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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大营烧杀,他带兵去追,正好落入了北楔追击的队伍,才中了羽箭,如今生死不明。”南如意淡淡说道。
生死不明?他命大极了,不会死的,她这样告诉自己。
“如今朝中许多人认为臻王抗旨不遵,擅自攻击北楔王营,更有人说臻王谋反之心早有,如今是设计与北楔合谋,意图谋反。”
“看来皇上是信了第二个说法。否则江南城也不会兵来兵往。”络七答道,忽而笑了起来,“耀王这一招棋走的真是聪明绝顶。”
“我不想瞒着你。”南如意看着她。
“谢谢你。请你替我照顾好南儿。”她起身走至他面前。
他满脸悲伤和无奈,“我知道你会这么做,只是为何呢?他如此对你。你就不能自私一回,忘了他吗?”
“相忘于江湖,也许很好,只是我终究是一个凡人。你不必担心,我快马追赶,一定能追上南师傅的马车。”她笑道。
他伸手将她抱进怀里,是不是这才是命中注定,你终究不会属于我。
雪封昆仑
涂王王府,重兵把守,整个城池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百姓缄默,可生活照旧。满街兵士巡逻,前不久的那一场变故,让朝廷猜疑。 北城门更是盘查严格,这是不知究竟盘查些什么。
一身男装的络七挽着南师傅,往城门口走去,今日是一定要出城了。
“站住了,干什么的,往哪里去?”城门口把守的士兵丝毫不含糊。
“哦。我与爹爹就是北上村人士,这两日带着爹到城里看病,才看好些。这正要回去呢。”络七答道。
“问你们是干什么的?”那人不耐烦的拉扯着包袱。
“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南师傅佯装咳嗽着答道。
“农民就好,看你们也不像什么大夫。赶紧走吧。没事莫要出来了。”
“是是”两人赶忙离开。
北楔遍天下急求名医,对外说北楔公主急病攻心,只可惜朝廷竟派人守着,不允许任何大夫出城去。络七心里七上八下,耀王这一招可真够狠的,不用经过自己的手,来置紫越臻于死地。 一路行来,无数个夜晚,她都无法入眠,总是梦到他浑身是血,却对着她微笑。她伸手去抓,却只看见他越来越远的身影。过往的那些岁月,一点点的从脑海中浮现,一幕都不曾拉下。为什么呢?紫越臻,总是要在我重新开始的时候,你选择不放手。到底是天意如此,还是你对我仍旧有些断不去的情。你看着我的眼神,是不会骗我的。我多想相信你,在你心里,永远只有我一人,可你周围出现的越来越多的女人让我无法相信你口中那信誓旦旦的爱。我宁愿离开。
策马急驰,寒风凛冽。 昆仑山以北竟已然白茫茫一片,纷纷扬扬的大雪几乎封住了唯一的山路。生起的火堆上烤着雪地里行不动的野鸡。已到了山中,萧索的北风狼嚎一般从耳边掠过。 “阁下要财要命,只管现身。何必做这偷偷摸摸的勾当。”南师傅忽然开口。
络七猛然起身,看着周围,只有狂怒的北风。
“在下不过是想讨得一些吃食。”果真有声音传来。
南师傅将络七挡在身后。
“那正好,我今日猎了不少野味。” 片刻,头戴盔甲的几人举着弓箭走了出来。
南师傅仍旧坐在地上,烤着面前的食物,浓浓的肉香扑鼻而来。
“卓尔?”络七走上前,看着已然面目全非,衣装破碎的人。
那人警惕的将弓箭对准络七。
“是我。”她跑上前去,焦急的看着他,“究竟是怎么回事?越臻呢?”
