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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喜(…提供下载)欢这些兵刃相对,先生的办法虽不光明,却也未曾伤及我兵士的性命,如此是应当谢过先生了。既然贵客到来,便请先生与爱徒到大帐共进晚餐吧。”北楔王话毕便往外头走去。
……
整个宴席人多纷杂,燃烧的篝火熊熊,硕大的烤猪悬挂其上,众人载歌载舞。 络七无心应对,只说身子不适便提前离席了。
她们的住所离公主的小楼并不远,想着躺在那里的那人,她便不由自主的一路狂奔而去。
络七大步往后院走去,侍女看到是医徒便也微笑点头行礼。
帐内烛火跳跃,那人在床上仍旧一动不动。仿佛那时候她守了他整整七日,看着他皱眉昏睡。害怕他下一刻永不会醒来。 她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冰冷异常。
多久不见了。你可知道,我们已经有了南儿。
你如何忍心在这异域之地终日长眠,如何忍心不去见见你的女儿呢?
紫越臻,你是要这天下的。
我以为你不要了我,你会战无不胜,傲视天下。 如今为何这般狼狈呢。
“颜络七?”身后声音传来。 络七下意识的回头。一身紫衣的人脸上的神情是掩不住的伤心和无奈。
“果然是你。”她敛起情绪,笑道。
“公主见谅,并非有意欺瞒”络七起身。
“你若能和那位医圣将他救活,我允你带他回去。”她鼓足勇气说道。
“公主此言当真?”络七走到她面前。
“决不食言。我若将他留在此处,他一生也都不会快乐。如今我只希望他平安。”
“公主的胸襟让络七佩服。”她诚意说道。
“你的千里奔行,让我佩服。”楔灿笑道。果然紫越臻,你没有看错人,你对她那样的付诸,终究是被天神看到了。她竟愿冒着生死为你而来。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原来,这才是你心里的那个人。
生死誓约
一场大雪纷涌而至,漫天遍野如同鹅毛一般惊艳了眼和心。寒冷却侵袭不了裘皮长袍。温暖的大帐,不过一夜,便被那雪挡住了门。
冬日最冷的时候,却是瑞雪兆丰年。高唱的欢歌将络七从梦中唤醒,外头孩童的玩闹声此起彼伏。
她正起身,门外忽然进来一人,核桃般肿胀的眼睛让络七诧异的看向她,“怎么了,大清早的,哭成这个样子。”
“络七,朝廷旨意来了,要我嫁给耀王和亲。”她看向她,苦笑。
她将她拉到身边,“你父王答应了?” 她点头。
果然家国天下,男人们终归是以国为先的。一夜的伤心欲绝,她已然褪去了与年纪相仿的笑脸,那般的淡然,却又那般的不甘愿。
“朝廷昭告天下,削去三皇子宁北大将军与王爷的封号,父王不能将整个北楔的命运赌在一个可能醒不过来的人身上。所以,你们也尽快将他带走吧。”她掀开窗帘,雪花洒进,瞬间化水。
“你真的要嫁给耀王?”络七不知如何安慰,快一个月了吧,希望一点点的消逝,每个清晨,她几乎都没有勇气醒来面对,害怕走到他的床边便再也听不到他的气息。
“你不必替我担心,我一身功夫,又是和亲公主,他不敢奈我何。”楔灿笑容安然,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转身离开。
络七凝神望着他,忽而泪落两行,去年今日,是否能再度回去?
“紫越臻,你可知道,你若再不醒来,会有多少人为你陪葬。与你青梅竹马的尹兰久,你的王贵妃,费尽心机嫁给你的许文意,还有你的孩子,若没有了你的庇护,紫阳暄又如何平安。” 我多希望这一次你也是与我玩闹,待我睁眼,就会看见你笑着站在我的面前。
“如果,我不能带着一个好好的你回去,我宁可我们就一起永远在这里。我不能连累了整个颜家,可我如何忍心放你不管。”
“络七—”南师傅进门,“即可启程吧。莫叫朝廷的人知道了他在这里,如今北楔王也靠不住了。楔灿公主已经备好了车马。”
“好。”她笑着应声。看着南师傅将他背出门外,楔灿立在马车前,满脸不舍。
雪仍旧飘散,却有日光出来,她掀下裹在头上的长巾,长发随着风雪飞舞。
前路漫长,风雪封路。车轮浅浅深深,一路疾驰。 等到北楔王发现人不见了,怕是应当已经几日之后。为今之计,便是要尽可能快的走远。
丛林密布,泥沼遍野。忽而马儿嘶鸣,马车急速往路边的斜坡翻下。不过一瞬间,天旋地转。忽而便是重重坠地,无法言说的疼痛和解脱。
浑身疼痛的睁开眼,一处简单的茅草屋,冷极了。屋内毫无一人。头痛欲裂,她怎么都记不起翻下之后发生了些什么。腿上缠着厚重的绷带。
木门吱呀推开,南师傅看向她,“躺了两日了,可算醒了。”
“越臻呢?”她努力起身却动弹不得,焦急的问道。
“问你呢,还不进来,等下该管我要人了。”南师傅朝门外喊道。
络七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不明白自己是否在梦中,是在江南城中还是北楔王庭。
那个人扬起嘴角笑着一步步朝她走近,身上的衣袍沾满了泥土,恍若隔世。 多少次梦里他就这样走进,可终究消失。
只是为何这一次的梦这般真切,他看着她,眼里尽是心疼,你不是说此生再与我无关了吗?为何又这样看着我?
