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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妈妈忙低头称“是!”
让陈娴雅意外的是,第二个来陈家的竟是邵宁妙与呤翠,二人都着了素服,邵宁妙用一只白玉簪子将头发挽成道髻模样,素面朝天,白衣翩翩,别有一番风姿。
邵宁妙用手戳戳陈娴雅脖子上的棉纱,叹息道:“你也不过是一孩子,何苦这么拼?”
陈娴雅看着邵宁妙不语,她自己不也一路拼杀到如今的公主伴读身份么?邵宁妙继续道:“大家都轻视水,水却能穿石,金石虽硬,可也是被火融化来的,山外有山,人上有人,你何苦要去逞这个强?从前我以为你与我是一样的人,如今看来你还需要磨炼!”
“蛇有七寸,龙有逆鳞,忍无可忍,无须再忍!”陈娴雅道。
邵宁妙一愣,嘴里轻声重复那句“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神情也有所触动。
“谢谢你六表姐,你今日是特地提早来与我说这些话的?”
“自然,要不然我起那么早做什么?我好不容易得了一个说得上话的妹妹,昨日差点被人切了脖子,害得我一晚上都没睡好,我又没静姐儿的脸面可以硬赖在你们家不走,除了提早过来又能如何?”
陈娴雅微笑,“我更没想到六表姐会如此惦记我,若我将来敢不听姐姐的话,姐姐别饶我!”陈娴雅特意加强了“姐姐”两个字的语气。
邵宁妙的眼睛却有些发红,转过头去,嗡声嗡气地说道:“我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不把我当姨娘生的人,可惜只是个几岁的淘气丫头……”
陈娴雅怜惜地看着感伤的邵宁妙,这个女孩子以庶女身份做上公主伴读,经历过的风风雨雨或许可以写成一本书,却仍然能保持住本心,的确难能可贵。
邵宁妙没有接着说下去,只叫人拿过一只蒲团,在陈娴雅身旁跪了下来,诚哥儿见状,也去拖了一只蒲团郁郁寡欢地坐下,还没有从失去跟屁虫的忧伤中恢复过来。
表姐弟三人在法师的诵经声中为邵氏守灵,门外又进来一群人,竟然是黄四郎带着简笙来了。
简笙自从进京后,便忙得不见人影,陈娴雅只偶尔从黄四郎处听来一些他的消息,说的也大多是他赚钱的丰功伟绩。
此时的简笙白袍,白玉冠,白玉腰带,浑身上下纯净的白色衬得他平凡的面目竟然也多了几分生动色彩。
“啧,陈大小姐果然是福大命大的,看来我又白担心了!”简笙说着说着竟然没了下文,陈娴雅咬牙抬头一看,那厮盯着邵宁妙的眼睛居然发直了,连话都忘了说!
邵宁妙面含薄怒,故作镇定地扭头看着香案,眼里全是羞恼,呤翠则对简笙怒目而视。
陈娴雅忙重重地咳一声,“多谢简掌柜挂心,请先随我家黄管事去客堂用茶!”
“什么简掌柜!我如今可是大庆丰的大当家!”简笙回过神来,“我正式告诉你,大庆丰如今的资产已经超过六万两银子,最多明年下半年我便能挣够二十万两银子,然后回去争夺简家家主的位置了,你竟敢让一个小小的管事来招待我?”
陈娴雅懒得理他,“陈家目前只余我一人,而我又要守灵,难道你想让我陪你喝茶?”
简笙轻咳一声,“这个当然不合情理,那你就在这里招待我吧,哦,我的意思是我也是晚辈,给夫人守灵也应该!”
说罢,简笙竟然一撩衣袍,在众人骇然的目光下真的跪到了陈娴雅对面的薄团上,当然也是邵宁妙的对面。
对于邵氏灵前突然冒出来的伪孝子陈娴雅很是无可奈何,人家规规矩矩地跪拜祭奠,还是对自己的母亲,总不能因为多看了两眼女眷便赶人家走吧?
幸好简笙还没有失去理智,跪下后便没有再朝邵宁妙看,让陈娴雅与邵宁妙都松了一口气。
“在下简笙,姓简名笙字青云,家中嫡支排行第二,”简笙目不斜视地对着香案做着自我介绍,“年二十有五,家中无妻室小妾与通房,自小读书虽一般,却有经商天分,被长辈看重,目前正在接受考验期间。早前拼夫最新章节有一门亲事,因女方不敷等待于上个月正式退亲,从此两不相干。如今正在后悔一件事……”
邵宁妙的脸红了,陈娴雅觉得这家伙越来越过分,一旁的诚哥儿却越听越有意思,嚷道:“你后悔什么?”