“王妃,是王妃。是我家主子的王妃。”卓尔兴奋的朝身后的人喊道。众人放下弓箭,惊异的看着面前男装扮相,已然一身破烂的人。
“参见王妃”众人拱手。果然是训练有素的兵士,这个时候仍旧记得君臣之礼。
“你们叫我络非吧。如今身处北楔境地,当心些还是好的。何况我如今也并非王妃了。”络七笑着拉他们坐下。
“南师傅,此次与我赶往北楔,替紫越臻诊治。”
“奴才谢过南师傅。”卓尔又是一番行礼。
“莫行这些虚礼,你们王爷如今身处何地,此事发生已经许久,你们为何会在此处?”南师傅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他开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几乎一字不落的说了一遍,“王爷的马快,我们几个是赶不上的,眼看着他落入了北楔王的包围,听到了他们的问话,这才发现可能中了圈套。便偷偷赶回营地,正瞧见涂王被新派来的将军押上了马车,连同几位副将一起押送回城。我们便在外头守着,第二日便有兵出营搜寻我们,只说王爷叛乱。”
“你是说有人冒充北楔人攻击了你们,又冒充你们攻击了北楔,而后北楔射中了王爷?”络七看向他。
“奴才们是这般猜测的。新来的将军正是耀王的亲信,相必这一切他都安排了许久了。” “你们如今也不能回城,城里搜索严格。卓尔,这几位—”络七有些犹豫看了一眼卓尔。
“王妃放心,都是王爷的人。”卓尔答道。
“好,你派两人分不同路前往西漠州,将如今的情势告知富将军与兮汗首领。再派人暗自回京,想办法通知颜妃娘娘与王贵妃,若见不到她们便去找许夫人,事关重大,她会明白的。”络七答道。
“西漠州奴才亲自带人去。”卓尔回答。
“你带这个去。”络七解下腰间的东西,递给卓尔。“你告诉他们,朝廷若有动静,便全力一搏。”
“只是,王爷—”
“不必担心,这么多次生死难关,他都过来了,此次绝不例外。”络七答道。
狂风卷着暴雪,愈演愈烈。她皱眉看着山洞外已看不清的路,只剩下了焦灼。
白首不离
北楔王营北迁,北楔王已然回到了王庭之中,等待与朝廷的最后和谈结果。
才进了北楔地界,便撕下了仍旧张贴的求医书。不过片刻,便被带进了营地的大帐。 简单的问话,一名略通汉文的将军便拿来了布条,蒙上了他们的眼睛,往马车上带去。
这个焦灼的时候。北楔人纵使焦急,却也不能全信了任何一个姜国人了。
马车颠簸许久。在浑浑噩噩的半梦半醒间终于听到了一些吵杂的人声。 北楔王庭据闻隐匿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之中。至今也不知道确切的位子。 外头风大,很多的风铃声响彻天际,悦耳的仿佛一首首歌。 忽然眼前一亮,布条被扯掉。二人下车。瞧见的便是一望无际的原野,遍地枯草,身后便是秋风落叶的丛林。北风如刀般割在脸上,数不清的大帐外挂满了风铃。好奇的百姓身裹厚重的长袍正躲在一旁看着他们。
王庭北倚一处丘陵,树林茂密,这许是此处最好的风光了,只是一路行来,如今连方向都无法辨别了。 与想象之中有些不同,许多如同汉人的建筑辅以硕大的营帐别有一番风味。
片刻通传的人走了过来,“你们随我去吧。”
“我们要去面见北楔王吗?”络七问道 “面见公主。” 络七心里一紧。那个传闻中倾心紫越臻的北楔公主。
紫色的帐幔层层悬挂,这是一处小楼,紫色的藤蔓从屋顶垂下。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竟敢撕榜?”一个年纪不大,一身紫裙的女孩从小楼走了出来。她的神色傲慢,却掩饰不住那一抹焦急。
“我与公主所救之人有些旧交,公主便不必审问了,我与你一样着急。”南师傅笑道。
她疑惑的看了面前的两人,转而抬手,“二位请随我来。”
穿过一楼厅堂,这小楼之后竟是一片绿草幽幽,一个白色的帐子仿佛蒲公英一般停留在草地之上。 侍女掀帘,浓浓的药味传来。络七强忍着心里的急切稳稳的随着南师傅的脚步。
柔软的皮毛铺满了床榻,床上躺了一人,只着中衣,炭火将屋内烤的暖和极了。
“我北楔最好的大夫已经瞧过了,只说他如今成了活死人,没有死,却也醒不来了。”公主上前坐在他身侧,用手抚上他的鼻梁。温柔极了。
“天下人称医圣的南云野,如何会治不好这点小病。”帐外一人大笑着走入。
“爹爹—”楔灿走上前看着他。
“北楔王仍旧是精神健硕。”南师傅笑着看向来人,拱手说道。
“先生切莫多礼,我北楔能得医圣大驾降临,实乃北楔之幸。当年与涂王交手时,也只是听闻过先生的大名。不过是几味药,便叫我整个北楔将士上吐下泻。”北楔王如是说。
“不过是些非君子的手段,北楔王这般说,实在是叫在下脸上无光啊。”南师傅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
“我从来不喜(…提供下载)欢这些兵刃相对,先生的办法虽不光明,却也未曾伤及我兵士的性命,如此是应当谢过先生了。既然贵客到来,便请先生与爱徒到大帐共进晚餐吧。”北楔王话毕便往外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