他蹲在床边,“从秋到冬,无数白日黑夜折磨,紫越臻此生再不愿与你分别一刻。纵使生死。”
她的眼泪不住落下,“你知道,我要你许的誓一定做到,否则我宁可不要。”
他的手抚上她的长发,“若再违背,用命还你。只是,你能否做到”
她笑着点头,“此生相随,永不离弃。”
……
年关将至,整个姜国忽然轰动了。兮汗反了。
富将军调离西漠州,耀王新任将军抵达西漠州当日,兮汗联合朝廷官员,将兮汗旗帜插满了整个西漠州,宣告占领朝廷边境重镇。
整个朝廷哗然。和亲暂缓,耀王亲自领兵调兵往西而去。
正月初二,涂王软禁结束,奉旨坚守北楔,以防叛乱。
正月初五,太子紫越浩代父前往天坛祈福,册封浩王。
正月初十,西漠州往东两个城池,投降兮汗。京城加派防守。山西府调兵护卫。朝廷调派南营大军,前往西边支援。 四处征兵。百姓缄默。
投降城池,所有百姓仍旧生活如常,免三年赋税,朝廷官员,原职不变。
二皇子紫越耀嚣张跋扈,领兵直入沿路城池。
……
他握着她的手,正月十五的夜晚,原本应当是热闹的灯会,如今萧索至极,整个街市竟无一人。
“北楔一战,虽然中了圈套,如今却也因祸得福,皇上不会猜疑此事与你相关。都知道你重伤不醒。所以一切才这般顺利。”络七笑道。路上只有两人,脚步声清晰的传入耳中。
“去年此时,你离我而去。我恨极了你这个倔强的女人。你总是让我心生愤恨,却又无法任你而去。”他开口。
“上辈子你一定欠了我许多,所以这辈子你来还我。”她笑答。
“去年此时,我原本早就为你准备了一船的荷花灯,想在娶亲那晚,偷偷带你去看,让你明白,紫越臻心里再容不下任何人。你却选择了离开。”
她诧异的看着他,心里满是遗憾“为何不早与我说。”
“我以为你是明白我的。”他看了她一眼,“只可惜,我高估了一个心里尽是妒忌的女人。”
“谁心里尽是妒忌”她不满的看着他。
他忽然俯下身,吻向她。整颗心柔软的顷刻间属于彼此,没有月光和繁星,却彼此作证。此生生死相随,再不分离。
“睁开眼。”他在她耳边低语。
石路尽头,数不清的荷花灯飘在水中。一池湖水,幻化如春,荡漾着的是满天繁星一般的灯烛,望不到边际。
“欠你的,一样样补给你。”他笑说。
她往湖边跑去,忽然想起那一年,他推开窗,让她看着整个江中飘着的花灯。那一刻的震撼和他的温柔便深深的烙印在了心里。她飞身跃进江中,他随她跳入。那一刻他便已经知道要随她生死相随。唯一看不清的唯有自己。
他从身后抱住她,轻吻她的脖颈,“对不起,紫越臻自私的骗取了你的誓言。”
她诧异的回过神看着他。
“不久之后,我会有江山,会有你,会有天下。却再不能给你一个孩子。”他失落的像一个孩子,手足无措。
忽然想起,那些日子毒箭带给他的伤痛,南师傅用了更多的毒,采古老以毒攻毒之法,这才化了毒,迫使他醒了过来。只是是药三分毒,他今生也许再不能有孩子了,而南儿之事,南师傅答应让她自己告诉他,辛苦了这么久,却忘了此事。
她忍住笑意,看向他,“那如何是好?你知道我一直想要一个女儿。”
他的目光疼痛,紧握着双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