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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黄四郎的父母与陈婆子,苟婆子的身契也转到了琼娘名下,已经在新宅子里当值,姆娘给了他们一年的工钱,又给了黄四郎父亲一百两银子作为几人的日常开支及院子的维护费用。
陈娴雅听说后便与琼娘商量,让她与阿媚,黄四郎及五名小厮随简笙的商队先行赴京,然后在京城置宅子先安顿下来。最重要的是琼娘要暗中将藏在她那所旧宅子的银票等带进京去。这中间虽然也有风险,但好过与邵氏等人一同进京,到时她肯定是半步都不能离开邵氏与娅姐儿,带着那些东西反而诸多不便。
琼娘想了想,便答应下来,阿媚无所谓,反正她名义上是琼娘的侄女儿,借口随琼娘一同回老家探亲后,再上京城找陈娴雅也说得过去。
在知府衙门呆了三天,娅姐儿是最开心的,知府夫人认了她做干侄女儿,一应好吃好玩的招待着,还送了她一套金项圈,好几块玉件,邵氏没有拒绝,虽然明知道人家是冲着杀子仇家袁沛去的。RS
☆、113援兵
直到第四天,邵行止才姗姗来迟。
邵行止是被邵家老太太宠坏了的小儿子,让老大邵行正伤透了脑筋,从小读书不肯用功,学武不肯吃苦,长大后文不成武不就的,几位兄长便想法子帮他在都转运盐使司做了个从六品的小判官,算是给了临死都不放心小儿子的邵家老太太一个交待。
都总裁强势夺爱最新章节转运使司的判官之职主要是朝廷为解决各地的盐务纠纷而设立的,人数不定,品级虽不高,实权却不小,是各地盐商巴结的对象,因此任上的油水颇丰。可惜这位邵四爷去年刚死了妻室,只留下一名五岁的儿子。
邵行止这回奉长兄之命特意告假来扬州接邵家大姑奶奶,也是他唯一的嫡亲姐姐邵明珠的,不但带了十几名身手不错的家丁,还带了他唯一的儿子诚哥儿出来见世面,因此在路上耽搁了不少行程。
邵行止一行刚到城门口,便见到望眼欲穿的周显。
“你怎么在这里等我们?难道我姐姐与娴姐儿几个有事?”邵行止跳下马来,连声惊问。
这话问得差点让周显红了眼,便将自邵行真走后府里发生的事简略地说了,听说邵行止当场暴跳,抽出腰刀便要领人杀向陈氏族长家。
“四舅老爷先息怒,如今夫人与大小姐娅小姐正在知府衙门避祸,天天盼着四舅老爷到来,还是先将夫人接回府中再从长计议某些事吧。”周显忙拉住邵行止的刀鞘说道。
于是一行人先去了知府衙门,知府听说邵家四爷来了,亲自出来接待,谈话间几次提到邵行正。
邵行止见惯了这种场面,忙说道:“这回邵家承了大人的恩情,行止会如实回禀长兄,请长兄亲自写信致谢。长姐等人已经打扰大人多日,行止特意前来接长姐回府,他日进京之前再来向大人辞行。”
“好说,这也是举手之劳,不敢劳邵大人亲自写信,但望将来能让大人照拂一二,某便感谢不尽了。来人,带邵四爷去见陈夫人!”知府得到了满意答复,立刻便端茶送了客。
邵氏姐弟相见,一番唏嘘之后,便辞别知府夫妇一同回了陈府。
一回到荣正堂,秦盗梦战神最新章节红绫便迎上来说道:“各位主子的热水已经备好,饭菜也已经做好多时,不知主子是先用饭,还是先洗漱?”
邵行止一听,立刻说道:“当然是先用膳,爷几个为了赶路中午只吃了两个冷面饼,现下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邵氏一听,搂过诚哥儿又要流泪,陈娴雅忙吩咐道:“先给诚哥儿与娅姐儿盛些热汤来垫垫肚子,再将桌子摆到母亲屋里,屋角多放两只碳炉。”
秦红绫领命而去,邵行止则过来揉陈娴雅的脑袋,“还是你老子厉害,你母亲想尽了法子治不好你,反倒被你老子一脚给踢聪明了,啧啧,早知……。”
“早知四舅舅也踢我?我父亲那也是凑巧了,我若被四舅舅踢,还不给四舅舅一脚踢得小命都没了!”陈娴雅笑道,对这个邵行止印象也不错。
邵行止立刻“哈哈哈”地笑将起来,“不错,不错,四舅舅我最不喜欢那种扭扭捏捏的小姐儿,与自家人说话都要咬文嚼字地想半天,一点都不爽利,就像你那几个表姐!”
