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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宁静气哼哼地绕过邵宁妙,来到邵宁敏身边坐下,邵宁妙眼里的愕然一闪即逝,随即又将赵安玉安排到她姐姐赵安平身旁坐下,拉着陈娴雅的手大声说道:“这是我们家新来的娴表妹,别看她年纪小,性情可是一等儿的好!娴表妹,这位是梅大学士家的梅七小姐!”
“这两位工部尚书家的赵三小姐与赵六小姐!”
“应天府尹家的胡小姐!”
邵宁妙顺着座位介绍一个,陈娴雅便见礼一回,气氛倒也融洽,直到陈娴雅听到邵宁妙说出,“这是徐将军府上的徐大小姐……。”
陈娴雅抬头仔细打量徐惠珊,桃腮杏脸,眼波顾盼生辉,姿色与邵宁妙不相上下。
“你就是扬州来的陈傻子?我二表姐被你家害死,你们家连我二表姐的棺材钱都出不起,怎么今日看起来你们家是在骗人啊,你这一身怎么也得几百两银子吧?”徐惠珊不紧不慢地说道。
“劳徐大小姐费心,我这一身是我舅舅舅母们赏的。这话是徐大小姐两位兄长告诉你的吧?他们有没有对徐大小姐说他们两个在我家住了三个月,我们家可是当贵客招待的,若认真算起来那银子怎么也能置两身我身上的衣物首饰,早知道后来我们家会出事,墙倒众人推的,我应该提醒母亲怎么也收两位徐少爷一点膳食费什么的!”陈娴雅沉痛地说道,这是邵家,这里的小姐们大都与邵家姐妹交好,她还有什么理由给徐惠珊留面子?
顿时就有几位小姐拿帕子掩面,遮挡脸上的幸灾乐祸。
徐惠珊既意外又恼怒,没想到旁人再不喜欢她,表面上也会给她几分面子,这个徐傻子竟敢当面顶撞回来,不由得柳眉一竖,就要发作。
“我娴表妹还小,徐大小姐别与她一般见识!”邵宁妙忙出来圆场。
徐惠珊实际上只是听她母亲闲聊过陈家几句,只知道陈娴雅从前是个傻的,后来突然好了,又见陈娴雅一个小地方来投亲的野丫头竟然穿戴得比她们这些贵小姐还气派,心中不忿,便随口刺了两句,没想到竟反让自己没脸,不过她今日来邵府另有目的,不宜另生枝节,便阴狠地瞪了陈娴雅一眼,站起来便提出告辞。
邵宁妙等人求之不得,挽留几句后,邵宁妙便吩咐呤翠送她出府,根本就没想过要亲自相送。
徐惠珊临走时回头鄙夷又得意与扫了众人一眼,气冲冲地离去。
“都怪你,好端端的竟将这讨人厌的招了来!”徐安平忍不住埋怨面带惭愧的梅七小姐。
“她历来与我们几个不和,谁会想到她也敢来凑热闹?因此那日她问我时,我便顺口说了,哎,都怪我这不长脑子的!”梅七小姐懊恼地说道,这里的小姐们之所以不计较邵宁妙的庶女身份而成为手帕交,只因为彼此的性情相投,徐惠珊的莫名其妙之举自然影响不到她们之间的友情。
“好了,别说这些了,来看这句诗如何?”胡小姐扬扬手中的诗稿道。
这时坐在邵宁敏身旁的邵宁静突然站起来,冲穿着同样的鹅黄裙子的邵宁筌与邵宁瑜怒目而视,陈娴雅一看,心里大叫糟糕,这丫头的爆脾气又要发作了,这里可有一屋子的小姐,若传出一星半点不好的,邵家几位小姐的名声便没了。
“宁静,”陈娴雅大喊,放下手中的茶杯两步窜到邵宁静跟前,挡住她的视线“不是说好咱们三个一起去看你院子里的鹿崽子的么?你可不能耍赖!”
赵安玉也是个机灵的,也赶紧跑过来拉邵宁静的手,邵宁静狠狠地跺了一下脚,推开陈娴雅掉头朝外跑去。
小姐们都奇怪地看着她们三个,尤其是邵宁妙与被邵宁静瞪视的邵宁筌,唯有邵宁瑜低头看着手中的诗稿,放在膝上的那只手却在不住地紧握又放开。
陈娴雅临出门前没忘记再看一遍邵家几姐妹的神情,再次确认与徐景森私会的女子为八小姐邵宁瑜无疑。
陈娴雅与赵安玉追上正拿树上的梅花撒气的邵宁静。
“这可怜的花儿又不是那两人,宁静就是将这树砍了都不管用!”陈娴雅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阻止这事闹得更大!”
