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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意脸色一阵红白,气吁吁的欲言又止,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紫越臻并未说话,伸手揽过络七往外面走去。
电闪雷鸣愈发放肆起来,两人一路无言。
进了西苑屋门,紫越臻忽然挥手屏退所有人,关上门,看着络七。
他的神色忽然让人觉得哀痛极了,仿佛疲累的已不知如何是好,他皱着眉头,全然没有了适才那样的笑意,他捧着她的脸,抚上她的发,“你说没有,我就信。”
络七心里便是一紧,那样疼痛的滋味阵阵涌出。
他用力了些,仍旧死死的盯着她,“你与我说你没有,我就当今日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她看着他,想起了每一天每一夜,他那样的企盼拥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他说不要急,你身子才好,改日请太医来瞧瞧。
络七低头不语,充盈在眼里的泪水不敢让他瞧见。
“七儿,你抬头,看着我,”他用力抬起她的头,看着她满是泪的眼,“告诉我,你没有。”
络七深吸了口气,“我有。我不想让你将尹兰久的孩子送进宫,我们会有孩子,但不能是现在。”
他抬起手狠狠落下,打在她的脸上,充血一般的眼睛红得可怕极了。“你为何总是固执到这般地步?你告诉我,颜络七,你说你会全心全意信我,这就是你对我的全心全意是吗?”他字字凌厉,咬牙切齿。
“我不曾不信你,我只是不愿意我们的幸福要拿别人的痛苦来换。”络七看向他。
“哼,冠冕堂皇的这些话语是不是你最擅长言说的?别人的痛苦?你以为你是谁?你把我像傻子一样玩弄在鼓掌,枉费我日日尽力想要和你生个孩子,你这般愚弄我就是为了成就你的那些大慈大悲吗?”他厉声喝道。“可是,颜络七,你现在的好日子不也是许文意的痛苦换来的吗?所以你不要与我说什么善良,什么大慈大悲,我宠你一天,她就痛苦一天。你和刽子手又有何分别?”
络七猛然仰头看着他,是吗,原来你一直以为是我让许文意这般痛苦啊。所以,无论她做什么,你都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吗。
紫越臻迎上她的眼神,忽而敛起了情绪,上前拉住她的手,“莫要这样看着我,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跟我说你错了,我就原谅你。”
“我没有错。”他话音刚落,络七冷冷的答道。
他握紧了拳头,压低声音,“我警告你不要与我赌气,你会后悔的。”
“我没有错。”她擦了脸上的泪,再度说道。
他忽然大笑起来,外头竟已是大雨倾盆。
“来人—”他定定的看着她朝外喊道。卓尔推门立在门口。
“去通知许夫人,本王今夜留宿。”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看着她那张他爱到心底的脸庞,却为何,她连一句错了都不愿说呢?她让他成为旁人的笑柄,她从不相信他,他以为她改了,可为何啊,她还是这个样子,就这样偷偷的,自私的固执己见,比背叛还要让他痛苦百倍。
“王爷—”卓尔抬头看着两人。
“传令下去,侧王妃染病,没有本王命令,不得踏出西苑一步。”他说完,大步往外走去,纵使外头连天大雨,下的人睁不开眼睛。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家国天下
脚下是柔软的草地,鬃毛发亮的马儿依偎在络七身边,她看着策马而来的乌灵珠,起身笑着等她到来。柔和的日光照耀的身子暖暖的,多久未曾这般温暖过了。
忽然前头便出现了一个人,她定眼望去,紫越臻正挡在她们面前,冷笑着将她们分开,而眼前的绿草忽然尽数便成了宫里的砖墙。她被他带进一个破落的宫殿,门口的大锁狠狠落下。
“不要—”络七惊叫着坐起身,浑身已是大汗淋漓,这才发觉自己不过是做了一个梦罢了。
“小姐,没事吧,小姐”夙玉轻拍着她的背,忽然停住,伸手摸上她的额头,“小姐,你发烧了。”
络七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点了点头,“不碍的,你去拿如意给我的药丸。”
夙玉慌忙走去拿了药和水,伺候她服下。将近一个月了,王爷再未踏足西苑一步,整个府里的丫头奴才竟也都势力极了,如今瞧着侧王妃失了宠,都巴巴的跑去巴结那位新得宠的许夫人。