简笙这才看一眼邵宁妙与陈娴雅,“在下后悔当初想着自己是商人身份,不好总来拜访夫人与陈大小姐,早知这世上有一见如故之说,简笙当隔几日便来拜见夫人一次。”(未完待续)R580
☆、137灵堂
“你与谁一见如故?”诚哥儿兴奋地叫道。
“自然是一位清丽佳人,目前在下还不知道她的名姓,但是凭在下的能耐,不用三天便能知道她的家世,人品,喜好等等!”
“哦,我知道了,你想娶她做媳妇?”
“如果她愿意,在下自然巴不得。不过,婚姻之事,媒妁之言,在下不会孟浪造次……”简笙越说越来劲。
邵宁妙再也呆不下去,站起来对陈娴雅说道:“今儿个出门没看黄历,我还是先回去吧,姐姐劝娴表妹一句,结交朋友可一定要当心,一个不好便会惹来疯狂无耻之辈,将来定会遗祸无穷。”
陈娴雅想起身,却被邵宁妙按住肩膀,“你别乱动,等一下早些回去歇着!”
邵宁妙目不斜视,款款而去,等到她的背影一消失,简笙立马来劲,“她是你的表姐?家中排行第几?”
“趁早歇了你那心思!你若再乱来,你以后再也别想进我家门!”
“啧,怎么人长,脾气也长?罢了,你在孝期,我也不与你计较,我今日还给你送了外面两间铺子的租金来,十年租金一次性付清,想来足够为你母亲办一场风光的丧事了。”
十年租金便是一万两银子,简笙的确大手笔,虽然陈娴雅并不缺给邵氏办丧事的银子,能有人替她想到这一层,陈娴雅还是觉得挺窝心的。
“我当初果然没看错人,谢了!不过,我再次警告你,别乱打我表姐的主意,否则没你好果子吃!你去打听一下邵家七小姐灵堂闹鬼一事便知道我是为你好!”
“过分,你居然将和那种没品的人相提并论!罢了,你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与你说多了也没用,我走了,有事让黄四郎随时来找我!”
简笙说完便火烧屁股似的走了,陈娴雅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邵家又要摊上麻烦事了。
这边陈娴雅还没回过神来,三位舅母相约过来了,见到陈娴雅在灵堂内半跪着,立刻叫阿媚将陈娴雅背回了怡趣院,诚哥儿自然宋时风月最新章节也跟着紫莺离开了灵堂。
陈娴雅的伤口绽开了些,鲜血又将厚厚的棉纱浸透,琼娘这回是发了狠不让陈娴雅下床半步,更不让她乱动,又亲自去回了崔氏等人,以后几天陈娴雅都没机会去为邵氏守灵,不过大家都知道娅姐儿被抢,邵氏气死,陈娴雅受伤一事,便没有人觉得陈娴雅不去守灵有什么不妥。再加上两日后周显从燕山郡赶回来,府里立刻气象一新,更没有哪个奴才敢嚼这种舌根。
做足五日水陆道场,用冰块镇着的棺材终于可以送到水月庵去安葬了。
陈娴雅脖子上的伤已经结痂,只要动作不太剧烈,便不会再出现伤口迸裂的情形,她这唯一的孝女自然要去送葬。由于不是葬回族里,便没有那么的繁文褥节,丧礼全程由水月庵的主持师太操持,丧家只管奉献香火钱便是。
虽然也有十几家亲朋来吊唁,但大部分是与邵氏家族有关的,只有简笙显得特别一些,而他的这种特别又导致了邵行正特意将她叫去邵氏的灵堂问话。
“送五千两现银做丧仪的简笙是谁?”
当时其余几位舅舅舅母也在,陈娴雅忙将简笙的身份来历说了一遍,又说之前简笙在扬州买过陈家库房里的东西,因此与她们母女结识,进京后,简笙又正好租了陈宅外面的铺面,与陈家偶有往来。至于简笙送五千两银子做丧仪,她也是才知道。
陈娴雅的话音才落,曲氏便惊喜地问道:“娴姐儿说他是山东简家嫡系?”陈娴雅这才想起同是商户的曲家应该对简家也很熟悉才对。
“他说他的祖父是简图伦。”陈娴雅赶紧美化简笙,“正好被家人放出来历练,如今是大庆丰的大当家。”
“大庆丰?上个月与皇商世家邓家联合拿下内供牌子的大庆丰?”曲氏的双眼激动得泛起水光。
“他如今在做什么,娴儿也不知道……”陈娴雅为难地说道,想起简笙在灵堂上说他明年下半年就能挣够二十万银子,看来不是在开玩笑。
邵行正咳嗽一声表达对曲氏随意插话的不满,“此人极擅钻营,多半是冲咱们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