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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晌午来过了,不碍的,你送七儿回去吧。我有些累了。”她手撑着头,疲乏的说。
……
紫越华看着走在身边的女子,从未有过的安静,不过几个月的别离,却忽然有些不认识她了一般。经历了这么些事,她身上受得疼痛一定比不过心里的痛。可她的安静和隐忍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宁可她如同从前那样想着法子琢磨着要他带她去哪里玩闹,也千万不要向现在这样,仿佛看透了一切。
“你若是难过,你就哭吧。”紫越华想了许久,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络七冷笑了两声“你们皇家都这般无情无义吗?”
他看了她片刻,忽然转身看着她“你不要伤心,我已打算好了,明日行刑时我去将人救下来。我好歹是个皇子,他们总不能对我如何。”
络七停住脚步,“这并非权宜之计,你若去了,颜家连同你怕都是凶多吉少了。”
“此事分明是栽赃,从开始的小事,到定罪,那些证人越发多了起来,如今落实了一个谋反的罪名。父皇却只当做不知一般。”紫越华愤愤。
他如何不知啊,他不过是为他的太子扫清登基的障碍罢了,或者他也觉得颜家的富裕该收敛些了。
“越华,你帮我一个忙。”络七忽然看向他。“你带我去见耀王。”
紫越华正要说话,却被络七打断,“我没有别的法子了,你带我去见他,此事不是他全权负责吗,不管他见不见,至少我努力过了,我不会为此而悔恨终身。”
紫越华看着她眼里亮起最后一点希望,明知不该,却也不忍拒绝,她只有自己去了,才会彻底死心吧。
……
耀王府三个烫金大字闪着光芒,门口两盏红灯下管家披衣逐客。“四殿下别为难小的了,王爷说过不能见。”
络七取下遮挡着脸的披风帽,上前笑道,“劳烦管家再通传一次,就说颜络七求见。”
那人看了一眼络七,愣了片刻,“罢了,我就再跑一趟,只是,二位也莫要报太大希望。”
“辛苦您了。”
坐在门厅中,不过片刻,管家便疾跑前来,笑盈盈的看着络七,“王爷由请。”
络七起身,与紫越华一同往外走去。
“四殿下留步,王爷只说请她一人。”
“你—”紫越华愤恨上前,络七赶忙拉住他,“莫要如此。你在此处等我,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那你千万当心,他知道我在,应当不会胡来,不过半个时辰你若未出来,我便过去找你。”
络七点点头,随管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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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耀王爷见礼。”络七看着书桌后的人福身。
“快快起来,臻王府的侧王妃竟然上我这里来了,这是何等殊荣啊。”他放下笔笑道。
“络七惶恐,今日是为家父之事前来求王爷网开一面。”
“求我?我不过是替朝廷办事,我如何能网开一面呢。不如,你回家去求求臻王爷?”他起身上前来。眉目含笑,却又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络七知道此事只有耀王爷才有法子,求您看在家父忠心耿耿的份上,替他美言几句”络七跪下身。
“快快起来,快快起来。”他上前扶住络七,络七起身后退两步,撇开了他的手。
“你要怪便怪你嫁给三弟了,若是嫁给我此事我一定替你打理的妥妥当当。瞧这么个娇滴滴的人儿,他又如何忍心你在这里抛头露面啊。”他的手伸向络七,挑起她的头发,摇头说道。
络七强压着心里的愤恨,“若王爷不愿相助,那络七便告辞了。”
“别急啊,”他忽然拉住络七,“法子倒是有,就看小七儿愿不愿意了。”
自打北行宫相别,日日惦念着面前这个女人,见了那么多女人,却偏偏忘不了她,是不是真像传言所说颜家的女人是天生的尤物。难怪父皇当年那般迷恋颜妃。如今紫越臻又如此宠爱这个侧王妃。
络七轻笑,仰头看着紫越耀,“王爷的法子不如说与络七听听。”
“我以为,七儿干脆跟了我,我让你做我的王妃,那你爹的事,不就成了我的事?”他的气息落在络七面前。
“承蒙王爷厚爱,只可惜络七没有这样的福分。”她转身往外走去。
“别急着答复,明日处斩前我说的话都管用,只要你来找我,我就替你救人。”他在身后笑道。
从今日起,颜络七再不是从前那个人,总有一日,让你们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络七隐着泪,暗暗发誓。
救赎
一夜无眠,辗转反侧,只等着紫越臻能来找她,哪怕是训斥也好,可等到天际泛白,却仍旧未看到他半个影子。是不是父亲便注定了这样的结果。那如今她该如何抉择?舍身救父?她不禁轻笑。果然还有这样的桥段啊。
才命人撤下餐点,夙玉便急急撞进了门来,“小姐,不好了,老爷的刑期该在今日了。”
络七只觉得浑身僵硬,赶忙起身,“从哪里听来的?”