“要怎么阻止?她是大伯母肚子里出来,从小就是懂规矩的大家小姐,亏得今日是咱们三个一起看到,若是我一个人看到,不小心说出来说不定挨罚的反而是我!”邵宁静气愤不已。
陈娴雅与赵安玉相顾默然,邵宁静说的这种事不是没有可能,估计大舅母在那种时候会第一个站出来斥责二房败坏邵宁瑜的名节,毕竟邵宁静岁数太小,说话根本没有人肯相信,就算加上她与赵安玉两个都不行。RS
☆、122对策
“雁过留声,人只要做过的事必定会留下痕迹,咱们先不要声张,更不要告诉长辈们,咱们先去找七表姐,今日之事被我们看到,她自己心里也有数。”陈娴雅道。
“找她?她能听我们的么?”
“那就再找一个能压服她的人,例如五姐姐,她们是嫡亲姐妹,定然能劝服她!”
“只好这样了!”邵宁静想了一下,恼火地说道,“哼,平日里看她们端着清河崔氏门阀的派头,看不起我们这些人,谁想到她们背地里连这种事都做!她自己不要脸,还要拉我们去给她垫背!”
“好了,别说这些气话,咱们先别在这里吹风,等客人们离去后我们就去找五姐姐与七姐姐!”
赵安玉在一旁默默地跟在垂头丧气的陈娴雅与邵宁静后面走着,突然说道:“你们放心,我发誓这事连我母亲都不会说,若有一日这事从我嘴里流出来,必叫我的嘴长满烂疮!”
这孩子也是个心思通透的,陈娴雅朝她笑了一下,伸手拉起二人往梅花浓烈处走去,对于她们两个来说,原本是开心的一天,没想到竟遇到这种事,也算是够倒霉的了。
午膳后不久,客人便陆续告辞而去,陈娴雅与邵宁静两个在梅园出口处转来转去,没有等到邵宁筌与邵宁瑜,却等到了邵宁妙。
“你们两个站在风口子上做什么?快到这边来我有话与你们说!”邵宁妙身后跟着呤翠,陈娴雅大概猜到邵宁妙要说什么了,她一定是留意到了邵宁静对邵宁筌与邵宁瑜两个的敌意,又听呤翠说了邵宁静的大发雷霆,因此起了疑心。
陈娴雅让紫莺等丫鬟婆子等在路边,拉着邵宁静,跟着邵宁妙来到一处回廊下面。既然瞒不过,多一个人知道也无所谓,这事毕竟与她们的切身利益也有莫大的关联。
“娴表妹,十妹妹,你们今日到底看到了什么?”邵宁妙开门见山。
邵宁妙眼睛一瞪又要发作,陈娴雅忙拉着她,“宁静,让我来说!”
邵宁妙看着陈娴雅凝重的神情,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原本我们暂时不打算告诉你,既然你找到我们,我便先问你一句话,你与徐惠珊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吗?”
邵宁妙立刻变了脸色,“我就知道她今日上门来没安好心,她做了什么?好妹妹,快点告诉我,也让我有个防备!”
陈娴雅正要说话,忽听一个焦急的声音喝道:“你自己与那些不着调的人牵扯不清,传出那等不知羞耻的话来,还问她们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做什么?”
三人回头一看,竟是邵宁筌带着眼睛红肿的邵宁瑜匆匆而来,恰好阻止陈娴雅说出真相。
邵宁妙的脸一下子胀得通红,目中含泪,“五姐姐教训得是,不过如今别人挑事都挑到咱们家中来了,咱们应当一致对外才是!”陈娴雅一下子便明白了邵宁妙为何能以庶女的身份在一干嫡女中脱颖而出,这句话应对得恰到好处,又不失主动。
“挑事?人家上门是客,怎么挑事了?你若真是个规矩本份的,就不会弄个什么诗会来炫耀,哼,人家好歹也是表兄妹,你也不瞧瞧你自己是个什么身份?”邵宁筌已经完全失控,她不想让庶妹知道这件丑事陈娴雅完全能理解,可她这话说得也太毒了些,连嫡庶姐妹间那点遮羞布都不顾了。
陈娴雅还没做出反应,邵宁静这头天不怕地不怕的犟驴儿忍不住了,“六姐姐虽然自不量力,可也没和人抱在一起,五姐姐骂那么难听做什么!”
场面一下了安静下来,邵宁妙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邵宁筌颓然地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到回廊的木栏杆上,邵宁瑜则用帕子掩面哭着跑了。
“难,难道是真的?”邵宁妙结结巴巴地说道。
“还假得了?我,娴雅,安玉都看到了,就在那山坡上的腊梅林里!”邵宁静嚷道。
陈娴雅忙扯扯邵宁静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