陈娴雅不好接口,只好陪着他笑,邵行止突然正色道:“回头进了京,你与你母亲就住我家,千万别到你大舅舅与二舅舅家去住,你的那些表兄表姐要么皮得不像样,要么呆得让人想撞墙,我担心你与他们混一处,将来也变成他们那样子!”
邵氏听了嗔道:“难道都学你小时候那不着调的样子?你大哥二哥差点都被你折腾死了,你还好意思说侄儿倒女们的不好!”
邵行止忙嬉皮笑脸地说道:“大姐行行好,在娴姐儿几个面前千万给我留几分面子……。”
五岁诚哥儿突然接口鄙夷地嚷道:“父亲你早没面子了,大伯母说,若大哥,三哥敢跟着父亲乱晃荡,她便不活了!”
邵行止的老脸终于挂不住了,“你这臭小子,专门拆你老子的台,想找揍是吧?”
诚哥儿眼珠狡黠地一转,身子一扭,便躲到陈娴雅身后去了,大声嚷嚷道:“娴表姐救我!”
陈娴雅摇头,毫不手软地将诚哥儿从背后扯了出来,“长辈说话,小辈不许随意插嘴,更不许故意给长辈难堪,赶紧给你父亲道歉!”
由于诚哥儿的母亲早逝,邵行止平时又没时间管教他,几位嫂子自己家中一堆儿女加孙辈都顾不上,更是没空管他,下人们知道邵行止只得这一根独苗,更没人敢违逆小主子,因此诚哥儿的顽劣比起他邵行止当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不,”诚哥儿意识到自己投靠错了对象,又想往邵氏那边求援助,陈娴雅当然不会让他如愿,向一旁的阿媚使了个眼色,阿媚上前拎住诚哥儿的衣领让他双脚腾空,诚哥儿毕竟才五岁,一时之间吓得哇哇大叫,双手双脚乱舞。
“向你父亲赔罪才能放你下来!”陈娴雅双手叉腰,盯着诚哥儿的双眼威胁道。
诚哥儿忙可怜兮兮地点头,阿媚这才手一松,诚哥儿终于双脚着地,畏惧地回头看一眼正冷冷地瞅着他的阿媚,赶紧给他老子低头认了个错,大眼睛里包着两泡泪,嘴巴一瘪一瘪,但最终还是没有哭出来。
邵行止看着这一幕,简直是乐晕了,他这儿子竟然也有如此听话的时候,“娴姐儿,四舅舅用五名美貌侍女换你这一个,哦,不,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跟四舅舅开口,我要让她以后天天给诚哥儿讲道理!”
眼看阿媚双眼又要开始朝上翻,阿娴雅赶紧说道:“她是我姆娘的远房侄女儿,又不是签了卖身契的侍女,四舅舅拿多少东西来都换不了!”
邵行止仔细地阿媚打量了一番,只好遗憾的放开此事。
诚哥儿受了一番惊吓,觉得还是与邵氏和娅姐儿呆在一起安全些,再也不敢往陈娴雅与阿媚身边凑。
饭菜很快便被送了进来,除了紫莺与诚哥儿的乳娘在暖炉旁的小几子上服侍两位小主子用饭,其余的丫鬟婆子都被邵氏遣了下去。
邵行止也不客气,连汤带饭两大碗下肚后,才撤了饭碗,倒上烫热的果酒自斟自饮。
“大姐打算就这样离开?”邵行止突然肃容问道。
邵氏放下筷子,摸出帕子沾了沾嘴唇,半晌才说道:“不这样又能如何?大姐已经没有时间了。”
陈娴雅与邵行止都没听明白邵氏的话,齐齐抬眼看向她。邵氏又道:“与其将时间与精力浪费在报复上,不如丢开这恼人的一切,早日进京去过咱们自己的日子。将来自有人去收拾陈家这群老东西,咱们等看便是。”
“万一他们拿出家法非不让你们进京又当如何?”
邵氏低促地冷笑一声,“他们从来都不敢在明面上对我有任何举动,他们只敢暗地里下手,一为灭口,二为陈家的银子。如今因为四弟的到来,他们已经失去了动手的机会,因此在这个时候他们反而希望我离他们越远越好。”
“大姐到底掌握了他们什么要紧的秘密?”
邵氏摇头,“此事关系重大,你还是别问了,我虽然一直不喜欢陈家,但到底娴姐儿与娅姐儿还姓陈,陈氏一族没了,她们也讨不了好去。”
邵行止一听竟然是关系到灭族的大事,便不再往下问,转眼又看到一言未发的陈娴雅,“咱们扔下陈寿源这一走,恐怕将来再回陈家就难了,娴姐儿的闺誉或多或少也会受到牵连,有没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