“适才大少爷派人来说的,要小姐,要您去送一程。”夙玉颤声说道。看着面前的人几乎要倒下去。
络七深吸了口气,“替我更衣。”
夙玉捧着白衣白裙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穿那件鹅黄色的纱裙,梳一个云舞髻。用那盒颜妃赏赐的胭脂。放心,我爹不会死。”络七冷冷开口。
夙玉心里疑惑,看着她笃定的眼神便也照样去做了。
一切准备妥当,络七出门。府里安静的几乎空无一人。她再次朝紫越臻的书房看了看,丫头正打扫着,没有他的人影。
才到大门口,紫越华便迎面而来,他狐疑的看着她的样子,上前拉住她。
“三哥叫你在府里歇着。莫要乱跑。”他低声道。
络七甩开了他的手,“今日谁都别拦我。”她的声音不容得有半分质疑。
……
今日天阴沉沉的,马车穿行过几个街市,四处都议论着今日的处决。
刑场周围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马车直驶而进,人们让开了一条路。紫越耀和身着官服的人并排坐在桌后,处斩的竹签红色丹青让人害怕。断头台上并排站立了五个彪形大汉,手持大刀,神色凝重。一圈手握长矛的兵士将人群阻挡在外。
一身孝衣的颜字铭和颜络非跪在断头台下。络七下了车,一步步往前走去。
“带人犯——”
紫越耀眯着眼站起身,看着一身黄衣的女子走进了刑场。今日她格外美丽。他只觉得无法移开眼睛。这样的装扮,是不是她愿意跟了他?只要她愿意,他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任他旁人如何说,他都不在乎。
络七将哥哥弟弟扶了起来,“为何改在今日?”
“梁大人上禀朝廷,只说叛贼不早日处斩怕夜长梦多。他不过是耀王的走狗。”颜字铭字字愤恨。盯着那身着官服的人。
络七笑了笑,起身往那里走去。紫越耀笑的看着她。
忽而马蹄声近了,一名官史连摔带滚的下了马车,“耀王爷,出事了,颜有域在牢里自尽了。”
“你说什么?”紫越耀上前提起来人的领子,厉声喝道。
“太医已经瞧了,是昨夜里去的。”
络七听进耳里的声音愈来愈弱,只觉得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再没有丁点的力气来支撑自己。耳畔响的是呼喊声和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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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转醒,南如意正若有所思的坐在床边,他无奈的笑了笑,幸灾乐祸的说道,“这回你闯大祸了。”
“我爹到底怎么了?”络七懒得理会他的莫名其妙,焦急的问道。
“你爹已去了极乐世界,和你母亲会合了,你应当高兴才是。”南如意起身拿过桌上的药碗递了过来。
她将药碗推开“你莫要敷衍我,是不是你救了他。”
“你先将药喝了。”
“你先告诉我。”
南如意坐下身,“我哪里有这通天的本事,不过是给了紫越臻一粒药罢了。”
“那父亲如今身在何处?”
“你家有大哥,你就莫要操心了,我只告诉你放心即可。你如今要担心的怕是你自个了。”南如意将药碗强行递到她面前。
络七一饮而尽,笑看着他,“只要爹爹无事,我便无事。”
“耀王派人来说,你求着他救你爹,愿跟了他。”南如意忽然开口。
络七猛然坐起身,才恍然觉得这些日子如梦一般,忽然便清醒了过来。
“侧王妃,王爷请您去一趟书房。”
外头是卓尔的声音,络七熟悉极了。面前的南如意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转身收起了药箱。
……
他一直安静的坐在桌前,没有抬头,络七站在面前。从未有过如此的境况。
纵使他恨她的时候,他也会伤她,可是为何如今他竟仿佛她不存在一般。
“紫越臻,事情并非你听到的那样。”
他缓缓抬起头,神色疲倦,“那你去找他了吗?”
络七愣了片刻,点了点头。
紫越臻笑了笑,“刑场之