一下嘴唇,诺诺的说道:
“二爷,二爷不会……”
“别想那么多,先去看看再说,来帮我更衣”
知秋慌乱地的搓着手,在屋里转了几转,才想起要给二奶奶找衣服,知春见知秋慌乱,不知出什么事了,只傻站在那。
梦溪已在梳妆镜前坐好:
“简单些,就穿那套淡蓝色百合织锦吉服吧”
梦溪见知秋在柜子里翻啊翻,就是挑不出衣服来,哪有平日的利落劲,便帮她拿了主意。
见二人还没反映过来,又说道:
“慌什么,什么事去看了才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快点,再晚了,二爷又要罚了”
知秋一听要挨罚,才想起那个阎王还在厅里等着呢,忙上前依着二奶奶的吩咐,伺候着她穿戴起来。
萧俊心神不宁的坐在那,终于看到梦溪扶着知秋缓缓地走了进来,再见梦溪,竟恍如隔世,看到她还好,终于放下了一棵悬着的心,放下手里的茶,坐直了身子。
梦溪缓步上前福了福:“二爷安好,婢妾不知二爷回来这么早,未出门迎接,请二爷宽恕”
多日不见,她清减了许多,巴掌大的小脸,更显娇小,眼中已没有了仿佛一切都可以云淡风清的淡定从容,从骨子里散发出一股疏离落寞,眼前的梦溪空洞而缥缈,仿佛下一刻便要乘风归去般,这份疏离让萧俊疼得揪心,他不想要这样的梦溪。
难道她察觉到了老太君想休她?一念至此,萧俊面如死灰。
自从他答应老太君休妻另娶,他就再不敢面对她,刻意地躲着,就怕他忍不住改变了主意,可躲了人,却躲不开他的心,他甚至有种冲动,想要抛开萧府的一切,带着溪儿远走高飞。
每每想起做为下代家主的他,为了萧家的祖业,必须抛弃这本属于他的美好,牺牲掉自己的婚姻和女人,便心如刀割,更痛恨自己的懦弱,这二十几日,他真是度日如年。
“二爷”
红珠见二爷只看着二奶奶,久久不语,轻轻地叫了一声。
听到红珠的呼唤,萧俊才回过神来,发现梦溪还在那站着,等着他开口,转头对红珠说:
“扶二奶奶坐下”
听了二爷的话,不等红珠上前,知秋已扶着二奶奶坐了下来。
第155章 请大夫
厅里众人见二爷让二奶奶坐了,都很诧异,不知这位爷葫芦里又卖什么药,急急地把二奶奶招过来,凉了半天,现在又巴巴地让坐了,都知二爷和二奶奶素日里就不对付,一个个都紧闭嘴巴。
梦溪不知二爷找她到底是什么事情,左右没什么好事,倒也坦然,只端正地坐在那等着,苍白的一张小脸,像个雕塑。
厅里立时沉寂下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让人透不过气来。
不见面时想见面,见了面却又无话可说,萧俊现在就是这样,看到梦溪,心里一阵发紧,坐在那不知该说什么,一肚子的话,最关心的问题,此时别扭的一句也说不出口,别的事情一下子全忘光了。
他想尽快地打破这沉默,无奈收肠刮肚,也想不出话题来,又怨起梦溪来,这人怎么就像个佛似的坐在那,也不说话,哪怕随便说一句,这空气缓和了,也就不紧张了,慢慢就自然了。
他紧张的说不出话,却埋怨梦溪不开口,也不想想,是谁叫的谁,梦溪遇到这么个拉不出屎怨茅房的夫君,有够她受的。
“嗯……,家里这几天都好吧”
良久,萧俊低声问了一句。
众人都看向了他,憋了这么久,满以为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个个噤若寒蝉,如临大敌,尤其知秋,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生怕这位爷说出“休妻”两个字,等了半天却等出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