“这个王爷太过分了些,门都不许出,气死我了。”薇雅进了门来,怒气冲冲的说道。
“安静些,小姐病了”夙玉看了她一眼,这些日子小姐面上不说,可她们都看的出她有多思念他,从前从不沾手的刺绣,如今竟一绣就是几个时辰,绣的全是给那个男人的东西。
“不病才怪呢,那些狗奴才送来的菜色差了那么多不说,如今连冰块鲜果一样都没了,这大热的天,如何能过,叫我说,真正该忧心的还不是现在,要到了入秋,连床被子都没了才最麻烦。”薇雅走到络七床边说道。
“没事,若是要用钱,你去颜府说我要钱就是”络七说着便是一阵咳嗽。
“我不过是担心你罢了。你瞧你的脸色,没有丝毫血色。”薇雅心疼的说道。好好地一个人就这样一点点折磨着,折磨的没有一点光泽。
“夙玉姑娘,餐食送到了。”外头喊道。夙玉往门外走去,安静了片刻便是吵闹
他们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屋内,
“什么?请大夫,夙玉姑娘,您快别和我说笑了,侧王妃不是一直都病着吗,要不怎么会失了宠呢。奴才可没那本事,给你请个大夫。”那奴才大声说道。
“薇雅,你去告诉夙玉,不要求他们。”络七挣扎着说道。
薇雅点头出了门,“你们这些狗奴才,看老娘不打断你们的腿”外头便是一阵鸡飞狗跳的吵闹声。络七冷笑了两声,忽然便没了丝毫知觉,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
皇宫,御书房
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从大殿移到此处,足有三个时辰,竟都未曾商讨出半点结果。
皇上已然开始来回踱步,涂王遣人来报,去年太子讨伐的北部蛮夷逃掉的一支部落,这些日子开始屡屡进犯,涂王请皇上派将协助驻守。
“老臣仍然推举大皇子,他虽说被废,却讨伐过蛮夷,对他们颇为了解。”
“臣反对,大皇子有谋反之心,如何能派兵出去,岂不是置京城安危于不顾,臣倒想问问,如此提议的人到底居心何在”
“大皇子生性是有些暴躁,却绝无不臣之心。若是不同意大皇子出兵,那臣以为便派二皇子出去征讨好了。”
“耀王殿下如今身兼要职,如何能随意离京。”
“都住嘴”皇上烦闷的说道。
“皇上,臣愿领兵前往。”富恒上前说道。
皇上看了他一眼,“富爱卿还是镇守着西边吧。这北边动荡,莫要让西边也出了事。”
“臣遵旨。”
“父皇,儿臣愿带兵前往—”紫越臻上前,大声说道。
“你?”皇上停住脚步看着紫越臻,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众臣也开始了窃窃私语,更有低笑声传来。
“臻王殿下,您还是在京里陪着家里的女眷就好了吧。”二皇子身旁的近臣如此说道。
接着便是不断的附和声和笑声。
“父皇,儿臣虽无大才,可自幼习武,熟读兵书,如今,大哥不可离京,二哥政事在身,唯独儿臣可为父皇分忧。家国天下,儿臣自然明白以何为先。何况,讨伐蛮夷,儿臣以皇子之身震慑他们,为将士们鼓起壮胆,这才是关键所在。”紫越臻字字郑重,落地有声。
“臣复议”
“臣复议”
……
皇上忽然笑了起来。“难得老三如今也明白家国天下以何为重。朕心甚慰啊。”
“来人,传旨,封臻王为宁北大将军,领军北上。”
“谢父皇隆恩——”紫越臻跪地叩首。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退下吧,老三留下。”皇上摆摆手说道。
“臣等告退”
屋内安静异常,皇上抬头看着紫越臻,“你母妃生性淡泊名利,朕原以为你的性子随她,可如今为何愿意带兵出征呢?”
紫越臻赶忙跪下身,“父皇明鉴,儿臣只是想为父皇分忧,并无其他,儿臣自幼不喜与人争,不喜朝政,可如今大哥令父皇失望能出征的唯有二哥与儿臣,二哥若是出征,刀枪无情,万一有何不测,儿臣是决计无法担当我姜国未来的大任,所以儿臣想唯有儿臣去了,才是最合适。”
皇上叹了口气,“起来吧,若是朕的孩子都如你一般该多好。”
“越华生性善良,不是时常陪伴父皇吗”紫越臻起身笑道。
“他被朕和颜妃宠坏了,整日就知嬉闹。前些日子颜妃还说起将富家的小姐指给他,他竟死活不肯,真是气死朕了,你出发前找时间与他说说。”皇上叹道。
“是,父皇。”
“络七最近可好?”皇上问道。
“父皇怎么忽然问起她来了。”紫越臻疑惑道。
“她这丫头胆子大,如今想起来,她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